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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人格(最终幻想同人)——大咩哥/凰雩孤光

时间:2025-03-13 08:02:56  作者:大咩哥/凰雩孤光
  只要对手松开手指,红发少年就会从万丈高空摔下。
  尽管这只是虚拟场景,但高空坠亡的感觉会无比真实地冲击至训练者敏感的精神突触,为此每年都会有一两个倒霉蛋因死得太过惨烈,出现精神问题而被迫退役。
  或许在这种情况下,战胜者总要说一两句狠话,回应挑衅者的不自量力。
  但萨菲罗斯没有,他表情甚至是温柔与平静的。
  杰内西斯紧张喘息着,盯着那双近在咫尺迷人又危险的绿眼,打心底生出惊悚与战栗。
  那微微收缩的瞳孔藏匿着某种隐秘情绪,似乎在认真思考是否要为这具即将摔成肉泥的躯体念诵一段怜悯又哀伤的悼词。
  就像是一只欲将水杯扫落地面的猫咪,尽管没有意义,但他就是想要这么做,毫无道理,也不讲道理。
  杰内西斯几乎是闭眼等死。
  但五分钟过去,他俩依旧僵硬地维持着这种状态,原本紧张的局面突然变得有些滑稽。
  “还在等什么,给我个痛快!”杰内西斯以为这是什么羞辱人的新花招,恼火瞬间压倒恐惧。
  但萨菲罗斯没有理会他,他定定望着自己又开始自作主张的右臂,在脑海里与“另一个自己”剑拔弩张。
  “为什么要干涉我,他又不会死。”
  “但他会感到羞辱,并对你产生隔阂。”
  “我不在乎。”
  “我在乎。”
  “哦?你喜欢他?”
  这句话语气很轻,像是一句玩笑。但克劳德感到那条右臂上的拉锯猛地增大,令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
  他忽然意识到这或许……就像是孩子在父母关注度转移后的无意识争宠,尽管出现在萨菲罗斯身上是那样不可思议,但在排除一切不可能后,这是唯一的解释。
  他来不及惊讶,或是感觉有趣、可爱什么的,只一心想要解决目前的问题,恼火道:“我是希望你有一个正常的人际关系。”
  然而处于叛逆期的孩子不是一句话能够说服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连名字都不肯说的鬼魂先生?”
  这时候,勉强用半个脚掌在楼顶边缘站住的杰内西斯已经感到脚趾发酸,他开始挣扎:“你到底要做什么……”
  同克劳德的争执令萨菲罗斯脑袋发胀,狠狠瞪向对方的幽绿竖瞳骤然缩成一点。
  杰内西斯被震慑住,老实安静下来。然后头皮发麻地看着这个强似怪物的同龄人用一种似乎想要撕开皮肉的眼神盯着钳制他的手臂。
  在经过一段令人煎熬的缄默后,对方将他拽回楼顶,放手松开他。
  杰内西斯咚咚狂跳的心脏尚未安定,便见对方再次向他伸手。
  红发少年真是吓了一跳,几乎就要再次拔剑,但当他弄清对方只是想要拉起自己,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明明是友好的表示,但向他伸手的那人却薄唇紧抿面色冷峻,似乎在警告杰内西斯别真敢握上去。
  但不得不说,他们未来能够成为朋友必然是道理的。
  杰内西斯同样不是个安分的主,血管里流淌着炸药与烈焰,喜欢游走于危险边缘。
  他不但爽快地握住了那只手,借由对方温柔坚定的力道起身,而后拿出在家里被礼仪老师规束出的优雅仪态,彬彬有礼地对那只右手道了一声感谢。
  后来据旁观全场的安吉尔回忆,当时萨菲的脸色可怕极了,仿佛一场暴风雨前诡异的宁静,似乎下一秒就会出手拧断他那红发好友的脖子。
  但这个时候的安吉尔并不明白其中内情,单纯想要打破此时古怪又危险的气氛,朝着走下训练场的萨菲罗斯挥手。
  “你真的太厉害了,不愧是这里的无冕之王。”
  萨菲罗斯将那只试图搭上肩膀的手冰冷挥开,一个人走回通往训练室外的甬道阴影。
  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拧断杰内西斯的脖子。
  因为他突然醒悟,原以为他对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只怀有好奇与排解无趣。但当红发少年借由一条手臂碰触到那个本该由他独占的“惊喜盒子”时,浑身犹如过敏般的紧绷、抗拒与难以忍受的搔痒刺痛令他后悔、令他烦躁,他不该将他的“第二人格”暴露出来。
  那是他的,独属于他的“惊喜”。
  ※※※
  自从那日一塌糊涂的“交友经历”后,萨菲罗斯与克劳德间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
  那只银色毛皮、毛量丰厚,对他充满好奇、且蠢蠢欲动的西伯利亚森林幼猫像是过了饥渴又贪婪的口欲期般,突然在某一天对他脑袋里的“另一个自己”失去了兴趣。
  他把克劳德当作空气,不再同他交流,也不再“自言自语”。完全恢复训练室、试验所与休息室那三点一线的枯燥生活,情绪安定,状态平稳。甚至由于表现得太过正常,也太过萨菲罗斯,导致宝条那帮疯子都曾一度陷入困惑,并特地花费了一些时间检查他那个人格分裂症是否不药而愈。
  刚开始,克劳德感觉到舒适。
  这样的变化对于一个厌烦交际应对的孤僻症晚期患者来说,仿佛获得释放与喘息,意味着从今往后他可以安心回到观察者的状态,而不必费力应对那些突然袭击般的试探与进犯。
  然而很快,他便沮丧发现,一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盖亚精心纺织的命运总不能让他称心遂意。
  特别当他本人是个帮人运货摩托时常半路抛锚的倒霉蛋儿,而对方又是这世上最危险、诡变又难以捉摸的不确定因素。
  “你不该下那样的重手。”
  克劳德有些烦躁,他已经懒得计算这是第几次对人出言忠告。
  距离身体修复手术已过去一月左右,男孩的头发已然长深,能在额前、脑后与鬓角蓄积起蓬松碎发,令他的脑袋看上去像是一颗裹满糖霜毛绒绒的甜栗。
  他的表情是轻松惬意的,但下手的动作却与之截然相反的凶狠。俯身踩住伏地干呕的对手脊背,方才一记攻击精确重击没有肋骨保护上腹,令180磅的魁梧大汉瞬间眉目扭曲,青筋暴凸。
  克劳德确信那混蛋小子听见了自己说话,但还是抓住对手的头颅往冰冷地面上狠狠掼下。
  嘭嘭,呕——
  呕吐物的味道顿时弥漫于这密闭空间的每一个角落,令旁观者们反胃的同时又噤若寒蝉。
  克劳德微微握拳,闭上眼睛叹口气,他肯定那正在被担架抬下去的家伙绝对会被诊断出中度脑震荡。
  这些天的训练中,战士预备役们表现得像是一窝瑟瑟发抖的鹌鹑,生怕被人挑去当作人肉沙包。
  但这世上却也不缺少勇士。红发少年满怀愤懑又急于证明自己,犹如一头孤高又无畏的猎鹰,总是穿云破雾,掠上群岭,一次又一次地挑战高踞峰顶的巨龙。
  萨菲罗斯不拒绝挑战,同时没再做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危险举动。但却出手利落,不留情面。两人间的战斗结束得很快,几乎以秒计算。
  在杰内西斯意识他们之间犹如鸿沟天堑的差距后,不甘心地默认安吉尔的加入。但纵然以二敌一,也没能让局面有太大的改善。
  他俩天赋异禀,但还都是新手入门。
  而他们的对手萨菲罗斯却早已身经百战,他身体的每一寸,那些近乎完美的骨骼比例与雕塑般的肌肉线条都源自于难以想象的魔鬼锻炼。
  男孩们相互扶持着,一瘸一拐地狼狈下场。鼻青脸肿的脸蛋上满是沮丧郁结,眼底微微黯淡,几乎找不到初来时的自信神采。
  他们被萨菲罗斯一手打到自闭。
  与之相对的,则是仍旧站立于场地中央的峻拔背影,就像是独自插于北风深雪中的一面旗帜,比从前、比未来、比他人生任何一个阶段都要孤傲冷漠,难以靠近。
  那无机质的冰冷目光似乎在告诉所有人,他不需要亲人、朋友、同伴、战友,或是一切与他并肩而行或想要追逐在他身后的东西。
  或许通往未来的方向上会有无数条道路、无数趟列车,但每一张车票他都只打算签上一个名字,那就是“萨菲罗斯”。
 
 
第8章 
  这样的事态发展着实令人不安。
  克劳德打算做些什么,他指挥自己的“灵体”在那具年轻的躯壳中深潜下沉,试图连结上肌肉神经以取得部分肢体的控制权。
  然而刚刚进入便被一道精神壁垒撞得眼冒金星。原来先前他之所以能够轻松取得控制权,都是因为萨菲罗斯从没认真抵抗过的缘故。
  隔着朦胧壁垒,能望见底下深不见底的精神暗流,就像是冻结的坚冰将他二人的灵魂分裂、推远。
  就像是被人狠狠一拳捶上腹部,克劳德心脏揪紧,胃袋抽搐。发冷、虚汗与寒颤一并找上了他。仿佛是在经历一场痢疾、高烧或者别的什么重病的折磨。
  他感觉很糟糕,前所未有的糟糕。
  因为他发现,如果没有自己,萨菲罗斯的“病变”不会来得如此之快。即便命运注定他们终将走向那个黑暗绝望的未来,但至少对方曾经感受过友情,也拥有过属于英雄的高光……而自己似乎正在搞砸这一切。
  在后面的一段时间里,克劳德陷入缄默,不再徒劳地与人单方面沟通。
  只是当夜色静谧、万籁俱寂之时,他会像是透明水母般漂浮在床头。月光透过半敞的窗帘犹如一层薄纱将萨菲罗斯拢住,那副尤带青涩但初现料峭的轮廓在被黑夜温柔剥离掉冷漠后,暴露出来模样与普通的十四岁少年没有多少不同。
  克劳德沉默地独坐在黑暗里,像是一尊披纱圣母怀抱圣子的苍白雕像。他在反思,接连数天数夜一直如此。
  尽管“幽灵”并不需要睡眠,但他依旧将自己折腾到脸颊寡白、眼窝深陷,像是一个吸饱了烟的瘾君子,又像是个僵尸新娘般盯着人的睡脸直至天光微亮。
  然后枯坐的男人终于活动了一下胳膊与脖颈,僵硬关节发出的声响在黑暗中清晰可闻。这时候他十分想要来点儿啤酒或者香烟提神,但他只是一个幽灵,甚至连打开冰箱拿罐气泡水都做不到,只好拍了拍脸颊,让疲惫的精神稍微振奋一些。
  经过数夜煎熬,佣兵终于想通一些事情。
  事情发展成这种局面,大约就是因为他那冷漠回避与放任自流的态度。
  为了纠正这一切把失控的列车拽回正轨,他必须马上立即做点儿什么。
  于是——
  咕噜噜……
  萨菲罗斯垂眸盯着脚边地毯上滚动的空牛奶瓶,他只不过想将其扔进垃圾篓,但短短不过几步的距离,就已经失手三次。
  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结束训练,完成实验,承受宝条那颗“天才”大脑偶尔的灵光一闪所施加的额外试炼,然后进食、沐浴,做一些阅读或者冥想,最后掐着时钟的指针定时入睡。
  但这个不听话的空牛奶瓶却成了绊脚石。
  萨菲罗斯再次俯身去捡,但本该抓握的手指将要碰触,却微微抽搐地弹动了一下,刚好击中瓶身令其滚得更远,一直溜达到床底阴影里。
  银发少年眉毛微微挑起,原本打定主意与某人僵持到底,但这种无伤大雅但却冷不丁来一下的骚扰实在太过烦人。
  “这算是什么特别的招呼方式?”
  “一种特别的敲门方式,尤其当门内的家伙装聋作哑时具有奇效。”金发佣兵微微讽刺了一下。尽管目前他难以获得对方肢体的完整控制权,但稍微拨动某根神经干扰行动还是能够轻易做到的。
  银发少年拿出未成年人任性时惯用的一套,歪着脑袋,轻轻耸肩:“可能是我俩间的电话信号不够灵敏,而且你并不喜欢我黏着你不是吗?”
  克劳德一时哑然。这小子真是该死的敏锐,但同时更加确信自己找准了症结所在。
  他抿唇,垂头躬身。尽管对方看不见他的动作,但依旧确保目光与矮上自己半头的孩子平行。他在释放善意。
  “是我的错。这几天我也时常在想,我应该对你表现得……更坦率一些。”佣兵不擅长真情流露,那双漂亮的蓝眼里显露出窘迫,“所以,我希望我们也别在继续冷战下去。”
  同时,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他尽力将自己的嗓音变得温和、友善,但又不那么刻意。
  “你有去过圆盘底下吗?”
  克劳德已做好准备,面对他的提议萨菲罗斯可能会好奇、困惑、怀疑,最坏可能不过是兴趣缺缺地表示拒绝。
  但银发少年转身坐在床上,柔软的床垫在人臀下微微凹陷,神色玩味地望着“幽灵”站立的方向。克劳德则像是被剥光了衣服般被瞧得坐立不安,生出一种竟被小他约摸十岁的孩子看透的挫败感。
  “我并不认为圆盘底下会有什么东西吸引我,所以你得加一加码,幽灵先生。”
  克劳德看着对方眼睛,透过那蓝绿交错的虹膜看到了根植于人天性中的偏执。他必须承认,那是萨菲罗斯对于他的敌人、他的人偶,对于他克劳德·斯特莱夫终其一生甚至是穿越时空回到过去也无法逃脱的贪婪执着。
  金发佣兵强忍着再次回避的欲望,像要撬开自己的坚硬外壳,亲手掏出藏匿其中的柔软蚌肉递给对方般,强迫自己开口:“圆盘底下有我的第二个家乡。”
  说完,休息室里陷入一阵尴尬沉默。
  萨菲罗斯神态迟疑,细长的眉毛挑得更高,他不太确定地询问:“你是在邀请我去你的第二家乡……做客?”
  克劳德干巴巴道:“如果你想,是的。”
  萨菲罗斯抬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日历:“最近的节日在十六天后。”
  克劳德道:“谁告诉你非得是节日……但如果你追求这个,无论是万圣节、陆行鸟狂欢节还是别的什么,我们可以提前过。”
  说完,自认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的金发佣兵抿住嘴唇,表情僵硬地就像是一场审判。而他年幼的裁判官则是一脸若有所思,似乎在认真衡量一场舒适充足的睡眠与一次深夜冒险到底哪个更加吸引他。
  “那么,现在只有一个问题。”萨菲罗斯开口。
  克劳德:“什么?”
  萨菲罗斯指了指自己:“我们该怎么将这个神罗的机密级实验体从封锁严密的地基里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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