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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被保镖抢走后(近代现代)——严颂颂

时间:2025-03-06 10:30:43  作者:严颂颂
  所以他怪不了江骞了,孟绪初很清楚,但他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房间里静悄悄的,孟绪初不再说话,眉宇间隐有愁容。
  某些时候,江骞可以算得上极其敏锐,他几乎是瞬间察觉到孟绪初微妙的情绪变化,眼睫垂了垂,像一簇熄灭的火苗,安静下来。
  他仍然抱着孟绪初,但不再那么亲密无间地缠着他了,调转了话题:“那位叶老伯,我帮你找到了。”
  孟绪初眉心一动,倏而抬头:“什么?”
  江骞轻声说:“你不是还有重要的事要问他吗,我不能让他有事啊。”
  孟绪初似乎没想到江骞还能记得这个,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低头抿了抿唇:“谢、谢谢啊……他在哪里?”
  江骞神色变了变,不爱听孟绪初对自己说谢谢,但面色没太显露,“在对面楼的病房里。”
  孟绪初当即掀了被子就要下床,江骞连忙把圈住:“慢点慢点。”
  “先听我说宝贝,”江骞小心护着他的腰腹,看上去吓得不轻,轻手轻脚把他抱回来才稍稍松了口气。
  “我这边的人找到叶老伯的时候,他一氧化碳中毒已经昏迷了,”江骞说:“后面抢救回来了,但前几天又突发脑溢血,现在还没醒。”
  孟绪初一惊:“那他人——”
  “没事没事,”江骞安抚道:“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还在昏迷,现在说不了话。”
  孟绪初推开江骞,眉心紧紧蹙起,“我得去看看……”
  “别,别,你真的不能乱动了”江骞拦住他,搂着他的腰:“骨头一直长不好。听话,只要叶老伯一醒,我立刻带你过去好不好?”
  “可是……”孟绪初也知道自己不该乱跑,但不亲眼看一眼就是无法安心。
  他忧心忡忡地垂下头,手指无意识揪着江骞的衣袖,半晌无奈地喊了声:“江骞……”
  江骞心都颤了一下。
  这种模样在江骞眼里和撒娇没有区别,而他更受不了孟绪初皱着眉毛坐立不安的样子。
  “宝贝别这样……”江骞几乎是立刻妥协了,揉揉孟绪初的眉心:“那我抱你去。”
  “……?”
  从坚决不让他出门到原地妥协,前后不过半秒,情势转变快到孟绪初都愣了一下,好几秒后才结巴道:“我、我不可以坐轮椅吗?”
  但江骞仿佛没听见,自动屏蔽一切外界音频,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件外套披在孟绪初身上。
  再一眨眼,孟绪初已经被他抱着走出房门了。
  这……顺利得有些过分了。
  仿佛刚才这个人要死要活阻碍他一切行动都是幻觉一样。
  孟绪初整整懵圈了好几秒,才终于琢磨出味儿来,觉得江骞好像是故意的。
  他抬起头,投去审视的目光,但江骞眼神坚毅,还隐约透露着担忧,又让孟绪初觉得他真的只是太在意自己的身体。
  孟绪初垂下头,心里仍然有些说不出的奇怪,头一次觉得自己变笨了,猜不出江骞的心思了。
  “在想什么?”江骞忽然问。
  “啊?”
  “你的眼睛,”江骞嘴角带着笑:“滴溜溜的转。”
  “……”孟绪初立刻冷下脸:“你看错了。”
  江骞抿唇偏过头,笑容拉得更大。
  两栋楼隔得不远,江骞抱着他手臂很稳,但脚步不算慢,一路上没有遇到其他人,很快就到了监护室门口。
  叶老伯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情况仍然不算太乐观,在重症室由专人照料,要进去探视的话得换无菌服。
  孟绪初现在动一下身上都疼,江骞不建议他折腾一番换衣服,他也没强硬要求。
  两人在走廊外,隔着玻璃看了一会儿,不断有护士来检查老人的情况,拿着板子做记录,看上去照料得很仔细。
  “其实手术很顺利,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江骞说:“只是老人年纪大了,恢复得慢,脑出血的话可能会引起偏瘫,还有可能影响说话功能。但只要能醒过来,慢慢休养一段时间,交流应该不会太困难”
  孟绪初微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别太担心。”江骞拍拍他的背:“很快的,我们的医生很出色。”
  孟绪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远处有一位医生走过来,孟绪初余光瞥见了,勉强理了理思绪,拍拍江骞的肩,示意对方把自己放下来。
  他还是有点不习惯一直被抱着,还被别人注视的样子。
  江骞心领神会,但显然有些犹豫,担心孟绪初身体能不能撑得住。
  他垂眸看着孟绪初的脸色,仔细评估了下他目前的状态,才小心把他放了下来,撑住他的后背让他倚在自己身上,低声道:“别逞强。”
  两人离得很近,吐息挠得耳尖有点痒,孟绪初偏过头揉了揉耳朵,不看江骞的眼睛:“知道。”
  说话间医生走近了,先和江骞打了声招呼,然后看向孟绪初,把他从头到脚瞧了一眼,眼中流露出欣喜:“真没想到你已经能站立了,恢复得比预计好太多了!”
  孟绪初当然不可能说他其实全靠江骞在后面撑着,微微一笑:“谢谢。”
  医生又看向江骞,笑容十分开朗:“我果然没看错你赛恩斯,你照顾人真有一套,听说你一直不让别人插手,一开始我还很担心,心想你怎么会拔尿管呢!”
  江骞也毫不谦虚:“是的,我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
  “哦~你真是个有耐心的人。”
  “确实,不过只要认真学习,就会发现拔尿管其实并不困难。”
  孟绪初扯了扯嘴角,觉得他们这的人说话真有意思,情绪饱满抑扬顿挫,正常聊天也能整出商业互吹的架势。
  等等……
  孟绪初骤然僵住。
  什、什么管?……谁、谁拔的?
  尿管……
  江骞拔的!!!
  啊啊啊啊啊啊——
  孟绪初几乎是条件反射捂住下半身,满目惊恐地望向江骞。
  江骞却露出习以为常的表情。
  是那种目光能够穿透衣服,对他全身每一个部位都习以为常的表情,柔声问:
  “怎么了?”
  孟绪初说不出话,耳根红得快要炸掉。
  医生了然一笑,宽解道:“别害羞小可爱,生病昏迷插尿管是很正常的,瞧,里面那位老先生也插了呢,我们的护士小姐正在帮他清理。”
  他说着,露出遥远的、回忆的目光:“赛恩斯的手法比她还要熟练,当时给你弄得非常干净。”
  仿佛受到感动一般,医生发出夸张的感叹:“你全程舒服得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咳!”
  孟绪初捂住胸口,感到全身血气疯狂上涌。
  他闭了闭眼,不好说当时是不是真那么舒服。
  但他现在很不舒服得想去死一死。
  作者有话要说:
  初初:江骞,要不我们就还是当作没认识过吧。
  小江(不可置信)(惊恐万分)(疯狂摇晃)(以头抢地):不!!为什么!!就因为那一根尿管吗?!
  初初:我后天就二十九岁了。
  小江:你还像十九岁一样美丽!
  初初:可我有三十岁的尊严。
  小江:⊙x⊙;
 
 
第58章 
  孟绪初整整自闭了两天。
  期间拒绝一切交流探望,拒绝和江骞同吃同住,还无情霸占江骞的房间,让江骞只能灰溜溜住在隔壁,每天扒着门缝看他。
  房间里有个平板计算机,是江骞怕他无聊,为了哄他开心特地从门缝塞进来的。
  这两天,孟绪初用它看了无数拔尿管教程。
  每看一个,就感到自己的脸皮又被刮下一层;感到世间其实也没有那么多值得留恋的事;他其实不是非要再回去亚水叱咤风云;那天早上直接被江骞压死或许也不是那么糟糕的死法……
  诸如此类的,他想了很多。
  于是更不愿意出门了。
  短短两天,整栋屋子的人都知道他们闹矛盾了。
  只是没人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众人多方打听,最终辗转到格雷医生的办公室。
  但医生出于保护病人隐私的职业道德,并未过多透露,只简单解释道:
  “赛恩斯和他的暧昧对象在某些隐私方面略有不和,正在调和,大家都懂,就不要再多问。”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听懂了,但脑子里浮现的画面各式各样,不可描述,于是表情瞬间变得五花八门,五彩缤纷。
  ——宴会厅里。
  克丽丝拖着几大包防尘袋,气喘吁吁走进来,撒手一扔,磨砂质的半透明防尘袋里隐约可见深蓝色的绸布。
  “埃拉,你那边弄好了吗?”克丽丝叉着腰问。
  被叫作埃拉的姑娘正搭着高高的梯子站在窗边,和几个人一起合力把厚重的窗帘拆了下来,爬下楼梯时也气喘吁吁的。
  “好、好了,现在就要装吗?”她扶着额头:“我想歇会儿,窗帘太多了。”
  作为一座古老的建筑,这间宴会厅面积巨大,层高足足有十米,所有装潢都保持着上世纪的风格。
  此刻地面散布着无数塑料袋和纸箱,锤子钉子工具箱到处都是。几十个穿着油布围裙的工人在里面爬上爬下,忙忙碌碌又有条不紊地装饰着什么,显然在筹办一场隆重的宴会。
  墙面一排连着十六扇窗户,每扇都挂着厚厚的暗红色绒布窗帘,拆掉一扇就得费好大功夫。
  克丽丝和埃拉对视一眼,一拍即合,随意找了两个箱子坐下,互相给对方递了杯水。
  “生日派对这么弄真的能行吗?”埃拉忧心忡忡的。
  “谁知到呢,赛恩斯让咱们这么做,咱们还能反驳吗?”克丽丝说。
  “我主要就是不信任赛恩斯,”埃拉强调:“要知道他完全没有追人的天赋,每年自己的生日也过得一塌糊涂,很难说给小可爱庆祝会不会也出什么岔子。”
  克丽丝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非常对,我也不明白生日派对和窗帘有什么关系,分明上个月才洗过,他是不知道换一次窗帘多累人。”
  “嘿,你们看看我呢。”头顶传来一道男声。
  科特搭着高高的楼梯在天花板上,和十几个人一起卸掉在这栋房子里待了十几年之久的黄铜灯盏,换上巨大的水晶吊灯。
  没了窗帘的遮挡,阳光肆无忌惮洒进屋子,把悬坠的水晶照得晶莹剔透,远处的屋顶四周,还有别的工人在铺灯带,看上去工程浩大。
  “几张窗帘算、算什么,”科特用尽力气安装吊灯:“这个才是大物件!”
  “额……”埃拉抹去落在脸上的灰,摇头感叹:“我都要怀疑给小可爱庆祝生日是不是只是赛恩斯的借口,他其实想要重修屋顶……”
  “你怎么能这么怀疑赛恩斯的真心,”科特故作气愤,而后又挤眉弄眼的:“我猜他是想道歉,毕竟他硬邦邦的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只能靠行动。”
  克丽丝显然不赞同:“可他分明就是在行动上惹对方生气的。”
  “对对对,”埃拉激动道:“小可爱身上还有伤,他怎么能怎么快就要和人家做私密的事呢,换成我我也生气。”
  “但爱是忍不住的,”科特毅然站在江骞那边,深有同感一般:“我对你的爱无法忍受无法压抑,如那连绵不绝的潮水,只能涌动着向你奔来!”
  “……”
  “…………”
  两位女士不约而同露出恶心的表情。
  “——都不干活在做什么?”
  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众人具是一震。
  他抱着一盆鲜花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十个园丁,个个抱着花,五颜六色,芳香四溢,颜色虽多但胜在搭配和谐,远远看上去还挺能入眼。
  他一挥手,园丁们就纷纷将花放到门口,浩浩荡荡一整排。
  “等屋子里打扫干净了再搬进来,”江骞边走边说:“就按我说的位置摆。”
  身后齐刷刷点头应声。
  江骞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各忙各的,抱着最后一盆紫罗兰走进宴会厅,将花盆放到用餐的长桌上。
  陶瓷盆底和大理石桌面相撞,发出很轻但极具威严的响声。
  周边霎时安静了。
  科特小心翼翼从梯子上爬下来,埃拉和克丽丝对视一眼,不着痕迹从箱子上起来,站到一边。
  “你们刚才说,什么私密的事?”江骞悠悠开口。
  他脸色臭得要命,一看就是又在孟绪初那里吃了瘪,不敢对着心上人发火,只能来这里找麻烦。
  众人心里叫苦连天。
  “咳,咳……”科特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开口:“怎么了赛恩斯,这么不高兴,小可爱还是不让你进房间吗?”
  赛恩斯没说话,一人一花立在桌边,笔挺的脊背看上去十分要强:“没有的事。”
  但他僵硬不甘的表情分明说着确有其事。
  科特惋惜地叹了声。
  克丽丝宽慰道:“没关系的赛恩斯,我听说在亚洲,尤其是华国,如果妻子让丈夫跪榴莲、键盘、搓衣板,就证明了她爱他。虽然小可爱现在还不是你的妻子,但爱都是一样的!”
  江骞面露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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