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日复一日的复盘中,当他再一次通过上生理课知道男人和女人是怎么生孩子,即使那生理课老师讲的极度理论化,枯燥乏味,完全是纯学术性的描述,甚至搬出了一篇更加枯燥乏味的学术论文作为支撑。
即便如此理论化的认知之后,他的梦境还是不受控制的变成了:
那少年被他扼住,在河边的石头上,在他眼前哭泣,细瘦的花枝颤栗,十岁的自己站在一边,冷漠的看着成年以后高壮的韩修在折磨自己的童年阴影,那缝隙确实把他吞噬了,但是吞噬的不再是他童年的奇思妙想,而是他难以启齿的那里。
从此以后,那阴影不再恐怖了,它变异了,开始吊诡起来了。
这个梦直接导致了韩修的第一次梦遗,而他的爸爸韩森则是是在听到管家的打趣之后,进门坐在韩修的床边,开始一言不发。
首先韩森很内敛,他没办法开口做什么教育启蒙;其次,韩森自己小时候都不知道这个是梦疑,身边也没有人给他讲过,他长这么大迄今都不曾自己动过手(童年时期父母去世,少年时期沉默寡言没有朋友孤身一人,18岁以后遇到了路德蓝天天都需要伺候对方当工作干也不需要了),所以没有长辈教过他,他现在对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一说一,他也不熟悉怎么才能缓解,路德蓝对他无止尽的索取,他一直没/这/方面的/需/求。
最后沉默的递给他一本青春期教育的书籍,拍了拍韩修的肩膀,让他自己了解一下青春期少年的具体情况。
而他观念极为开放的另一位长辈路德蓝则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优雅的抽烟,看杂志,对着正下楼的自己说:
“韩修,你成熟了,你该去喝酒跳舞,玩几个漂亮的男孩女孩再回家,我已经让人给你买了雨伞”。
他甚至好心的提醒:
“男孩子女孩子,其实起来感觉差不多,就看你自己的选择。”
他的丽丽阿姨也极为风骚的笑了笑,满眼都是风情,甚至起身在路德蓝的脸颊上吻了吻,抱着路德蓝的肩膀撒娇:
“主人,您真是个好家长,韩修实在是太走运了。”
他的爸爸韩森蹙眉:
“叔叔,韩修还小。”
路德蓝冷笑一声,雾气中眯着眼睛:
“男人是要多锻炼才能善待以后的配偶、精进技术的,乖孩子,你现在的技术,都是我当初亲手给你培养出来的,你该感谢遇到我这种好心人,给你一个愉快的成长期。”
他那总是极为严肃的父亲韩森竟然当着他的面,诡异的红了耳朵,而韩修则低着头吃早餐麦片,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当然了,直到韩修被忍无可忍的、认为韩修“辱没了路德蓝家族的名声”的路德蓝赶出家门的时候,韩修床头定期更换的雨伞再一次过期了,还是一个没有用出去。
……
此时此刻,韩修依旧是沉默的品尝着眼前人的恐惧和颤抖,品尝他嘴巴里的血腥滋味,温热的手掌放在在他的脸颊上,想要感受手底下的触感,还是不是自己童年记忆中的模样。
好像不是,好像更好了,他还记得自己枕在他的臂弯,四周是碎石和杂草,天色昏沉,他们不敢生大的火堆,小小的火堆十分的温暖。
自己年纪还小走了一整天的路,昏昏欲睡,担心被抛下一个人,担心对方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跑掉,所以手掌因为惊惶而抱着他的手臂,那一刻,韩修手掌触感的记忆中,花城和彦的肌肤还多少有些粗糙。
紧接着另一个令人极度不快的问题浮现心头:
这些年,是谁养了他,把他养的这么好?
韩修不悦的咬了咬青年的嘴唇,青年吃痛张开嘴唇/喘/息/了一声,眼睛里面因为委屈和屈辱染上了雾气,痛苦压制了恐惧,他张嘴问他。
“为……为什么?”
对方才刚刚认识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为什么就会做出这些奇怪的事情?
韩修根本没有理会他,视线如同国王一般在巡游自己的领地。
他的腰身瘦削,到肋骨的时候,韩修的手顿了顿,青年好像少了两根肋骨,跟寻常人不一样。
放下心中的疑惑,韩修的视线来到了那条伤痕处。
感受到对方的视线越来越向下,花城和彦惊叫了一声:
“不要!不要!”
那条伤口是他的耻辱,是他的伤痕,要是知道他是这样的怪物……花城和彦挣扎着,泪水沾湿了睫毛。
韩修显然没有打算放过他,分出一只手攥着他的手掌,声音在花城和彦的耳边响起:
“因为这是你的欠我的,骗子。”
听到欠他,然后还是骗子,花城和彦一愣,停止了挣扎,想要询问清楚,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什么?我什么时候……”
剩下的话音再一次被韩修堵在了口唇中。
不要……不要……!
他就要发现了,发现他最可怕的秘密……唔……。
他放弃一般的松/软/了/身体,整个人如坠梦魇,恐惧的看着韩修,他,他发现了,他知道了自己最恐惧的秘密,他知道了自己是个怪物,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没有人会喜欢怪物。
第九章我是个怪物吗?
花城雪给他讲过很多关于怪物被人残忍的杀死、或者被人凄惨的玩弄之后又被残忍杀死的故事。
从小讲到大,翻来覆去,大同小异大抵都是这个主旨,许多故事的详细情节和内容花城和彦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故事的主旨和结局深深地刻入他的脑海中——怪物,结局就是要被人杀死的。
而所有的故事中,花城和彦,就是那个怪物。
花城和彦知道,因为花城雪每次讲的时候,都会眯着眼睛看着他,所以他知道,所有的故事都在讲他。
花城家族就像是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怪兽,就算是花城和彦已经远远地逃离,但是那怪物的触须还是无处不在,就在他的四周,在黑暗中……叫他窒息,无法逃离,每当遇到相同的境遇,以往经历过的一切就会在他的脑海里全部重新来过一次。
而此刻,感受到四周的壁垒瞬间全部围困上来的韩修却意识到——那个他儿童时期见到的瘦弱窄小的伤痕,原来这么温暖,湿/润。
一点都不干瘪无趣。
花城和彦失神的看着马上要杀死他这个怪物的年轻男人,却发现对方抬起手指,放在自己的眼前看了看,然后当着他的面,把那些粘/稠/的丝线,一点点的送/入/口/中。
花城和彦愣怔的看着韩修。
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吃那样的东西,他一时间也顾不上再遮掩害怕,第一反应竟然是颇为震惊的询问:
“你、你不想杀我?”
韩修喉结动了动,抿了抿唇,斜倪他一眼:
“为什么要杀你?”
花城和彦看见韩修把那些东西咽了下去,就用他那张好看的嘴。
“你不觉得恶心?”
韩修沉默,只觉得他干净的很,没什么s味。
花城和彦仔细的观察韩修的表情,对方的脸孔上没有任何的厌恶或者是鄙视,依旧是那张表情稀缺的极为好看的脸,难道他真的不厌恶自己?
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似乎就没什么人不厌恶自己,厌恶他的花城泽,侮辱他的花城雪,总是冷眼旁观的姬子阿姨,难道这个人他真的……?
这个揣测让他惴惴不安,虚假的让他都不敢欺骗自己,他迫切的想要求证,求证一些东西来,重建自己已经坍塌的世界,只要一丝希望也行,只要有一丝希望……
他的语气骤然急促起来:
“我是个怪物!你应该杀了我!在你……在你……”
花城和彦满脸通红,简直说不出那些话来,他像是出生在以诡异图案为图腾的x教里面的圣人,所有的肮脏全部了然于心,就绝口不提,无法宣之于口。
“在我看见它的时候。”
这人轻飘飘的说,似乎根本没有什么羞耻心。
花城和彦只觉得浑身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脸颊,整个脑子里面都是血液在血管里轰鸣。
他甚至羞耻到开始耳鸣,花城雪自己没有道德,却用最原始的、服从男权的道德教育了自己的禁l,花城和彦甚至不敢开口谈论这些。
“无论男人们在外面是什么样,有没有出息,有没有好的工作,这个男人回到家,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就是这个家里绝对的天子。花城和彦,只要你属于一个男人,只要他拥有你,那么在这个家里,他就是你唯一的天子,至高无上的君王!你要顺从,要臣服,要心甘情愿的跪在他的脚边!”
花城雪说过的话,不断的在花城和彦的脑海中响起,引起了一阵阵的轰鸣。忽远忽近的耳鸣中,他又听见对方扔下了另一个重磅炸弹。
“这样的畏畏缩缩,那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花城和彦彻底的呆住了,像是被冰封。
所以,他不想杀他。
“所以,我不是怪物?”
“你是。”
韩修一口否决,男人长个AB,韩修从未觉得他正常。
“所以,你愿意和一个怪物上c吗?”
花城和彦迫切的想知道,他不要任何人猎奇,他要对方发自内心的,真心实意的想和他交流,他愿意奉献一切的,他真的愿意,只要对方……
韩修浓密的眼睫垂下,低头又吻了吻他的眼角,把他的眼角的泪水抿去,手指细细的描摹他柳叶似的眉毛:
“你乖一点,不要总想着跑掉。这就是我救你的条件。”
花城和彦的眼中像是有光芒一点点的渗透出来。
所以,他是怪物,但是对面的他不在乎。
所以有人要他,不是因为猎奇,就是纯粹的要他。
像是藏在洞穴里的肮脏老鼠,一直以为自己是人人喊打的脏东西,但是有个人对他说,你是脏东西,但是我不嫌弃你。
长期生活在阴沟里,做惯了老鼠,花城和彦始终觉得,善意的掩盖哪里有这样直白的陈述显得更加的真诚?
所以这个世界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那般的没有希望,尤其是对于自己这种人……
花城和彦看了看韩修,随后闭上眼睛,慢慢的放松精神,有些东西,活该由不嫌弃他的人享用。
若是他想要的话……
他产生了诡异的、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满足感。
瞧瞧,花城雪,花城泽,你们所有人唾弃的东西,有人不嫌弃,我要让它被这个人彻底的占有,然他的利刃穿透那些魔障,打破所有的禁忌,然后在他的温床上安详入睡。
韩修伸出手,攥着青年的膝盖,就在花城和彦做好了准备的时候,韩修拿起一条洗干净的崭新的衣服,慢慢的为他套上。
“该休息了。”
花城和彦感受到对方拿着纸巾擦拭自己,然后为自己的套上了衣物。
花城和彦一惊,看着韩修:
“你,你不想?”
他咽了咽口水,脸颊微微泛红:
“其实我可以,我……懂得很多。”
何止是多,从小就开始接触,他简直就是这方面的专家。
韩修奇怪的看着他:
“我才15岁。”
他还未成年,即使是法定的同意年纪,也要十六岁,也还要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等他过完生日才行,他不希望他在自己上了他之后再知道,心理不必要的产生负担。
花城和彦再一次麻木了,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了不知道多少的年轻人,竟然才……15岁?!
然后他又想到白种人很多都是年纪轻轻就十分的高挑。
他这是在对青少年……?
花城和彦简直恨不得老天爷现在降下一条天雷劈死自己,这是什么丢人的、令人发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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