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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小掌柜(穿越重生)——折吱

时间:2025-03-02 07:33:39  作者:折吱
  再次在心底叹了口气。
  要是阿笙不是个哑巴,说亲的媒人怕是能把方家踏破。
  兴许,这都是命吧。
  掌柜的把茶放桌上,语气关切地问道:“阿笙啊,我听说,你爹最近身体不大舒服?可有请大夫看看?”
  阿笙眼神微微黯了黯,旋即又甜甜一笑,放下杯盏,比了比手势,表示已经请了大夫看过,也抓了药,同时不忘谢过掌柜的关心。
  孙掌柜眼尖,捕捉到阿笙眼底那一瞬间的黯色,状似闲谈地问道:“你爹这次病,可是因为你又拒绝媒人的说亲引起的?”
  阿笙低着脑袋,没打手势。
  …
  一直以来,方庆遥都想给儿子说一门亲事。
  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老去,届时自己的哑巴儿子怎么办?
  长庆楼的生意,一个哑巴定是撑不起来,还是得有个能张口说话的贤内助帮衬帮衬。
  便一直托人打听稍微精明能干一些的闺阁姑娘,当方家儿媳。
  娘家穷点不要紧,年纪大点不要紧,是不是天足不要紧,是不是漂亮就更不要紧。要紧的是姑娘能干、本分,且顶重要的一项,是不能嫌弃阿笙是个哑巴。
  符城长庆楼的少东家,即使是个哑巴,也不愁娶不到媳妇儿。
  只是任凭媒人嘴里生花,先是介绍绸缎铺子的小姐给方家,又是介绍米店家的大女儿给阿笙,阿笙只笑着摇摇头,都给拒绝了。
  孙掌柜带着好奇,又带着几分试探,很是一副亲切口吻,“阿笙呐,你跟叔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叔让你婶给你留意留意。”
  阿笙站起身,来到窗户边上,手指了指符城那栋最高大的建筑,符城都督府方向。
  郑家食铺,原先也是间小酒楼,后来酒楼经营不善,几经转手,也就有了这家食铺,楼层比寻常建筑要高上一些。
  站在二楼,也能瞧见都督府边上的那间古拙院子,春行馆。
  只是因着有房屋树木遮挡着,视野到底比不得福桥。
  因此,阿笙还是最喜欢上福桥去待着。
  若是运气好,有时候能瞧见两三回谢二爷从里头进出——
  身量修长,芝兰玉树,只是远远瞧着,都是好看的!
  就跟青山上的清贵松柏似的,怎么瞧也瞧不厌。
  …
  孙掌柜端起茶的动作顿了顿。
  想差了,以为阿笙看上了都督府家的千金。
  瞠目结舌。
  亏得没在饮茶,要不然一准呛了喉。
  “阿笙,你小子,你小子这是……真敢想啊。”
  好家伙!
  都督府的千金,那是一般人家能肖想得么?
  这要还是在前朝,都督府家的千金,怎么的也得配个皇宫贵族,大臣之子。
  长庆楼在他们符城是出名,可出了这符城这地界,富贾多了去了,长庆楼真排不上号。
  虽说前朝早就完蛋了,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总之,一个前朝都督千金,怎么也轮不到一个酒楼少东家呐。
  属实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
  孙掌柜同妻子郑采荷有一个侄女儿,年龄微有些长,但模样还算是过得去,人既不聋,也不哑,便存了想要介绍给阿笙的心思。
  谁曾想,这位少东家虽然是个哑巴,心气儿竟这么高。
  竟还想娶个都督府的千金。
  郑采荷在前屋纳鞋,闻言,咬断了手里头的细线,佯装进屋找物件,装出一副不小心听见二人对话的样子,笑着对阿笙道:“阿笙啊,你别怪婶婶说话直,咱们平头老百姓啊,还是得务实点好。”
 
 
第2章 二爷有请
  “哗啦——”
  茶杯被大力地掷在地上。
  四分五裂。
  摔了杯子犹不解气,方庆遥又随手抽过店里账房桌上的一本书,朝儿子扔了过去。
  “少东家,阿笙少爷。街坊们抬举咱们家,喊你一声少东家,尊称你一声少爷。你就真当自己是什么皇亲国戚,在这挑拣起来了是吧?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皮,什么馅儿了?”
  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日阿笙同郑家食铺孙掌柜的对话,到底是传到了爹爹方庆遥的耳朵里。
  倘若阿笙是个正常人,不是个哑巴,凭着方家如今的家底,未必真够不着一个失了权势的,家道中落的一个前朝都督府家的千金。
  可阿笙是正常人么?
  阿笙是个哑巴!
  便是个哑巴贝勒爷,人前督府的千金也不可能嫁,何况是个开酒楼的哑巴少东家。
  风言风语一下就在这长宁街上传开了。
  方庆遥面子挂不住,加上近年托媒人给阿笙说亲,阿笙都只是摇头,就没一个看上眼的,让他没少着急上火。
  这一回,当爹的真动了气,口不择言:“就凭你?你还想娶都督府的千金?!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癞痢光棍还妄想娶美娇娘,净做白日梦!”
  外头伙计听见了掌柜的在骂少东家,一个个面面相觑,没敢进去劝。
  掌柜的因为少东家的亲事上火,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会儿要是谁进去劝了,无疑等于火上浇油,真会被掌柜的一个扫帚轰出来。
  反正掌柜的就是这性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伙计们都知道掌柜的脾气,阿笙这个当儿子的,哪能不知道?
  听爹爹骂他是癞痢,阿笙一脸无辜,笑着摸了摸自己白净圆呼的脸蛋,也不争辩。
  虽说他的长相,比不上二爷那般风光霁月的人物,可总归是比癞痢强上一些嘛。
  便是光棍,他也是个好看的光棍。
  至于癞蛤蟆,阿爹倒是没骂错他。
  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呐,他能有什么法子?
  还有,阿爹跟孙叔、孙婶婶都错啦。
  他喜欢的人,不是都督府的那位娇小姐,他喜欢的是都督府边上那座古拙园子里头的那位二爷。
  只是这事,断然不能被爹爹还有其他人知道。
  癞蛤蟆就癞蛤蟆。
  阿爹误以为他喜欢的是都督府那位千金,最多就是生气,要是知道他喜欢的是谢二爷,那才是真的会出大事。
  …
  方庆遥骂累了,骂不动了,坐在椅子上直喘着气。
  阿笙便去平拿了摆在角落的簸箕跟扫帚,把爹爹摔在地上的碎杯子扫进去。
  方庆遥一看他这模样,更加来了气,手指头颤抖地指着他,“我看,我看你是存心想要气死我!”
  阿笙忙放下手中的簸箕、扫帚,抱着爹爹的手臂,打着手势,希望爹爹别气了。
  方庆遥就这么一根独苗,骂归骂,到底是心疼他,苦口婆心地劝:“阿笙,咱们跟人家……不一样。”
  阿笙垂下眉眼,道理他都懂。
  所以他没想过要娶妻。
  他喜欢二爷,不喜欢姑娘,也不想害了人家姑娘。
  至于二爷……
  那他是做梦也不敢痴想的。
  只要能够每日遥遥看上一眼,偶尔送餐的时候,近距离地同二爷说说话,他便心满意足了。
  阿笙打着手势,“阿笙想一辈子陪着爹爹。”
  当爹的,哪有不喜欢儿子一辈子侍奉在自己身边的。
  方庆遥被他孝心感动,缓和了语气,“那爹爹要是老了呢?”
  阿笙一时放松了警惕,把自己心底的打算“说”了出来,“等爹爹老了,我就出家去当和尚。”
  方庆遥那一盏茶到底是扔早了!
  当和尚?!
  他方庆遥的独苗,去当和尚?!
  这是让他这一脉绝后呐?!
  方庆遥当下就炸了,他把儿子的手给甩开,粗着嗓子:“出去,出去,你给我出去!”
  阿笙眼神一阵懊恼。
  大意了!
  他没想气爹爹来着。
  “还不给老子滚?!”
  脏话都蹦出来了,可见是真气狠了。
  阿笙怕自己继续留下,爹爹会被他给气出个好歹。
  迟疑地看了爹爹一眼,到底还是出去了。
  临关门,打手势,让爹爹别气了,好好休息。
  方庆遥无力地摆摆手。
  阿笙轻声地把房门给关上。
  没走远,就在外头守着,耳朵贴着房门。
  怕爹爹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
  账房的房门的窗格是纸糊的,人在里头,能瞧得见外头的人影。
  方庆遥红了眼眶。
  他何尝不知道阿笙是个好孩子。
  阿笙倘使是个不成器的二混子也便罢了,这年纪,他也不是不能再娶。
  可阿笙这般好,又这般伶俐。
  他若是再娶,阿笙多个弟弟、妹妹,弟弟妹妹倘若对阿笙好也便罢了,若是也嫌弃哥哥是个哑巴,欺负哥哥怎么办?继室待阿笙若是不好,到时候反而苦了阿笙。
  方庆遥抬手,拭去眼角的湿润。
  待他老了,阿笙可……怎么办?
  …
  春行馆,院子里的紫薇花开得热闹。
  连廊屋檐下,挂着一溜空了的鸟笼。
  唯有一只金丝雀,抖落着一身杏色的翅膀,扯着歌喉,歌唱着春尽夏初时节。
  院子里,两名小厮打扫着廊下的蔷薇花,时不时地抬眼,看一眼檐下空了的那一排鸟笼,小声地议论着。
  “二爷也太奇怪了。之前视那些个八哥、百灵、柳莺……护得跟命根子似的,便是前段时间病中,那般虚弱也不忘问我们,可有记着给那些鸟儿喂食。这几日竟是说送人就送人了。只留了这一只叫声实在算不得出彩的金丝雀。”
  “是有点奇怪。爷向来很喜欢那些个鸟啊雀儿的,平日里便是连照顾也都是亲力亲为。”
  “是吧?你也觉得奇怪是不?还有,还有,爷不是一贯不喜吃甜食么?怎的今日忽然点了长庆楼的桂花杏仁桃酪、荔枝腰子、甘棠炖百合?”
  一水儿全是甜的。
  听着都要犯牙病。
  那瞧着面嫩,年纪稍小一些的小厮歪着脑袋,“许是生病的这段时间,嘴太淡了,想换个口味?”
  年纪大一点的摇摇头,手里头握着扫把,凑近弟弟福旺,“不好说。哎,弟,你有没有觉着,爷最近像是像变了个人似的?”
  福旺一张小圆脸上尽是茫然的神色,“啊?有吗?”
  爷不还是那个样子吗?
  长得跟天上谪仙似的,待他们下人也还是和和气气。
  “有!你没发觉么?爷以前见了人总是笑吟吟的,现在虽说也是笑着吧,可总觉得那笑……怎么说呢,透着一点冷……”
  “可是活太少,太闲了?”
  一道不怒而威的声音,冷不防自两人身后响起,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都被吓一跳。
  春行馆的管事身穿一身黑水色长衫,从天井那头穿过来,肃着一张脸,“要是嫌活太少,太闲,等打扫完庭院,就去把大厅、走廊、亭子里的垂帘都给换上竹帘,椅子上的垫子铺上竹垫,二爷的书房、茶室也都给置换上夏天的消暑的物件。”
  “是,是,小的打扫完就去。”
  大的低着脑袋,连连称是,小的那个则是吓得压根没敢出声。
  陶管事可比二爷吓人多了!
  二爷鲜少会板着脸训人,更从不对下人发火!
  “咳咳……”
  婉转的鸟鸣声中,响起一阵咳嗽声。
  管事听见咳嗽声,微变了脸色,疾步过了天井,往东厢房方向去。
  陶管事上了楼。
  房门没关,管事的进了门,转过房间的花厅,没在榻上见着人,眼神稍微一转,便瞧见了那抹立在窗户的修长身影。
  随手拿了床上的一件薄衫走过去,“少爷,您风寒才刚见好,不宜见风。我还是替您把窗户给关上吧……”
  轻轻地将薄衫披在主子谢放削薄的肩上,伸长了手臂打算关窗。
  这天气虽说是渐渐地热了,可穿堂风还是挺厉害,吹身上怪凉的。
  寻常人吃得消,可少爷不同。
  少爷前阵子病了大半个月,便是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近日才稍微见好,能下床稍微走个几步,也能渐渐吃得进去东西,可得仔细些身子。
  “陶叔,别关。”
  一直站在窗边,望着笼子里活泼蹦跳,却怎么也跳不出那一方小小笼子的金丝雀的谢二,收回了视线,他转过脸来,对管家温和地笑道:“只是忽然咳了一下,不关风的事。陶叔你也未免太过紧张。”
  这是一张极为俊逸的脸,俊眉朗目,鼻梁挺括。
  说话的声音清清朗朗,如风吹过林梢,真叫一个清风霁月,出尘无二。
  唯独,太过削瘦了一些。
  立在窗边,似是一根林间竹子,风一吹便能将他给吹折了。
  可陶管事知道,这些不过是表象。
  少爷在关外出身,关外长大,骑马射猎,不在话下。枪法也很有准头,还曾领着家里的护卫队,击退过土匪,护老爷以及众家眷全身而退。
  是近年来……才渐渐荒废了武艺。
  想到少爷自关外而归,便一心一意为谢家尽心竭力,对老爷更是敬重有加,结果却落了个惨遭弟兄排挤,父亲猜忌,“发配”来这偏远符城,陶管事心中自是难平。
  将薄衫在谢放肩上轻压了压,管事压低了音量,“总之,您千万保重些身体,可不能叫那些个小人称心如——”
  谢放最不喜身边的人话人长短,尤其是北城谢家府中之事。
  是半个不好的字都不许人提。
  管事的话说到一半,自知失言,歉然地道:“抱歉,少爷,是老身年事渐高,愈发啰嗦了。”
  谢放眼露恍惚之色。
  上一世,陶叔也曾这般“啰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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