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隔着衣物抱住穆若水滚烫的身体,穆若水双手环在她腰际,给她暖着逐渐降温的身子。
断断续续地亲着她的额头、鼻梁、唇角。
“休息好了吗?”
察觉到傅清微有快睡着的迹象,穆若水连忙出声打断了她的瞌睡。
“……好了。”
“那我要亲你了。”
“可以不用预告。”
“这是你自己说的。”
“……嗯。”傅清微确有困意,此刻的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一件后果多么可怕的事。
穆若水一开始在亲她的脸,撩起发丝亲她的侧颈,她喜欢多温存一会儿,抬头却发现傅清微合着眼,不仔细看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穆若水喊了她两声她才答应一声,朦胧道:“怎么了?结束了吗?”
这对心高气傲的穆观主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好在傅清微反应极快:“对不起,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你亲完了。”
穆若水阴森道:“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
傅清微欲哭无泪。
她是真的困了。
大家都说心满意足之后就是容易困啊,师尊还在这磨蹭,她睡着不是很正常?
穆若水:“你的意思是让我快点亲?”
傅清微不吱声。
穆若水一把将她拉过来,来到自己面前,咬牙说:“我就不该让你休息。”
她低头吻了下来。
疾风骤雨一般,傅清微的唇珠被她撞得东倒西歪,所有的感官被瞬间引燃,集中于一点。
傅清微在几秒后就缺氧,大口呼吸根本喘不上来气。
可是穆若水的吻仍在继续,根本不给她呼吸的机会,她含吞搅弄着口中的猎物,贴得更紧,攻势更猛烈。
傅清微的鼻子和嘴巴都在喘,短促的氧气见缝插针地涌入胸肺,扭动着几乎被她逼疯。
“师尊……师尊……”她哭着叫她。
穆若水牢牢地控住她,她的手再推她也没用。
她被她吻到尖锐得融化掉,余音都绕在女人的耳边。
一声细长的过后。
穆若水松开手,短暂地让她重获自由,问:“醒了吗?”
傅清微:“呜呜呜。”
穆若水勾唇:“别光哭啊,说话。”
傅清微满脸是泪地哽咽:“醒了。”
穆若水舔了舔她鲜红唇上的水痕,说:“很乖,你要听话。流了好多啊,哭这么厉害。”
傅清微知道她在说什么。
“呜呜呜。”
“你哭得好可爱。”
“可是你好变态。”
“变态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好喜欢你的意思。”
穆若水停顿了一会儿,低头说:“我帮你舔掉,好吗?”
连傅清微的泪水也没有放过,都被她吃了。
她上上下下忙里忙外,傅清微又困了,但是她不敢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睡觉,生怕穆若水又惩罚她。
两个人面对着面,穆若水在上方摸着她的头发,傅清微忍着打哈欠的冲动,可她的眼泪在眼尾一颗颗渗出来。
穆若水舌尖卷去,说:“甜的。”
傅清微心想怎么会是甜的,明明是……
但是甜不甜都是对比出来的,比起来……眼泪自然是甜的。
傅清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这种时候谁又能想少呢。
穆若水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傅清微便只能看到她乌黑的脑袋了,过了会儿连脑袋也看不到了。
她闭着眼,感受着女人轻柔如水的啄吻。
她的手落在女人的发顶,发带被她扯得有点松了,背后的锦缎长发落下来,擦过她的肌肤,微凉。
但是女人的手掌很热,煨着她的体温,不让她感到寒冷。
“师尊。”
“嗯?”穆若水停了吻耐心和她说话。
傅清微喜欢她此刻温柔沙哑的嗓音,都是因她而起的变化。
“没什么,我好喜欢你。”
“说我是变态的意思?”
“哈哈。”傅清微清脆地笑出了声。
“你知不知道明天我会上网查变态的意思?”
傅清微笑不出来了。
穆若水反复含吮着她的唇,舌尖朝里进了进,尝到高热继续往深处感受。
傅清微承受不住这么深的吻,喉咙里呜咽两声。
穆若水退了出来,微微喘着气说:“但今晚我可以原谅你。”
“明天也不会计较。”
“谢谢师尊。”
“很乖。”穆若水换了手指,抚着她水润的两片,曲起指节在唇缝里轻轻磨蹭。
傅清微合了合唇瓣,不自觉地轻咬她的手指。
她的脸微微抬起来了,傅清微可以看到她,虽然只是黑暗里的轮廓。
穆若水也看着她,连影子都是温柔的。
傅清微抬手抚上女人的脸,指尖在她细腻的脸庞缓缓走着。
穆若水也牵住了她的一只手,十指相扣。
她们俩就这么隔着月光对视着,直到穆若水的唇又一次落下。
第一次她太冒进了,不明白亲她这种事,是首先要让对方舒服的,吻技不太纯熟,这一回她有时间,有傅清微的配合,有心进步。
傅清微闭上了眼睛。
穆若水微微偏了偏头,先是她的唇与自己轻贴,随后傅清微感受到了女人鼻梁的形状,轻轻地压上她的皮肤。
随着女人的吻,她的鼻尖也蹭着她,是一种很奇异又温和的感受。
穆若水耐心下来的吻很轻柔,但傅清微的反应并不比之前冷淡半分,她落在女人耳朵上打着转揉捏的手指,诉说着她的喜欢。
傅清微很好猜,舒服的时候就会亲近她,摸摸脸,摸摸耳朵。
还会按住她的后脑勺,主动勾着她,要她吻。
其他哼哼唧唧的反应自不必提。
穆若水有意延续夜晚的长度,稍微控制了自己不管不顾的血液流速,一只手捧住她,低着头慢慢地品尝她的唇,一寸一寸,并不过火。
一来二去,傅清微却被吊得不上不下,她张唇想去咬女人的舌尖,穆若水却灵活地避过,只用唇瓣亲她。
即使两人的唇瓣早就湿软得不像话。
“师尊……”她抓着她的手,身子拧动,背后都热得出了一层薄汗。
“嗯?”
穆若水总是这么回答她,但每一次声音都含混,令人听出她在忙。
傅清微激她:“我要睡觉了。”
穆若水含了一下她的唇,并不上当:“你睡你的。”
傅清微快哭了:“我真的要睡了。”
穆若水还是那句话:“睡吧。”
她撩了一下耳旁垂落的发丝,低头和她继续玩着追逐的猫鼠游戏。
舌尖点着,尔后躲开。
傅清微哪里睡得着。
几次都没能咬到她的舌尖,她干脆上手一按,穆若水整张脸都压了下来。
彼此贴得太紧,她连她五官的形状都描摹出来了。
傅清微:“……”
她惊慌地松开了手。
穆若水差点被呛到,牙齿和舌尖一起撞了上来,傅清微不知是疼还是怎样的突然出了一声。
她都如此主动了,穆若水干脆没抬头,用牙轻轻地咬着她的唇珠,煽风点火,傅清微僵得厉害。
穆若水怕弄疼她,没多久就换温柔地舔舐。
她也慢慢地抬起眼帘,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能感受到对方的反应。
傅清微的手终于又落在了她的后脑勺,不轻不重的力道按下,眼帘轻阖,纵着她与她热烈地亲吻。
“师尊……”
“我在。”听见她明显想要回应的声音,穆若水便会特意停下来回答。
我真的很喜欢你。
傅清微的脑袋偏向一边,喘不过气想躲时,穆若水提前按住了她,鼻尖陷进她皮肤更深,唇舌更是狂风骤雨地扫荡。
树欲静风不止。
只能由着这阵风将她连根拔起,如同蒲公英在空中飘荡,飞啊飞,直到落地的那一刻。
重新扎下自己的根络。
风不止,它就永远无法落地。
傅清微失焦的眼珠微动,感觉已经失去自己的声音很久了,穆若水仍在不知疲倦地吻她。
用鼻梁轻蹭,用鼻尖轻顶,唇舌打转。
吻得啧啧响。
傅清微抓着她的手早就没力气了,现下是穆若水扣着她。
师尊。
她嗓子里没有发出声音。
她紧了紧自己的指节。
穆若水:“你醒了?”
傅清微:“嗯。”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可能只睡了一会儿。
穆若水舌尖勾了勾她,说:“已经是第二天夜晚了。”
傅清微差点坐起来:“什么?”
穆若水抚着她的侧腰,笑一声:“骗你的。”
傅清微偏头往窗外瞧,还是一片月光,但穆若水的脸似乎更清晰了一些。
“师尊……”这次她喊了出来。
“怎么了?”穆若水忙里偷闲说。
傅清微的脸上还有睡前未干的泪水,更多的泪水溢了出来。
她哭着说:“你不能这么对我。”
穆若水不解何意:“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亲你吗?”
傅清微:“……”
可是你也不能亲一晚上啊,天都快亮了。
她不说话,穆若水就当她口是心非,捧着她侵入舌尖,含吮咂弄,极尽缠绵地横扫。
傅清微霎时又说不出话了。
她抓着女人的手指浸出一手心的汗,后背躺着的枕衾也潮潮的,扭动挣扎,眼泪流了满脸。
最后她稳稳地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穆若水紧紧抱着她,蹭着她的眼泪。
“好棒,我满脸都是……”
傅清微气得去咬她的脸,张了嘴又闭上,下巴也不行,于是命令说:“耳朵。”
穆若水好脾气地把耳朵给她咬了一下。
傅清微咬完还不够,学着她舔自己一样舔她耳廓。
穆若水说:“你不想睡觉了吗?”
傅清微又羞又恼,一头把脸埋进她的怀里,恨不得把她全身咬一遍,有贼心,没贼胆。
于是无能狂怒。
穆若水看着她在自己怀里滚来滚去,说:“精力这么旺盛,还想亲?”
傅清微被她怼得一句话说不出,也一个动作做不了。
开口就是还想亲。
入目一片狼藉,汗啊水啊的,被傅清微弄得乱七八糟,谁让她是一只什么好什么多的小猫咪呢。
穆若水抱起她,说:“我给你放水洗个澡。”
“你给我洗澡?”
“我给你放水、你洗澡。”穆若水重点咬字。
傅清微心想第一件事你又不是没做,她两条胳膊柔若无骨地缠上女人优美的颈项。
穿这么多,衣服太碍眼。
穆若水想了想,改口:“你想要我给你洗也行。”
傅清微也想了想:“你会老老实实地给我洗吗?”
穆若水:“不会。”
傅清微:“那我自己洗。”
穆若水把她抱到了卫生间,开了热水,目送傅清微进去。
傅清微:“师尊,您能别站在这里看吗?要不你就进来帮我洗。”
穆若水转身走了。
她去外间收拾床榻,坐在床沿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继续整理。
房门被打开,对面和小狸花盘在一起睡觉的小三花一个爆冲过来,仰起脑袋冲着她喵喵叫,骂得很脏。
穆若水蹲下来薅了薅它的脑袋,到院子里把傅清微的鞋子拿了。
卫生间的门被敲了敲。
傅清微想不通会有第二个人,更想不通她敲什么门:“进。”
穆若水弯腰把拖鞋放在淋浴间门口。
“鞋。”
穆若水又跑了一趟,给她送睡衣。
傅清微在关着的玻璃浴室里:“嘿,Siri。”
穆若水:“我在。”
傅清微:“真的不和我一起洗吗?”
穆若水摇了摇头:“不了。”
傅清微:“为什么?”
穆若水:“太快了。”
她丢下这个回答就走了,在傅清微洗完之前没有再进来过。
傅清微出来时月亮的颜色已经很淡了,她开了窗户通风,山风吹散了房间里的靡靡气味,又是新的一天。
一个白天。
二十一岁的女大熬一个夜只是有些困,本来想中午再补觉的,穆若水叫她去睡觉,她不好违抗师命,爬上床躺到了她的身边。
沾枕头就着。
穆若水听着枕边均匀的呼吸声,手指活动着按在她颈后的昏睡穴,让她睡得更深一些。
她拿了换洗的衣物进了卫生间。
淋浴的水声随即响起。
当一个人类不仅麻烦,而且很难掩盖蛛丝马迹。
*
睡了几个小时的傅清微睁开眼,生龙活虎。
她从床的内侧坐起来,旁边直挺挺躺着一位衣冠整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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