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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闻(近代现代)——一颗杭白菜

时间:2025-02-25 07:49:42  作者:一颗杭白菜
  而且他用了“低三下四”这个词,所以他一直都清楚岳锦白对他的感情?
  玩弄于股掌。
  这个想法猛一冒出来,叫贺宇航后背有些发凉,这是他没见过的,属于应蔚闻的另一面。
  而应蔚闻想要叫他见识的恶劣还远不止于此。
  “会让我想到你。”他说:“我会想,什么时候你也能对我这样呢。”
 
 
第34章 疯了【P】
  贺宇航忘了自己是怎么下的楼, 只记得那扇被他不着痕迹虚掩上的门,转头被摔出了震天响。
  应蔚闻是疯了吗?他什么意思?说那些话,对他……什么的, 还有,为什么要把他跟岳锦白比, 他们一样吗?他们明明连肤色都不一样!
  可以说从小到大, 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过贺宇航傲,尽管他有不错的资本,但他从来都是好相处的,你看他就不跟魏涛吵架,如果他俩真的像, 魏涛一定第一个不理他。
  所以应蔚闻在乎的是什么, 低三下四吗?越是高傲的人,在他面前做小伏低,就越让他有征服的快感?
  先不说这爱好有多变态了, 光是傲这一点,他比起岳锦白可差太远,但应蔚闻怎么说的, 会想到他, 想他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对他……好像岳锦白才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那个选择。
  贺宇航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他怎么也想不通, 明明昨天还在好好陪他过生日, 怎么今天突然间像是彻底换了个人。
  应蔚闻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是因为被撞破的事恼怒,他可以骂他,打他也行,为什么非得以如此意想不到,甚至可以说是极端的方式羞辱他。
  对, 羞辱,贺宇航毫不怀疑应蔚闻的动机,他一点都不认为他这样,是对自己有点什么,因为他见过表白,身经百战,那么多的爱恋里从来没有哪一场是像这样,反过来叫他难堪的。
  尤其应蔚闻当时那种,仿佛玩笑话一般,轻描淡写又咄咄逼人的语气。
  说别人傲什么的,贺宇航觉得最先应该反思的人是他自己。
  他给杨启帆打电话,以为这个时间点他不会接的,理论上贺宇航都不应该打,但没想到响过第一声,杨启帆那边就接起了,“咱俩还真是有默契。”
  “嗯?”
  “正想给你打呢。”
  “你没课吗?”贺宇航停下来,在通往宿舍路边的台阶上坐下了。
  “月考刚结束,下午放半天假。”杨启帆听上去心情不错,“跟唐远他们去打球,路上呢。”
  “所以呢,你是未卜先知,还是找我有事?”贺宇航一般不会在他上课时间给他打电话,杨启帆猜他或许是宿舍里又发生了什么,毕竟这半年来贺宇航跟他说的最多的就是他那几个奇葩室友。
  杨启帆总是不厌其烦地开导他,这次也不例外,然而他等了一会,贺宇航却没说话。
  杨启帆于是放轻了声音,问他怎么了?
  “……你还记得许艺吗?”贺宇航问。
  杨启帆愣了愣,转而笑了,“怎么突然提到他了,不是不让提吗,我还以为你早忘了。”
  “印象深刻,想忘也忘不了。”
  许艺是高二那年贺宇航隔壁班的,他口中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是这人有天突然跑过来跟他告白,说喜欢他很久了,当时杨启帆和季廷都在场,季廷当即骂了句恶心还是什么的。
  而这件事发生的时间点,刚好是在他和季廷看错片,被郝卉月逮个正着,并由此进行了严苛的家庭教育之后,那段时间恰是贺宇航最反感此类事情的时候,可想而知他当时的态度。
  尤其季廷先他一步说了恶心,他如果表态不坚决,容易再次勾起他俩那天的尴尬,也会让他在郝卉月跟前的那些反思变得形同虚设。
  贺宇航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了,应该没到季廷这么直接的程度,但也足够叫许艺难堪。
  “我记得你后来跟我说,他那样,是一种生来被设定的选择,没有对错。”贺宇航说。
  “我这么说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嗯,你说了,我记到现在,当时还觉得你特别仁慈。”
  “仁慈?”杨启帆第一次听有人用这样的词形容他,“所以你现在什么情况,是又见到他了,打算跟他道歉?”
  不,是他成为许艺了,他成了被羞辱的那个。
  贺宇航原本是想把应蔚闻的事跟杨启帆说的,可接通电话后的两秒,突然的联想又让他说不出口了,当年因为他对许艺的态度,杨启帆整整两天没有理他,尽管后来他解释那两天是真的有事,没有不理一说,但贺宇航能感觉出来,杨启帆确实因为他的不留情面不高兴了。
  “没,就是突然想到了,有感而发。”贺宇航有意把话题岔开了,问起他月考的事。
  他跟杨启帆在电话里聊了几句,听到旁边似乎是唐远的人在叫他,贺宇航让他先去,有时间再聊。
  回到宿舍,贺宇航把应蔚闻送他的那套衣服拿出来,在想要不要还回去,这样他不欠应蔚闻什么,也就不用一直惦记着请他吃饭的事。
  可怎么还是个问题,他这会不想见应蔚闻,短时间内可能都不会想,让魏涛帮忙?以魏涛的性格,必定会问为什么,到时候该怎么解释?
  贺宇航躺在床上,思考良久,迷迷糊糊听到刷子刷东西的声音,这声音这段时间可谓伴随他们宿舍里每一个人的左右,所以他一点都不陌生。
  葛飞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快一个星期了吧,持续性地把他所有东西,包括衣服鞋袜桌子椅子全都洗刷了一遍,贺宇航翻身朝下看,这回更离谱了,竟是在刷地。
  阳台门开着,而他刚挂在椅背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掉了下来,浸了水不说,还因为衣袖过线,被葛飞一脚踩住后拎了起来。
  “你干什么?!”贺宇航立马从床上跳下来,但已经来不及了,葛飞看也没看,转手把它们扔进了门口那一大滩脏水里。
  “操!”贺宇航差点疯了,“你他妈能不能看清楚,那是我的,谁允许你这样扔了!”
  葛飞无动于衷,继续蹲下来,沿着砖缝来回刷着。
  “听到没有!”贺宇航去抢他手里的刷子,想叫他别再刷了,整整一个星期了,反反复复的不腻吗。
  起初他们以为他是要走了,收拾行李呢,哪知道这么久了,他还真就只是收拾,而且那动静比起平时,叫大扫除或许更准确一点。
  葛飞的执拗,没有人比当初在开关上被抠出血的贺宇航更有体会,一把刷子被抢走,他就从盆里翻出另一把,沾了洗衣液后继续刷。
  贺宇航实在难忍,他深吸了口气,看着背对着的瘦弱背影,“真的,咱有病早点去治,别在这害人害己了行吗。”
  贺宇航把被弄脏的衣服装进盆里,出来时隔壁宿舍有人正朝他们这看,估计是被动静吸引,想看个热闹。
  贺宇航没理他们,转身去了水房,看着水流逐渐没过盆的边缘,从四周溢出来,他突然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独自待着。
  衣服被洗过还不了,不还就是了,给了他就是他的,就算扔了又怎么样。
  应蔚闻那样对他,不该扔吗。
  所以他从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是有目的的?贺宇航忍不住又开始想,不会小卖部里就对自己一见钟情了吧?
  抛开应蔚闻这个人不谈,不是没有可能,贺宇航从小到大被人喜欢惯了,一见钟情不在少数,但问题是怎么抛开应蔚闻呢。
  ……那可是应蔚闻啊。
  这天晚上贺宇航在学校操场坐了很久,想过干脆不回去了,周围小旅馆很多,随便找个对付一晚,可衣服还在那泡着,也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万一回去给泡坏了。
  “还没睡吗?”贺宇航回到水房的时候,撞见詹永亮从里面出来,那会已经快十一点了。
  “怎么才回来。”詹永亮问。
  他脸色很难看,说话语气也冲,像是在质问贺宇航一般,贺宇航不知道他抽的哪门子风,估计是嫌他回来太晚吵着他们了,就算不吵着他,吵着葛飞了大家一样难过。
  灯这时候熄了,走廊里仍有人在走动吵闹,贺宇航这一天的心情无法形容,这宿舍就没一个正常的,愈发坚定了他下学期要搬出去住的想法。
  全部收拾好后他爬上床,脚底不知怎么突然打了下滑,踩梯子上磕了一下,贺宇航强忍着痛意,硬是咬紧了牙才没发出声音,上去后他拿手机光照,发现是磕在以前那条伤口上了。
  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来一直没好彻底吗,磕这么一下,创面竟有些渗血?
  这时候要下去翻箱倒柜地找酒精纱布估计整个宿舍都能跳起来,不得已,贺宇航只能抽了几张床头的纸巾,勉强压了压。
  这天晚上不知道是小腿疼的原因还是什么,贺宇航罕见地做起了梦,梦到有人把他锁在椅子上,威胁他说要拔光他所有的牙齿。
  冰凉的钳子往他嘴里伸,任凭他怎么挣扎喊叫,那一排整齐的,从小被人夸到大的牙齿,被一颗一颗地连根拔起……接着又有人要来挖他的眼睛,让贺宇航把眼睛还给他,说他之所以有这么漂亮一双眼睛不是因为遗传了贺珣,是偷拿了别人的,是时候该还回去了……
  场景过于荒诞,有一瞬间贺宇航好像醒了,意识到那是梦。
  他在宿舍里醒来,周围一切与平常无异,他一颗心收进肚子,正暗自庆幸,然而当他转头,宿舍低矮的门框上,赫然悬挂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贺宇航叫不出来,身体如同被封印住了一样动不了,现实和梦境不断在他意识里闪回,每每清醒到以为自己可以跳出眼前的幻象了,下一秒恐怖的画面又会瞬间将他击溃……
  一场无休止的循环,而他被不断裹挟着,直到挣扎尽最后一丝力气,这一场诡异的纷争才终于停止。
  早上闹钟没响,贺宇航感觉到了,前半夜的梦境耗费了他不少精力,所以后半夜他睡得格外沉。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果然,上午的课被他错过了,他坐起身,看了眼小腿上的伤,血已经止住了,伤口周围还残留了点纸巾的白屑。
  贺宇航正奇怪梦里那么血腥的场景都没闻到什么,这会看一个结痂的伤口,竟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他还起身在床上找了找,看是不是淌下去了,但床单上很干净,什么都没有,说明睡着之后没有再流了。
  他掀开床围,眼前的一幕先是叫他大脑一片空白,接着强烈的刺激下,他瞬间瞳孔骤缩。
  就在他对面,黑色的帘子锁着里面的人,他看不见葛飞,但一摊又一摊深红色的血,正从他床铺间渗下来,积在他刚刚刷洗过的地上……源源不断,腥重味异常。
 
 
第35章 一个消息
  随着一声清脆的狗叫, 贺宇航从床上翻坐了起来,剧烈的痉挛撕搅着他的胃,疼得他冷汗直冒。
  他急促喘息着, 顾不得穿鞋,光着脚冲到厕所, 抱着马桶狂吐了起来。
  鼻涕眼泪横流, 浓重的窒息感令他痛苦异常,他从来没吐这么难受过,一瞬间像是要把整个五脏六腑都掏空一般。
  吐完他手脚发软,瘫坐在了地上。
  “汪……”小狗围在他脚边转圈,不停地叫唤着, 咬他的裤腿, 想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没事,没事……”贺宇航摸了摸它,深喘了口气, 握到浴室的门,把自己给撑了起来。
  镜子里照出来的人脸如同鬼影一般,感觉再多看一眼, 那张死气沉沉到发白的皮, 就会被从他的脸上剥落下来, 和这满池的污秽融为一体……贺宇航别开视线, 迅速低下了头, 朝脸上狠狠浇了把水。
  冰凉刺骨,就这样泼了得有十几下,脱力的身体才渐渐找回知觉。
  他撑着手肘,在水池边站了一会,擦干净脸, 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贺宇航靠着床沿坐下,自以为表现得冷静,还能正常思考,可按在屏幕上不断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
  他给杨启帆打电话,一遍又一遍,杨启帆应该知道,葛飞的情况,贺宇航跟他吐槽过不知道多少次宿舍里的事,如果葛飞自杀,结局无论是好是坏,他第一个告诉的,一定会是杨启帆。
  可电话始终没有被接起,直打到第五个,贺宇航才从焦虑里分出一点理智,看了眼左上角的时间,凌晨三点,杨启帆不可能还醒着。
  他今天接了他后,很晚才从贺宇航这里回去,到家估计快一点了。
  还有谁了解情况?除了他,有谁跟他是一个学校的?
  关博?对,关博。
  怎么把他给忘了。
  贺宇航从手机里翻出关博的号码,迫不及待地打了过去,醒过来的前一秒,残留的记忆里他从床上跳下来,在一片兵荒马乱中拿枕巾裹住了葛飞流血的手腕,有人叫了救护车,贺宇航浑身是血地把他背到楼下,送进急救人员手里……
  所以此刻他急需有人来告诉他,葛飞最后究竟怎么样了,活下来了吗,还是……可没有人会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回应一个从十年前打来的电话,关博也不例外。
  贺宇航抖得厉害,虚汗一阵一阵的,他手心黏腻,渐渐有些抓握不住,就在手机从他耳边缓慢滑下去的时候,他想到什么,突然又一把攥紧了。
  应蔚闻。
  那个时点他跟应蔚闻应该已经决裂了,可发生这么大的事,应蔚闻不可能一点不知道,贺宇航要的无非是一个消息,至于告诉他的人是谁并不重要。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拨通了应蔚闻的号码。
  先前李雪为了方便他俩联系,特意给了他一张应蔚闻的名片,贺宇航没扔,随手塞在了羽绒服口袋里。
  接连两次受挫,对于这个点应蔚闻会接他电话贺宇航几乎没抱希望,只是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三个人里有一个能醒过来,哪怕早一分一秒,都能把他从现在这种煎熬的状态里解救出去。
  “是有东西落下了吗?”出乎意料地,应蔚闻接起了,背景音里甚至响过了空旷的风声。
  “我有事问你。”贺宇航已经没有心情去想他为什么这个点还在外面了,“葛飞,我大一时候的室友,你还有印象了吗?”
  这可能是个不太好的名字,因为应蔚闻听完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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