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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你礼貌吗！
夏油杰对小杰的愤怒视而不见，抬手召回飘在头顶的咒灵。
田代先生侧头道：“夏油同学辛苦了，接下来是直接回高专吗？”
夏油杰：“不，请送我们去最近的美食街吧。”
虽然现在吃午饭还有点早，但若是赶回高专又太晚了，小孩可能会饿。
还好今天没有其他任务。
他询问道：“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
小杰：“荞麦面！”
小真：“咖喱饭！”
小杰眼睛都不眨地改口：“咖喱饭。”
“……行吧。”夏油杰表情略复杂。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下。后座的车门打开，两个小朋友迫不及待地跳出来。
夏油杰在下车前对辅助监督先生说：“田代先生，你不用等我们了，稍后我们自己回去就可以。”
田代先生点点头：“那夏油同学再见。”
本该跑远的小朋友从打开的车门探进一个脑袋：“我们也要再见！”
田代先生又一一跟他们道别：“小真，小杰，再见。”
“拜拜～”
目送车子离开，夏油杰站在街口，看着人流如织的前方，思考着要不要再把刚刚那只咒灵叫出来。
现在正是需要咒灵版防走失牵引绳的时候。
“要牵手吗？”
是小真的声音。
夏油杰低头，看到一只向他伸出的小手。
莓红色的大眼睛看着他：“手牵手就不会走散了。”
说着他还举起另一只和小杰握在一起的手。
夏油杰第一个想法是，这么自觉？
然后才是，好像也行。
夏油杰微微一笑：“好啊。”
“太好了，这样一来就不怕杰丢啦～”
夏油杰：“……”是不是搞反了？
“给我有点自己才是小孩子的自觉啊。”
小真没有听，小杰装没听见，拖着少年就往人群里冲。
在找到餐厅之前，两个小朋友就凭借自己的努力给自己喂了个半饱。
用可爱的外表迷惑杰给他们买好吃的，怎么不算是努力呢。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在卡座坐下，夏油杰一瞬不瞬盯着对面的小朋友：“如果你们敢说吃不下午餐了，我真的会生气哦。”
这题小真会。
“我和小杰吃一份就没问题了！”
点好餐，服务员离开。
小真像是想起了什么，朝对面的夏油杰摊开手：“给我吧。”
夏油杰：“什么？”
“咒灵玉呀。”小真一脸“你真笨”的表情。
咒灵玉在棕发小朋友的念能力作用下变成一颗玻璃珠大小的橙色糖果，夏油杰将它放入口中，轻松咽下。
少年能够确认，他能随时驱使这只咒灵了。
即使不是第一次了，还是觉得很神奇，作用于他的术式之上的念能力。但也托小朋友的福，他最近的胃口好了不少。
夏油杰突然有点期待起待会儿的午餐。他拿起水杯，刚想喝一口，结果眼角余光看见了小朋友纠结的小脸。
他默了默，问：“你那是什么表情？”
既然他问了，小真就不客气地说了：“呐，杰，虽然说想要调服什么样的咒灵是你的事，但我认为还是可以挑一挑的，不要什么奇奇怪怪的咒灵都要。”
不要什么垃圾都捡。
——他的语气传达着这样一个信息。
夏油杰单手撑在桌面，姿态闲适：“不是挺有趣的吗？”
小真：“……有趣在哪里？”
只是一些DK的恶趣味。
夏油杰当然不会这么说。他使用了大人常用的敷衍小孩语录：“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小真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扭头对小丸子头说：“小杰，以后千万不要变成那样哦。”
小杰很少反对好朋友说的话，此时也是一点没有迟疑地说：“好。”
小真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夏油杰总觉得他的异世界同位体有点没出息。
“不要什么都听小真的啊，你都没有自己的想法的吗？”
小杰掷地有声道：“我的想法就是，小真说的都对。”
小真小脸上满是得意：“杰，不要小看我和小杰之间的羁绊啊！”
他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夏油杰：……可恶，他、他也是有挚友的啊！
“叮咚！”
少年的视线落到手机屏幕上。
唔，是他刚刚提到的挚友。
点开信息——
【五条悟：亲爱的挚友，拜托帮我买下甜品吧～】
【五条悟：清单.jpg】
【五条悟：猫猫期待.jpg】
夏油杰面无表情把手机倒扣：麻烦的白毛猫！
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去买了。
回到高专，把甜品塞到挚友的怀里，夏油杰看向不远处的走廊，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才好。
伏黑甚尔躺在走廊的栏杆上，翘着二郎腿，双手叠在脑后，极佳的平衡力令人侧目。
夏油杰问：“上面那些人同意他留在高专了？”
就总监部高层的一贯作风，他还以为伏黑甚尔重见天日的时间还要再靠后一些。
“是的哦，悟酱可是出了很大的力气呢。”五条悟对着他来了个JK力十足的wink。
其实还有禅院家那个老头的暗中出力，但这就不必提了。
“为什么突然说话这么恶心？”夏油杰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不是我说，他这样你能忍？”
懒散大叔的模样简直让人看不下去。
五条悟当然也是同样的看法，他从高层手下保住他的命可不是为了看这个的。
他控制着立在墙角的扫帚，唰一下拍在男人那张可恨的脸上：“颓废也要有个限度啊，废材欧吉桑！”
伏黑甚尔当然没有被打到。在扫帚跟自己的脸亲密接触前，他手臂一挥，将它扫到一边。
他露出个恶人表情：“不能赌马已经让我够烦躁了，五条家的六眼，你是想找死吗？”
那边的五条悟却已经在拆大福的包装了。他兴致勃勃地咬了一大口，幸福得冒小花花。
“虽然比不上喜久福的毛豆生奶油大福，但也是超级美味的哟～”
夏油杰配合他无视某人：“特意要的双倍糖。”
伏黑甚尔额角爆出红色加粗的十字：拳头硬了。
小真和小杰倒是不计前嫌和他搭话。
“真是太好了，看来很快就能还钱了呢，甚尔大叔。”
“好好工作，不要再让小惠失望了呀，甚尔大叔。”
伏黑甚尔：“吵死了，小鬼！”
听到这话，原本还在讨论大福的两个少年不乐意了。
五条悟夸张道：“居然吼小孩，你比我们还人渣诶。”
夏油杰看似温和地说：“悟，唯有这点我很认同。”
跟伏黑甚尔比起来，他同期都是纯白小天使……不行，这个说法还是有点恶心。
五条悟敏锐道：“杰，你刚刚是不是在吐槽我？”
夏油杰正直道：“没有。”
看着旁若无人拌嘴的两人，伏黑甚尔舔了舔嘴角的疤痕：“我果然还是很讨厌你们！”
话落，他迅疾出手，三个人很快打作一团。
两个小孩熟练躲远，免得被波及。
伏黑甚尔本质还是阶下囚的，活动范围只有东京高专，手腕脚腕上还戴着限制他的咒具，所以虽然打得凶，其实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当然，保下他的交换条件，不是什么清洁打扫，而是教授高专学生体术。
不过可以算兼职（bushi）。
伏黑甚尔想的则是：只要揍人就可以？划算！
遂答应下来。
小真看了一阵他们拳拳到肉的对决，皱着小脸道：“他们都是大猩猩吗？”
小杰谨慎以对：“说不定。”
第20章
打架没什么，毕竟他们高专每天都会上演全武行，但是打架毁坏了半边走廊，夜蛾正道就有点话要说了。
脸色黑沉的高专教师逮着他们说了许久，听得人都要打瞌睡了才做出处罚：“修缮什么的不需要你们做，但要承担走廊清理工作！”
除此之外，两个DK喜提检讨一份，而伏黑甚尔被扣了工资。
对此，伏黑甚尔表示无所谓，反正钱最后也到不了他手上。
事先就商量好的，他的工资一份赔偿给高专，一份作为抚养费交给伏黑惠。
后者不提，前一条就够他很长时间拿不到一分钱了。
啧，他当初为什么会答应这样的事啊……
伏黑甚尔后知后觉地想。
花了接近一天的时间收拾完残局，期间双方多次要发生流血冲突，但都因为监视咒骸的存在而压了下去。
被夜蛾正道知道了会啰嗦个没完没了，为了自己的耳根清净，他们选择了暂时的忍耐。
结束之后，夏油杰和五条悟被夜蛾正道带走，坐到了已经有了两个小豆丁的教室中。
夜蛾正道大马金刀坐在讲台上，十分有压迫力的视线扫视着下方的四人。
前排，是无措地面对着试卷的小真和小杰；后排，是不情不愿但老实拿着笔写检讨的夏油杰和五条悟。
小真懵了好久，颤巍巍地举起手：“夜蛾老大，为什么我和小杰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猝不及防的考试什么的，简直就是噩梦啊！
夜蛾老大果然是魔鬼吧……
夜蛾正道还没说话，五条悟幸灾乐祸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你们不会忘了自己昨天都做了什么好事吧？屡教不改，很棒棒哦～”
小真、小杰：……谢谢，想起来了。
可恶啊，这种事情就不能就那样让它过去吗！
和小孩一起受罚，夏油杰做不到像白毛同期那么坦然，但此时他也有话要说：“不是信誓旦旦说会补一个一百分的吗，现在就补吧。”
两个小朋友不敢置信：杰，你好狠的心！
偏偏这话还是他们自己说的，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
夜蛾正道熟练勾着玩偶的手停下：“杰，悟，你们说说这是这学期的第几份检讨了？”
怎么好意思说小朋友？
五条悟闻言直接闹起来：“哇，好偏心啊，夜蛾！”
大家都犯了错，竟然只说他们！
夏油杰看似体贴地说：“大概是到年纪了，对那种六七岁的小孩子就容易生出父亲般的慈爱。”
“诶？”笔在手指间来回，五条悟说，“真要说的话，祖父比较合适吧？”
夜蛾正道手上用力，把未完成的玩偶捏变了形：“闭嘴吧，你们两个！”
他还没有那么老！
五条悟用教室里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悄悄”说：“是恼羞成怒了吧？”
夏油杰赞同回道：“是恼羞成怒了呢。”
两个少年默契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夜蛾正道发火之前低下脑袋，唰唰唰在本子上写起来，一副认真到不行的样子。
夜蛾正道一口气哽在喉间，不上不下的。
转眼看到前座的两个小朋友眼珠子滴溜溜转，显然是在看戏。
“小真，小杰，你们已经浪费五分钟了，不是要考满分么，还不快写！”
小真和小杰：“……”
他们好无辜哦。
从这件事中，小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吃瓜需谨慎。
每一只猹在吃美味的瓜时，也要小心随时会落在身上的钢叉。
一个小时后，夜蛾正道拿着少年的检讨和小孩的试卷，以及在这期间勾好的玩偶走了，只留下仿佛失去所有力气的学生四人。
五条悟瘫在课桌上，几乎要融化成一摊猫饼。
大脑缺糖了。
为了实验自身的能力，他最近一直都开着[无下限]，并维持着一个自动筛选危险的状态。虽然有了反转术式后再也不需要担心烧坏脑子，但六眼的运转依旧会消耗很多能量。
累了一天，又被压着写完那么多字的检讨，他的脑子传达着能量告急的信号。
“决定了，我们一起去吃甜点吧！”
两个失色的小朋友瞬间复活。
“嗷嗷嗷，甜品！”小真双眼闪亮亮。
小杰稍微含蓄一点，但肉嘟嘟的小脸上怎么也止不住期待。
五条悟跳上椅子，一只脚“啪”地踩上课桌，右手食指指向天花板：“出发吧，东京！”
小朋友跪在椅子上，一手抓着椅背，一手握拳举起，神情特别激动：“东京！”
夏油杰等他们闹够了，这才不紧不慢地说：“时间太晚了，还是吃食堂吧。”
三人的热情霎时被浇灭，用幽怨地眼神看向他。
小真脸腮帮子鼓鼓：“杰是笨蛋！”
小杰把头扭到一边，小小声说：“大笨蛋。”
“噗！”五条悟欠兮兮地学舌，“杰～是～大～笨～蛋～”
夏油杰：“……”
鸡掰猫什么的，果然很讨厌。
最后他们还是没能去成，只能退而求其次去了食堂，还不幸地遇上了伏黑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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