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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近代现代)——星期十

时间:2025-02-25 07:38:10  作者:星期十
  又不知道过去多久,就在他们彼此都以为对方睡着了。虞微年才听见他说:“可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很痛苦。”
  虞微年的睡眠质量不错,当下却罕见地失眠,毫无睡意。每个人做事都需要动机,不可能有毫无缘由的事。
  柏寅清做的一系列行为与言语,动机是什么?理由是什么?
  总不可能真是喜欢他、爱他吧?
  想到这个答案,虞微年禁不住打了个鸡皮疙瘩。一个从来不相信爱的人,深思不出答案,竟会往这方面靠拢。
  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爱情,更没有永恒的爱情。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他也见过父母感情深厚,他也曾在儿时被父亲举过头顶,一家三口的照片其乐融融,无比美好。
  可才过去多久?他父母频繁争吵,父亲快速移情别恋。
  又或许,爱确实存在,只是爱有保质期。一旦过期,爱便不复存在。
  假定现在柏寅清还喜欢他、爱他,他又无法理解,柏寅清爱他什么?他们之间已经彻底撕破脸皮,见过彼此最歇斯底里,也最负面的一面,他们应该成为仇人。
  柏寅清究竟在执着什么?
  虞微年只会爱一个人光鲜亮丽的一面,英俊的外表,高挑的身材,冷淡的气质……他绝对不可能在看到一个人的阴暗面,仍然选择无条件接纳。他不是蠢货,更不会给自己找罪受。
  越想,虞微年越想不通,智商出群、出生以来从未吃过苦头的他,竟会栽在这个愚蠢的问题上。
  他烦躁地睁开眼睛,正要去洗把脸,侧过身,借着即将燃尽的蜡烛,他看到柏寅清眉头紧锁。
  柏寅清的脸色极其难看,额头布满细细密密的薄汗。他的呼吸频率明显异常,虞微年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心脏跳动的速度更是惊人。
  虞微年有时候也会发现柏寅清的异常之处,可柏寅清总会找到合适的理由,他没有放在心上过,因为他也总是会生一些小病,既然他们开口说“没事”,态度又很平静,说明问题的确不大。
  如果柏寅清真患上某些严重的、难以治愈的疾病,不是应该在他面前示弱、装可怜,来更好地达到目的吗?
  但从刚才到现在,柏寅清一直没说他究竟怎么了,如今的虞微年也不敢再掉以轻心,他可不想柏寅清真死在这小木屋里。
  好歹前任一场,他还没那么残忍,能做到眼睁睁看着柏寅清出事。
  虞微年给柏寅清测了**温,柏寅清有些不配合,电子体温计显示39.2度。他登时愣住,迅速去翻医药箱。
  退烧药已经没了。
  柏寅清一共就没带多少药,退烧药恐怕也是顺手放进去的,他们谁都想不到老天会开这样的玩笑,双双发烧,两个病人被关在一起……
  “你刚刚有没有吃过退烧药?”虞微年拍着柏寅清的脸,试图让他清醒。
  “别怕。”
  柏寅清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眼前一片模糊,却能清晰感受到虞微年身上的焦灼情绪。他身形不稳地坐起,将虞微年面对面抱入怀里。
  “别……怕。”他声线沙哑,断断续续道,“会没事的。”
  心脏猛地过电一击,虞微年神色复杂,他愈发看不懂柏寅清了。柏寅清不高考状元吗?他原以为他们都是聪明人,沟通交流起来应当很方便。
  但他现在真想打开柏寅清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
  “你是不是一颗退烧药都没吃,都给我吃了?”
  虞微年自下而上箍住柏寅清下巴,他居高临下,垂下的眼底带着愠色。他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冷声开口,“回答我。”
  “你撒谎,我会知道。”
  “……”
  哪怕烧得神志不清,柏寅清还是担心虞微年生气。他慢一拍地思索,拼凑组合成一句话,“我怕他们找不到我们……药不多。”
  “你吃就好,我没吃。”
  “我很擅长忍耐……”
  对柏寅清而言,他很久很久,自有意识开始便在忍耐,他习惯性忍耐痛苦。痛苦总胜过麻木,能够让他更加清醒。
  虞微年不是。
  虞微年从小没吃过苦,他也不能让虞微年受苦。
  “……”虞微年眼神晦涩,他实在不理解柏寅清的想法。
  不管从哪个角度思索,他都无法理解。
  虞微年一把推开柏寅清,在小木屋里翻箱倒柜地寻找。说不定小木屋里某个角落里还有药呢?亦或是联系外界的工具……
  若是放任柏寅清这样下去,恐怕柏寅清脑子都要烧坏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柏寅清甘愿放弃唯一的药,又将所有可以生存下来的资源让给虞微年一人。
  救援遥遥无期,他们两个人被困在这里,可以是幸存者,也可以是竞争者。
  柏寅清是真的不怕死吗?
  亦或是……比起自己出事,柏寅清更怕他有闪失?
  虞微年被这个念头惊得浑身鸡皮疙瘩,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吗?比起自己的生命安全,更担心他人安危?
  这无论如何都不符合逻辑,血缘至亲尚可以为利益反目成仇,每个人都是自私自利的。
  虞微年越是思索,越是不解,那个荒唐的、不可思议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回答反复出现,似乎提醒着他这就是正确答案。
  他在屋内翻着抽屉,寻找可用药品或工具,毫无所获的成果令他愈发焦灼,最后连衣衫、发丝都变得凌乱。
  虞微年很少、不,是几乎没有过这般混乱的时刻。
  正当虞微年想回到床边检查下柏寅清的状态时,他敏锐听见天空传来一阵异响,仿若直升飞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
  透过灰蒙蒙的窗外,红光闪烁,警报声响亮。
  是救援信号!
  虞微年尚未做出什么反应,小木屋门便被一脚踹开。一行训练有素的武装人员蜂拥而入,他们皆手持枪械,模样极其夸张。
  另一边是医疗团队,在看到虞微年之后,他们迅速上前,给虞微年套上厚实暖和的绒毯,测体温、检查伤势……
  虞微年本想说他没事,迎面看到面容冷肃的虞简意自人群簇拥中走出。
  她走到虞微年面前,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庞,涌现明显的怒火,似被挑衅的母狮,浑身散发危险气息。
  “小虞总,这事是我们柏家对不住……”
  另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面容端正严肃的中年男人自武装部队中走出,他浑身散发浸染权钱的、上位者的掌控气息。然而在面对虞微年和虞简意时,气质刻意收敛,而显现出几分弱态。
  “是我没有教育好我的儿子,虞董,小虞总,你们需要什么补偿,我们都会做到……”
  虞简意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伸手摸了摸虞微年的额头:“年年,你发烧了。”
  那一刹那,虞微年愣住,眼眶下意识酸涩。哪怕再大的孩子,在母亲面前,仍然无法避免展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柏父被冷脸之后,自然有着许些不爽,他在京州呼风唤雨,谁敢这般待他?可想到眼前二人的身份,他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他让人将柏寅清架过来,动作强硬粗鲁,丝毫不顾柏寅清的感受。
  虞微年看到这个举动,眉尖微皱:“他在发高烧……”
  “那是他自作自受!”
  柏父语气陡然变得严苛,像一个铁血无情的法官。下一秒,他意识到和他说话的人是虞微年,这才调整了声线与表情,“小虞总你放心,就算这逆子发烧,我也绝对不会姑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真是疯了,居然敢对小虞总做出这种事。”
  虞微年眉尖锁得更紧,很难描述这种不适的感觉。他从未听柏寅清提起过家里,唯一听柏寅清提过的,便是那位慈祥和蔼的外公。
  他理所应当以为柏寅清的家人都像外公这般通情达理,却不曾想到是这样的。
  虞简意安抚着他:“你放心,妈妈帮你做主。”
  另一边,杭越和褚向易等人神色焦急。褚向易道:“你都不知道我们找到这里多不容易……幸好后来我们查到一段监控,不然也不会察觉到异常。”
  监控?柏寅清这般缜密的人,居然也会留下漏网之鱼?
  虞微年下意识看向柏寅清,柏寅清已经清醒了不少,只是脸色仍然难看,脚步虚浮。他像被抽走魂魄,如一具行尸走肉站立在那里。
  唯独在望向他时,眼睛里才会逐渐亮起光彩。
  在医疗团队与武装部队之中,在黑与白的簇拥之中,他们之间距离不远,却无法靠近。
  柏父看了眼虞微年,随后才看向柏寅清:“你这是什么表情?还不给小虞总道歉,我从小到大就是这么教你的对吗?!”
  言语苛责到严酷,仿佛柏寅清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需要判死刑的重罪。虞微年看着柏父朝柏寅清扬起手,而柏寅清神色平静如常,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幕。
  “等等——”
  虞微年冷然出声,“我说过要动手了吗?”
  柏父本想借这个机会拉近一下虞微年的好感,好巧不巧,他最近眼红国外一个项目,而这个项目正好是虞简意持有。他们原本谈合作谈得好好的,结果柏寅清把人家唯一的宝贝儿子囚禁了!
  利益面前,哪怕亲儿子都得让步。他不介意牺牲柏寅清,来获取更大的价值。
  “别对他动手,他……”
  虞微年看向柏寅清,表情复杂,他对一侧的医生说,“他也发烧了,不止39度,你们等会记得给他做个详细检查。”
  “这些事他们会处理。”
  虞简意扫了眼简陋的环境,眼中寒意更重。说,“我们先回飞机上,这里太冷了。”
  虞微年应了一声,又说:“还有我的猫……他在别墅里。”
  杭越:“你放心,久久我已经接走了。”
  虞微年能清晰感觉到,柏寅清望来的目光有如实质地落在他身上。
  他被人群簇拥,忽的回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柏寅清在定定地望着他,眼神幽邃晦涩,黑眸色泽深重漆黑,涌动着让人看不透的暗色。
  褚向易跟着虞微年回头,冷笑不止:“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
  后悔?
  虞微年和柏寅清脑海中同时闪烁这个词语,虞微年从来不会后悔做一件事,柏寅清同样如此。若是能重来,他相信柏寅清一定还会这么做,绑走他、囚禁他,只是会善后得更好,不被他人察觉。
  果然,那张冷淡面庞扯出嘲讽意味。柏寅清低低笑了一声,平静声线混合在风雨之中,更添几分阴冷潮湿。
  他重复着:“后悔……”
  空气仿若静止几秒。
  虞微年被母亲拍了拍肩膀,示意他们该走了。
  他正要转身,身后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声响。
  被一群特种兵按押的柏寅清,像一只奋力脱笼的凶兽,挣脱束缚他的铁链,越过圈禁他的围栏,在被手脚拉扯之中,踩着荆棘来到虞微年面前。
  柏寅清手脚皆被人桎梏,颈侧手臂青筋暴起,他抬手用力扣住虞微年的后脑,另一手按住虞微年的后背,将虞微年往他的方向按。
  乱糟糟的环境仿若一场荒唐的舞台剧,虞微年耳畔的声音却异常清晰:“我不后悔。”
  “至少这段时间,你完全属于我。”
  
 
第61章 好友聚会
  私人飞机在高空平稳飞行, 虞微年俯瞰云层,身边围着熟悉的亲朋好友,竟产生一种恍若隔世的梦境感。
  虞微年先前的推测没错, 他所在海岛是马尔代夫的私人小岛,旅游业极其发达, 只接受提前预订。
  之前他得出结论, 却反复怀疑, 理由很简单——太容易了。
  虞微年不敢相信答案会如此简单, 他怀疑其中有诈。柏寅清在囚禁他,怎么可能带他来特征如此明显的地方?让他一眼便猜中?
  这不合逻辑。
  一个又一个仪器推来,详细检查虞微年的身体。他习惯了这种体检, 每年总是要来好几次。
  在医生护士想检查他身体有没有伤口时,却被他推开阻止:“不用检查, 我没什么问题。”
  这几天他没和柏寅清做, 但柏寅清之前留下来的痕迹, 还没有完全消散。他在母亲面前一直是乖孩子的形象, 他可不想被母亲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印记。
  虞简意:“你确定?你们可以进房间检查,最好还是做一下吧。”
  虞简意不是很赞同,但她总是最大限度尊重虞微年的个人意愿。她希望虞微年能做一个全面详细的检查, 可如果虞微年不愿意,她也不会坚持。
  反正最该做的一些检查都已经做完,如今是检查被衣物遮挡住的皮外伤。
  虞微年:“确定。”
  他身上有没有伤口,他最明白。胸口、腿心附近最多咬痕与吻痕, 凭这些医生的敬业程度,恐怕都会往报告单上写。
  虞微年无法想象虞简意看到报告单内容后的表情。
  褚向易:“万一他打你了呢?这种被甩后就走极端的男人,很有可能有家暴倾向……还是多做下检查吧。”
  虞微年皱了皱眉,褚向易见他不开心, 立刻噤声不语,也不敢继续说话了。
  “这件事有些突然,我知道消息后,直接请专人调查,确定位置后,马上来找你了。”
  虞简意看着一部分已经出来的报告单,神色凝重,直到确认数据正常,眉眼才稍稍缓和。
  她言简意赅,“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有虞简意在,虞微年根本不需要出手,他惬意地躺在沙发间。
  下一秒,他才意识到母亲还在这里,于是适当调整坐姿,不至于像先前那般坐无坐相。
  虞微年自认调整得很好,其实前后并无多少差别。
  虞简意看到他这些小动作,也都已经习惯了,从不出声提醒,反而觉得怪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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