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掉睡衣,看到身上那些浅淡的痕-迹,想到李如深昨晚对他的所-作-所-为,身-体竟隐隐地有了反-应,祝星禾连忙把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赶出脑海,用哼歌来转移注意力。
洗完澡,擦干身-体,先给下-身涂好身-体-乳,然后穿好裤-子,打开门,探头往外看:“李如深?”
李如深正在厨房准备早餐,闻言应了一声。
祝星禾说:“你来一下。”
话音刚落,李如深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虽然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祝星禾还是羞于向李如深展示他的身-体,就算只是裸-上-身也赧然不已。
祝星禾后退几步,把门口的位置让给李如深,李如深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祝星禾一只手挡在胸-前,另一只手递给李如深一瓶身-体-乳,轻声说:“帮我涂后背,我够不着。”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李如深,当李如深的手落在他背上的那个瞬间,他触电般抖了一下,旋即紧绷起来。
“以前都是谁帮你涂的后背?”李如深问。
“我妈,”祝星禾说,“还有纪松沉。”
“以后这件事只能由我来做。”李如深说。
“今天是因为恰好你在,我才让你帮忙的,”祝星禾说,“你不在的时候,我怎么让你帮忙?”
李如深没有回答,祝星禾跟着静了静,伸手从洗手台上方的置物架上拿了一样东西:“这个是硅胶奶油刮刀,做蛋糕用的,我一个人的时候就用它来涂后背,还蛮好用的。”
李如深还是不说话,祝星禾不禁有些忐忑,心想:他该不会生气了吧?
片刻后,李如深在雪白的肩头亲了一下,说:“好了。”
“前面我自己涂,”祝星禾说,“你先出去吧。”
李如深却搂住了他的腰,低声说:“你不想去我那里住,那我来你这里住,可以吗?”
祝星禾失笑:“你放着市中心的大平层不住,要来住五环外的老破小?你这是没苦硬吃。”
李如深说:“我只是想每天早上醒来就能看到你,住在哪里不重要。”
祝星禾心里是满满的甜,李如深想要的也是他想要的,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心爱的人真的是一件超级幸福的事,他才初次体验就已经欲罢不能。
“那Yoki和Doki怎么办?”祝星禾问。
“把它们一起带过来。”
“可是纪松沉对猫毛过敏。”
“那就让他搬去我家。”
“你好霸道。”祝星禾哭笑不得,“不过纪松沉应该很乐意,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他会爽死。”
“所以你同意了?”李如深说。
“没有。”祝星禾推了推他,“你先出去,我还没穿衣服呢,待会儿再说。”
李如深只好先出去,继续做早餐。
几分钟后,祝星禾来到厨房,从后面搂住李如深的腰,说:“我想好了。”
李如深问:“想好什么了?”
祝星禾说:“周一、周二、周四我有早八,所以周日、周一、周三我得住这儿,剩下的四天我可以住你那儿,但是周末我偶尔得回翼庄陪妈妈,怎么样?”
李如深点点头:“好,分配得很合理。”
祝星禾歪着头窥探他的脸色:“你刚才是不是生气了?”
李如深往锅里加点水,然后盖上锅盖,转身靠在旁边的操作台上,把祝星禾搂在怀里,看着他说:“我不是生气,而是在懊悔。”
“懊悔?”这个回答完全出乎祝星禾的预料,他疑惑地问:“懊悔什么?”
“你让纪松沉帮你涂身体乳是很正常的事,但我却出于嫉妒心和占有欲,提出了不合理的要求。”李如深说,“虽然我是你的男朋友,但你的身体依然应该由你做主,我没有资格管东管西。”
祝星禾怔怔地看着李如深:“就算我穿那种很暴-露的衣服,你也不会管吗?”
“不会。”
“如果我要纹身呢?”
“我可以陪你一起纹。”
“真的吗?”祝星禾的眼神中流露出期待,“我想在左肩的伤疤上纹一朵小玫瑰,因为怕疼一直没敢去。”
李如深说:“那我就在相同的位置纹一只小狐狸。”
祝星禾词穷了,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夸李如深才好了,李如深好得不真实,只有小说和偶像剧里才会有如此完美的人设,在现实中打着灯笼也没地方找去。
而这么好的男人不仅被他遇到了,还成了他的男朋友,他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会如此幸运。
他忽然觉得,以前吃过的那些苦,全都得到了补偿。
“你有没有听说过幸福守恒定律?”祝星禾问。
“没有。”李如深摇头。
“一个人一生中能够获得的幸福是恒定的,如果你以前吃了很多苦,那么你以后就会很幸福,如果你以前很幸福,那么你以后就会吃很多苦。”祝星禾说,“我们两个已经吃了足够多的苦,现在的幸福都是我们应得的,我再也不会患得患失了,我要珍惜眼前的每一天,狠狠地幸福。”
“好,”李如深捧住他的脸,低头亲了亲他的唇,“我们一起走花路。”
“这句话是从哪儿看来的?”祝星禾笑弯了眉眼。
“我妈的微博。”李如深说,“我用的对吗?”
“对,”祝星禾把脸貼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我们一起走花路。”
第69章
李如深用冰箱里的速冻饺子做了煎饺,因为两个人在厨房里腻歪导致饺子稍微有点糊了,但是能吃。
祝星禾吃了七八个饺子就不吃了,剩下的交给李如深,他先回房间换衣服。
李如深以为他要花点时间,却没想到,十分钟不到祝星禾就收拾妥当了。
祝星禾只是换了身衣服而已,既没做发型也没化妆。
上次和诸葛秋慈见面,他打扮得像个美少女战士,今天他要以不加修饰的面貌出现,让诸葛秋慈看到他最真实的样子,扭转一下形象。
“好看吗?”祝星禾转了个圈,向李如深展示他的衣服。
他罕见地穿了一身黑,黑色小香风短袖衫搭黑色及膝短裤,金色的纽扣和胸口那枚白玫瑰胸针是唯二的亮色,既不会显得太正式也不会显得太随意,而且整体偏中性,又很符合他的性格。
“好看。”说完又觉得夸得不够认真,李如深又补了句:“你怎么穿都好看。”
“再等我一下。”祝星禾莞尔一笑,回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身上斜挎着一只咖色格纹水桶包,包带上挂着梁姵琪送他的紫蝴蝶Kitty,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他给诸葛秋慈准备的礼物。
“好了,”祝星禾说,“我们出发吧。”
李如深刚从沙发上站起来,手机响了,他看一眼来电显示,点了接听:“喂,妈。”
“如深,你去接小禾了吗?”诸葛秋慈问。
“他现在在我旁边,你要和他说话吗?”
“好,你把手机给他。”
李如深把手机递给祝星禾:“我妈。”
祝星禾接过手机,甜甜地叫了声“秋姨”。
“小禾,”诸葛秋慈语声温柔,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你有什么过敏或者忌口的食物没有?”
“我不吃动物的内脏。”祝星禾没有假客气,如实回答。
“巧了,我也从来不吃内脏。”诸葛秋慈又问:“那你有什么特别爱吃的吗?”
“我喜欢糖醋里脊和红烧茄子。”祝星禾特意说了两个简单的家常菜。
“好,这两道菜我亲自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有劳秋姨了。”
“那咱们待会儿见。”
“好。”
祝星禾把手机还给李如深,李如深看了眼屏幕,电话已经挂了。
“不该吃早饭的,”祝星禾突然后悔,“应该留着肚子,在午饭的时候多吃点,这样才能讨你妈妈欢心。”
“能吃多少是多少,不要勉强自己。”李如深揉揉他的脑袋,“我会帮你多吃的。”
祝星禾顿时眉开眼笑:“就等你这句话呢。”
节假日比工作日堵得还厉害,好在他们是出城,虽然走得慢至少还在动,进城那条路都堵死了。
“我还想着路过商场的时候进去逛逛买点礼物呢,”祝星禾看着宛如长龙的车流发愁,“堵成这样我怎么去?”
“什么都不用买,”李如深说,“你今天是以我妈的朋友的身份去的,朋友之间太多虚礼反而显得生分。”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总该带点水果之类的吧?”
“苍园里全是水果,吃都吃不完。我妈这阵子忙着做果酱、晒果干、酿果酒,送给集团的员工们当节礼。”
“秋姨可以像李子柒那样,把整个过程拍下来,做成视频发到网上。”
“那就没有乐趣可言了。”
“也是。”祝星禾点点头,“我最近也很少拍视频,B站已经好久没更新了。”
正说着,手机响起提示音,祝星禾解锁手机,点开微信。
梁姵琪:[三日之期已到,DO了没?]
祝星禾偷觑了李如深一眼,稍稍侧过身子,狗狗祟祟地回复:[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和萧婧婷更关心我的杏生活了/旺柴]
梁姵琪:[小禾同学,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祝星禾:[应该算是微DO了吧……]
梁姵琪:[微DO是什么意思?]
梁姵琪:[蹭-蹭没进-去?]
祝星禾:[不是……]
祝星禾:[他用嘴帮我了。]
梁姵琪:[卧槽!]
梁姵琪:[你挖到宝了小禾苗!]
祝星禾:[?]
梁姵琪:[不管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男的在床-上普遍缺乏服务意识,很少有男的愿意给女的口,也很少有攻愿意给受口,他们习惯了做被服务的一方。]
梁姵琪:[我和邱一弦之所以能在一起这么久,就是因为他有很强的服务意识,从来不会只顾自己,单是这一点就超过全国99%的男人了。]
梁姵琪:[恭喜你,也遇到了那1%。]
祝星禾:[同喜同喜/笑脸]
梁姵琪:[你老公看起来一幅高贵冷艳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愿意纡尊降贵做那种事,看来他是真的非常喜欢你。]
梁姵琪:[我明白他为什么迟迟不和你DO了!]
祝星禾:[为什么?]
梁姵琪:[吃东西的时候,有的人第一口就会把最喜欢的部分吃掉,有的人则会把最喜欢的部分留到最后再吃。]
梁姵琪:[你老公显然属于第二种。]
梁姵琪:[因为他太爱你了,所以珍之重之,舍不得轻易吃掉你。]
梁姵琪:[小禾苗,好好珍惜吧,这样的男人是珍稀动物,可遇而不可求。]
梁姵琪:[我都有点嫉妒你了。]
祝星禾:[我男朋友很好,你男朋友也不错啊。]
梁姵琪:[最后一个问题。]
梁姵琪:[你老公大吗?]
祝星禾:[你猜。]
梁姵琪:[带着我的祝福滚吧.jpg]
祝星禾:[/微笑]
“跟谁聊天这么开心?”李如深问。
“梁姵琪。”祝星禾努力把嘴角往下压,“她祝福我们来着。”
“祝福我们什么?”
“祝我们节日快乐。”
李如深看了看他,没再多问。
祝星禾也看了看他,那两个字在舌尖上翻来覆去,却始终说不出口——梁姵琪已经开始用“你老公”来指代李如深了,可他到现在还没这么叫过李如深。李如深提过一次就不提这件事了,就算他想改口也没有契机,只能继续“李如深”、“李如深”地叫着。
出了五环,道路通畅了许多,车子终于开始提速。
他们在十点半进了苍园的大门,驶过一条曲径通幽的林荫路,停在了一栋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二层小楼前面,和祝星禾想象中富丽堂皇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祝星禾略显紧张地问:“我头发乱不乱?”
李如深伸手捋一捋他被座椅蹭乱的后脑勺:“好了。”
祝星禾又问:“我脸上有没有脏东西?”
李如深摸摸他的脸:“干净得很。”
茶梨总是最热情好客的那个,它在车外叫个不停。
祝星禾看见李如深的妈妈爸爸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他不再磨蹭,换上笑脸,推门下车。他在心里不停地默念着“别紧张别紧张”,率先朝诸葛秋慈走去,没等李如深。
和那天的盛装打扮不同,今天的诸葛秋慈穿着简单朴素的居家服,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看起来清丽温婉,和蔼可亲。
祝星禾还没走到她面前,她便冲他张开双臂,祝星禾急忙快走几步,微微俯身,和诸葛秋慈抱在了一起。
“终于又见面了,”诸葛秋慈笑着说,“我一直在等你呢。”
“对不起,”祝星禾莫名地眼眶发热,“我最近太忙了。”
“我听如深说了,你刚开学,有很多事情要做。”诸葛秋慈松开他,笑吟吟地看着他含羞带怯的样子,不禁在心里感叹:好干净的一张脸,好清澈的一双眼,难怪能让她儿子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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