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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东西(近代现代)——生姜太郎

时间:2025-02-27 08:20:50  作者:生姜太郎
  司亭英挺的眉毛微微蹙起,他对沈惊是有心动,但就这么被俞守泽戳破,让他很不舒服。
  “俞叔叔,这是我和沈惊的事,我们会自己考虑的。”
  “你这孩子,怎么还腼腆起来了?”俞守泽哈哈大笑,转而对俞昼说,“小昼,他们一个是你的发小,一个是你的弟弟,这桩亲事,你可得多多上心啊。”
  俞昼面无表情地捏着手串,眼睫在脸上投下阴影。
  ·
  一顿饭吃得很没有滋味,沈惊也不想看烟花了。
  他回去杂物间,趴在窗户边看着花园,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身后传来脚步声,沈惊没有回头:“哥哥,你来啦?”
  “嗯。”俞昼走到他身边,“在看什么?”
  沈惊问他:“哥哥,还有多久是新年呀?”
  俞昼看了眼时间,回答他:“沈惊,还有三分零八秒。”
  沈惊点点头,笑着说:“哥哥,这是我们一起跨的第一个年耶。”
  俞昼眼眸半阖:“沈惊,我不同意你和阿亭在一起。”
  沈惊撇撇嘴:“哥哥,知道了,我也不同意,你放心好了。”
  俞昼说:“阿亭他对你......”
  沈惊不耐烦地打断他:“哥哥,你能不要总是提别人吗?说好了要陪我跨年的,就只剩下两分多钟了!”
  俞昼搂住他的腰,沈惊往俞昼身上靠了靠。
  “哥哥,都没有烟花看,”沈惊叹气,“我们明年再去看烟花好了。”
  俞昼失笑:“这么懂事?”
  沈惊说:“对啊,我现在就是特别乖的一个沈惊,考试也进步很大了。”
  “嗯,”俞昼说,“沈惊特别乖。”
  沈惊有点感慨:“哥哥,我感觉好久都没有和你这样说话了,你总是忙。”
  “抱歉,沈惊,”俞昼揉了揉眉心,“公司接到了几个大项目。”
  “没事啊,哥哥,”沈惊笑眯眯地说,“你要赚很多钱,然后买一个房子,我们就能搬走了,自由喽!”
  俞昼点头:“对。”
  最后十秒种,沈惊和俞昼一起倒数计时,迎来了新年的第一秒钟。
  沈惊踮起脚,在俞昼嘴角亲了一下:“哥哥,新年快乐。”
  俞昼垂头吻住了沈惊:“沈惊,新年快乐。”
  他们在杂物间里接了新年的第一个吻。
  这个吻结束后,沈惊后退一步,离开了俞昼的怀抱。
  “哥哥,我们一起跨完年了,”沈惊揉了揉眼睛,“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俞昼:“嗯?”
  沈惊用鞋底蹭了蹭地面:“哥哥,你可以继续利用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要到什么时候。”
 
 
第91章 
  杂物间里没有开灯,微弱的月光落在窗畔,成为唯一的光源。
  顶级Alpha的夜视能力比一般人强出太多,俞昼的视野中,沈惊面容乖巧,甚至还在笑。
  弟弟经常问他问题,比如高尔夫好玩吗,红酒好不好喝,什么时候能去接他放学。
  俞昼没想到弟弟会提出这个问题——哥哥,你还要利用我到什么时候?
  “哥哥,我没事的。”沈惊觉察到俞昼身形变得僵硬,他反而安抚起了哥哥,“我是一个特别乖的沈惊。”
  俞昼口袋里带着药,他闭了闭眼,拿出一版药片,拆了几颗倒进嘴里,没有喝水,就这么干嚼。
  这么吃药和受刑无异,沈惊皱了下眉:“哥哥,你真是狠人。”
  俞昼满嘴苦味:“沈惊,什么时候发现的。”
  “哥哥,我只是有病,我只是犯病的时候记性会变差,我又不是真的弱智。”
  沈惊双手背在身后,右手狠狠地拧了下左手腕,手腕越疼,他笑得越高兴。
  俞昼垂眸看着沈惊,嗓音沙哑:“别掐自己。”
  沈惊没有听他的话,还是拧着自己手腕内侧的瘢痕:“哥哥你还记不记得,俞氏CEO出事的那天早上,我忘了戴围巾,你明明看见了,但是没有提醒我。”
  沈惊故意停了下来,他想听俞昼的辩解,也许俞昼真的没有注意到呢。
  但是俞昼没有说话。
  于是沈惊继续说:“早晨出门,我在你房间留了一只袜子,晚上我回来,袜子还在床上。好多次了,我在你房间故意留下的痕迹,你都没有好好整理,你明明知道赵管家每天都会去偷偷窥视你的房间。”
  俞昼的呼吸变得沉重,沈惊仿佛在他的气息里捕捉到了血腥气。
  ·
  “俞守泽用乔潇潇来刺激你,”沈惊一根手指指着自己鼻子,“你就用我刺激俞守泽喽。你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你和我这样的脏东西在一起了,他肯定要疯掉了。”
  俞昼看着沈惊,喉咙像是被刀割着,挤出艰涩难听的声音:“沈惊,先不要说话,好吗?”
  沈惊最近最常对自己说的话就是要乖,所以他现在是一个特别特别乖的沈惊。
  哥哥叫他先别说话,那他就不说了。
  于是沈惊抿着嘴唇,仰头看着俞昼。
  俞昼不敢看沈惊的眼睛,他牵过沈惊的左手,看沈惊的手腕。
  手腕内侧除了那处陈年的瘢痕,还有许多淤青,青青紫紫,层层叠叠,不知道被掐了多少次。
  俞昼去拿了一条毛巾,裹着冰块,给沈惊敷手腕。
  太冰了,沈惊一个激灵,缩起了肩膀。
  俞昼垂着头,一边为沈惊冰敷,一边说:“沈惊,对不起。”
  “没事啊,哥哥,”沈惊好像真的不在意,“我对你还是有点用的嘛,能帮上你就最好了。”
  如果真的不在意,就不会把手腕掐成这副样子了。
  “以前你不是不想让你爸爸发现我们的关系吗,帮我换药都偷偷摸摸的,”沈惊撇撇嘴,“你怎么改变主意了?”
  冰块在毛巾里微微融化,沈惊的手腕变得潮湿。
  俞昼轻轻揉动毛巾,沈惊觉得挺有趣,以前俞昼的手心是热的,今天是凉的。
  ·
  沈惊不等俞昼回答,自顾自地说:“我猜是你去了那个地下室,在里面找到了很秘密的那种文件。文件应该是俞氏曾经涉嫌行贿的证据,参与的人还有天琴珠宝的周总,和名郡地产的叶总。”
  俞昼的动作微微一顿。
  手腕上挂着水珠,沈惊抖了抖,把水珠甩掉:“哥哥,你还没回国的时候,这两个老总来找过你爸,你爸让他们不要给你投资。可是你回来没多久,就和他们去打高尔夫了,那么亲热。肯定是你把他们参与其中的证据替换掉了,你爸的那个CEO就惨了,成了你爸的替罪羊。”
  黑暗中,俞昼的身形一滞,毛巾里的冰块被捏碎了,发出“咔咔”声,透露着他的慌张。
  “哥哥,你说话呀,”沈惊踢了踢俞昼的小腿,“我猜对了没有?”
  俞昼说:“都猜对了,沈惊。”
  沈惊还能开玩笑,得意洋洋地说:“哥哥,我也是很聪明的,你小瞧我了。”
  俞昼的声音极其缓慢:“生我的气吗?”
  沈惊答非所问:“从前你瞒着你爸,不让他发现我在发育,也不让他发现我们的关系,是因为你觉得你还没有能力和他对抗。现在你有能力了,你拉拢他的人脉,有了很强的资源,所以你不需要再瞒着他了。”
  俞昼:“嗯。”
  沈惊动了动嘴唇:“可是你瞒我了。”
  一直到这个时候,沈惊才隐隐流露出一丝丝委屈的心绪。
  俞昼说:“那是因为——”
  说不出口,俞昼也无法承认,他利用沈惊来刺激俞守泽的这个事实。
  他是俞守泽的一颗棋子,等到他终于跳出棋盘成为执棋者的时候,他把他心爱的弟弟放在了棋盘上。
  “哥哥,你不用和我解释,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损失。”沈惊说,“其实你告诉我,我也会配合你的,因为我是特别特别乖的一个沈惊。”
  他也确实做到了,他配合得太好了。
  他在主卧里到处都留下痕迹,生怕赵管家发现不了;他对着镜子给自己剪刘海,在洗脸池里留下好几撮头发,生怕赵管家收集不到毛发。
  ·
  本来应该是热热闹闹的新年第一天,杂物间里却一片沉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俞昼说:“我和知舟的婚约已经解除了,再过一段时间,俞氏就会被彻底做空。”
  他急于向弟弟证明,他这段时间做的所有事都是有意义的,他走的每一步棋都经过深思熟虑。
  “哦,那挺好的。”沈惊兴致缺缺,他从杂物间的抽屉里拿出了三根钢笔,炫耀道,“哥哥,你看我的笔。”
  上个月齐明旭定制了一支钢笔,笔身上是一艘星舰,特别酷炫,沈惊也想要。
  于是他收到了三支笔,齐知舟送他的笔是清新的浅蓝色,司亭送他的笔身上刻着一辆摩托车,俞昼送他的则画了蔷薇花。
  沈惊看着这三支笔:“笔太多了,我用不完,有一支我不喜欢了,不想要了。”
  说完,他把画了蔷薇花的那支笔抛向窗外,钢笔消失在了浓郁的夜色里。
  俞昼的眉间霎时拢起阴霾,有一根针在他的大脑里,反复挑刺他的神经,尖锐的痛楚仿佛化作了实质。
  沈惊也疼,手腕疼,喉咙疼,眼眶也疼。
  他按亮手机,荧荧幽光照着俞昼的脸,他看着俞昼此时的样子,又觉得好爽。
  没人比沈惊知道应该怎么报复俞昼。
  他抬头望着俞昼:“哥哥,我现在要出门了。”
  俞昼问他:“去哪里?”
  每说一个字,都带着铁锈的气息。
  沈惊轻快地说:“我去找司亭哥哥,我叫他来接我,他要到了。”
  俞昼说:“你要去见司亭?”
  “对啊,”沈惊把司亭送的钢笔放进口袋,“司亭哥哥开摩托车来接我,我们要去兜风,说不定能看到烟花。”
  俞昼把手伸进口袋拿药,铝箔板被他捏得咯咯作响。
  沈惊疼得太阳穴都在抽搐,他扬起大大的笑容:“哥哥,我走啦,你早点睡觉,拜拜。”
  说完就转身,轻快地跑出了杂物间。
  俞昼听见弟弟出门的声音,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后送到嘴边,吸得很急。
  他原本是不抽烟的,这段时间需要应酬的场合太多,抽烟成了社交的必备技能。
  阴冷黑暗的杂物间里,一点猩红明明灭灭。
  现在出去还来得及,把弟弟抓回来,可以关进地下室,反正地下室本来就是用来囚禁人的,他的母亲就曾被锁在里面。
  他会把俞守泽赶走,让俞守泽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到时候这栋别墅就只有他和弟弟两个人。
  把弟弟锁起来,现在就去。
  俞昼的额角绷起青筋,仿佛正在经历一场艰难的挣扎。
  最后,他像一只失控的野兽,满是戾气地咬下左手的黑色手串,把那一点猩红按在了手腕内侧蜿蜒的伤疤上。
  只有落在窗畔的月光听见了他的呓语:“要做人......做人......不做禽兽......”
  作者有话说
  稍后二更~
 
 
第92章 
  司亭在俞家别墅的大门外,靠着摩托车,指间夹着一根烟。
  见沈惊出来,他立刻把烟灭了,不愧是当校长的人,特自觉。
  “今天怎么不做乖宝宝了,”司亭笑着迎他,“凌晨出门玩?”
  沈惊没太有精神:“我什么时候是乖宝宝了。”
  他只有在俞昼面前,才是特别特别乖的那个沈惊。
  “也是,你就没乖过,”司亭拢了拢沈惊的外套,给他戴上头盔,“裹紧点,坐车上风大。”
  沈惊头回坐摩托车,凛冽的风从他耳边吹过,特别刺激。
  摩托车开到一处山脚下,司亭说:“下来走走。”
  沈惊下了车,仰望着黑黢黢阴森森的山丘,不禁毛骨悚然:“司亭哥哥,你要把我活埋了啊?”
  短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司亭笑了,敲沈惊脑袋:“你司亭哥哥可不舍得。”
  沈惊挥开他的手,皱着眉头,有点烦:“我不喜欢听这种话。”
  模棱两可的,掺着若有似无的暧昧,明明他们不是这样的关系。
  ·
  司亭英俊的眉眼间掠过一丝落寞,很快便被他痞里痞气的笑掩盖过去:“逗你的,我以前就在这里练车。”
  沿着山路走了会儿,沈惊忽然问:“司亭哥哥,我哥哥现在在干嘛?”
  司亭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我怎么会知道。”
  沈惊挠挠头:“我哥哥可能在发癫。”
  司亭对“发癫”这个词汇能安在俞昼身上感到很稀奇:“为什么这么说?”
  沈惊叹了一口气,还不是被他给气的。
  “我想回去了。”沈惊停下脚步。
  他再不回去,俞昼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司亭站到沈惊面前,用后背替他挡着风:“才出来多久就要回去,不能多分给我一点时间吗?”
  沈惊不敢看司亭的眼睛,他说俞昼利用了他,他也在利用司亭,他是最坏的。
  “小神经,”司亭问他,“俞叔叔今天说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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