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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千万要听话(古代架空)——乌兮子

时间:2025-03-15 09:17:40  作者:乌兮子
  他吓坏了,父皇暴怒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狮子。
  他爬到桌子下面,抱住自己的身体,任父皇怎么喊也不肯出来。
  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哪里注意的到父皇绝望又心痛的目光呢?
  好像就是那一日起,父皇再也没有叫过他言言。
  又过了几个月,母后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耗子药,就那么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时候江弃言怕极了,可他还是舍不得母后,他抓住母后的手不要她吃,可母后的力气比他大的多,母后把他挥倒在地,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将毒药一饮而尽。
  父皇来的时候,他已经又缩到角落里去了。
  失望的眼神将他贯穿,“你就那么冷血。”
  不是的,不是的。
  他拦了的,他拦不住,他也很难受啊,他被推倒的时候还磕破了头,后脑勺现在还在流血。
  可父皇却像是笃定了他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你自生自灭吧,朕再也不管你了。”
  江弃言知道,这不是气话,父皇是真的不要他了。
  父皇一眼多余的都懒得给他,连他一脑袋血那么明显都看不见。
  难过在心底蔓延,又酸胀,又痛苦。
  他努力陪过母后,努力开解过她。
  但没人在乎他的努力,因为母后死的时候,他躲在角落哭。
  父皇踏出门前,最后跟他说的那句话是,“你母后之死,其咎在你。”
  “她既已死,你这个太子也不必当了。
  “德不配位。”
  没有人在意他的无助,毫不留情把一岁半的他从此推进了自我厌弃的深渊。
  在那之后,江北惘因为思念逝去的发妻,娶了发妻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相同的相貌,似乎能冲淡悲伤。
  可终不过是自己骗自己。
  江北惘不爱新皇后,新皇后也不爱江北惘。
  是的,他小姨有如意郎君,本来已经在操办大婚了,就因为他母妃死了,一纸圣书她就得入宫去跟他父皇相看两相厌。
  原本最宠他的小姨从此恨上了他。
  恨他害死自己的姐姐,害自己不得不入宫,从此与恋人天人两隔。
  母后一死,所有人都开始唾弃他,那之后的他,整整一年都在遍体鳞伤和不堪入耳的谩骂中捱过,直到先生收下他,这一切才慢慢消停。
  是先生救了他,在他最灰暗的时候拉了他一把,要是再晚上一点儿,他可能就真的去给母后陪葬了。
  “言言?”眼前似乎有手指在晃,“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有……”江弃言摇摇头,“我…没玩过捉迷藏…不知道怎么玩……”
  方无名眼珠动了动,“很简单的,不能进房间里,你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找你,找到了就算我赢,找不到就是你赢。”
  “嗯好……”江弃言兴致不是很高,他现在很想先生,想钻进先生怀里哭一会。
  可是也不想敷衍唯一的朋友,江弃言努力打起精神,开始找躲藏的地方。
  他漫无目的走着,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主卧门口。
  想进去,先生就在里面。
  可是,方哥哥好像说了不可以进房间。
  江弃言蹲下身,用手扫了扫地上堆的一小簇落雪,扫出一块干净的地面,就坐在了门口。
  他把小脸贴在门上,食指一下一下画着门上的花纹。
  方无名并没有去找人。
  地上的雪有两串很明显的小脚印,他却没有顺着脚印去找。
  他在院子里闲逛,甚至翻墙去了落锁的地方,试图寻找蒲听松的把柄。
  捉迷藏是个很好的幌子,万一被抓了,他还可以说是陪小太子玩。
  江弃言坐在门口等了很久,也没有人来找他。
  反而是主卧的门开了。
  穿着单薄亵衣的人一顿,叹息,“这是谁啊?怎么又坐门口了?”
  江弃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听到先生的声音,他就想哭。
  “是…是我……”
  “你是谁啊?”带着温和笑意的嗓音,如此轻易就溜进他的耳朵。
  “我……我是先生的小弃言……”
  “原来是为师的小弃言啊”,先生的手放下来,还在半空中呢,他就迫不及待扬起脖子,想让先生的手快点落在头顶。
  蒲听松便笑笑,“怎么坐门口呢?不嫌冷?”
  “想先生了……”江弃言有点郁闷,先生的手虽然盖着他的头顶,可是怎么却一直不动呢……
  江弃言用小脑袋拱了拱那只手,示意先生揉一揉他的头发。
  蒲听松便如他的愿,揉了两下。
  “先生,再揉一会……”他鼻子堵着,带了点鼻音,“多揉一会,先生……”
  “总那么撒娇黏人可怎么好?”蒲听松又揉了揉,“总是要长大的,长大了就该嫌弃先生了。”
  怎么会呢!
  江弃言慌乱起来,急得都语无伦次了。
  他大着胆子抓住头顶的手,死死按在脑袋上,不让它动。
  “不是的!才不是呢!先生!”
  那手从他头顶溜走,他举起胳膊刚要去追,一根手指就抵在了他眉心,“嘘,声音有点大。”
  “不用着急,也先别那么大声,为师听着呢,为师知道小弃言不会丢为师一个人的,是不是呢?”
  不需要很大声,也不用担心先生听不见,因为先生的注意力从始至终一直在他身上,一直在专心听他讲话……
  江弃言感到鼻子好酸,他的声音染上鼻腔,听起来比寻常更乖巧软糯,“嗯……”
 
 
第11章 争风吃醋?
  江弃言感到先生的手指在轻轻往右下移,从眉骨处移到眼尾。
  蒲听松的语气不知为何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一会都离不得为师呢?”
  其实不是。
  只是心里不舒服的时候,总是会第一个想到先生。
  先生的手指在他眼尾轻轻擦了擦,在眼泪还没掉下来前,就将它仔细抹去。
  “怎么这么委屈,眼睛红成这个样子”,声音也很轻,像一尾漂浮在江上的蒲叶。
  “乖,不哭,为师帮小弃言出气好不好?”
  一如昨日那些被衣袖挥走的瓷片。
  那么心细的先生为什么连事情本末都不问他,就打算给他撑腰呢?
  江弃言从蒲听松漫不经心的语气里,感受到了他先生的满不在乎。
  不在乎谁对谁错,不过问是非曾经。
  先生说要给他出气,就因为他眼睛红了,就那么那么简单。
  先生的立场,似乎永远站在他这边,对他的宠溺仿佛没有底线。
  可是,他真的值得吗?
  小脸被轻轻揪了一下,蒲听松低头问他,“跟先生去书房还是……”
  江弃言并没有听出来这是一个试探,他摇了摇头,“我在跟方哥哥玩捉迷藏,他还没找到我,我现在离开的话,他会不高兴的。”
  于是蒲听松直起腰,淡淡收回了手,“天色还早,那便接着玩吧。”
  “真的不跟上来?”
  江弃言后知后觉感到有些危险。
  先生为什么盯着他颈上的血管看呢?
  看久了,他竟感到那地方有些隐隐作痛,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一样。
  有点难以呼吸。
  江弃言咽了口唾沫,退了一小步。
  只这么一小步,就惹得那视线移动起来,从他的脖颈处移到了双眸,视线对上的瞬间,那幽深的眼神愣是叫他一动都不敢再动。
  “去玩吧”,良久,那视线才收回,“悠着点,别把为师的府邸点着就行。”
  他又不玩火,怎么会点着那么大个帝师府呢?
  江弃言有些迟疑地点点头,“先生放心,我只玩一小会,很快就回来的。”
  蒲听松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江弃言循着记忆往柴房走,方无名到现在还没来找他,他担心方无名迷路了。
  方无名不来找他,那他去找方无名,游戏输了就输了,他不想让自己刚认识的朋友出事。
  江弃言把整个主院都走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方无名。
  说好不进房间的,难道方无名去了其他院子!
  江弃言看着落锁的院门,犹豫了很久很久。
  “方无名……”
  “方无名?”
  他提高了点音量,“方无名,你在里面吗!有锁的地方不能去,我没有藏在那里,你快点出来!”
  无人应答。
  不知隔了多少个锁了门的院子,方无名正在东院寻找蛛丝马迹。
  这个院子是蒲老爷子还在世时,蒲听松一直在住的。
  蒲老爷子去世后,蒲听松就搬到主院去了。
  方无名知道这里很可能没有留下什么,但他可以观察蒲听松曾经生活过的痕迹,来判断这个人有什么弱点。
  没有意料之外的收获,这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冷清得可怕。
  方无名走进卧室,却发现里面依旧空空如也,别说找什么破绽了,这里面除了灰就是蛛网,呛得他咳嗽不止。
  倏然,方无名低喝,“谁?!”
  房梁上似乎有细微的脚步声!
  眼前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晃了视线。
  再明晰时,方无名看见有个人坐在窗棂上,摇着一把闷骚无比的折扇!
  大冬天扇什么扇子?这人莫非有疯病?
  “不知阁下是……”方无名拱手作揖,“抱歉,陪小公子嬉戏,若此地不允入内,无名这便离开。”
  “方。无。名。”那人依旧摇着折扇,一个字一个字咂摸过去,“啧啧啧,怎么我在户部那好像查无此人呢?”
  “这……”方无名紧了紧手中的袖子,“许是吏部漏记在册……”
  “哟呵”,那人唰一合折扇,咧个大牙乐,“此言有理,明日便叫小家主参那老匹夫一本,老尚书年纪大了就是喜欢老眼昏花哈?这位……”
  秦时知轻挑眉头,“这位少年——”
  “你意下如何呢?”
  方无名越发攥紧手指。
  少年!这人说的是少年!他难道……?
  怎么可能!他如今身段相貌都是孩童模样!
  “如果本阁主脑子还没糊涂的话,我记着那吏部尚书与方…前丞相,是旧识吧?”秦时知特意咬重了“前”的字眼儿。
  方无名咯咯咬着牙齿,“草民怎知?”
  “你当然不知”,秦时知轻抬折扇,敲了一下方无名的脑门,“你不知,但本阁主知,因为……”
  秦时知收回折扇,愈发笑得真心,“本阁主无所不知。”
  哪有人这么自卖自夸的?这也太过厚颜无耻。
  “大人好生厉害,无名不过一介草莽,自然是比不得阁主大人的。”
  方无名谦卑道,“还要陪小公子娱戏,请恕无名先行告退。”
  方无名刚一转身,就被人叫住,“慢。”
  “方大公子这近乎返老还童之术令本阁主大开眼界,不如与某探讨一二?”
  恰在此时,遥远处有呼唤声隐隐约约飘入耳。
  “不了,改日吧”,方无名微笑拱手,“您看,小公子找不到在下,等急了,在外头喊在下名讳呢。”
  “哦?”秦时知摇了摇折扇,笑,“那看来的确是本阁主扫兴了?”
  “阁主厚爱实乃无名之幸,只是还有急事,先行告退。”
  秦时知看着方无名放下那死架子仓皇逃窜的背影,摸着并没有胡子的下巴笑了笑。
  “小家主不肯给本阁主放假,本阁主只能想点办法从方大公子你身上做文章了。”
  “等本阁主好好逍遥个几日,再来抓你不迟~”
  江弃言看着方无名居然真的从墙里翻出来,眉头不禁紧锁。
  “你不坦诚”,江弃言用他那小脑瓜左想右想,都想不到方无名有什么理由跑到落锁的院子找他,他又不会翻墙,这是帝师府,也没洞给他钻。
  方无名一定不是一般人,方无名只比他大一点,却怎么会飞檐走壁呢?
  普通人家能养出这样的武学天才吗?
  十几岁倒也罢了,偏偏方无名还这么小。
  “你到底是什么人?”江弃言的戒备心既然已被勾起,便不可能轻易磨灭,“你就站在那里,别靠近我!”
  方无名心知这一点,站住脚没有靠近,只陪着笑,“言言……你信哥哥好吗……哥哥……”
  “你不告诉我真名,也不告诉我身份,我没办法信你,我不会跟骗子做朋友。”
  “唉”,方无名长叹一声,摊摊手道,“知道寻花楼吗?我其实是秦阁主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我娘亲姓方,方无名其实就是我的本名,只因为娘亲恨姓秦的水性杨花,当年连个名字都没给我留,就抛弃了她另寻新欢,故而才叫我无名,好提醒自己姓秦的是个骗人感情的王八蛋。”
  真这样吗?
  那方哥哥好可怜,方哥哥的名字跟他的名字一样,来历都那么不好……
  “秦阁主到处派人抓我”,方无名试着靠近了一小步,见江弃言没有后退,便又跨了一大步,拉起江弃言的双手,“实不相瞒,秦阁主他……他变态啊,他最喜欢抓些小孩子煮来炖汤了!尤其喜欢吃自己亲生的,这些年被他吃掉的私生子没有一百也有足足八十之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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