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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小猫爆改大佬全家!(穿越重生)——李轻辞

时间:2025-03-06 10:30:01  作者:李轻辞
  也就是在妙妙自满的时候,陷入某种回忆的段知影,喃喃念出了“温妙然”的名字。
  惊得小猫私下寻找线索,却也只能勉强找到眼前这幅画, 或许与温妙然有点关系。
  “你怎么对‘温妙然’的名字这么敏感?”捕捉了小猫的全程反应,段知影低头问。
  “喵呜?”妙妙歪头看他。
  很难不对温妙然这个名字在意吧!
  你们几乎全家人都在心心念念这个名字呀!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交换名字的场景吗?”段知影突然又没头没脑问。
  让妙妙险些怀疑自己突然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小脑袋歪得更明显,嘴巴都呆滞张大。
  我们、交换、名字?
  我名字不是段书逸征得你同意后给我起的吗!何来交换一说!
  见小猫表情困惑,段知影睫羽晃了晃,一些试探被眨眼间消化,溶于夕阳暖光之下。
  妙妙只见,他微启唇缝,呼出热气,蒸汽在冬日形成密密的雾,将他的神色遮得朦胧难辨。
  片刻,妙妙才听见段知影继续说:
  “不告诉你。你自己想。”
  妙妙:“???”
  这人在干什么?
  “是你的话,就罚你自己想起来。”段知影似乎在自言自语,说着小猫听不懂的话,“不是你的话,你知道也没有意义。”
  是什么?
  知道什么?
  “不能告诉你太多,万一你真的不是,却因为听了太多故事学会模仿,让我产生错觉……”段知影笑了笑,眉眼却让妙妙觉得像在哭,“我会再死一次。”
  再死一次。
  四个字像钝针,重重袭击小猫的心脏。
  妙妙在听段南寻描述那场对话时,听到其用“死”字,描述过段知影。
  当时的妙妙胆战心惊。
  仅仅因为第三方用这个字贴近段知影,妙妙都难以接受。
  此时,亲耳听到段知影这么说,妙妙感受到的冲击只增不减。
  它吓得直抖,慌乱地在段知影手中拱动,用脑袋和脸颊的毛讨好似的蹭他的手,好像在说:
  你要什么小猫都会配合你。
  小猫什么都给你。
  不要死段知影。
  不要死!
  感应到小猫的恐惧,方才一句一句往外赶,犹如被魇住了的段知影猛然回神,赶忙双手将小猫捧到脸侧,与它相贴安抚: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人有肌肤相贴的渴求,小猫也有。
  被段知影细心安抚,妙妙终于冷静下来,一下一下舔着段知影的手指。
  在寒冷冬日街头,一人一猫互相取暖。
  画馆的馆主就是这时候出门来的,大概本来只是好奇谁在橱窗口站了这么久,走近才认出段知影,年轻女人一僵,面露惶恐又惊喜的神色:
  “您是……段总?”
  “你好。我们合作过?”
  “暂时没有这样的机缘……”馆主笑道,“不过我早就听闻段总的大名。您是对这幅画感兴趣?”
  “嗯。这幅画在售吗?”
  “是我兴趣使然画的,不是售卖品。”
  段知影抿唇。
  馆主又说:“幸得段总赏识,我愿意将它赠予能欣赏它的人。”
  “……”段知影轻笑,一些商人才可意会的暗示在眼神交流间完成,“那就感谢女士割爱。”
  馆主将人迎进馆中,为段知影打包了画作,段知影主动讨要了对方的名片。
  简单沟通几句后,段知影突然又问:
  “这附近哪里能买到水彩?”
  馆主说:“买的话要驱车十几公里。不过我这里有的是私用库存,段总不嫌弃,可以挑一套带走?”
  这回,段知影主张支付市价,馆主也没推脱,照价收了。
  段知影一手抱猫,一手拎着画和绘画材料,返回车上。
  妙妙被放在副驾固定好的小盒子里,回头看后座的东西,好奇看向段知影。
  注意到小猫视线,段知影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轻描淡写道:
  “想画画了。”
  想!画!画!了!
  听到这四个字,妙妙险些要从盒子里蹦出来。
  它兴奋极了,毕竟刚从段南寻那儿听说过段知影的往事,得知段知影的一部分几乎随温妙然的死亡一起消散,它本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段知影作画,或听到这个人说出“想”这种表达个人渴望的词!
  就像不会相信一堆已经烧尽熄灭数年的炭火,忽然在冬雪之上,爆出碎光,重新燃烧出烈焰。
  可现在,它听见了!
  段知影说他想画画了!
  “喵呜~喵呜~喵呜~”
  小猫一般是不叫唤的,此时一声接一声绵延着,显然是情绪激动,不叫出声,小小的身体承受不住巨大的喜悦。
  见它如此,段知影在红灯间隙揉了揉它的脑袋,莞尔:
  “你怎么比我还兴奋。”
  妙妙当然兴奋了。
  梦想,可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小猫的脑子里依稀出现些画面,闪烁的秉烛夜读的视野,因视角主人的困倦而耷拉下来的眼皮,画面频繁看不清。
  它不知道画面的当事人是谁。
  但它能感知到那个人的心情——
  苦涩,又甘之如饴。
  疲惫,却动力泉涌。
  它所体会到的,是一个人对梦想极度重视的热情,那热情贯彻了其苦难的生命。
  因此,当它得知段知影对梦想重燃兴趣,几乎等于看到随温妙然一起死去的那部分段知影,正在一点一点复活。
  *
  黎黛所租的院落,有专人打理。段知影带着妙妙到达时,由其引着选好房间,不待将随身行李拆包,他就先支起画架,调好色盘。
  笔尖的貂毛沾了点雾蓝灰,悬于画纸上空,却只有笔尖的阴影投落,白纸尚未沾染真实的色彩。
  “喵呜?”妙妙坐在桌边,盯着悬笔的段知影看。
  它猜他有一点类似近乡情怯的感情,期年不近绘,时隔这么久,终于坐回画板前,真的要落笔,需要一些勇气和动力。
  “他走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提笔只能想到他。所以后来,我不画了。”
  段知影突然说着,低头将笔尖摁回色盘刚调出的灰格子上。
  见状,小猫“呜嗯”吟一声,以为段知影又要放弃,有点难过。
  然而下一秒,段知影提起沾满灰颜料的笔,将笔头砸在纸上,抹开。
  恰到好处的力道,辅助笔头将色块抹成两个迭加的圆。
  而后,段知影又在上方的中圆顶上两侧,补了两个小小的圆。
  乍一看,一只小猫的轮廓初见端倪。
  “现在,我很想画你。”
  “喵呜!”
  眼见段知影终于作画,甚至画的还是自己,妙妙喜上加喜,险些要从桌面蹦下去。
  它开心得左右打转,好久才让兴奋散去,眼见段知影逐渐专注,便安静停下来欣赏,眼见那画纸由原本单调的色彩,逐渐变得斑斓。
  色块一片又一片,一丝又一丝迭加,像一个人逐渐丰盈的心境。
  妙妙又看向段知影,目睹了这些时日第一次从这个人脸上看到的表情——
  入神时的段知影,没有平日那种行将就木的悲郁。
  有的只是沉浸于某种灵感的全神贯注,无悲无喜,呈现一个全然的、完整的,他自己。
  笔尖游走过纸面的沙沙声,像画笔的呼吸声,也像作画者的低语。
  因这且静且噪的细语,妙妙忽然领悟:
  以前段知影想画温妙然,现在段知影想画我?
  什么时候,我在这个人心里,居然能跟温妙然相提并论了?
  妙妙又后知后觉意识到,最近段知影与自己的言语交流,越来越多了。
  一般人哪有跟宠物有问必答的?更何况还是平日就沉默寡言的段知影。
  段知影简直,在把小猫当作人来交流。
  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变化呢?
  小猫懵懵地联想:
  总不可能是把我当成温妙然了吧?
  这个结论让妙妙打了个激灵。
  这个激灵对小猫而言,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它从未有过。
  简直就像顿悟窥探了某种世界的秘密,且得到了某种隐晦力量赞同的暗示。
  妙妙百思不得其解,便暂时先将这个结论压进心里。
  恰好,那边段知影停了笔。
  妙妙定睛,赫然被画上的色彩惊艳得说不出话——
  那像是妙妙,但又不全然是妙妙。
  因为画纸上,是一只被阳光照得色彩明艳的玻璃小猫!
  形状是毛发充盈的布偶,可内里却是玲珑透亮的晶体。
  将金黄的阳光转译成绚烂的光影,再映射在画纸上。
  “喜欢吗?”
  “喵呜!”
  这也太漂亮啦!
  妙妙看得入迷,不自知靠近,险些要迈空从桌边掉下去,被段知影眼疾手快接住。
  段知影抱着它靠近画作,但捏着它的爪爪不让它碰,“还没干。”
  “喵呜~”妙妙目不转睛盯着画看。
  “妙妙?”
  “喵呜~”妙妙回了句,还是盯着画看。
  “这么喜欢啊?”
  “喵呜~”妙妙还是没挪眼。
  “太久不画了,色彩和透视都有点失误。这其实不是一幅完美的画作。”
  “喵呜!”妙妙猛然回神,满脸不高兴。
  简直就像骂这幅画等于骂小猫一样。
  “又没说你不完美。你是最完美的小猫。我只是说这幅画……”
  “喵嗷呜!”
  “好好好,不说了。”
  一人一猫静静欣赏着那幅画。
  直到颜料的水分逐渐渗进纸底,挥发进空气,干涸凝固成一幅完成品。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看我画时的反应吗?”
  段知影突然怔怔问。
  被他捧着的妙妙回头,歪脑袋,好像在疑惑:
  难道不是现在吗?
  段知影抬起一根手指,戳小猫咪脑门,“对,就是这种喜欢到兴奋的反应,就是这种读不透我的心思,呆呆的试探的表情。”
  “嗷嗯~”
  “好了。”段知影提起一口气,转换情绪,“我画完了,轮到你了。”
  “喵?”
  什么东西?!
  “既然你这么喜欢画,那我就教你画画。”
  段知影拈起一支新的、纤细的画笔,将笔杆夹进小猫的爪缝。
  妙妙迟钝地反应过来,使劲扑腾,要把爪爪抽回来,但被某个恶劣人类单手压制。
  它知道,这个人有时候会发神经,故意欺负小猫咪,眼下就是这个情况!
  “喵嗷嗷嗷呜——”
  “嘶,骂得真难听啊。”
  敢让小猫爪爪握笔,就别怪小猫叫得难听!
  毕竟小猫可能不是真的猫,但段知影你真的不是人!
 
 
第47章 小孩
  段南寻回到院落, 找到那间屋门外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多年未见笑过的长子,此时正嘴角蓄着笑意, 抱着小奶猫打闹。
  一人一猫的身边,挂着一幅惊艳的画, 画上是玻璃小猫,色彩和光影的运用, 精巧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
  段南寻虽是外行, 但作为富商,常年混迹所谓上流圈层,总少不了进艺术馆“陶冶情操”的社交活动。
  久而久之, 他也被熏陶出点基础的鉴赏能力。
  眼前这幅画的主题和立意, 或许因为过于随意, 暂不足以被陈列进那些展馆里。
  但段南寻能看得出, 作画者的功底,不逊于他所见的那些现当代“艺术家”。
  而拥有这样功底的人,是曾被自己简单粗暴否定、不曾尝试再了解才能、不再倾听思路的长子。
  念及至此, 段南寻内心懊悔难当, 正扭头要走,脚边不小心踹到花盆,发出钝响。
  段南寻心一惊, 猛然抬头。
  室内的段知影已然循声看过来,发现了他。
  青年人嘴角浅淡的笑意逐渐凝滞。
  这神色的变化刺痛段南寻的眼睛,仿佛自己的出现,是阻碍段知影快乐的唯一存在。
  但很快,段南寻看到段知影停止了表情变化,勾起嘴角, 露出一个克制且礼貌的微笑。
  以真实情绪判断,段知影的那个笑,还是显得生涩疏离。
  但对段南寻而言,却已经是他十年没见过,长子主动对自己释放的善意。
  哪怕是一个假笑而已。
  段南寻站在原地,没有走,只皱紧眉头。
  段知影也抱着猫,没有回身,直视段南寻。
  父子俩陌生又熟悉地对视,好像第一次看清眼前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第一次发现对方眉眼中有着自己年轻时相似的英气与果决,第一次发现对方鬓角斑白、眼角纹深。
  一些情绪在段南寻沉寂已久的心头鼓动,他突然开口,发出令自己都意外的邀请:
  “段知影,聊聊?”
  一个古板得稍显迂腐的中式父亲,或许能对成年儿子作出的最亲近的表示,便是连名带姓唤对方,然后问他要不要聊聊天。
  闻言,段知影先是错愕,大抵没料到父亲会发出这样的邀请,片刻缓神,又笑。
  这次的笑,不再虚伪。
  多了几分真实的活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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