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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千万要听话(古代架空)——乌兮子

时间:2025-03-15 09:17:40  作者:乌兮子
  “蒲苇生在江畔,所以古人作诗两种意象往往同时出现,换句话说,蒲苇离不开江水,日后小弃言想要吟诗作赋参加诗会,或者写策论文章,要用到这个意象时,就知道该如何搭配。”
  江弃言看似听得认真,心里却有某种微妙的想法正在逐渐酝酿。
  蒲叶伴江而生。
  他跟先生天生一对。
  耳尖微微发红,江弃言忽然轻轻问了声,“先生…我……”
  “怎么?”蒲听松停止讲解,侧耳倾听。
  “我,我可不可以叫你,夫君。”
  蒲听松一僵,这些天他好不容易把“拜堂”的事抛之脑后,怎么偏又被提起……
  “我…我想叫……”
  江弃言往先生身边蹭蹭,又蹭蹭。
  蒲听松轻咳一声,后退了一点,拉开距离,神色有些不自然,“现在不行,你太小了。”
  江弃言有点委屈,不行就不行,先生干嘛躲他啊!
  他往前爬了几步,搂住先生的腰。
  蒲听松的手放下又抬起,反复几次,最终还是落在了他背上,“哪里学来的涎皮赖脸?嗯?”
  “方哥哥教的。”
  方哥哥教他,先生沐浴他钻浴桶,先生看书他爬腿,先生生气他就哭。
  方哥哥说,只要他每时每刻都跟先生黏在一起,先生就会慢慢习惯他的贴贴,就会渐渐变得离不开他。
  蒲听松抱了一会,便把人从怀里拎出来,“好了,快到午时了,为师去做枣泥糕。”
  他不依,一把抱住先生的手,“一起去。”
  蒲听松考虑了一下,便牵着他去了膳房。
  他也没闲着,坐在灶台前,帮先生添火。
  忙活了半天,枣泥糕终于出锅。
  蒲听松用帕子沾了水给他把脸和手都擦了一下,才递给他一块热乎乎的糕点。
  看着他吃得腮帮子鼓起,蒲听松竟感到有些许满足。
  红褐色的糕点,与多年前那一盘枣泥糕重合。
  它终于等来了它的食客。
  “好甜…好香……”
  江弃言眼睛一眨,泪珠无声滚落。
  怎么能这么好吃呢。
  弄得他好想哭啊。
  手中又被递了一块,先生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说,“两块差不多了,吃撑了肚子,还要不要吃饭了?”
  不给吃了吗,那他就慢点吃吧。
  江弃言小口咬着新一块糕点,细细品味又是不同的感觉。
  很细腻的口感,包裹着口腔。
  就像先生细腻的心思,包裹着他整个人一样。
  从此他再也不用像只没人要的小兽一样,在黑夜里独自舔伤。
  用过午饭,先生让他自己去玩,便进了书房。
  他去找方无名的时候,方无名正鬼鬼祟祟往枕头底下藏什么东西。
  他心底咯噔一下,走上前,拍了拍方无名的肩膀。
  方无名狠狠抖了一下,转过头来见是他,才拍着胸脯松了口气。
  “方哥哥,你刚刚这么投入,在做什么?”
  “说来惭愧”,方无名把他拉出厢房,神神秘秘道,“我这屋里跳进来只蚂蚱,一溜烟就寻不着了,我这正找着呢,你就来了。”
  “言言啊,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呢?刚刚真是吓了我一跳……”
  方无名在骗他!江弃言轻轻攥拳,方无名为什么要拿他当傻瓜哄骗?
  现在是什么季节?深冬!
  怎么可能有蚂蚱。
  “先不说那些了,你瞧”,方无名给他展示了一下口袋里的谷粒,“我找小厨房要的,走,我带你去捕鸟。”
  “奇了怪了”,说到捕鸟,方无名才想起来看了看天色,“这上午还出着太阳呢,太阳都去哪了?”
  “这天未免也变得太快了。”
  “这鸟是捕不成了,我看这天像是要下雪,等雪完全下下来,我们找一个晴天,在雪上扫出一块空地,撒上谷粒,用带线的小木棒支好簸箕,等鸟钻进来吃食,我们躲在远处一拉线头,一次能逮住两三只呢。”
  江弃言越发攥紧了拳头,之前他就觉得方无名给他的感觉很奇怪,现在总算明白奇怪在哪了。
  方无名一开始展示给他的,是一个知书达理的翩翩公子,有礼节,知分寸。
  可后来相处的某些细节,他又时不时觉得方无名……像一个纨绔混子。
  方无名难道连彬彬有礼都是装的吗……
  也许……也许人家有什么苦衷……
  也许方无名就是单纯性格矛盾……
  江弃言还是不愿相信方无名的不好。
  也许刚刚方哥哥并不是在藏钱,而是藏其他不方便给他看的东西……
  谁能保证自己没有一丁点小秘密呢?
  他应该理解的。
  方无名带着他在小院子里玩,他几次想要开口,都踌躇不定,他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轻轻戳了戳方无名的肩膀,“先生给了你多少压岁钱?”
  方无名疑惑地看了江弃言一眼,转了转眼珠。
  “问这个干嘛?昨儿帝师大人好像说过了,他一视同仁,咱俩都是八片金叶子。”
  心脏被狠狠攥住,江弃言在那一瞬,感到有些耳鸣,他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多少?”
  “八片啊”,方无名拿出荷包,打开,给他看,“喏,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这个荷包,明显比昨天看着要瘪多了!
  “方哥哥”,他深吸一口气,艰难道,“里面是不是少了什么?”
  “啊,这个啊”,方无名眼神躲闪,“几块糖罢了,我已经把它们吃了。”
  江弃言本来还在心里想,也许是先生放错了,真的只有八片。
  可一看方无名这明显说谎的样子,他还有什么好为其辩解的呢?
  心脏好疼,他强撑着笑脸,身体晃了晃,声音变得有些虚弱,“我有点饿,方哥哥你去厨房帮我拿点枣泥糕好吗?先生不允许我多吃,我不敢再去要…”
  方无名看了看他确实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点点头,“中午是看你吃的少,这会子头晕了吧?我去拿,你稍等。”
  看着方无名离开小院,江弃言揉了揉太阳穴,推开房门,走到榻边。
  他将手伸到枕头底下一摸,随即感到更加头晕目眩。
  那底下是另外八片金叶子!
  他那么信任方无名,方无名怎么能这样呢!
  江弃言往后倒了一下,扶住床柱才勉强站稳。
  方无名是他的第一个朋友,也是他唯一一个朋友。
  是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摆脱过去的阴影,想要真心相交的朋友,想要无话不谈的……知己。
  可是……
  可是!
  江弃言忽然好后悔好后悔,他好后悔没听先生的话,轻易交出真心。
  如今先生说的一切都应验了,先生一定早就看出来方无名不可交了吧?却还容他胡闹了大半个月,是想让他亲身体会这个教训吗?
  还是因为看出来他心里不服气,所以纵着他去尝试一番,撞了南墙自然就知道回头呢……
  潮水般的难过将他吞没,他把金叶子放回枕头底下,走出去,关好门。
  没等一会,方无名就带着一块枣泥糕回来了。
  江弃言接过枣泥糕,用另一只手用力推了方无名一下。
  “方无名”,他一字一顿,“我再也不跟你玩了,不是闹脾气,是真的不跟你玩了。”
  “为…为什么?”方无名心口一窒,感到有些难过,“总得让我知道个理由……”
  “没有理由。你可以继续住到立春,但我再也不会理你。”
  “言言……”
  “叫我殿下。”
  江弃言一个字也不想多说,直接离开。
  走到半路就忍不住要落泪,他吸吸鼻子,强行憋住。
  地上有些凉,但他还是如从前那样,坐在了先生书房的门口。
  “先生……”他像只无助的小猫那样轻轻唤。
  他太难过了,好希望此刻先生能打开门,笑着说出那句,“这是谁啊?”
  好希望先生能揉揉他的脑袋,“怎么又坐门口了呢?”
  到那个时候,他一定会说,他是先生的小弃言。
  他是先生一个人的小弃言,他再也不跟别人交朋友了。
  可是……
  他轻轻敲了敲门。
  为什么先生不开呢?先生难道不知道他在外面吗?
  “进来,拿你的小垫子。”
  为什么是小垫子,他不想要小垫子……
  他只想要先生温暖的怀抱。
  江弃言把门打开一条缝,小脑袋钻进去,看见蒲听松的一瞬间,忍了一路的眼泪就止不住砸下了。
  蒲听松并不像从前那样看他,只是认真批阅奏折,一点都不分心。
  他等了半天,先生也不理会他,他便带着颤抖的哭音,“先生……”
  “似乎有跟你说清楚”,蒲听松轻叹一声,“这次为师不哄你,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
  可是……可是他有点承担不起。
  “呜…”
  刚哭了半个音,先生便轻轻敲了敲桌面,“乖一点,拿上垫子,出去哭。”
  他一愣,用手背抹了下泪,紧紧抿着唇,抱了小垫子,就出去了。
  他把垫子丢在地上,坐在上面,默默流泪。
  心里空落落的,痛得好像要灵魂出窍了……
  原来先生说不哄他,是真的啊。
  怎么能是真的呢?
  他把那块枣泥糕捧在手心,用指腹蹭了蹭。
  “呜……”
  “先生……”他对着枣泥糕哭着说,“先生,我知道,是我太笨了。”
  “先生那么聪明,我应该相信先生的,可是……我只是……”
  “以后……我什么都听先生的”,他轻轻,“听先生的,不会吃亏。”
  他一边哭,一边把糕点吃了个干净。
  “我…咎由自取……”
  门外很久都没有动静了,蒲听松推开门时,江弃言已经不在门口了,地上只有一个小垫子。
  晚膳的时候,蒲听松让管家去喊江弃言吃饭,也没有来。
  蒲听松越发紧锁眉头。
  他当然会哄,但不是现在哄。
  他在等。
  等那第一声雷。
  他有点心疼,甚至想放弃计划直接去哄人。
  但他最终忍住了,用完晚膳就回了书房。
  方无名发现自己藏在枕头底下的东西挪了位置,竟然莫名其妙出现在了桌上!
  难道小太子发现了他跟帝师的交易,才会这么生气吗!
  难怪一直追问他荷包里是不是少了东西,也是,江弃言那么聪明,肯定一早就发现了端倪。
  叫他去拿枣泥糕,只怕是为了故意支开他。
  昨夜他打开荷包,里面除了八片金叶子,还有一张宫里的布防图。
  他一看见这张地图,就知道帝师大人应该早就察觉了他的真实身份,这是方便他进宫调查能够一举弄死舅舅全家的证据呢。
  帝师大人的条件就写在背面,拿那惊世骇俗的还童巫术来换。
  小太子看到这张图,估计以为他要刺杀皇帝,所以气得随手丢在桌上,跑出来就推了他一把?
  幸好没拿走……不然就难办了。
  方无名把地图收好,打算今夜就离开帝师府,进宫一探究竟。
  他刚踏出房门,后脖子被人拍了一记手刀,他身体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秦时知提着人,在屋顶上飞速穿梭。
  来到京郊一处隐蔽的小屋,他把人捆了个结结实实,丢在床上,就直接离开。
  秦时知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按原定计划把那卷圣旨留在此处,只仍拿在自己手上。
  “本阁主帮了你这么大个忙,你醒来后可不要想着逃跑哦”,秦时知最后看了小屋一眼,消失在夜色中。
  帝师府书房。
  蒲听松坐在书桌后面,在摇晃的火光下,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他回忆了一下方无名的身高,然后低声笑了笑。
  下一瞬,他竟是将那匕首直接扎进了自己的大腿中!
  他仔仔细细将染血的刀刃擦干净,收好。
  然后才不紧不慢给自己包扎,故意包得很潦草仓促。
  他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只是低头继续批奏折。
  卧房里面漆黑一片,江弃言没有点灯,他把脑袋闷在被子里哭了很久了。
  确定先生真的不哄他后,他就直接跑回了卧房。
  先生不抱他,没关系的。
  他钻到被子里面,一样会有安全感。
  先生不哄他,也没关系的。
  早就说好了的嘛,他再哭一会就好啦。
  反正从前不都是这样吗,受了委屈他只能回房间再偷偷哭。
  他压抑着哭声,好像又回归了之前的那种状态。
  他还是那个没人要的小孩。
  “自作自受……”他喃喃着,憋喉间的哭音憋得发抖,“咎由自取……”
  “谁让你不听话…活该先生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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