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然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们蝶族的长老亲口跟我说的,我还能骗你吗?”
“不行我们这样。”宗泽川拉住许玉潋不让他跑,嘴上好声好气地跟他打商量,“以你现在的状态没办法回族里,我们先治好病,然后我就带你去问长老。要是我说了一点假话,我任你处置,行吗小祖宗?”
他信誓旦旦,口吻自信得完全无法质疑。
这么一套说法下来,许玉潋犹豫了好一会,真的有点相信了,可他还是觉得荒唐,拧着秀眉,问:“但我们做那种事,会不会不太好?”
哪里不好。
这太好了。
宗泽川尾巴都忍不住翘了下,飞快回答道:“你要是想,那我是绝对自愿的。我的修为对你来说,肯定很有帮助。”
“那……”
和人光明正大讨论这种事,哪怕知道是为了治病,许玉潋脸蛋还是烧得慌,他声音放得很轻,“那我是不是和你一个人做就可以了啊?”
怕被别人听见,许玉潋凑得很近。
半边身子软软趴在宗泽川身上,说话时,吐字含糊,带着点水音,一股子香气就猛往宗泽川鼻子里灌。
明明自己害羞成那个样子,可别人随便劝劝他,他就真的听了进去,认真的开始讨论。
宗泽川脑子里的弦已经来到了崩溃边缘。
身上紧绷得不像话,声音更是低哑得夸张,完全是许玉潋说几句,他魂都要跟着飞了的模样,“只想和我做?”
也不是……许玉潋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比起和好几个,一个总归,会轻松些吧?
他这样想着,也就这样说了。
宗泽川从喉间闷出几声笑,自己也有点遗憾,“你妖力反噬太严重,单个的话,是不行的。”
“哪怕是我也不行,不同派的妖族提供的阳气,其实还不如普通人类来得有用。”
小蝴蝶再次受到了自己族群习惯的冲击。
他有点退缩。
许玉潋张着嘴,眼眸睁得浑圆,“那、那到底需要几个呀?”
宗泽川回想那位长老的话,思考了下,很有大房风范,“现在的话,封徽没办法回来,大概是我、宁肃羽先陪着你吧。”
“如果你有其他喜欢的也可以。”大狐狸支持他自己外出觅食,但有条件,“不过要先带来给我看一下,万一是坏人,你被骗了就不好了。”
可是,差点被黄懵过去的小蝴蝶发愣,还有什么是比被偷了阳气更坏的事吗。
许玉潋没错过宗泽川口中的人选,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他小脸一皱,“但,我跟肃羽那个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了,他惹你不开心?”
许玉潋摇头,没把告白的事说出来:“没有,就是,我一直把他当做弟弟看待。”
宗泽川若有所思地点头。
许玉潋期待地看向他,结果宗泽川视线一转,问了句,“那你把我当什么了?”
许玉潋:……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攀比的地方。
“怎么不说话?”宗泽川抱着他不放,一直追问,“刚刚还说只想和我做,现在就变卦了,祖宗,你可真是个小骗子。”
完全是在曲解他的意思,许玉潋鼓着脸,反驳,“没有,我没那样说。”
两人在床上笑闹了会。
这实在是他们之间氛围难得轻松的时刻。
哪怕是副本初期,因着他翅膀的问题,宗泽川对待他也是极为小心翼翼的。
这次得知了根治的办法,虽然方法有些奇怪,但都好过治无可治,他们心里都放松了不少。
宗泽川见许玉潋状态不错便准备离开。
今天这一遭估计把小蝴蝶吓坏了,不然方才不可能哭得那么可怜,还是让他多休息会更好。
“宗泽川。”许玉潋拽住他。
宗泽川顺从地停在床边,“嗯?”
许玉潋明白,在这个副本里,他的主线已经成功脱离了死亡结局。
或许他可以过得不那么小心翼翼,也可以去试着,和他们多接触一点,比朋友,更亲密些。
许玉潋问他:“我有点怕,你可以陪着我吗?”
“今晚。”
拥有毛绒尾巴的狐狸,在卷起小蝴蝶这件事上,可谓是高手。
但这次,他把尾巴放出来的时候,让被子完全盖着,在许玉潋抱上来的那刻,连往哪边转都忘记了。
黑夜,狐狸眼睛反着绿光,不住地舔唇,似乎是一种莫名紧张的表现。
宗泽川不准备做什么。
怀中,刚沐浴完,浑身冒着香气的人自以为隐蔽地凑近他,“喂。”正在很不客气的叫他,表情很跃跃欲试。
宗泽川闭上眼,他今天确实不准备做什么。
细白的手臂环上宗泽川的脖子,玩够了尾巴的人,开始找正主说话,“那个治疗,是要怎么做啊?”
“我没和别人做过,会不会出错啊?”
苍天明鉴。
他宗泽川是不打算做什么。
但不代表他是个圣人。
坐怀不乱这种事,他宗泽川做不到。
“想学?”尾巴不由分说,重新卷住了青年软白的腰间,宗泽川压着他,犬牙开始发痒。
许玉潋被他挤得有点喘不过气,但现在对治疗更感兴趣,于是只小小声,眼巴巴地看着男人,“嗯,想学。”
他对这种事的了解还是很肤浅。
最近的一次也不过是被封徽拜托着,用腿帮了次忙,坐在那,神女似的任他涂抹,完全由对方主导着过程。
但,宗泽川说的那些话,明显不同于他做过的那些。
他得变成话本里吸人精/气的精怪,吞掉那些阳气。想到这,许玉潋又有点犹豫,这种东西,该怎么消化呢。
算了,长老给出这样的方法,自然有他的道理。
许玉潋思绪回到治疗过程里的步骤。
大家都是男人,如果到时候,大家都会做,就他不懂,是不是有点太丢脸了。
小蝴蝶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在浴池里纠结了好半天,还是决定来问一下宗泽川,这个大狐狸活了这么久,肯定懂得比他多。
结果,宗泽川嘴角一弯,“我也没和别人做过。”
许玉潋:?
那你有什么个笑的。
他小脸疑惑,冷不丁蹦出一句:“千年单身老妖。”
“?”宗泽川面色一僵,青筋跳起,直接被气笑了,大掌捏着小蝴蝶的脸就咬了上去,“百年小处/男说谁呢?”
苦着脸,没想到臭狐狸这么不讲理,许玉潋顶着个浅浅的牙**虚地示弱,“没、没有啊。”
他犯怂的时候,会更黏人一点。
好像天生就懂得怎么让别人心软,知道自己错了,就可怜巴巴地耸着眉间,眼睫覆下,凑到你身边说软话。
稍微一垂眼,就能看清那被抿得圆鼓的唇珠,还有衣衫垂落后,白腻纤柔的一节后颈。
在怀里,和个温顺的、会乖巧献上自己唇瓣的小妻子没什么差别。
难道不是吗?
“哦,错了。”宗泽川俯身,高挺的鼻梁抵着青年的鼻尖,若有若无摩擦过他的唇珠,“你很快就不是了。”
第112章
许玉潋对狐族的蛮不讲理有了新的认知。
随口说的一句话, 宗泽川非要上纲上线地抓着他追问。
在每一次他喘不过气的时候,语气调笑,不停重复问着, “老妖怪技术怎么样?”
等自己好不容易缓过气, 张开嘴想要回答,对方又混不吝地把舌/头塞进来, 不停地舔他,跟狗一样。
就这样也不满足,含糊着,说:“翅膀呢?”
“把翅膀露出来好不好?”
许玉潋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他一皱眉,宗泽川就闻着味似的凑过来, 吻他飘红的眼尾。
虽然这件事的确是他主动提出的,没什么生气的理由。
许玉潋迷迷糊糊地想。
“够了……”
不知又过了几次, 细白的指尖,晕了湿意, 打着颤, 隔在他和宗泽川之间。
宗泽川垂眸,实在不知道这起了什么作用。
也不是完全没作用。
他很快又在心底反驳自己的话, 狐尾缠住青年的脚踝, 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多么有作用。
“怎么亲一下就这么可怜。”
熟练用妖力烘暖了整个屋子, 收回手, 视线落在青年发/肿/唇珠上, 宗泽川仿佛真的在为他考虑,轻声问道:“这才是刚开始, 潋潋要是这都受不了, 之后该怎么办啊?”
狐狸当真是会骗人,许玉潋脑袋晕晕乎乎地半埋进枕头里, 很快又被男人按着后颈,如同是他自己主动凑上去那样,乖乖吐出沾着水/光的舌/尖,被男人含住吮/吸。
也许是他的退缩被宗泽川看在眼里,亲完,男人把他环抱在怀里,他们面对面坐着。
“潋潋,这么快就放弃,之后只会越来越害怕。”
许玉潋有点委屈,因为方才过久的亲吻,大脑缺氧,他好半天才说出话,“可是你亲得我好晕。”
“我呼吸不上来了。”
宗泽川很好说话地低头看他,“那我待会少亲点,潋潋要继续吗?”
少亲一点……?
许玉潋脸颊晕着粉,思考了一会后,抿着被亲得唇线都模糊的嫣/红唇/肉,小幅度点了点头。
明明在做这样的事,但好像什么都不清楚一样,乖乖地予取予求,精致优越的五官被水色晕深,湿/漉一片。
又纯,又涩。
这种情况下忍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在早就盯上的小肚子上,几个浅浅的弧/度浮现,宗泽川分开食指和拇指,从散开的衣襟处滑下,比出两节长度。
最后挑开今天带来的药膏盒,两指合拢,深深/裹上了淡绿色的膏体。
他说:“潋潋要专心,接下来是最重要的步骤。”
“要好好把药都吃进去。”
宗泽川不是什么急性子的狐族。
就如许玉潋说的那样,一个活了很久的妖怪,他对许多事情都已经丧失了兴趣。
唯独许玉潋。
对于他来说,做这件事,更多的是在取悦小蝴蝶,以及将自己的妖力渡过去。
频率永远在随着许玉潋微表情的变化而变化,可即便如此,肌肉紧实的身形,看似漫不经心地挺/腰,也能轻易从青年发/颤的翅膀尖、鼓起落下的皮肤中,察觉出一丝得天独厚的资/本。
许玉潋没忍住眼泪。
散开的发丝浸了水似的,粘连在脸颊和肩头,显得皮肤愈发润白。
原本透明的翅膀上更是一团乱遭。
昏黄烛光里,他半披着衣袍,仿佛一块被人爱怜摩挲过的温润暖玉,让宗泽川每次动作,都生出种,亵/渎似的阴暗窃喜。
初/体验,代表着对一切都极为陌生。
宗泽川的准备与态度,所有动作绝对算得上温柔,只不过还是低估了妖族天生的不凡。
许玉潋蹙着眉尖,被快/感支配的新体验让他极为不安。
他捂着肚子,呜/咽着朝始作俑者哭诉:“这里要破了,你快出去。”
“怎么会?”宗泽川就着那个情况,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我帮潋潋看看好不好?”
“这里一点也没破,你看,只是潋潋的皮肤太薄了,别怕。”
明明这都是宗泽川干的好事,可许玉潋实在忘性大,被人揽抱着,正对着坐到了怀里,打着颤吞了个完全,很快就在对方安抚的轻拍里放松下来,连方才的害怕都少了不少,迷迷糊糊的靠在墙边的狐尾上,丝毫没发现这个姿势,连逃跑都找不到去路。
暖得异常的屋子,任谁人路过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躺在屋顶上,宁肃羽再次饮下一大口凉水,望着天上的星星,他略作思考,决定再听一会。
兄长不喜欢亲太久。
记下,之前兄长也跟他说过,不喜欢亲。
遗憾
兄长容易碰出淤青。
记下,动作要轻一点。
兄长的翅膀是敏/感点。
很嫩,记下。
-
这个治疗方式的效果好得出奇。
半梦半醒之间被抱起来,许玉潋在宗泽川的伺候下完成了洗漱,再睁开眼,已经能察觉到原本虚浮的身体,精神好了不少。
连破损散开的妖力也隐隐停止了反噬。
根本不像是昨晚被迫运动了好几次的人。
“昨天是谁说只有狐族才会采补?”宗泽川坐在他旁边,毫不顾忌旁边的宁肃羽,调侃道:“我看潋潋比我更像狐族。”
许玉潋埋头吃早餐,不去搭理对方,只有面上浮起的薄红暴露了他的尴尬。
好奇怪。
一想到昨天晚上一起做了什么,就感觉好奇怪。
小蝴蝶下意识开始逃避。
吃完早餐,他迫不及待回了房间,留下两个人男人坐在那看他的背影。
“你做的药膏很有用。”
莫名其妙,宁肃羽忽然开口,极其肯定的语气,就好像完全清楚,那些药膏用在了哪处。
宗泽川挑眉,满面春风,“我在房间里有备着,不必特地问我取。”
宁肃羽将他得意的神色收入眼中。
双拳紧握了瞬,他道:“昨天听你说过,这种治疗手段,妖族不如人类带来的效果好,我应该是目前来说的最佳人选。”
“其实我不介意多付出一些。”
宁肃羽还是会因为自己的心上人,被别人做出亲密动作而吃味,哪怕知道这是为了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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