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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东西(近代现代)——生姜太郎

时间:2025-02-27 08:20:50  作者:生姜太郎
  腺体,弟弟的腺体,还没有真正长出来的,小小的、脆弱的腺体。
  弟弟在哭:“哥哥,黑白无常来了,我真的看到了,钩子那么长,比西瓜刀还长,哥哥......”
  俞昼的牙尖微微用力,压着弟弟脆弱的后颈。
  弟弟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所以不知道此刻的他远比厉鬼恐怖。
  沈惊等不到俞昼的抚慰,他失控地捶打俞昼的后背:“哥哥!三下!亲三下!”
  俞昼亢奋到指尖颤抖,大脑里响起一个声音,催促着咬下去,咬下去,咬下去就可以标记他。
  他胸膛起伏,额角绷起激动的青筋。
  “哥哥,我不做鬼,”沈惊脱力了,颓倒在俞昼怀中,用嘶哑的嗓音呓语,“我不想做鬼,我不走,我不和黑白无常走,我叫我哥哥来救我,哥哥,你给我哥哥打电话,他电话是1723493822,你让我哥哥救我,他亲三下我就好了......”
  俞昼笑了,胡言乱语什么,真是病了。
  他的哥哥就是最恶的恶鬼,他还妄想哥哥来救他,愚蠢至极。。
  “我和我哥哥不做鬼,”沈惊眼前天旋地转,几乎要失去意识了,喃喃道,“我和哥哥活着,我们做人。”
  俞昼浑身一僵。
  上一个告诉他要做人的是谁?
  想起来了,是他妈妈,让他要做人,做一个有理智的人。
  俞昼喉结攒动,抿紧嘴唇,把牙齿收好,亲吻弟弟后颈的皮肤。
  一下、两下、三下。
  “好了,”俞昼说,“脖子还在,黑白无常走了。”
  沈惊闭着眼,在俞昼怀里发抖。
  ·
  俞昼记起来了,他的裤子口袋里有药,他摸出两粒药片,塞进沈惊毫无血色的嘴唇里。
  他这时才觉察道他自己也发病了,但是他没有药,他只随身携带了弟弟的药。
  俞昼收紧双臂,牢牢抱着沈惊,垂下头深吸了一口气。
  沈惊没有分化,没有信息素,身上没有属于Omega的独特气息,只有呕吐过后的酸涩,很难闻。
  俞昼却浑然不觉,他近乎沉迷地嗅着沈惊身上的气味。
  真正见到黑白无常的人不是弟弟,而是他,差点被黑白无常带走的人不是弟弟,而是他。
  沈惊在药效作用下转醒,脑袋还是很沉,还是很晕。
  他完全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哥哥?”
  俞昼说:“你刚才生病了,现在好了,我们走。”
  沈惊点点头,他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俞昼骑单车,俞昼摔倒了,俞昼的手受伤了。
  他看向俞昼的左臂,那里不再流血了,留着一道蜿蜒狰狞的血痕。
  “哥哥!”沈惊惊呼,“你的手怎么了!”
  俞昼淡定地瞥了眼手臂,淡淡道:“小伤,先回家。”
  从外表看起来,是非常松弛从容的一个正常人。
  沈惊拗不过他,只能尽快回家为他处理伤口,他从地上站起来,忍着眩晕匆匆往外走:“哥哥,你实在不想去医院就算了,我们赶紧回......”
  ·
  走出去十几步,沈惊发现周遭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扭头,诧异地发现俞昼还站在原地,像一尊没有生气的冷峻雕像。
  “哥哥?”沈惊喊他,“走啊!”
  俞昼面带笑容,淡淡道:“沈惊,你带我走,我看不清路。”
  沈惊小跑回俞昼面前:“看不清路?”
  怎么会看不清呢?路这么宽,路灯这么亮。
  俞昼从衬衣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条领带,菱格纹,皱皱巴巴的。
  他动作极其优雅,慢条斯理地将领带一端缠在自己手腕上,同时示意沈惊牵住另一端:“走吧。”
  沈惊很不可思议:“哥哥,你又不是小狗。”
  “牵牢了,”俞昼说,“不然哥哥要被黑白无常带走了,带到地狱里去。”
  沈惊瞠目结舌:“哥哥,你在胡说什么?”
  俞昼微笑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沈惊,走吧。”
  沈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俞昼或许是信息素失控了。
  生理课本上说过,Alpha的信息素失控会有不同的表现,有些会暴躁发怒,有些会陷入自闭,有些会出现幻觉,有些则会机械性地重复某个动作或某句话。
  俞昼这是什么情况?
  沈惊自己的状况也非常不好,他的情绪也处在濒临崩溃的边缘,靠着强劲的药效勉强阻隔顶级Alpha信息素的影响罢了。
  他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他说:“哥哥,你自己走。”
  沈惊走出去几步,再回头,俞昼还是站在原地。
  他很烦躁:“俞昼,你到底要干嘛!”
  俞昼微笑着重复:“沈惊,你带我走,我看不清路。”
  沈惊咒骂了一声,捡起一块小石头朝俞昼砸过去,大喊道:“你有病你别拖着我!”
  俞昼不躲不避,任由石头砸在他身上。
  沈惊跑回俞昼面前,喘着气说:“那么宽的路,你说你看不清,你耍我!”
  俞昼把领带一端递给沈惊:“牵牢了,不然哥哥要被黑白无常带走了,带到地狱里去。”
  沈惊冷笑:“俞昼,是你自己要做狗的,你让我牵的。”
  俞昼见他牵起了领带,嘴角终于弯了弯:“沈惊,走吧。”
  作者有话说
  爽了,下章会更爽,保证!
 
 
第58章 
  沈惊用一条领带牵着俞昼往前走。
  十月初,夜风微微有些寒意,但不刺骨,拂过脸颊很舒服,凉凉的。
  头顶的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斑驳的树影笼罩在一大一小两个人身上,特别浪漫。
  沈惊转头看俞昼:“哥哥,我们像在演偶像剧,你比偶像剧里面的男主角还帅。”
  俞昼没说话,只是对着沈惊笑。
  差点忘了,这位偶像剧男主角信息素失控了,现在是个哑巴。
  沈惊小步跳了两下,自顾自地编撰剧情:“哥哥,你有一个后妈,你后妈嫉妒你的美貌,用毒苹果把你毒哑了,你不会讲话。你被家族赶到了贫民窟去流浪,天天被欺负,没饭吃没水喝,后来你被我捡到了,我们一起去厂里打工,我拧螺丝你踩缝纫机,我们是贫民窟的劳动模范!”
  他说着说着“扑哧”笑了出来,拽拽手里的领带,又转头看着俞昼问:“哥哥,你喜欢拧螺丝还是踩缝纫机?”
  俞昼保持着一成不变的笑容。
  得不到回应,沈惊开始烦躁,他手腕的伤疤贴着裤缝磨了磨,还是没忍住喊出声:“哥哥!你说话!”
  俞昼那温和的微笑像是焊死在了脸上。
  沈惊把手里牵着的领带往上提,俞昼的手也被他提了起来。
  他恶劣地用力摇晃领带,想让俞昼失去平衡,但他现在也是个病患,这点力气在一个顶级Alpha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俞昼纹丝不动,沈惊自己倒是累个半死,把自己晃了个晕不溜秋,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
  于是沈惊换了个策略,用恶毒难听的话中伤俞昼:“哥哥,我早上去遛狗了,小狗都知道对我汪汪叫,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连小狗都不如吗?”
  他面色阴郁,但俞昼还是保持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笑笑笑,又他妈是这种假模假样的笑!
  俞昼已经这么笑一天了,接待来宾是这样笑的,上台致辞也是这样笑的,俞昼是死人吗?
  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席卷全身,沈惊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生气,气得浑身发抖。
  他把手中牵着的领带重重一甩,冷眼看着俞昼:“哥哥,你已经死了,我不管你了。”
  俞昼缓慢地抬起眼帘,深黑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光,额角鼓起青筋,喉结上下滑动,胸膛深处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微笑面具被打碎了,露出狠厉而狰狞的内里。
  这一幕实际上非常诡异,一贯完美到极致的Alpha发丝凌乱,衬衣满是褶皱,左手臂上挂着一道新鲜的血痕,右手腕被一条领带圈住,像一只野兽凝视着面前瘦削的猎物。
  然而,沈惊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开心地勾起唇角,左脸颊陷进去一个漂亮天真的酒窝。
  他小步走到俞昼面前:“哥哥,你又活了,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俞昼抬起右手,薄唇开合:“沈惊,你牵着我走,我看不清路。”
  沈惊乖顺地牵起领带尾端:“好吧,哥哥,我牵着你走,你现在生病了。”
  见沈惊重新牵起领带,俞昼重新挂上了温润儒雅的笑容。
  沈惊撇撇嘴,俞昼怎么又死了。
  他侧过头,耳朵贴着俞昼的胸膛:“哥哥,我听听你死了没有。”
  有心跳,哥哥没死。
  那股霸道的酒气像巨浪一样往鼻腔里涌,沈惊后颈又在跳,像是亟待喷发的火山。
  他熟练地去摸俞昼的裤兜,摸出两颗药,仰头吞了进去:“哥哥,你生病了,我牵着你,我不能生病。”
  ·
  整个酒店今夜都是俞家的,俞昼可以住进任意一间空房。
  在一个岔路口,沈惊看路标,往左是客房部,往右是出口,沈惊很自然地往左拐。
  但俞昼停住了,沈惊拽他,俞昼像一座山,拽不动。
  沈惊说:“哥哥,走啊!”
  俞昼淡淡扫了一眼路牌:“沈惊,走错了。”
  沈惊占到路牌底下仔仔细细瞅了好几眼:“哥哥,没走错呀。”
  俞昼站在岔路口,重复道:“沈惊,走错了。”
  沈惊点点头:“哥哥,我懂了,你信息素失控了,所以你生病了,你以为自己是一棵大树,长在这个地方了。”
  他自己都筋疲力竭,实在没力气再去拽俞昼了,干脆一屁股往地上坐下:“哥哥,现在我也是一棵树了。”
  反正俞昼不走,那谁都别走了,在这过一夜得了,等明早有人发现他们再说。
  谁知道俞昼把沈惊从地上拽了起来:“沈惊,走错了。”
  沈惊焦躁了起来,朝着俞昼小腿踹了两脚:“你要我带路,我带路了你又不走,你想干嘛啊俞昼!你说话!”
  俞昼好像真的成了一棵树,不知道躲,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
  沈惊咬着下嘴唇,一下子就心软了,他乖乖认错:“哥哥,对不起,我不该踢你,你现在生病了,是个小宝宝。”
  俞昼说:“沈惊,走错了。”
  沈惊往左走,俞昼还是不动,他往右走,俞昼这回动了。
  他走一步,俞昼也走一步,他走两步,俞昼也走两步。
  沈惊真是无语了,俞昼好像精神错乱了。
  他无奈地说:“哥哥,那边是大门,我们去左边,去房间睡觉。”
  他尝试着把俞昼往左边的客房部带,俞昼又变成一棵树,生了根,不走了。
  沈惊按捺不住地冷笑了一声:“俞昼,你不是看不清路吗?你是不是在装?你耍我!”
  他一激动就甩手,俞昼垂眸盯着沈惊手里的领带,像是很怕沈惊再次扔掉领带。
  沈惊觉得自己也很不正常,他心跳一阵快一阵慢,快的时候他很烦躁,慢的时候他又想掉眼泪。
  “哥哥,”沈惊深呼吸,摊上小宝宝状态的俞昼,只能认了,“我们走吧,你要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表面上是他牵着俞昼,实际上是俞昼在带着他走。
  ·
  酒店是庄园式,内部非常大,遇到岔路沈惊就看路标。
  他试了好几次,俞昼就认准了出口,别的方向是怎么拽都拽不动。
  沈惊分析原因,俞昼现在像个小宝宝,智商也下降了,可能只认识“出口”这两个最简单的字。
  距离大门大概还有一公里,直走就到了,沈惊气喘吁吁,一阵阵的心悸,冷汗止不住往下淌。
  沈惊觉得自己太有病了,俞昼是大少爷,只要打个电话不知道有多少人上赶着来照顾俞昼,他在这凑什么热闹?
  想把俞昼扔掉,不想管俞昼了。
  俞昼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嘶哑道:“沈惊,回家。”
  沈惊:“......”有种他不管俞昼,俞昼就能立刻当场死在这里的错觉。
  他又从俞昼口袋里摸了两颗药往嘴里送。
  吃完药,沈惊觉得好多了,俞昼病了,他也病了,更像是偶像剧了,般配死了
  于是沈惊又高兴了起来,晃了晃俞昼的手:“哥哥,走了。”
  前面有人开着巡逻车过来,是巡夜的保安。
  保安远远就朝他们喊:“哎,两位先生!”
  沈惊欣喜地转头对俞昼说:“哥哥,我们有车坐了!”
  俞昼却一把环住沈惊,把沈惊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
  沈惊挣扎:“哥哥你干嘛!”
  俞昼说:“沈惊,你不看别人。”
  浓郁而侵占性十足的酒香往沈惊身体里钻,把他浸泡的浑身儒湿,沈惊甚至有种溺水的错觉,张嘴只能够喘气,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巡逻车停在他们面前,保安认出了俞昼是今天宴会的主人之一:“先生,你们在找客房吗?我送你们过去。”
  俞昼像是自动开启了某种防御机制,全然不似面对沈惊时毫无自理能力的模样,而是对答如流:“不用了,我们有事。”
  保安瞥了眼俞昼怀里的沈惊,心说现在的有钱人玩得真开放啊:“先生,这里离客房部比较远,坐车会快很多。”
  俞昼注意到保安瞥向沈惊的眼神,他面部微微抽搐,嗓音发沉:“不用了,谢谢。”
  保安简直如芒在背,Alpha信息素忽然极具攻击性,他再多呆一秒都觉得呼吸困难,立即开着巡逻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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