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病弱女帝拯救中(GL百合)——杨尘微

时间:2025-02-23 08:07:48  作者:杨尘微
  女卫们一阵哄笑。
  “不过说起来,小十九的伤恢复得怎样了。”方二娘贴近她,顺势就要凑到唐笙胸口看一看。
  唐笙嘶了声,假装二娘碰到了自己的伤口,二娘果然躲去远处了。
  “十八教过我抗打之术,他们拷打我,我便用了。”唐笙灿烂一笑,“无碍的。”
  话虽这样说,但众人还是记得唐笙撑地吐血时的场景的。
  下手那样重,十九又怎么会无碍呢。
  “六娘恢复得怎样?”唐笙问。
  “我好得很。”吊着胳膊的六娘道,“说起来,我还当了一天皇帝呢。”
  女卫们又是一阵哄笑。
  唐笙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容忽然僵住。
  “那个海陵王叫什么来着?”
  “这个要翻玉牒才知晓吧。”十二娘道,“我只知道他是文宗皇帝幼子所诞,你问这个作甚?”
  唐笙答:“就是好奇。”
  女卫们又挤在唐笙榻边说了些玩笑话。
  风挡忽动,脚步声响起,不多久方姑姑已至内堂。
  她含笑道:“元日了,陛下叫我来赐馈岁荷包了。”
  女卫们正色跪接,唐笙亦收到了一方荷包。
  荷包上绣着海水云崖纹,里边盛着金银元宝各五个。
  方姑姑又唤了二娘出来,说是有圣命。
  她们走后,唐笙打开荷包,两眼发了直。
  “发了!”抬眸,欣喜地看向姐姐们。
  “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方箬嘴里依旧吐不出什么好话,“陛下每年都会赐荷包给近臣的。”
  唐笙眨眼,谨慎道:“这能花吗?”
  “当然能花了!”十二娘笑呵呵道,“十九终于不用四处借银过日了。”
  唐笙大手一挥,当即还清了债,但女卫们只收了个零头。
  荷包里还剩五大锭金子,唐笙睡觉都要将荷包放在枕下,时不时地摸一摸。
  *
  偌大的宣室殿内,秦玅观正倚着圆枕烤着炭火。
  方二娘进来时,殿内只有她一人。
  “来了。”秦玅观免了她的行礼,赐了坐。
  秦玅观握笔,手心托着什么,敛眸书写。
  其间方二娘目不斜视,静待陛下发话。
  “过来。”不知过了多久,秦玅观搁笔,握着牙牌递给了她。
  方二娘跪倒在秦玅观脚边,举着双手恭敬接下。
  这是朝臣辨识身份用的牙牌,方二娘凑近了些,看清了上边未干的字迹:
  文-京兆府尹-方清露
  “陛下——”方二娘眸光烁动,嘴唇翕动。
  “打住。”秦玅观叹息,良久才道,“朕身边护卫多了去了,不缺你一个。”
  “可是——”
  “文武双全,何必守在朕身边当个护卫呢。”秦玅观倾身,拍了拍她的臂膀,“男人们常说‘大丈夫居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这话对女子而言,也是一样。”
  “此次平叛,你立有大功,这个位置,是你自己争来的。”
  “你是朕带出来的,如今也该出师了。干出实绩,替朕堵住那些唱衰女子为政者的悠悠之口。”
  方二娘,眼含热泪,重重地嗯了声。
  “过完年,就去赴任吧。”秦玅观浅笑,“你们十八人,以后都将是朕的臂膀。”
  方二娘带着哭腔的鼻音听着有些委屈:“那十九呢?”
  秦玅观拢着念珠,忽觉好笑:“唐笙她到底是年幼些,虽有些许才谋,但她极少流露出野心。”
  “朕有意提拔,她仍是束手束脚,不敢表露。”
  “十九看似胆小,但也只是保命之策。”方二娘指着额,哽咽道,“实则耳聪目明,这里灵光得很。”
  秦玅观平视升起的袅袅烟香,淡淡道:
  “太过聪明,便会看得太透,看得太透彻了反而没有野心。”
  “朕不喜用这样的人。”
 
 
第34章 
  今夜秦玅观需要守岁。
  方二娘退下后, 距离新元的子正只差一个时辰了。
  不久,秦玅观摆驾东暖阁。
  躺了半日的唐笙打帘出来,撞见了一院的侍从。
  云霞和海曙也在队列里, 唐笙凑近了些许,立在她们身边, 好奇道:
  “大晚上的, 这是怎么了?”
  “医官大人,今儿是除夕,陛下也得守岁的。”云霞调笑她道,“不是升了官就不食人间烟火了吧。”
  “不是不是。”唐笙讪笑,“守岁得到东暖阁吗?”
  海曙揪着唐笙的衣袖, 将唐笙拽进队伍中来:“你往里头立些,待会陛下一出来,就跟着我们说吉祥话,动静越大越好。”
  唐笙敏锐地嗅到了海曙话里的提点,猜测道:“可是有赏?”
  海曙颔首。
  一听有赏, 唐笙便不准备再睡了,而是整理整理衣袍, 精神抖擞地立在队列中。
  方姑姑出来给秦玅观换茶, 一眼便看到了鹤立鸡群的唐笙。
  她端着茶盏走近,狐疑道:“你不去养伤么?”
  唐笙摇头,方汀一下便明白了。
  “你呀——”方姑姑扬着笑,摇着头走远了。
  距离子正不到半刻钟了, 东暖阁灯火通明。明窗上印下一道清癯的身影。
  等候的宫娥太监们纷纷踮起脚尖观望,唐笙身量高, 但也忍不住随着人潮倾身。
  暖阁内,秦玅观倚着暖坑落座, 面前摆着金瓯永固杯和一壶屠苏酒。
  红墙琉璃瓦外,寻常百姓家已燃起了爆竹,声响随着夜风飘来禁宫。
  唐笙抬眸,看到了天际漫天绽放的烟花。
  静待着的某个瞬间,爆竹声突起,烟花密集绽放。
  明窗边的人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偏首来望。
  唐笙笑着回眸,却被窗边漂亮的剪影攫去了视线。
  暖阁内外皆是她的仆从,数不清的人陪着她守夜,可她独坐明窗下的身影又分外孤寂。新岁的喧嚣和热闹的年味似乎都与她无关,没有一丝烟火气能飘进她的心底。
  唐笙望着她垂下首去,就着玉烛长调台燃起灯火。
  微弱的光圈慢慢晕染开,映亮了她的侧颜。
  秦玅观提笔,在寓意吉祥的香炉上熏了片刻,终于在纸笺书写下了新年祈愿。
  笔尖滑动,秦玅观书写得郑重而缓慢:
  一愿,政通人和,百姓和乐。
  二愿,社稷长固,岁岁安宁。
  “三愿……”秦玅观轻声呢喃。
  她搁下了笔,在金瓯永固杯中斟满了酒,微微仰首眺望天际的烟火。
  “三愿,上苍能再留给朕些时间。”秦玅观敛眸,在心中说出了这句话。
  她扶案起身,行至门关处,殿内外的侍从跪成了一片,齐声道:
  “愿陛下新岁万安,大齐国运昌隆,江山永固——”
  秦玅观拢起长袖,迈过门槛,朗声道:“赏。”
  方汀的动作很快,众宫接了沉甸甸的赏银,喜悦溢于言表。只有唐笙望着她的背影,眸色复杂。
  “你的,你的。”云霞将一锭银子塞进唐笙掌心,“发什么呆呢?”
  唐笙回神,冲云霞和海曙笑了下。
  *
  新岁伊始,百官朝贺。
  秦玅观参加完朝贺大典后便要赶往颐宁宫跟太后贺岁。
  晨起时唐笙注意到寝殿内递了了几番热水,她推测是秦玅观身子又不太爽利了,颇为担忧。
  修养了几日,唐笙的腿脚虽然没好利索,但走路已不成大碍,干脆就随侍了一段路,不成想走到一半,腿却越来越痛了。
  秦玅观下辇时瞥见了痛出一脑门汗的唐笙,视线在她身上逗留了片刻。
  “随朕入殿。”
  唐笙循声抬眸,只看到了秦玅观被人簇拥的背影。
  方才她脚步未停,若不是方姑姑提醒,唐笙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太后宫中的熏香味很浓,布置得也与宣室殿大不相同。
  若说秦玅观的寝殿是天家气派里藏了几分寄情山水的色调,那么太后宫中则是彻头彻尾的奢靡华贵了。
  唐笙一入殿,带着奢靡气息的热浪便扑面而来。
  她忍不住轻嗅了下,又嗅到了淡淡的脂粉味。
  内殿的人听得通传,匆匆叩拜。
  二公主秦妙姝从太后坐榻边下来,引着众宫人朝秦玅观跪拜。
  装点着珠玉的帘幕发出细碎的声响,秦玅观打帘入内,躬身行礼。
  “太后新岁万安。”秦玅观道。
  “皇帝万安。”裴音怜含笑道。
  她手边摆着秦妙姝刚剥的松子,见秦玅观来便吩咐人撤了下去。
  容萍刚行几步,裴太后又叮嘱道:“收好了,哀家过会要用。”
  容萍唱诺。
  秦玅观在裴太后身侧落座,秦妙姝凑上前来,倚着母亲站立。
  “妙姝也坐吧。”
  秦玅观开了口,秦妙姝才敢坐上太监搬来的座椅。
  “皇帝的风寒可曾好些。”裴音怜小臂枕着几案,微倾身道。
  “劳太后惦念,玅观的风寒已大好。”秦玅观答。
  脚踏下的秦妙姝巴巴地看向母亲,又怯生生地看向皇姊,脑袋转个不停。
  殿中陷入了长久的寂静,靠墙立着的唐笙隔了一层帘幕都觉察到了尴尬。
  明明不是亲母女,秦玅观却碍于宫里的规矩,一定要来给这个只比自己大了七岁的小妈请安。小妈的亲女儿还在身侧坐着,母女两个心有灵犀,交换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要说些什么。秦玅观同她对坐,却长久无言。
  唐笙光是想想都觉得窒息。
  站着的这一会,唐笙脑袋一抽,突然想明白秦玅观为啥带她进来了——这里可以倚靠的东西颇多,唐笙就是直接靠着墙,只要微垂首,也很难有人发现。
  秦玅观这人是真的心细,对待自己手下的近臣也是真好。唐笙心下一暖,连带着看向薄幕掩映下的秦玅观的眼神都变了。
  她小心翼翼地探望了几眼,眼神里颇有种害怕秦玅观挨了里边这对母女欺负的意味。等到她回神细想,忽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可笑——她可是个精明得跟狐狸似的皇帝,气场全开时欺负里边两位才差不多。
  不知过了多久,宫人打起了帘。
  秦玅观从内殿走出,唐笙慌忙跟上。
  行至前殿,忽听得内殿里传来一声极为娇俏的呼唤。
  “阿娘——”
  秦玅观驻足片刻,这才迈步而去。
  *
  今年禁宫的许多活动都被二十七夜的叛乱搅乱了。
  二十八日的祭祖重新测了吉日,挪到了开春。团拜会和上灯日干脆停办了。
  初一过后,朝中休沐,秦玅观整日窝在宫里养病,除了批折就是书福。一众宫人乐得清闲,面上的笑容都多多了。
  一身伤病的唐笙反而闲不住了。
  她领了新的正六品医官服制,因平叛有功又复领了月例。
  荷包鼓囊了,官衔也变高了,唐笙出门都变得有底气了。
  去太医院报道前一日,唐笙对镜练半日仪态,结果当日一进门便碰上了山羊须王大人。
  王大人比她少了个御前的头衔,品阶上又和唐笙别无二致,只得忍气吞声,同唐笙行了个平级礼。
  小老头气得脸颊发绿,一转身,步子迈得飞快,像是躲避什么瘟神似地蹿远了。
  唐笙回眸,朝他的背影招招手:“王大人慢走啊~”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小老头蹿得更快了。
  新同事们纷纷向唐笙贺喜,唐笙作揖,客客气气地应下了。
  在京七品以上的官员大多在京中置办了私宅。唐笙在御林司时听女卫们讨论过私宅的事情,大家看法一致,都觉得要趁早置办不动产,早早扎下根来,免得老无所依。
  唐笙对买房这件事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对可以独处的私人空间非常感兴趣。因而也打算多攒些银钱,争取置办套离禁宫近些的宅邸。
  这几日有几个同僚常开玩笑说要唐笙摆酒请吃。唐笙知晓这是官员圈里不成文的暗规,要想安稳混下去,这个环节是必须疏通的。
  她只是没想到这群臭男人连女官的竹杠都要敲,只得遍寻京城找了家实惠酒楼请人吃酒。
  结束之后,唐笙捏了捏瘪了一些的荷包,恨得牙痒痒。
  难得出宫,唐笙约了轮值结束的方十八四处打听哪里有便宜的地契可办,没成想最便宜的也至少要三百两。
  三百两是什么概念,地主家的长工一年收入还不到二十两,一个七品官员的正俸和恩俸折上禄米也才百二十两。
  这样看来,住大通铺也不是不行。
  唐笙捂紧了荷包,拉上十八,头也不回地回了宫。
  *
  今日是正月初三。
  唐笙望着张灯结彩的宣室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
  “再过几日是不是就陛下生辰了?”唐笙问。
  方十八剥着刚买回来的热乎炒栗,脱口道:“二十六便是万寿节了。”
  “那咱们要给陛下备寿礼吗?”唐笙拍拍脑袋。
  “自然是要的。但也无需花费太多。”方十八连抛三个板栗进嘴,“陛下什么稀奇物件儿没见过?咱们略备薄礼聊表心意便可了。”
  “你打算送什么?”唐笙巴巴道。
  “金寿桃啊。”方十八剥开最后一个板栗丢进嘴巴里,拍了拍手,“我早前便托人打好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