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吗。”穆若水面不改色说,“试试你喜不喜欢。”
“喜欢。”
傅清微红着脸低声说:“但是你一直这样,我会很想……要,你又不给我。”
穆若水的一侧眉梢高高地挑起来。
“想要?”
接下来的话傅清微趴在她耳边说的,床笫间的下流话。
穆若水听着她的言语,心想原来自己刚刚的感觉就是傅清微一直在体会的那些。
她以为自己这副死了的身体不会有欲望呢,兴许也是有的。
但她目前还是希望傅清微和她搞纯爱。
满足傅清微的事让她来就好了。
……
穆若水和傅清微在藤椅里窝了一会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赏月聊天。
反正夜很长,明天醒来的白昼也很长。
她们不用急于一时的行乐。
期间小三花跳上藤椅,在傅清微的后背和穆若水的肩膀各踩了一脚,两人分别一声低哼,相视一笑。
月亮升上中天,山林的虫鸣声都渐渐悄悄。
穆若水低头,噙住了怀里年轻女人的唇,傅清微两条胳膊慵懒地挂上她的脖子。
穆若水从藤椅里起身,一面接吻一面将她横抱回了卧室,庭院里遗落一双鞋子。
小三花跟在两人脚后,穆若水一脚将它拦在屋外,关上了房门。
?
小三花茫然地蹲在门口。
对面厨房檐下的小狸花冲它抬了抬黄澄澄的瞳仁,又慢慢地合上睡了。
傅清微低头瞧见小三花孤单的小脑袋被关在门外,说:“你怎么不让她进来?”
她在外面躺久了,差点睡着,脑子里没想接下来的事。
穆若水说:“你要睡了?”
傅清微忽然沉默。
穆若水轻轻地笑一声,把她抱到床上,说:“我都行,我这就去放它进来。”
傅清微拉住她,目光执拗。
穆若水顺势亲了亲她的手,说:“乖,我是去关灯。”
她现在是个普通人类,不能远程操控。
傅清微嘟囔:“早知道装个小恨同学。”
“你什么同学?”
“没有同学,我说智能家居。”
“你想装的话我让人重新装修。”穆若水关了灯走回来,坐在床边看她。
她越来越不急着从她那里索取,只是看着她就感到满足。
可她看得见,傅清微关灯后眼前就一片黑暗了,一道黑影坐在床沿,无论如何也浪漫不起来。
“师尊,你躺下来吧。”
“哦,好。”
穆若水躺在她身边,又开始亲她的手,手背亲到手腕,顺着腕节一直亲到光滑的小臂,不带多少情欲。
只是喜欢,所以亲近。
傅清微自然能察觉到她的心情,侧躺着面对面道:“我们这样很像在谈恋爱。”
穆若水亲吻她的动作一顿,放下衣袖,没有说话。
傅清微枕着自己的手臂,凑她的脸近一些,说:“师尊,你的情根真的没有长出来吗?还是你分不清对我是不是喜欢?”
穆若水堵住了她的嘴。
傅清微唔了一声捧住她的脸,在接吻的交锋中不时占据上风。
她今天穿的是带纽扣的睡衣,穆若水的指尖落到第二颗扣子,解开探入。
两军对垒的场面急转直下。
傅清微微微蹙着眉,在女人越来越深的亲吻中节节败退,不得不松开唇喘气。
“师尊……”
“嗯?”
“你有没有正面想过这个问题……嘶。”
穆若水轻轻地掐了她一下。
低头又在被掐的地方含了含,牙齿轻咬,瞧着她的眼睛。
傅清微的神智骤然抽离了一秒,挺起上身抱住她的脑袋。
再也不试图这时候和她讨论了。
穆若水轻车熟路地喂她吃了餐前点心,舔了舔散发甜香的草莓蛋糕塔,游上来吻她的唇。
傅清微的扣子仍系着几颗,袖子也好好地挂在她的身上。
穆若水不用说,总是衣着整齐,看不出她是一个那么过分的人。
傅清微曲了曲长腿,右手来到女人的腰间,试图触碰她衣摆里细腻紧致的腰线。
穆若水让她碰了一下,便制止了,将她的手按回了枕头上。
“明天白天。”
“白天可以?”
“嗯。”
白天可以,晚上却不行?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穆若水的道理,不讲道理。
傅清微的两只手被交叉按在枕头上方,还是穆若水从她那里学来的,新时代的青年比她这位半古人花样多多了。
傅清微的喜欢都是她自己潜意识的投射,她对穆若水这一招毫无抵抗力。
穆若水一手按住她双手,偏头亲她耳朵,细细密密的湿吻落在耳颈,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水痕。
傅清微喘得比刚才不遑多让。
穆若水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应该主动多学习一点有关知识了,不能总是一味苦干。
“师尊……”停下来傅清微又不肯,娇声催促。
穆若水断断续续地亲她,手来到她的腰际,说:“抬起来一点。”
傅清微的腰悬空了一会儿,腰背重新贴回柔软的被衾。
她有些冷,也有些不自在,目光不敢看她。
第一次醒着这样。
九月份的山里夜晚空气带着凉意,四面八方侵袭过来,穆若水隔着自己的睡衣抱住了她,问:“冷吗?”
“不冷。”傅清微被她完全裹在怀里,说,“师尊的身体很热。”
即便隔着衣物也有源源不断的热意传来,很暖和。
穆若水:“是为师的血热。”
傅清微感受着她的体温:“如果很热代表什么?现在算很热吗?”
穆若水:“算。”
“待会会更热吗?”
“会。”穆若水抿了抿唇。
“那我知道代表什么了。”
穆若水给她暖了好一会儿身子,暖得傅清微颈间微微出汗,她坐了起来,解下发带重新绑了长发。
傅清微看着她,她也看着傅清微,只是视线很低,从膝盖看过去。
“清微。”
傅清微便害羞地偏开脸去。
为什么要突然叫她名字啊?傅清微脸迅速地烧起来。
女人来到她两片唇前,经历了先前的点心和调情,即使未经太多触碰,它也变得湿红温软,自然地微启,似乎在等待暌违已久的一个吻。
穆若水俯身,将热气呼在上面。
傅清微两手攥住了手边的被子,唇瓣却诚实地张开呼吸,迎接她。
穆若水吻了下来。
傅清微的世界安静了。
没有烟花,没有闪电,没有绚烂的一切。
只是安静。
等她从漫长的安静里听见屋外微弱的虫鸣,女人鼻翼的热气仍打在她的唇瓣。
傅清微的眼泪滑进枕头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总之不是难过哭的。
穆若水停留了长久的时间,直至唇瓣沾上透明水痕,她似乎发现傅清微哭了,问:“你是不是哭了?”
她说话时的气息更多更密,扑洒过来。
傅清微想捂眼,说:“你不要问了。”
穆若水便细细地吻着她,啄着她,将她两片唇反复地含进嘴里,照顾到每一个地方,不时用舌尖来回滑过唇缝。
傅清微的手本来垂在身边,习惯了以后渐渐适应这种温和的享受。
好似水脉脉流过身体的舒适,泡温泉的松弛感。
她抬起手,重新落在女人的发顶,摸着她柔软小巧的耳朵。
不时用鼻音嗯出来的一声回应。
穆若水咽了一下喉咙。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她已经咽了好几次,傅清微实在是……
很喜欢她。
穆若水亲了亲她,又吞咽了一次,慢慢地将吻往上移,寻找她不明显的唇珠。
这时嘴唇的作用便降低,要用到更灵活的舌尖。
傅清微的唇薄,哪里都薄,穆若水自下而上地寸寸吻过去,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
她唇瓣微抿,含了上去。
傅清微顺进她发丝里的指尖一顿,忽然一阵心悸般。
“师尊……”
“嗯?”穆若水嘴里忙着,含混地回她。
“我……我……”
穆若水亲了上来,报以热吻,没再让她说出话。
她的舌尖钻了进去,尝到她内里的高温与热烈,瞬间昏了头。
她牵住傅清微落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一边握紧她的指节,一边攻城略地。
傅清微只感觉得到她的舌头,其实单这感觉说不上太舒服。
师尊太冒进了,毫无技巧可言,舌尖探入探出,搜刮她的甘霖渴饮。
但就是在这种仅凭本能的亲近里,傅清微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痴迷。
于是她也感受到了快乐。
牵紧了对方的手。
穆若水热情的吻缠绕出水渍声,都被她卷入口中。
傅清微第一次听到,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奈何两只手都没有空,只能被迫听着。
被迫被她亲得晃动。
傅清微又听到了清晰的吞咽声。
师尊她……她怎么能?
傅清微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画面。
她的心悸感越来越强,女人挺翘的鼻尖抵着她,不时擦过被冷落的唇珠,也变得湿润。
傅清微的指节攥紧了穆若水的手,主动撞向她的唇齿,死死地咬紧她。
穆若水一动不动地由她咬着,直到她卸力,落回了床里。
穆若水的手托了一下她的腰,怕她跌得太急伤到自己。
穆若水退出舌尖,在她被自己蹂躏得不像样子的软红双唇亲了亲,低眸看了又看,留恋不已。
傅清微喘着气,心口剧烈起伏,意外的没有掉太多眼泪。
她布满水痕的唇颤抖翕动着,不停地开合,露出湿红柔嫩的内里。
穆若水:“你好像在挽留我。”
傅清微:“你不要像个Siri一样说话。”
穆若水诚实地说:“我还想亲。”
傅清微醒着和睡着的情况太不相同,她刚刚按住自己脑袋迎上来蹭她的唇舌的时候,让她的心差点又会跳了。
傅清微:“可以让我休息一会儿吗?”
穆若水说可以,然后把她捧起来,低下头轻轻地舔她。
“你休息吧,我不会乱来。”
傅清微:“……”
第120章
穆若水确实不乱来, 但她一直在。
似乎尝到什么珍馐美味似的,盛夏的冰激凌,舌尖轻轻地在上面舔着。
傅清微的两片薄唇被她舔得就没有干的时候, 永远都是湿和更湿。
她舔完一口, 舌尖熟练地卷去吞咽, 抽空抬头和她说了句:“你怎么不休息啊?”
又开始被她吻得轻轻颤抖的傅清微:“……”
傅清微:“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幽默?”
穆Siri:“我不理解你的意思。”
傅清微:“少装糊涂,闭嘴。”
她说完被自己吓了一跳, 吃了熊心豹子胆, 竟然敢这么对师尊说话。
穆若水果然闭上了嘴,含住她的唇珠。
虽然嘴巴闭上了, 可是舌头还在动, 这回真是乱来了。
舌尖抵着唇珠快速打转。
傅清微脑子跟着一片乱,尖锐的感觉汹涌,顺着她发丝的手落在她的脖子, 将她使劲往后带。
穆观主如今是个凡人, 被她这么一带竟然轻易带离了她的唇,唇瓣分离时啵的轻轻一声。
藕断丝连。
穆若水:“……”
傅清微:“……”
人是她拉开的,这会真分开了, 舍不得唇舌相依的暖热融融也是她。
所有的感觉戛然而止。
傅清微头皮发麻的心悸感得到缓解,她不由地舒了一口气,说:“我想休息一会儿。”
她两只手往前端住女人的下巴,阻止她又一次低头, 不防触到一片湿润。
“……”
穆若水当然不是哭了。
是有个人刚刚“哭”得太多,弄了她一下巴。
穆若水暂时鸣金收兵, 抱住了她的腰, 用脸来蹭她的脸。
傅清微的脸颊被她下巴蹭得有点湿,都是她自己的, 偏头躲避道:“不要。”
“为什么不要?”穆若水捏住她的脸亲她,软软湿湿的唇碰过来,很热。
傅清微害羞得整个人快爆炸。
“清微。”
穆若水又开始用那种语气叫她。
害羞程度直达顶峰。
傅清微怀疑她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俯身贴着她的耳朵,这么叫她几声,她就能缴械投降。
这招她不常用,每次必能让傅清微心脏下坠,落入深海。
穆若水最终还是没有把舌尖探入她的唇齿,大约她自己也感到害羞,这种体验她也是第一次。
对于傅清微来说就更是了,书上这样说那样比喻,都不如亲身体验一回。
彻底一回就有点吃不消了,完全被主宰的失控感,脑子像在坐过山车,在宇宙里爆燃,无声但是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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