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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近代现代)——星期十

时间:2025-02-25 07:38:10  作者:星期十
  像一只会察言观色的、特别听主人话的大型犬。
  虞微年觉得好笑的同时,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却一时间没想起来。待他将被子掀开,一枚熟悉的小方巾,被塞入手心。
  他惊诧地看向柏寅清:“你这也随身带着?”
  柏寅清解释:“你昨晚没怎么睡,我怕你今天要补觉,没有小毛巾睡不着,干脆一起带上了。”
  没想到真能派上用场。
  虞微年:“……”
  这也太贴心……如果非要评级,柏寅清肯定能评个金牌管家称号。
  手心捏着一枚小方巾,虞微年蜷缩在被窝中,闻着熟悉的、来自柏寅清身上的冷冽气息,听着外头的暴风雨声响。
  意识随着困意逐渐涣散……他们也太倒霉了吧?竟正好遇到这样的鬼天气。
  困在这里,哪里都去不了。
  半梦半醒间,虞微年又发现了一件事,他现在竟已完全适应了柏寅清的存在,不论是柏寅清的体温还是气息。
  “年年……”
  背后传来低沉男声,柏寅清似是忍了很久,才轻声开口,“可以转过来吗?”
  “我想看着你的脸。”
  闻声,虞微年冷哼一声,他原本只是微侧躺,如今故意和柏寅清作对似的,变成完全侧躺,只给柏寅清看他的后脑勺。
  “我不想看到你的脸。”他冷酷拒绝。
  柏寅清只能说:“好吧。”
  真这么听话?
  虞微年闭目养神,总觉得柏寅清不会乖乖听话。但他来不及多想,窗外雨声混合闪电,本该是十分可怖的场景,却因身边熟悉的气味与温度,他逐渐浮上困意。
  他无意识拿颊肉蹭了蹭小方巾,眉眼再度舒缓。正当他进入梦乡时,迷糊之间,后背落入一个宽阔炙热的怀抱。
  趁虞微年睡着,柏寅清才偷偷抱了过来。
  柏寅清看见虞微年颤了颤睫毛,似是有些不开心,但最终虞微年只是稍稍将小毛巾捏紧了些。没几秒,手指舒展开来。
  他这才试着将虞微年翻了个面,改为面对面拥抱的姿势。
  至此,柏寅清才获得莫名的满足感。他垂眸看着虞微年的睡颜,听着虞微年的呼吸,感受虞微年的体温……有关虞微年的任何一切,都能叫他感到心安,以及无比餍足。
  这比任何特效药都要来得管用。
  在抱着虞微年的情况,柏寅清逐渐有了睡意。好景不长,他再度被身体不适唤醒,副作用重新涌上,侵占他的四肢百骸,胸口更是心悸般发闷发痛。
  最糟糕的是,性/瘾也在这时发作。
  各种感官混乱交织,能够统一用痛觉来形容。柏寅清脸色苍白,稍稍平复呼吸。
  他紧紧搂住虞微年,低头嗅了嗅虞微年的发丝,又蹭了蹭,像得到短暂安抚那般,紊乱吐息渐渐变得平稳。
  柏寅清抱着虞微年,用手梳着虞微年的发丝,捏玩着虞微年的手指、下巴,他听着窗外雨声。趁虞微年熟睡,也会悄悄亲亲虞微年的发顶。
  逐渐的,他感到不对。
  体温不对。
  和柏寅清相比较,虞微年的体温会凉一些,所以虞微年总是嫌弃他怀里很烫,夏天不想被他抱着,因为会出汗。
  但现在的虞微年,雪白肌肤自内透出异样的水红色,面颊、额头都浮现烫意,竟连鼻尖都沁出许些热汗。
  柏寅清刚想去取医药箱,小木屋唯一的光亮熄灭,应当是因为雨势太大影响到电路。
  小木屋没电了。
  这不是一个好信号。
  柏寅清眉眼愈发凝重,他抬手取过床头柜上的医药箱,拿出电子温度计,帮虞微年测了测体温。
  果然发烧了。
  “年年,年年?”
  柏寅清唤了两声,虞微年都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是因为睡得太熟,还是因为发烧意识不清。
  他只能点亮小木屋里的蜡烛,借着昏暗光线,他再次低声喊,“年年?”
  “嗯?”
  好半晌,虞微年才迷蒙地睁开眼睛,目光略有涣散,带着茫然与起床气,面颊和眼尾都是湿红的。
  被打扰好梦,虞微年来不及发火,便听柏寅清语气紧张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
  虞微年愣了愣,他慢一拍,迟钝地开口:“我想睡觉……”
  滥用药物带来的副作用仍在继续,柏寅清却不敢松开虞微年。小木屋最多只能充当避难所,如今还停了电……
  他边思索接下来的对策,边给虞微年喂退烧药。
  没睡醒加发烧时期的虞微年,透出几分乖。让张嘴让张嘴,让喝水让喝水,等把药吃完,他才不满地皱眉,有气无力瞪着柏寅清,似是指责柏寅清给他“乱”吃。
  先呵斥言语说出口的却是:“我有点冷……”
  虞微年呼吸有些乱,他半梦半醒地往柏寅清怀里钻,又黏糊糊地跟了一句,“抱抱就不冷了。”
  无意识表露出来的亲昵,让柏寅清产生病态的餍足感,同时又有无尽的担忧。
  他看了眼外头天色,依然恶劣,这时候显然没办法将虞微年带出去。可如果他一个人出去,万一迷失方向,他更不放心虞微年一个人留在这里……
  柏寅清懊悔不已,应该带上通讯设备的。
  就算没电、没有信号,也应该带上,最起码不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做不了。
  虞微年小声嘀咕“冷”,柏寅清将提前准备好的几件换洗衣物尽数取出,连带被子一起给虞微年裹上。
  最后,他抱住虞微年,哄小孩儿似的说。
  “没事的年年。”他道,“抱抱就不冷了。
  被层层包裹的虞微年,恍惚地点了点头。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窝在被褥间等父母回来的童年。
  再之后,他总觉得这样意识昏沉的次数有很多,他困了累了就这么躺着,有时一觉睡醒,经过佣人提醒才知道,原来他生病了。
  但虞微年通常都不会管,因为都是小感冒或者小发烧,像他的轻度海鲜过敏一样,甚至连药都不需要吃,放着不管,过段时间就会痊愈。
  窗外狂风暴雨,一片无尽头的黑暗与冰冷。
  虞微年被滚烫怀抱严密包裹,在宛若世界末日的氛围下,他们从身上汲取体温,他们彼此相拥相贴,心脏哪怕隔了衣物,也能听见彼此蓬勃的心声。
  吃了药,虞微年还是迷迷瞪瞪地犯困,他鼻尖泛红地靠在柏寅清怀里。柏寅清搂着他,伸手拨弄他的睫毛。
  他们像躲在安全屋里的幸存者,世界只剩彼此二人。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与怪异的满足感。
  柏寅清伸手抚摸虞微年的面颊、唇角,虞微年有时会侧着脸蹭蹭。他很喜欢虞微年展现出来的习惯性依赖,这会给他一种错觉。
  暂时独占虞微年的错觉。
  好像只要这样抱着虞微年,虞微年就会彻底属于自己。
  
 
第60章 暴风雨夜③
  虞微年苏醒之后, 太阳穴发胀,身体也变得有些沉重。他稍稍晃了晃脑袋,抬起眼睫, 却看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愣了愣:“你没睡?”
  柏寅清哑声回答:“我刚醒。”
  他从一旁抽屉取了些面包,“先吃点东西。”
  小木屋里食物不多, 只有许些面包。柏寅清不确定他们会在这里待多久, 不敢贸然碰仅剩不多的物资。
  他撕开包装, 将面包撕成一小块一小块, 喂给虞微年吃。
  虞微年吃着吃着,突然问:“你怎么不吃?”
  “我吃过了。”
  “真的?”
  虞微年明显狐疑,再定眼一看, 情况不对。柏寅清的手明显在发抖,不知道是不是饿的。
  “你是不是当我傻?”他看了眼空落落的垃圾桶, 拿走一只面包, 直接往柏寅清嘴里塞, “赶紧吃。”
  说完, 虞微年便惊诧地发现,他在柏寅清面前好像总是收不住坏脾气。可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他待所有人都很有风度, 只要不触碰到底线,他总是能演得很好……
  “年年,我们没有多少主食和药。”柏寅清还是拒绝了,“我不饿, 我吃点零食就可以。”
  他摸了摸虞微年的额头,“你还没退烧,等会还要吃药。”
  虞微年才意识到,柏寅清准备的所有有备无患的物品, 其中包括他睡觉必抓的小毛巾,都只有他一个人的份儿。
  他眼神愈发复杂,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柏寅清这种行为。
  虞微年随便找着理由:“先随便吃一点,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段时间只有你照顾我。你要是身体垮了,谁照顾我?”
  柏寅清定眼望着虞微年:“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让你吃就吃,哪来这么多废话?”
  “年年,你对我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
  虞微年一下语塞。这话说的,好像他是什么薄情渣男负心汉一样。
  虽然他本来就是,他承认。
  可最起码,他好说歹说过后,柏寅清终于愿意吃点东西了。柏寅清像知道现在自己很惹他厌烦,于是特地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仿佛一个受气包。
  虞微年:“过来。”
  柏寅清过来了。
  他蹲在虞微年小腿跟前,虞微年似是不满他太高,于是抬了抬脚。
  柏寅清却误以为虞微年要脱袜子,他顺手帮虞微年脱了白袜,大掌托住温热的足底。
  虞微年:“……”
  比起柏寅清惊人的举动,更让他意外的是,他居然完全不反感柏寅清的接触,甚至递脚的动作十分自然。
  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先一步传递出,他已经习惯,并接纳柏寅清的信号。
  难道真**傻了?
  虞微年一脸匪夷所思。
  天气愈发恶劣,虞微年道:“一直等着不是办法,这里没有联系外界的设备吗?”
  “没有。”柏寅清说。
  虞微年皱了皱眉,不满地曲腿抬脚:“这时候应该有工作人员跟你联系,但他们联系不上你……如果他们来别墅看过,就会发现里面只有一只猫,估计也会开始寻找我们的踪迹。”
  柏寅清盯着他的脚,喉结滚动,“嗯”了一声。
  虞微年不满柏寅清的走神,把脚塞进大掌中,小惩大诫地踩了踩:“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有,我在听。”柏寅清反握住虞微年的脚,道,“而且房子里的监控设备,超过24小时没有检测到你,会自动报警。”
  “……”虞微年瞪了过去,“你是变态吗你?这么爱装监控?”
  他骂了声,见柏寅清明显起了反应,语噎,随后冷笑着,“疯狗。”
  “嗯,我是。”柏寅清喉结滚动,没有被辱骂的耻辱,反而隐隐被调动情绪,因此变得十分亢奋。
  经过一系列的事,虞微年竟丝毫不觉得意外,这还多亏了柏寅清帮他提高阈值。若是以往有人敢这么放肆地对他,他定不会给对方好果子吃。
  “那只能祈祷24小时快点到……”虞微年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你捣鼓这些倒是在行。”
  这算是对柏寅清专业技术的肯定。
  他再一次解释:“所以年年,第一批被检查出来的劣质定位器不是我装的。那样粗制滥造的东西,不可能出自我手。”
  “之后我去检查了一下,这几个定位器都是好几年前的旧款。”
  不是柏寅清,还能是谁?
  可看柏寅清表情,柏寅清应当没有撒谎。
  所以,除柏寅清外,还有别人在他车上动过手脚?而且此人还不知不觉定位了他许多年……
  他禁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到底是谁?他身边居然还有这种变态?
  虞微年想破头都想不出可能有谁,他平日挑选车辆出行全靠心情,除去送车保养、让保安帮忙泊车、借朋友车等等,很少有人能有机会碰到他的车。
  这人能是谁?
  “这件事我之后会处理。”
  虞微年神色渐冷,他也想知道,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又如此神通广大,居然敢在他身上动手脚。
  “我可以帮你查。”柏寅清停顿片刻,道,“我不需要报酬,只要你……”
  “不需要,我自己会解决好。”
  虞微年甚至没耐心听柏寅清说完全部,都能猜出柏寅清想说什么。他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我没兴趣跟你玩藕断丝连的扮家家酒游戏。我困了,我要继续睡了。”
  说着,虞微年像耐心耗尽,重新躺回床上。其实他不困,但他知道柏寅清接下来要说什么。
  真是稀奇,最爱和前任藕断丝连的他,居然会干脆拒绝柏寅清的暧昧邀请。
  虞微年熟练地背对柏寅清,抓着小毛巾装睡。
  以往能够清晰分析虞微年微表情的柏寅清,当下这个能力像暂时丧失。他坐在原地,很久很久,才缓缓躺下。
  “在我身边,你很痛苦吗?”
  “……”
  痛苦吗?虞微年反问自己,好像也说不上。世界各地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更别提是在谁身边,归根结底只是他暂时的栖息地而已。
  他不会对某个地方或某个人产生特别的归属感,也不觉得家乡对自己有着不凡意义。
  但他还是说:“是。”
  反正柏寅清不是说了吗?他习惯性撒谎,所以也不差这一个了。
  那一刹那,虞微年听见柏寅清陡然急促的呼吸声,还有那如擂鼓般的、剧烈心脏跳动声。
  雨势渐渐变小,室内一片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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