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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他有两幅面孔(古代架空)——梨子甜甜

时间:2025-02-25 07:44:14  作者:梨子甜甜
  宋惊蛰先把那袋子取了出来,不轻不重的,松开袋子,好几个巴掌大的虾干从里面掉了出来。
  林立夏捡起一个,跟自己的手掌比了比,惊诧道:“这虾怎么长得这般大。”
  他们这儿是有河虾的,最大的也不过才两支粗细,这堪比手掌大的虾,见都没有见过。
  宋惊蛰猜:“可能海里的虾都这样。”
  取完虾,下面压了些海参、干贝之类的东西,宋惊蛰和林立夏都不认得,只认得压在袋子最底下的昆布。
  这东西他们这儿的干货店有卖,做席的时候,村人爱买些回来炖猪脚,很好吃的,以后立夏坐月子,也可以拿这昆布给他炖猪脚。
  其他的东西宋惊蛰不认得,也不会做,不过他看袋子里有昆布,依葫芦画瓢:“可能这些都是炖汤用的,都收起来,以后炖汤的时候放些吃吃看。”
  “好。”林立夏取了防潮的食盒出来,每样都仔细放好。
  弄好后,宋惊蛰才把那个木盒子打开,里面有封信,信是胡宏大写的,说他把山货带回去,他媳妇很高兴,听说林立夏怀孕了,给他弄了些金钱鳘鱼胶,让他多用这个炖汤喝,吃了对身体好。
  林立夏望着匣子里一摞码得整整齐齐类似于屋头的黄色鱼胶,眼神发愣。
  这东西他认识。
  他二哥头个孩子掉了后,身体虚弱,大夫就让他们去药铺买这个鱼胶来吃,他们刚开始也没当回事,以为一个鱼胶能值多少钱?到药铺一打听,堪比人参!
  二哥夫咬牙买了几个,他二哥吃的时候手都在抖,吃完跟他说:“感觉像在吃金子。”
  如今这金子就金灿灿地摆在他面前,还不是一个两个,是十几个!
  林立夏呼吸都急促了。
  宋惊蛰不知道金钱鳘鱼胶的价值,见林立夏神情激动,轻声问他:“怎么了?”
  林立夏把这鱼胶的价值说了说,担忧道:“惊蛰哥,咋办,这太贵重了。”
  人家送了这交好的礼来,他们也不能原封不动地给人家退回去,可这么贵的礼,他们实在是回不起。
  要这么一直往来,回得太便宜,胡宏大心里肯定不高兴,可要让他们倾家荡产地去给人家回礼,林立夏也不愿意。这会儿他算是切身体验了一把什么叫门当户对。
  宋惊蛰被林立夏一脸紧张的模样逗笑,捏了捏他脸蛋:“正常人看到这样的回礼不应该想,发财了吗,怎么到了你这儿,紧张成这样。”
  立夏怀孕后不怎么干活了,人胖了不少,肉嘟嘟的脸捏起来别提多舒服了。
  林立夏幽怨地看着他。
  “好啦好啦,没事儿。”捏着他玩了一会儿,宋惊蛰这才收回手,拿着信给他看,“人家之所以给我们这么贵的礼,是因为他们喜欢我们送的蘑菇,千金难买心头好,回头我们再找些更珍贵的蘑菇给他们送去就好了。”
  因着是交好人用的,送蘑菇的时候,宋惊蛰和林立夏都是挑了又挑,选的都是又大又好,保管不比他在外头铺子买得不差送去的,他们会这么喜欢也不意外。
  住在山城,蘑菇之类的东西最不缺了,因为先前没想着拿这个交好人,他们也没留有寻常不常见的菇类,这次送去的都是一些常见的蘑菇,胡宏大这么喜欢,宋惊蛰打算有空多上山转转,给他弄一些外头铺子买不到的山货。
  林立夏想到他大哥夫二哥夫都是山里人,找些不常见的蘑菇还不是个易事,刚刚担忧的心放松了下去。
  他提议道:“我给我大哥二哥他们也包些海货,让他们带回去尝尝鲜。”
  “好。”宋惊蛰见他脾气来得快去得快,不禁笑了笑,现在的立夏可真好玩。
  “……”
  在宋家连吃带拿的随鹤生很不好意思,回家之后就回了趟山里,让他家里人继续找云耳木。
  因为年前刚搜罗过一次,这次的云耳木就不是那么容易找了,他家里人在山上转悠了大半个月,也只给宋惊蛰送来半间屋的。
  这么点朽木,今年想靠云耳挣钱是不成了。
  宋惊蛰也不恼,没有什么事是一蹴而就的,凡事都有个过程。
  他把先前屋里不能用的朽木收拾了出来,将新送来的朽木分类放进四个屋子里,铺上随家人送来时顺带挖的土和腐叶,取了纸笔随时记录各个屋里的情况和温度。
  因为先前在书铺没买到关于种云耳的书,宋惊蛰就想他可不可以自己写一本,若是以后他的云耳真的种出来,说不得有不少人想买他这如何种云耳的书。
  到时候他光是卖书都能挣上一笔。
  当然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记录,怎样才能最好地种出云耳。
  宋惊蛰从小对气候极为敏感,天晴下雨总是比别人早知道,四个屋里的温度,他总是能精准地记录下来。
  这活儿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甚至他还心血来潮,将四个屋的新朽木弄出好几个湿度,分别察看哪个湿度的云耳长得快。
  宋惊蛰在忙碌的时候,林立夏也没闲着,胎像稳了,他闲不住的性子,开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这里面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去割牛羊草,这个天不热,草又嫩,牛羊爱吃,割草的时候,还能时不时地捡一两朵菌子。
  只是他不好蹲着割,每次出门都要带个小凳子,坐着慢慢割。
  这天他出门,施银杏说什么都要跟着他,林立夏给她身上抹了些驱蚊虫的清凉膏,这才带着她出门。
  看她拿着小板凳一路欢快的样子,林立夏刚开始以为她就是跟着他出去转转,谁知到了地方她放好小板凳,拍了拍板凳,过来拿林立夏的镰刀:“林舅舅你坐,今天银杏来帮你割草。”
  林立夏不准:“你这么小,你会割个什么草,小心割到手了,还是让林舅舅来。”
  施银杏伸手比了个六:“我都六岁了,不小了,宝碌哥哥六岁都开始干活了,榆哥儿都会点豆子了,我也要干活!”
  林立夏看她还没有自己腿高就说要干活的话,怎么看怎么乐呵,想着就是割个草,不算什么累活,又有他在一旁看着,要有个什么不对劲,也能立马发现,点头道:“那好吧,林舅舅先教你怎么割,你学会了再自己割。”
  “好!”施银杏跑林立夏身边耐心地学起怎么割草。
  这真的没什么好学的,林立夏主要是怕她割到手,一个劲地教她手抓草上面一点,镰刀割低一点。
  今天他们割的是长在大堰塘岸上的酢浆草,这种草没有麦草扎手,施银杏学起来还算得心应手,几下就割了好几把,骄傲地对林立夏说:“林舅舅你看银杏会割草了。”
  林立夏夸了夸她:“银杏真厉害。”
  施银杏干得更来劲了,闷着头割了半背篓,当然都是浮在背篓里没压实的,林立夏为了不打击她,也不去抻,由着她割。
  没一会儿施银杏见背篓满了,跑到林立夏身前邀功:“林舅舅,割满了!”
  林立夏拿帕子给她擦了擦汗,看了看她手,没见被虫咬的痕迹,笑着夸她:“我们银杏真棒,这么小就知道帮林舅舅干活了,是村里最听话最孝顺的小孩!”
  夸得施银杏一脸骄傲。
  林立夏背起背篓,牵起她的小手:“走,跟林舅舅回家拿奖励。”
  回到家,林立夏给她拿了几块蜜饯,本以为她就玩心起,也没把她今天的行为当回事。谁曾想第二天,第三天,一连好几天,施银杏天天都要跟他出去割草,不让去还不行。
  林立夏没办法,只好每日带着她。
  他们割了一段时间草,种完稻子,犁完地,把豆子点完的宋惊蛰想起来今年的羊该牵去配种了,去年大黑一口气生了三只,怕它伤元气,他们去年一整年都没给它配种。
  这个时节刚好,等它下崽的时候,林立夏也生了,正好借点它的羊奶来喂喂小崽子,一举两得。
  宋惊蛰在门口的杂物房放下锄头,洗了手,回到自家院子,打算跟林立夏说一声,他把羊牵走了。
  盖新房子前,邹元符就知道他们家有牛有羊,在左边空着的围墙边上给他们盖了个喂养牲畜的小圈子,用的青砖,盖得结结实实的,羊角顶到上面都泛疼,他们再也不用担心大黑把棚子顶跨跑了。
  正想着,宋惊蛰一跨进院子,就见林立夏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眼泪跟珠子似的不断落,哭得稀里哗啦的。
  以前日子再苦再累,宋惊蛰都没见林立夏哭过,唯一的几次掉眼泪还是因为呕吐产生的生理反应,第一次看他哭得这么伤心的宋惊蛰心疼得心一抽,走过去拉起他问:“这是怎么了?”
  
  
 
第79章
  听见宋惊蛰的声音, 林立夏哭得更凶了,他把宋惊蛰拉到自己跟前,牵起施银杏的手:“惊蛰哥, 你看银杏的手。”
  宋惊蛰这会儿才注意到站在林立夏面前的施银杏,他低头看过去, 只见她被林立夏扯到跟前的手上布满了许多细痕。
  小孩子的手原本白白胖胖的, 除了玩耍时染上的污垢,就应该像豆腐一样滑嫩,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全是细纹, 无端地有了几分饱经沧桑的风霜感。
  他拧了拧眉, 问:“怎么回事。”
  “都怪我。”林立夏流着泪, 把他带着施银杏去割草的事说了说, “我想着小孩子学些活没什么, 谁知道才几天就把她的手弄糙了。”
  施银杏三岁就跟着林立夏了, 带到现在也跟自己的亲生女儿没什么区别了。一想到他的女儿长大后要跟他一样,不停地干活,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地累,把好好的一双手干糙,把好好的一张脸晒黑, 再也没有现在的纯真快乐, 他的心如刀绞似的痛。
  拉着施银杏控制不住地就哭。
  施银杏都被吓呆了,她就是干完活回来洗了个手拿给林舅舅看,想问问他,她现在可以摸摸小宝宝了吗,谁知道她林舅舅拉着她就哭。
  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事, 大气都不敢出。
  宋惊蛰听完,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他还以为家里出什么大事了呢,原来就这么点事,他把林立夏拉到自己怀里,拍了拍他肩膀:“没事儿,以后我们都不让银杏干活就成了。”
  林立夏情绪上来了,压根就止不住:“可是她以后也要干啊。”
  作为一个农家女,下地干活是她不可能逃脱的命运,现在不干,将来也要干的,若不从小习惯,等到大了,干起活来更遭罪。
  可是她还这么小就要跟个大人一样干活,林立夏心疼啊。他感觉这就是死结,不让银杏干活是害她,让她干活更是害她。
  他抱着施银杏哭得更伤心了:“我的儿,我的儿,你怎么这么惨啊!”
  宋惊蛰见施银杏都被吓懵了,把她从林立夏怀里解救出来,跟她解释:“没事啊,你林舅舅就是见不得你干活,你以后别去干活了,知道吗?”
  施银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学着宋惊蛰一起拍了拍林立夏的后背:“林舅舅,银杏以后再也不干活了,你别哭了。”
  她不这么懂事还好,一懂事,林立夏哭得更厉害了。
  宋惊蛰怕再这样下去,立夏都要惊动胎起了,把施银杏支走:“杏儿,你先出去玩儿,我跟你林舅舅说会儿话。”
  “哦,好吧。”施银杏还有点不想走,她总觉得是自己把林舅舅弄哭的,就该她来哄好,可她越哄林舅舅哭得越凶,只得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院子。
  “好了,好了。”宋惊蛰哄小孩般给林立夏擦了擦眼泪,“不哭了,待会儿爹娘都要被你惊动了。”
  林立夏控制不住情绪,但理智还在,知道这会儿爹娘要是被惊动,他可就丢人丢大发了,稍稍缓了缓,不哭了,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怀孕的人就是这样,一点点情绪都会被无限放大,这是不可控的。
  宋惊蛰知道不解决这个问题,立夏之后想起来,还是会想今天这样,伤心不已。
  他想了想道:“其实对于银杏,我早跟大姐早有安排。”
  林立夏抹了抹泪:“什么安排啊?”
  宋惊蛰问他:“还记得上次寒露回来跟我们说,县里有专给权贵人家做吃食的厨娘吗?”
  林立夏点头:“记得。”
  宋寒露现在学裁剪,天天住县里,她又有个好听八卦的性子,东家长西家短里少不了她,在县里待了这么久,没少听闲话。
  其他的事暂且不提,就单提一件,县里有个厨艺司,司里的女娘从小就学厨艺,学成后给权贵人家做宴席,听说有佼佼者一席能赚三百两。
  宋寒露当时听了大受震惊,回来就跟宋惊蛰他们说了。
  宋惊蛰当时问她:“既然做厨娘这么赚钱,那为何县里的人不把自家孩子送去司里学艺。”
  宋寒露把她听来的说给宋惊蛰:“怎么不想送去,县里家家户户都想把自家女娘送进去,奈何学费太贵了,每月就要二两银子,学成的归期不定,可能是八年、十年,县里有这个银子的人家,又不舍得送自家孩子去吃这个苦了。”
  宋惊蛰当时想,学费这么贵,不排除厨艺司故意将宴席的报酬说得这么高,以此来招揽学生的意图。
  不过她也觉得女孩儿学个手艺总比在乡下下地强,施银杏又对吃食颇为感兴趣,家里做饭,她总是朝做得最好吃的几道下手,其他的兴致缺缺,尤其是林立夏做饭,几乎就变成了猫儿胃,吃一两口就不吃了。
  宋惊蛰不求她学成顶级厨娘,一场宴席能赚三百两,想着,她自己会学了,以后别人做得不合胃口,也不至于把自己饿死。
  后来宋白露过来,他就把这个想法跟她说了说,宋白露也觉得好。
  做饭比下地轻松,还能给自己开小灶,学成归来,她也不要她去富贵人家做席,自己开个吃食铺子,赚些花销钱就很开心了。
  只是宋白露这会儿还欠着她爹的银子没还,这一年二十四两的学艺费委实负担不起,他们两口子现在正努力还钱,争取明年给施银杏挣上学艺费呢。
  林立夏听了果然不哭了:“真的啊?”
  宋惊蛰好笑地给他擦了擦眼泪:“真的不能再真了。”
  林立夏立马高兴了:“这可真好,我们银杏爱吃,自己学会了做吃食,以后想吃什么做什么,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说完又道:“叫大姐也别太累了,钱的事不着急,不够,这不是还有我们嘛,大家一起凑凑,总能凑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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