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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千万要听话(古代架空)——乌兮子

时间:2025-03-15 09:17:40  作者:乌兮子
  不知不觉就快走到膳厅了,江弃言远远望过去,有两把椅子。
  给他准备的吗?
  江弃言放开蒲听松的手,往主位旁边的椅子走去。
  “弃言,过来。”
  他回头,却看见先生已经坐好,轻轻拍了拍腿。
  “那把是给你的小朋友的。”
  哦,原来是为方无名添的啊。
  那他坐哪呢?
  江弃言无意识地咬了咬食指,有些尴尬无措。
  “发什么愣呢”,蒲听松叹了一口气,把他拉到身前,视线落在自己的大腿上,又拍了两下,“你——”
  “坐这。”
  啊?这不好吧?一会方哥哥要过来一起吃饭的话……他会不会不高兴啊?
  会不会觉得先生厚此薄彼啊?
  江弃言不想让朋友伤心,也不想让先生在朋友那里的形象不好看。
  他便只是摇摇头,站着不动。
  啪嗒——
  是筷子磕在桌上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在静谧的府邸里,是如此清晰可闻。
  江弃言感到这声音仿佛自心中响起,直直击中了灵魂。
  耳边有点幻听,那啪嗒声在江弃言耳朵里竟荡出了空旷的回音。
  绕在耳朵里,盘旋在脑海。
  腿……忽然好软……
  江弃言在抖,膝弯处发酸,脊椎骨自下而上升起同样又酸又发虚的感觉。
  站不稳了……
  江弃言扶了桌子腿一把,他感到自己的脑袋麻麻的,有点不能思考。
  “怎么吓成这样呢”,大手伸过来,挠猫一样挠了挠他的下巴,“是为师动静太大了?”
  其实声音不大的。
  他只是感到,就在刚刚,先生的气场变了。
  于是他被迫回忆起,他先生最讨厌什么。
  “呜……”江弃言被吓出了哭音,从喉间溢出两声可怜巴巴的呜咽后,又被他强行收了回去。
  “我…我不是……”江弃言哆嗦着,一点一点凑近他先生,“我没有要拒绝……我不拒绝了……”
  他抱住先生的左腿,蹬着小脚努力往先生腿上爬,头发丝快要抖出残影,“先生……先生不要不高兴……”
  “何时说过不高兴”,蒲听松心情大好,伸手兜住小孩的腰,帮他借力,顺便护着他,免得他摔了。
  “就那么怕为师不高兴吗?”
  是啊,也……不完全是。
  他只是想要先生天天都开心。
  江弃言坐在先生腿上,先生给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让他坐稳当了点。
  没一会儿,方无名就被管家领着过来了,他看了看帝师怀里的小太子,禁不住在心里直叹气。
  这怎么争嘛。
  还想着挑拨挑拨关系,然后从小太子口中套出点什么呢。
  结果人家根本形影不离,连吃饭都抱在一起。
  看这亲密的样儿,真糟心。
  要换个思路了,离间行不通,那他可以把友情这条路走到底,走成知己嘛。
  等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己,小太子总有疏忽说漏嘴的时候嘛。
  方无名并不知道他在帝师大人那里已经被判了死缓,也不知道未来会有什么狂风暴雨等着他。
  他只是十分有礼貌地道谢,然后坐下来,等着帝师大人先动筷子。
  啃了一天噎死人的干馍馍,总算能吃点饭菜了。
  再这么啃下去,嗓子都要撑大了。
  蒲听松慢悠悠夹起一只鸭腿,放到面前印了青花小兔子图案的小碗里。
  方无名对着蒲听松点点头,微笑,刚要夹走另一只,那只鸭腿就落到了蒲听松自己碗里。
  不是??
  蒲听松旁若无人,只是仔细给两只鸭腿剥了皮,拿起印花小碗里的鸭腿,一条条撕好,码在碗里。
  撕完了一只,又撕另一只,同样放在小碗里。
  不多时,小碗就被堆满了。
  方无名看得目瞪口呆。
  怎么宠到这种地步啊!他四五岁的时候,他爹他娘他爷爷都没有这么给他撕过腿肉,都是让他拿着自己啃的!
  人比人真的气死人啊!
  总被人盯着,江弃言感到有点羞,尤其盯他的人还跟他差不多大,可人家就能自己吃饭,他还得要先生喂,就……
  就显得他有些娇气……
  江弃言越想越臊,偏偏先生还往他手里递了个小勺子,让他舀着吃!
  那边方无名就会用筷子,而他还在用勺子……
  小瓷勺上还有可爱的青花兔子图案。
  多……多不好意思啊……
  “先生……我…我要筷子……”
  “你还小”,蒲听松擦干净手,用指尖点了一下他的脑门,“想吃什么,为师帮你便是。”
  “我……我不小了。”
  方无名可以,他也可以啊,他在宫里一直都是用的筷子……
  而且他昨天也是用的筷子呢,虽然后来被先生抱在怀里喂,没自己夹菜了。
  “你不小,谁小呢”,蒲听松笑了笑,“这里你最小,为师多照顾你一些是应该的,接受就好,不需要不好意思。”
  眼泪汪汪的小兔子很可爱,小脸红红的小兔子也很可爱。
  不可否认,他很喜欢,江弃言的确是一个很合他心意的小宠物。
  江弃言红扑扑着小脸,窝在先生怀里,用小勺子舀鸭肉丝吃。
  味道很好,而且,是先生亲自投喂的……
  方无名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
  平心而论,有点嫉妒。
  他本来也可以有人宠着的,虽然没这么夸张,但好歹不是孑然一身。
  可蒲听松把一切都毁了!
  是蒲听松毁了他的人生!
  方无名垂下头专心致志的吃饭,他吃得很优雅,可他的手以只能他自己察觉的小幅度在颤抖。
  没人知道他这一年是怎么过来,从丞相家的公子沦为乞丐,他经历了太多事,看过了太多人间冷暖,后来母族那边来人接他,告诉他方家满门抄斩都是蒲听松害的,从此他浑浑噩噩准备就此虚度的人生才有了目标。
  他一定要报仇!
  一定!
  用过晚膳,蒲听松把人抱去了书房,让小孩坐在身边玩一会,陪他处理完奏折再睡。
  夜色渐浓,方无名从厢房里出来,已经换了一身夜行的黑衣。
  蒲听松和小太子都在书房,他就可以溜进主卧看看了。
  他脊背贴着墙走得很小心。
  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忽然,他肩膀上落了一只折扇!
  他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喊出来,头顶却忽然传来声音,“方大公子,溜达到别人的卧房去了?这不太好吧?”
  怎么又是这讨厌的家伙!
  方无名微笑着推开折扇,“瞧您说的,无名只是路过罢了。”
  “本阁主呢,优点特别多,唯一的缺点呢,就是什么都知道。”
  “方大公子究竟是不是路过,你猜本阁主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谁管你知不知道。
  方无名仍笑着道,“大人真厉害,无名佩服,大人可否放无名去小解……您看,人总有三急。”
  “有道理,本阁主若不放方大公子去的话,方大公子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本阁主呢。”
  方无名觉得秦时知的语气实在阴阳怪调到了极点。
  听着怎么这么聒噪呢……
  “唉,可惜了,本阁主恰好找到点有关前丞相的卷宗,可惜这人有三急,本阁主也不好拦着,你说是吧?”
  “给我!”方无名瞬间抓住秦时知的袖管,“秦时知,你知道什么!”
  “本阁主说了啊,本阁主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想要啊?可以啊,方大公子跟本阁主走一趟吧——”秦时知摇了摇扇子,“本阁主正好缺个使唤丫头,今夜你来伺候本阁主。”
  “如您所说,无名这小身板能干什么,恐怕伺候不好阁主……”方无名紧紧攥拳。
  “锤个腿捏捏肩总是会吧?”秦时知越发笑得灿烂,“本阁主这脚啊天天跑,也累得慌,就缺人好好按一按。”
  可恶!这该死的混蛋居然让他堂堂丞相公子去给人捏脚!
  他忍!
  方无名咬牙切齿道,“按完了就给我?”
  “看本阁主心情。”
  书房的烛光摇曳。
  江弃言凑到蒲听松身边,小脑袋从先生胳膊底下钻进去,探头探脑看了看桌面上堆积的奏折。
  先生好忙啊……父皇真的太过分了,这明明是父皇该做的事,怎么能这样使唤先生呢?
  就因为先生无依无靠好欺负,父皇就一直欺负先生,弄得先生连觉都没时间睡吗!
  头发被揉了一把,蒲听松笔下不停,“哪里探出来的好奇脑袋?嗯?”
  “为师在忙。无聊就自己去找本书看,困了也可以枕着为师的腿睡一会。”
 
 
第14章 总盯着旁人看
  江弃言没有拿别的书,只是抱起上午没学完进度的《对韵》看起来。
  似乎在先生身边,能够让他的心安静下来,他把书搁在先生腿上,半趴在先生身上看。
  油灯里的光一点一点变弱,蒲听松用小金匙拨了一下灯芯,火苗瞬间窜高,书房内也更亮堂了些。
  只毕竟油灯还是暗,难免会有影子晃动。
  江弃言看着看着,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忍不住开始观察先生的影子。
  先生的影子细长细长的,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可是,那也好看,先生怎么连影子都那么好看呢?
  江弃言无意识地又将指头伸到了唇边,小口微启,似乎是想要咬指头。
  指尖被大一些的食指和拇指攥住,先生握着他的手指,往下,按在了书页上。
  “这习惯可不好,咬破了怎么办呢?”
  蒲听松松开他的手指,敲了敲他的脑门,“实在想咬呢,可以咬为师的。”
  这似乎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那之后,先生只用右手翻阅、批注奏折,左手从始至终都垂在桌下,从始至终都是他只要想咬,就随时都能抱到怀里咬的高度。
  不知道是什么滴下来,打皱了纸面。
  江弃言抱住先生的左手,没有咬,只是用脸轻轻蹭了蹭。
  “好了好了”,蒲听松叹息着,“拿为师的手擦眼泪就罢了,擦你的小鼻涕,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没有……”江弃言声音闷闷的,“没有鼻涕。”
  “好,是为师错了,冤枉小弃言了”,那手弯了个弧度,托住他的小下巴,另一手也搁了笔,拿了干净帕子来给他擦脸。
  实在是温柔到了极点。
  江弃言看了看窗外的月亮,都说月亮温柔,可他怎么看着月亮周身却总泛着冷光呢?
  先生不像月光,却倒像烛光,烛光是暖色的,橘红色的光打在人身上,就是一片静谧祥和的岁月静好。
  窗外的月光照着每一个行人,照着众生万物。
  书房里的烛光,只照着他和先生。
  江弃言打了个哈欠,呼出来的热气掀开了轻薄的蚕丝手帕。
  “辛苦小弃言了”,蒲听松把帕子叠好,放在桌上,然后搂着小孩的腰调整姿势,让他以一个很舒服的姿势枕在腿上,“先眯会,为师忙完给你洗澡。”
  灯油添过一次,即将燃尽时,蒲听松才终于挥袖灭了灯火,抱起已经睡着的江弃言,推开书房大门。
  两个提灯的小侍女跟着打光,一直送到主卧门口才折返。
  蒲听松把江弃言放到柔软的床榻上,给毫无防备的小孩解衣带。
  江弃言眯着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下,见是先生,又很快闭上,还把小胳膊摊开,方便先生给他脱光光。
  蒲听松无声笑了一下,转身洗了毛巾给人擦身子。
  “怎么这么乖呢……”
  半梦半醒中,江弃言仿佛听到先生说话。
  “等以后再大点了,也这么乖好不好?”
  “好……”江弃言咕哝着应了一声,“乖一辈子。”
  “唉——”
  似乎是一声很长的叹息。
  “你这般,为师倒有些……”舍不得了。
  蒲听松托着小孩的腰,让人把腿抬起来,好换衣裤。
  他一根一根把那些系带都打上漂亮精致的蝴蝶结。
  “你乖一辈子,为师便宠你一辈子好不好?”
  只要江弃言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他可以一辈子做一个温柔先生。
  一辈子把小兔子拢在掌心里,捧着,护着。
  但,小兔子如果想跳出他的手心,不受他的掌控……
  “弃言”,蒲听松用手揉弄小孩的头发,低声安抚,“你千万要听话。”
  松香钻到江弃言鼻子里,他抬起手要捉住先生的手腕。
  但蒲听松并不如他所愿,只是收回手,走去屏风后面,简单泡了个澡。
  水珠顺着蒲听松宽厚的脊背蜿蜿蜒蜒淌下来,在小腿上划过几道水蛇般的痕,又不断渗进木地板里。
  蒲听松裹着毛巾,擦干了水迹,给自己换上一件月白单衫。
  月光笼在上面,泛着清冷孤寂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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