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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在狗血文当狂攻(穿越重生)——菩宝

时间:2025-03-04 08:03:35  作者:菩宝
  “……”他回想这几天的开支,解思量给他的那一百万,大头已全部拿去支付了原主外婆的治疗费,剩下的一点零头,也被他花了个七七八八。
  粗略算完,检寒之隐隐有些后悔,现在回去找解思量还来不来得及?
  阿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次打电话来,除了催债,还有报仇的意思。
  检寒之压根不想理,在他眼里,把这群人打了一顿算好了。这已经是他手下留情的结果。换成以前,他哪这么有耐心,真被惹急了,他直接一枪崩了对方。
  但阿金发来了一张照片,背景看着像是某处废弃的厂房。只见空旷的场地上,原主的外婆被人五花大绑固定在椅子上,她面色枯灰,看起来状态很是不好。
  检寒之瞬间感到一阵窒息。
  “放心,没把你外婆怎样,只拍了张照片,已经送回医院了。不过我就纳闷啊,你有钱给你外婆治病,怎么没钱还高利贷呢?”阿金说着报来一个地址,威胁道,“这样吧,限你半小时内准备好钱,我就在这个地方等你。”
  检寒之没搭话,只道:“你再敢动她试试。”
  阿金笑起来:“我有什么不敢?我说过,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这次只是拍张照片,下次就说不好是什么。要是半小时后没看见你,以后我可就不手下留情了。”
  检寒之盯着照片,眼神冷得像要杀人,他对电话那头说:“你等着。”
  “我真是疯了。”解思量忍不住说,此刻他正开车沿着马路慢腾腾地行驶,暗中跟踪检寒之。
  他既怕被检寒之发现,不敢靠太近,又怕离得太远跟丢了人,只能躲在暗处窥视。
  愣神的功夫,检寒之已经拐进了一处窄巷。窄巷的另一边,通向一个废弃已久的厂房。
  解思量盯着地图,若有所思。
  他纠结着要不要亲自下去看一眼。没过一会儿,检寒之居然自己从窄巷里出来了。
  他看上去像是跟人打了架,衣服和头发都比来时凌乱,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身上还有血。
  检寒之踉跄着在墙边站定,拿着手机似乎在跟人电话,但只说了几句就挂断了,接着又“哐啷”往墙角垃圾堆里扔了个血糊糊的东西。
  扔完,他突然朝马路对面望来一眼。
  解思量心中一沉,坐在车内岿然不动,目光透过单向透视车窗,定定看着检寒之。
  检寒之看了许久,似乎没发现那道盯着自己的目光,遂收回视线,转身离开窄巷。
  解思量耐心等了几分钟,直到检寒之身影消失在街巷,他立刻下车,走到垃圾堆前,一眼便看到了检寒之刚才扔掉的东西。
  他瞳孔蓦然收缩。
  “嘀呜——嘀呜——”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警笛声,正朝着解思量的方向逼近!
  解思量犹豫片刻,脱掉西装外套,包住垃圾桶里的东西,在警笛声靠近之前,迅速带回车上,扔进后备箱。
  “咔哒”一声,后备箱被黑暗笼罩,将那惊骇的秘密悉数隐藏。
  解思量缓缓吐出一口气,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梁申在电话那头兴师问罪:“老解!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说好的今晚来我这儿吃饭,你人呢!?”
  警车恰好在解思量车前停下,解思量面上淡淡,打着方向盘,给警车腾空。
  “工作耽误了,晚几分钟,马上来。”他说。
  窄巷里不知发生了什么,现场被重重警戒线封锁。解思量不露声色地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备箱,待收回目光,正巧与警车旁一个三十来岁、孔武有力的男人对上视线。
  他看了眼对方的肩章,猜测应该是队长之类的职务。
  解思量表现得像一个恰好路过的普通路人,他错开目光,开车离开。
  “老解!坐,想吃什么随便点,甭跟我客气。”梁申招呼解思量。
  解思量随意翻看菜单:“你不是说,今晚上你表哥也来么,怎么就只有我一个?”
  他跟梁申认识这么多年,他家里那些人,就只有这个表哥还没见过了。
  “他?甭提了,他大忙人!一年到头他爸妈都见不着他几回。这不,金水巷刚出了事,他临时出任务去了。”
  金水巷?解思量动作一顿。
  “哎,你不就是从金水巷那边开车过来的吗?”梁申突然想起来,“怎么,你没看到一连串警车警察?里面职务最高的那个,就是我表哥。”
  “哦,没注意……金水巷怎么了?”解思量装作漫不经心。
  “听说是死人了,死了三个男的。”
  结束晚饭后,解思量没回自己庄园,而是一个人开车来到桂湾小区。
  路边三三两两有一些出来散步的居民,解思量等周围都没了人,才下车取出后备箱里捡来的那样东西。
  夜深了,他独自上楼,回到那套空荡荡的新房。
  将东西放到操作台上,解思量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缝,望向对面楼顶——那间破陋的小平房此刻黑灯瞎火,一片静悄。
  检寒之显然还没回家。
  解思量顿了顿,回到操作台旁边。他轻手轻脚地打开外套,里面静静躺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他将匕首推到一边,从操作台下掏出一大团泥巴,混了水,开始照着检寒之的模样捏泥塑。
  快要成型时,对面电灯“啪”地亮起——检寒之回来了。
  解思量停下手中的活,连上远程监控设备,画面中,小平房关门闭窗,一条淡绿色的破布窗帘却挡不住屋内情形。
  解思量脑海中挥之不去检寒之脱衣服的身影,他低头看着眼前的泥塑,伸出手,指尖顺着泥塑脖颈的青筋脉络轻轻摩挲。
  检寒之洗完澡,只穿了条紧身短裤,到天台拿取晾晒干净的背心。
  白色的棉质布料沿着检寒之脖颈一路滑过后背、滑过后腰,最终挡住腿根,裸露在外的双腿又直又长……
  解思量合上眼,脑子里浮现出刚才看到的画面,他两手掌住泥塑的后腰,指尖向下一摁,压出两只圆圆的腰窝。
  “砰。”门被轻轻关上,检寒之进屋了。
  良久,解思量缓缓吐出一口气,抱起那只泥塑,往操作台上狠狠一砸。
  他冷眼睨着那摊烂泥,好像砸的不是泥塑,而是某个人。
  不完美的东西,就该彻底毁掉。
  
 
第9章 第二起命案
  第二天早上,伏在操作台上的解思量被一通电话吵醒。
  “解大少,我是梁申的表哥,高胜寒。”电话那头说。
  解思量下意识看向那枚带血的匕首,放了一夜,刀刃上的血渍早已干涸、发黑。
  他顿了一下,慢慢收回目光,淡声道:“幸会。”
  ……
  七月六日,上午九点一十三分。
  金水巷。
  “昨天我们接到报警,目击者称在金水巷发现三具男尸,我们的人查了附近的监控,结果发现摄像头早已遭到人为损坏。我们找不到有效线索,除了您,解大少。”高胜寒用两根手指抬起警戒线,钻身而入。
  解思量挑眉:“所以高队长想说什么?”
  高胜寒转过身,看向解思量:“昨天解大少的车一直停在路对面,我想问问解大少,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
  解思量一偏头,避开警戒线来到高胜寒旁边。身后不远处就是垃圾堆,他的视线不带停顿地从上面一掠而过。
  高胜寒仔细观察着他的微表情。
  解思量笑了声,语气略带嘲讽:“高队长,我的车停在那里,不代表我人也一直在那里吧……”
  他的话声突然一顿。
  警戒线外,站着不少围观群众,一个头戴黑色鸭舌帽的灰衣男人一言不发地站在人群中。
  察觉到解思量向人群投来的目光,那人抬手压了压帽檐,将自己的大半张脸掩在阴影之下,同时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融入周围群众当中,再然后,就像一滴水汇入汪洋大海,彻底消失不见。
  “解大少?”高胜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解思量扭头,回答高胜寒先前的问题:“……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
  说完他快步离开现场,回到车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方向盘,回想着刚才从人群中看到的检寒之。
  检寒之为什么会返回案发现场?是想销毁什么证据,还是……单纯想观察警方的反应?
  正出神,车窗从外面被人敲了两下。
  解思量扭头对上高胜寒的视线,他降下车窗:“高队长还有什么事?”
  “解大少要是想起什么不对的,可以随时联系我。”高胜寒抬肘,送进来一张名片。
  解思量接过来,随手塞进储物盒,想了一想,他给高胜寒递了根烟过去,顺口问:“对了,这桩案子要是找不到凶手,会如何?”
  “找不到?”高胜寒点着火,深呷一口,“这案子不需要找。”
  “你说什么?”解思量微微拔高声量。
  “解大少,你们解家在A市神通广大,您要存心想了解一件事,早晚瞒不过您。”
  解思量挑了下眉。
  “我就跟您直说吧,现场没有死人。”高胜寒手往巷子里指了指,“里面是个废弃厂房,经常有小年轻* 来搞什么探险。这次的现场我们确实发现了几摊血,但都不是人血,前几天下雨打雷,死了几只鸟,血都是那玩意儿的。”
  解思量想着检寒之,脑子里一团乱麻。
  一根烟燃尽,高胜寒抬脚蹍灭,说:“解大少,您一定想知道,既然没有死人,我为什么还要问你线索吧?”
  解思量默然不语。
  高胜寒说:“昨天我们接到报警电话,目击者称在现场看见一个带刀的年轻男人。但等我们赶到时,不仅没发现所谓的那个年轻男人,甚至连目击者也联系不上。这事可能是恶作剧,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解思量顿了一下,缓缓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有事我会跟你联系的。”
  “那就多谢解大少了。”
  解思量驶离金水巷,路上接到何秘书打来的电话:“解总,出事了,检以南正在解氏集团大楼闹事,说有人冒充您的助理坑害他。”
  “怎么回事?”
  “自那次生日宴后,检以南与沈家独女沈如玉光速离婚,检以南被迫净身出户,失去了沈家这个靠山,又名声尽毁,走投无路之后,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检寒之先生的错,于是找上我们状告对方的欺诈行径,希望我们能够帮他惩治检寒之先生。”
  解思量嘴角微微上挑,眼神尽是冷意:“你怎么说的?”
  “我没有回应,只让保安看着他,不让他在解氏地盘上撒泼。检以南便认为,我们跟检寒之先生沆瀣一气,包庇他的行为,觉得这一切的背后有您的授意,现在正当着全公司的面发疯撒气。”
  “发疯?”解思量皱了皱眉,他吩咐道,“先不要动他,我马上过来处理。”
  “好的,解总。”
  正值高峰期,解思量的车堵在路上,他反复看了看时间,终于失去耐心,把车停在路边,改乘地铁过去。
  二十分钟后,解思量抵达解氏集团大楼。
  “何秘书,我已经到了。”他打着电话快步走过去,刚到门口,呼啸的风声“咻”地一下从头顶灌来,一条人体重重砸落在解思量面前,相距他仅不到三米!
  地上男人的尸体像软绵绵的布偶,呈现出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他身下地砖被砸得粉碎,裂缝一路钻向解思量脚底,大片大片的粘稠鲜血蜿蜒开来。
  “报警!”何秘书举着手机从大楼奔出来,一路吩咐人,“赶快报警!所有人,不许出来看热闹,不准靠近现场!”
  男人死不瞑目,两只凸出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天上。
  解思量上一次看见这张脸,还是在检鸣琅的生日宴。
  他蹙眉,顺着检以南那双眼睛,抬头看向楼顶。
  不想这一抬眼,恰与楼顶上一个灰色人影四目相对!
  对方抓着楼顶栏杆,正探出半幅身子,低头向楼下看来。与解思量视线相撞的瞬间,他瞳孔狠狠一缩,转身从楼顶上跑开。
  “检、寒、之!”解思量带着怒气低喝一声,并在认出他的一刹那,吩咐何秘书,“立即封锁整栋大楼,停运电梯,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出去!”
  解思量吩咐完,当即顺着楼道,不带喘气儿地往上跑。
  检寒之沿着楼道跑下来,正好跟解思量撞了个正着。
  他只顿了一秒,便毫不犹豫地扭头原路返回。
  然而他体力不及解思量,没跑几步,就被解思量牢牢抓住了胳膊。
  “……你松手。”检寒之冷声道。
  解思量睨他一眼,突然上前一步,将他抵在墙上:“这一切是不是你干的?”
  检寒之退无可退,抬眸盯着解思量的双眼:“……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的手无意识扣弄着手机,里面有着他跟检以南最后的消息往来——
  就在半小时前,检以南将他从黑名单中放出来,告诉他,到解氏集团大楼来,彻底了结他们父子俩之间的恩怨。
  然而事实是,检以南根本不想了结,他已经一无所有、山穷水尽了,他只想报复让他沦落到这个地步的罪魁祸首。
  他让检寒之到顶楼来,然后当着他的面,跳了下去。
  跳下去前,检以南还扭头向检寒之笑了一下,顶楼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神情癫狂,边笑边对检寒之做了个口型,冲他无声说了一句话。
  ——你、这、个……
  检寒之根本没看完他口型里的最后两个字,他突然用双手捂住脑袋,头疼欲裂。
  他瞪着通红的双眼,浑身抽搐起来,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沁下,他当着解思量的面,沿墙壁慢慢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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