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水偏开头,喉咙里急促地溢出一声喘。
女人沿着她的侧颈线条一路吻过去。
穆若水闭上了眼睛,只能听见自己陌生的轻喘反复回荡。
女人重新咬了咬她的下巴,停下动作和她潮气弥漫的眼神对视,年轻女人长睫都染湿了几分。
傅清微将一节指节探入她口中,穆若水含住她的手指,生涩地打湿。
穆若水的寝衣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襟扣在领口侧面,傅清微没有去解,而是伸手圈住了她的细腰,不费吹灰之力将她带入了怀里。
不如说是穆若水主动躺进她怀里的,她喜欢和师尊抱在一起。
虽然现在温度高得有些吓人。
女人的掌心贴着她濡出细汗的侧腰,指尖慢慢往中间婆娑。
穆若水打小喜欢师尊的手,她持剑引雷的时候,她治病救人的时候,她有力的双手将自己从依布村背到了蓬莱观,托住了她近二十年的光阴。
骨节修长,虎口细腻地自小而上环住,指腹的薄茧清晰地印着她。
穆若水低下头,隔着寝衣看着师尊曲起的手指骨节,覆上来,聚拢又分开。
“师尊……”
“嗯?”傅清微浅浅地吻她的唇,将她颤抖的声音吞去一半。
“我……好奇怪……”
“又熟透了?”
“……嗯。”她尾音颤得更厉害,一面被折腾,情不自禁地想靠她更近一点,傅清微仰起修长雪颈,让她埋进自己的颈窝。
穆若水瞧着近在咫尺的雪肤,唇瓣微动,最终只将脸贴了上去,缓缓地蹭了蹭,纾解她一二分的难受,也许是快意。
傅清微的手珍重地捧着她,极尽柔情,也对她的脆弱肆意妄为。
指腹贴在上面打转拨弄。
穆若水的脸贴着女人颈窝也不管用了,曲颈往后,喉咙里长出或高或低的脆声,哀求女人:“师尊……我……我……”
傅清微体贴地吻住了她的薄唇,将羞人的声音淹没进交缠的唇齿。
枝头挂的果终于熟透,掀开果皮便是丰沛的汁水。
傅清微在年轻女子的眉心落下一吻,穆若水别开脸不敢看她,墨发下半遮半掩一只红到滴血的耳朵。
两人都衣襟整齐,只身前略微凌乱,她便被师尊把玩到肆意横流。
即使是梦,她也见不了人。
傅清微的手再次贴上她浸满细汗的后腰,指尖划过她侧腰紧致的线条,婆娑撩动。
这次换了个方向。
女人的手指来到了两片唇前,方才的热情对待早已让她翕张着,柔亮湿润地亟待心上人的宠幸。
穆若水的眼睛张着,望着身上的女人,傅清微也在含笑注视她,完全看不出她正在做什么。
傅清微的指背贴上她微启的唇缝,水意沁出来,打湿她的手指。
穆若水唇张了张,眼神迷离叫了一声:“师尊。”
“为师在。”傅清微慢条斯理地应下,指节来回地蹭过她唇瓣的窄缝,直到它向自己完全打开。
“师尊。”穆若水不知道该怎么办,腰软得厉害,只能无助唤她。
“我在。”
穆若水知道她在,她的存在感从未有过的强烈,给她的感觉也是。
傅清微用自己的手指和她的双唇接吻,揉着两片唇瓣爱不释手,指尖浅浅徘徊,带出隐约的细腻水声。
穆若水咬着唇不开口,房间里便只余这令人遐想的声音,来自她自己。
傅清微眼底笑意愈深。
穆若水扭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被托着扶正下巴。
她的唇珠很不明显,要接吻许久才能露出来,傅清微轻柔地对待了她很长时间,穆若水意识都开始涣散,女人的指腹终于碰到了她饱满圆润的唇珠。
穆若水直觉要有极为危险的事发生,脑子里的弦一颤。
傅清微已经对着她的唇珠按了下去。
穆若水急喘,眼前发白。
怀里安分承受的年轻女人蓦地扭动着逃离,傅清微先见之明地圈住了她,将她牢牢锁在自己怀中。
傅清微没有停下,指尖一味揉着她分外敏感的唇珠打转。
“师尊,呜……”她低低地哀求,被她掌控着所有,逃不开,动不得,眼睛里的雾气满得溢出来。
女人的动作越来越快。
尖锐的感受如同潮水席卷,海浪暴风激烈拍打着礁石,褪去时却如抽丝,脉脉地在四肢百骸里缓缓游动。
穆若水的哭叫也是一样。
短促之后是长久的泪眼朦胧。
她弓起发酸的腰背依偎在女人盈满香气的怀抱,傅清微的手掌缓缓贴合在原处,延续她喜欢的感受。
湿粘、不止。
……
穆若水是在傅清微怀里睡去的,来不及讨一个温存的吻,再睁开眼睛天就已经亮了。
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她判断离早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她的一双长腿分开在被子里,不敢并拢,都是她梦里欢愉的痕迹。
冰冷、潮湿。
穆若水习惯性对着天花板发呆,脑海里闪过零碎但记忆深刻的片段,她将被单攥出两朵赧然的花。
*
傅清微和往日一样的时间起床,上了些岁数后觉就少了,她已经许久不睡懒觉了。
她进厨房烧好水,弯腰在天寒地冻的院子里刷牙,抬眼看了眼对面的房间,悄无声息。
昨夜她和穆若水说完晚安后就睡了,不知道那孩子何时睡的,许是熬夜了。
孩子长大,总会有心事。
傅清微给小三花闪闪放了早饭,撸了两把猫肚皮,闪闪翻过身来,示意人类它的报酬已经结清。傅清微蹲在边上看它吃早餐,闪闪是穆若水六岁那年捡的,今年十六岁,已经跨入长寿猫猫的行列了。
大概从前两年起,傅清微发现它初显老态,眉毛稀疏了些,眼睛也不再又圆又亮,精力尚可,还能自己捕猎。
不知道还能陪她们多久。
傅清微伸手抚了抚吃饭的猫猫头,想好了接下来两顿的猫饭,去书房看书了。
穆若水躺到了辰时,起身时摸了摸身下的床单,昨夜流了那么多,还好没有弄脏。
否则大冬天洗被单,她丢不起这人。
傅清微就在隔壁书房,听着她在屋里来回走动,打开门,进了院子里洗东西。
寒冬腊月的,傅清微担心她又不好好穿衣服着凉,从书房出来瞧了眼。
穆若水面前的木盆里泡着她的小件贴身衣物。
傅清微:“……”
自己为什么就不长记性呢!
穆若水和师尊四目相对,镇定自若。
她以为师尊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师尊以前洗得比她还勤快,心里门儿清!
傅清微:“厨房里有热水,我给你添点。”
穆若水泡得指关节发红的手浸入木盆的温水里,说:“谢谢师尊。”
傅清微嗯了声,一直在书房把自己关到吃午饭才出来。
穆若水是做春梦还是想着她自给自足了?
后者不至于吧,她刚开窍就这么大胆了?
傅师尊心不在焉地翻书,想着自己的徒儿肖想她到什么地步了。
她更要注意分寸了,否则徒儿很容易色欲薰心,做出半夜给她喂奶的事。
师尊的可以吃可以咬,徒儿的万万不可。
“师尊,吃饭了。”穆若水叩了叩书房的门。
傅清微合上书页,目光习惯性注视了左侧悬挂的画像背影好几秒,口中应道:“就来。”
用午饭时穆若水要么低着头,要么视线在傅清微脸上打转,过一会儿又低下头,埋头扒饭。
她眼神好奇居多,不怎么露骨,更无欲念。
傅清微暂时松了半口气。
看来没完全开窍。
可懵懂半解有时意味着更加大胆。
“师尊。”
傅清微一听她想让自己给她解惑的语气,就头皮发麻。
她想借口开溜,又怕她是要问道法。
穆若水:“何为男女之事?”
傅清微:“为师又不是男的,怎知男女之事?”
穆若水:“那师尊可知女女之事?”
“为师……为师……”
“你成过亲的,你有妻子。”穆若水善意提醒她。
傅清微选择死亡。
“我那日听到师尊洗澡,便有了反应,师尊可觉得冒犯?”
“自然……是冒犯的。”
穆若水若有所思。
上回她好像不觉冒犯,还脸红了。
师尊是否对她也有意呢?
穆若水犹豫再三,还是没把昨晚的梦说出口,梦里她们不仅接了吻,她还被揉出了好多水。
现阶段师尊肯定不会接受的,说不定还会躲她。
本来就在躲。
就因为她们是师徒吗?这山上没有旁人,她们在一起了又如何?
傅清微没留意到穆若水已经离她很近了,长长的睫毛就在她的眼前,和师尊一模一样的脸冲击着她的心跳。
穆若水捕捉到她惊慌失措的眼神,接着女人身子一退,拉开了距离。
“为师去午睡了。”傅清微将手收进袖子背在身后,“不要打扰我。”
“是,师尊。”
穆若水目送她离开厨房,回身收拾灶台。
傅清微背靠房门,手按着胸腔的心跳平复。
随着穆若水一日日褪去青涩,她已经和师尊相差无几,自己又该如何抵抗一次又一次的诱惑和心动?
傅清微锁好了门,在床上小憩。
褪下来的外袍整齐地叠在床头里侧。
傅清微双眼合闭,渐渐地沉入了梦乡。
她久违地梦到了师尊,就睡在她的枕边,她知道这是梦,所以一声也不敢出,贪婪地用眼神描摹她的脸。
穆若水悠悠醒转,却不睁眼,慢条斯理道:“还在看,我有那么好看吗?”
“有。”
穆若水张开视线,幽黑的眼珠为她这张昳丽的脸注入了动人的神采,她朝傅清微勾了勾手指,傅清微自发地依偎过去,女人冰凉异香的怀抱拥着她。
“清微。”
“嗯……”
“我还没有亲你,你怎么就叫上了?”女人调笑道。
“毕竟我是什么好什么多的小猫咪。”傅清微眼眶微湿地说道。
“好久没听到了。”穆若水说。
“因为我好久没梦到你了。”
“不要哭。”女人舌尖吻去她咸湿的眼泪,说:“我的小猫咪还是这么甜。”
傅清微破涕为笑。
梦里的师尊人话说得比现实好听多了。
女人吃尽她的眼泪,手指如愿勾起她的下巴,含着她的舌尖吻她。
熟练的技巧和长久以来的默契让傅清微很快沉迷软舌缠绕的湿吻里,她们搂抱着彼此,越吻越深,恨不得将彼此揉进骨血。
缠绵接吻的水声阵阵。
怀里的年轻女人忽然唔的一声,一双狭长的眼眼尾晕红,水雾弥漫,楚楚可怜:“师尊,我喘不过气了……慢一点……”
傅清微从梦里惊醒!
她睁眼猛地坐起身来,扭头看向房门的方向,门锁紧闭,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傅清微下地穿鞋,盯着门锁后一根绷直的头发丝。
确实没人进来过。
只是梦。
傅清微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缓缓地坐回了床沿,轻轻喘息。
*
鬼市,三才舫。
“姬观主,好久不见。”管事收了她手里的战利品,边评估边说道,“没有人打听材料,观主可以放心了。”
天机阁最终给傅清微特事特办,蓬莱人少,可观主姬湛雪不仅道法高强,难得有一颗慈悲之心,未来一定是抗击魔族的核心力量。
她唯一的徒儿也是天纵奇才,天机阁不能少了蓬莱的助力。
管事这样说,傅清微却放不下心。
迈入新的一年,穆若水已经快二十二岁了,距离炼尸不到两年,有个可疑人物让她追踪,都比大海捞针强。
欠缺的两样材料三才舫依然没有。
隔着面具穆若水也能猜到她的忧心忡忡,牵了牵师尊的衣袖。
傅清微道:“没事。”
还有些时日,或许那人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
穆若水的手指顺着衣袖往里钻,勾住了师尊的掌心。
傅清微:“……”
她还是操心这个每日都想以下犯上的小崽子吧。
穆若水戴着面具,在鬼市放飞自我,轻车熟路地抱住了女人的腰,此处人少,傅清微听到她舒服地低低嗯了一声。
“师尊……”
“……”
别是把梦里的事带进现实了吧。
傅清微捏住她的手腕,在麻筋一按,穆若水立刻从嗯变成啊。
傅清微耳朵一烫:“……”
又自作孽了。
两人在鬼市玩闹了大半夜,次日悠闲地坐着骡车回山。
两人背对背坐在骡车上,傅清微一侧肩膀忽然一沉,穆若水仰面睡在她肩膀,傅清微转了过来,扶正她的脑袋让她重新枕得舒适些。
睫羽交错的瞬间,她看到穆若水的唇角微不可见的弧度勾起来。
“……”
她已经学会装睡了。
傅清微感觉离她半夜爬自己床已经不远了,愈发注意反锁门窗。不知是她以己度人还是穆若水做得隐蔽,对方虽偶有心计但一直未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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