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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古代架空)——萧寒城

时间:2025-03-17 07:29:50  作者:萧寒城
  登时,殿内又传来一阵摔碗的尖鸣。
  一想到谢瑾正在里头被裴珩如何刁难责问,康怀寿哪还坐得下?
  ……
  与此同时,暧昧交缠的气息在殿内愈发浓烈。
  谢瑾起初的身子还有些紧绷,可很快,就被裴珩汹涌的攻势吻得渐渐发软。
  以至于裴珩忘情吮着他的唇珠,然后用舌间撬开他的唇齿,谢瑾也都无力应付抵抗——甚至他还不合时宜地吞咽云津,往下滑动喉结,宛如迎合之姿……
  谢瑾从小被宫廷礼教严苛规训,往日总是一副端肃正经的模样,想看他有任何规矩以外的神态动作,都十分不易。
  所以哪怕肖想他湿了一根睫羽、气音重了一丝,在裴珩看来都已涩气得要命。
  更罔论当下这般——
  裴珩的颈与他的颈紧密相贴,切身感受到了谢瑾那个吞咽的动作,犹如一剂催|情,立刻将裴珩的喘息声放大了几倍,益发肆无忌惮。
  直到唇上的那块血痂又被咬破,新鲜的血液从唇角不断渗出,谢瑾才剥离出一丝冷静,狠心去掐了把裴珩肩上的伤。
  “唔!”
  裴珩拧眉吃痛,报复般地最后狠咬了一口,不得不放开了他。
  “……你病糊涂了。”谢瑾竭力试图放慢语调,好让自己的呼吸听起来没那么急促。
  他是弄臣,可以以身求全,可以容忍裴珩在自己身上泄愤撒气。
  但他和裴珩之间,万不该有这样痴缠热烈的亲吻。
  裴珩也是一怔,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混乱不堪中也生出一丝悔意和不甘,他怎么能失了智,迷了心窍。
  而且偏偏是谢瑾,偏偏是他厌恶嫉妒了十年的人……
  “朕,的确是糊涂了。”裴珩一时想不明白,喘着气,也说不出别的话。
  可他一舔到唇边的血腥,原本就高涨的欲念一时克制不下,那种想要吞噬淹没谢瑾的冲动竟然还是如此真实。
  他不愿承认,也无从欺瞒自己。
  “那么……你好生休养。”
  谢瑾目光闪烁回避,撂下这么一句,就从龙榻上落荒而逃。
  殿前司的护卫又负责将他带离寝殿。
  走出来时,谢瑾神色恍惚,比起进殿前,脚下都多了几分无力沉重之感。
  “阿瑾,你的脸色怎么这般差?”康怀寿见了他,不由一惊。
  谢瑾忙稍低了头,眼神回避道:“许是,昨夜我在芸街与刺客交手时也受了殿伤,一夜没睡,又……”
  康怀寿没听他说完,就难掩愤懑:“你这段时日在弄月阁,也常常受他这般折磨?!”
  他想过谢瑾委身在弄月阁求全,日子定会难熬,可真亲眼见到了,还是止不住心疼,又追问道:“他方才在殿内,可是对你动用私刑了?”
  “倒也不是……”谢瑾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说:“老师安心,学生并无大碍。”
  司徒钊在旁冷眼瞅着这对师生,幸灾乐祸了会儿,才抬脚走入殿内。
  一见到裴珩,司徒钊也是一愣,不知为何,竟觉得裴珩也没比方才的谢瑾好到哪去。
  “这群御医怎么办的事,皇上为何会弄成这般模样?”
  裴珩肩上的伤口又渗出一大片血来,将原先缠裹的纱布都快浸透了。
  司徒钊见地上四处散落的碎瓷片,恍然明白了什么,无奈笑侃:“动怒归动怒,皇上也须得顾及自己身子,何必为了不值当的人动手,闹这么大动静出来,到头来还把自己给伤着了。”
  “相父教训得是,”裴珩忍痛用帕子捂着肩头的伤,旋即迸出一声无奈的坏笑:“这不,没忍住。”
  “没忍住”这三个字他念得含糊又刻意,里头的深意,此时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司徒钊还未察觉出什么不对劲,舒坦地坐了下来,问:“那审了这么久,谢瑾可交代了什么?”
  裴珩脱口而出:“没有。”
  “什么都没有?”司徒钊有些意外,挑眉问:“那昨夜皇上无缘无故,为何会与他一同去芸街?”
  裴珩回神,漫不经心地一嗤:“玩呗,朕带他去见见世面。”
  “难道不是谢瑾撺掇皇上去的?”
  裴珩鄙夷笑道:“谢瑾古板无趣,何曾去过那种地方?相父是不知,对付像他这种自诩洁白无暇的君子,就是要丢进染缸里腌着泡着,彻底弄脏了才好玩。只是谁能想到,那楼里还埋伏了刺客?”
  “看来皇上如今对付谢瑾,已是得心应手了。”
  司徒钊眯眼奸笑,又遗憾地叹了口长气:“这么说,挽春楼行刺确实不是谢瑾的手笔,那么又是谁如此胆大弑君?”
  裴珩说:“也不一定非得是谁。”
  司徒钊当他只是玩笑:“皇上此言何意?”
  裴珩将浸满了血的帕子随意扔掷到盆中,又换了一块新的止血,稀松平常地说:“这些年我们的军队连年吃败仗,甚至有传言雍兵听了北朔的马蹄声便腿软要跪,权贵们又成日窝在江南挥霍荒淫,醉生梦死。天下民心怨怼,早就对朝廷不满,有人想杀死朕这个窝囊皇帝,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司徒钊微诧望着裴珩,心想他从前决计是讲不出这番话的,不禁一阵起疑,脸上的玩味也渐渐凝固:“说起来,皇上从前去逛过芸街么?臣怎么忘了,不记得有这么回事。”
  裴珩动作一顿,缓缓抬起眼皮直接对上司徒钊老辣猜忌的视线。
  他眼角蓦的一沉,里头有戾气溢了出来,声线陡然间也变得冷冽又逼仄:“相父的确是忘了,朕十三岁时被谢茹卖进了窑子,给人当过撅屁股的小倌,还捅死过人。”
  司徒钊顿时觉得眼前的裴珩有些陌生,浑身透着不容冒犯的天子之威,不再似从前那个容易摆布的无知少年。
  他一个激灵,才想起自己这是触及了裴珩的敏感痛处,不觉便跪了下来:“臣失言冒犯……还请皇上恕罪!”
  “相父这是作什么,快快请起!朕同您玩笑呢——”
  裴珩神色一变,又已恢复至平日那般待他亲和恭敬的模样。
  仿佛刚才那个裴珩的出现,只是司徒钊产生的一阵幻觉。
 
 
第24章 桃花
  延始元年,仲春。
  从金佛泣血案入手,刑部以雷霆之势重掀谢云旧案。一月不到的时间,就将近百名曾参与到鼓川之战和有构陷谢云之嫌的官员一一抓来审讯,连致仕告老十多年的官员都被“请”回了建康。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血雨腥风,风声鹤唳;城中不少百姓却每日聚在茶楼,为此津津称道。
  “丞相,大事不好,陈平和姜岩之两位大人昨夜也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耿磐也不知一下子从哪弄来这么多线索证据,埋好了坑等着人跳,串供、不供或伪供者皆无处可遁……二位大人原也是刑部的要员,可还是没抗住他的手段。”
  司徒钊听言气愤搁笔,又强行沉下一口气,咬牙切齿道:“都慌什么!?当年谢云的罪是在上京判的,北党折的人更多!康怀寿为了哄他徒弟高兴,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他自己都舍得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本相有什么可急的?”
  一旁官员低声担忧:“话是如此,只是照刑部这样的审法,很快便能结案了,迟早要——”
  谢云被逼自刎那年,司徒钊初入仕途资历尚浅,上京朝廷还没他说话的份。
  可之后他在南雍飞黄腾达,亦没少利用谢云的案子大作文章。
  他大肆编造抹黑谢云身后之名,为他钉上了“千古罪一等”的恶名,焚毁其衣冠冢,虐待流放其族人,而后在朝中诬告连坐一片,借此诛锄异己。谢云之冤,的的确确是在他手中登峰造极。
  再查下去,这把火迟早要烧到司徒钊自己的身上。
  司徒钊脸色一青,剜了那人一眼,厅内顿时无人敢再多言半句。
  “司徒丞相,下官有一法,可逆转当前之局。”
  说话是秦焦,司徒钊先前对此人颇有印象,知道他是个善用计谋之人。
  先前若不是审刑院西阁意外被放了一把火,本该采用他的法子提前对付谢瑾和康怀寿,南党也就不至于像今日这般被动,处处掣肘。
  于是司徒钊稍遏怒意:“说来听听。”
  秦焦:“前日战报,七万北朔铁骑与于震洲所领的十万大军在关城正面交锋。可于震洲不战便弃城而逃,一路退至了潜县,白白将关城如此重要的隘口拱手让于敌军。听闻,朝廷和军中都他的决策颇有微词。”
  司徒钊一副早有预料的神情,鄙夷说:“此事本相也听说了,将军迟暮啊,于震洲到底是久未上沙场了,行军生疏,临到阵前,他怕了!”
  他顿了顿,又望向秦焦:“可眼下前线打仗,与谢云旧案又有何关联?”
  “丞相想有,便自然就有。”秦焦周身清冷如竹,抬起眼皮与司徒钊对视时,狭长的眼宛如幽冷深潭,笃定中深不见底。
  ……
  裴珩此时弯腰秉烛,正在巨大的沙盘图前观察琢磨。
  他掌间摩挲着一枚旗,足足过了半炷香,经深思熟虑,才将小旗插到了悬河东南方向的一处峡谷中。
  再纵观整盘大局,他眉头一舒,恍然悟明了。
  一旁的韦廉望见那旗的位置,也顿悟道:“皇上如此操演,是认可于震洲的打法?”
  裴珩颔首坐了下来,去喝了口茶:“于震洲年轻时就善用奇兵险招,出奇制胜。他蛰伏了二十多年重返战场,谁都猜他这第一仗必定会打得冒进,没想到他偏偏临阵当起了缩头乌龟。可这招诱敌深入,未必不是奇谋——”
  韦廉握拳,声音稍稍振奋:“皇上英明,关城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亦是离悬河最近的一座城池,等几日后春汛期一到,河水上涨,关城就会成为围困北朔铁骑的一座铁笼。臣想,于将军是意图堵死上游潜县的路,再向下围剿这七万北朔军,形成瓮中捉鳖之势。”
  “……只不过,这几日朝野上下对于将军的非议甚多,臣还以为皇上也会对他有所不满。”
  裴珩就知道他会对自己心存偏见,轻嗤道:“用者不疑,兵符反正都在他手中,朕还能怎么不满?况且那帮文官从来只晓得动嘴皮子,既然是打仗,就不能只听书生纸上谈兵,总得要听听武将的意见,不然韦尚书以为,今日朕专程绕一趟兵部来是为了什么?”
  韦廉听他这番话,心头为之一震。
  大雍百年来重文轻武,文官以权术互相倾轧,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员本就全是文臣。而谢云死后,先帝益发忌惮将领,将武官地位一削再削。
  都说大雍将士在沙场上搏不出功名和前程,韦廉从少时起从军十八年,战绩赫赫,却还是个从六品部将,可他仍不死心。
  直到那次守卫庸洲一战,他手下兄弟死伤无数,最后却眼睁睁看着朝廷的犒赏令都发给了城中府衙,无人过问军士。他气急无望之下才卖剑弃甲,又为了生计,转投入兵部做起了文吏——
  令人嘲讽的是,当时正值司徒钊欲往兵部安插人手,就因韦廉是南人,他不到两年便被擢升至了三品,平步青云,得了他靠拼命杀敌一辈子也换不来的高官俸禄。
  他心中诸多感慨,却又无从说起,只好郑重其事地跪了下来:“臣谢皇上信重……”
  裴珩睨了他一眼:“好端端的,韦尚书何必行这大礼?起来吧,往后私下少蛐蛐朕几句,就算你表忠心了。”
  韦廉一时支吾答不上话。他一向心直嘴快,何止是私底下蛐蛐,当着长昭殿群臣的面他都不知破口骂了裴珩多少回。
  可细想来,裴珩从未跟自己计较过这些,以他的心胸度量也真是难得。
  裴珩看起来恹恹的,也懒得再和他多寒暄:“行了,你兵部的茶也忒难入口,朕还有别的事要忙。”
  韦廉微顿,忙起身上前:“臣送皇上。”
  裴珩抬步走出了内厅,偶瞥见庭院里栽了两株桃花,粉白花瓣在空中旋舞,轻柔如玉肢,迎风时似烟,衬得这原本肃杀的兵部衙门都柔美了几分。
  裴珩蓦的想起了什么,心绪似被微微撩动,不由顿足,笑着打趣道:“韦廉,你这两颗树种得不合规矩啊。”
  韦廉是个粗人,也实在看不出这两颗干巴巴的桃树有什么不合规矩之处,上面的花瓣全落了下来,枯枝上只剩稀稀拉拉的几片。若要论春花艳丽,也该是院子里的海棠和牡丹更为夺目。
  不过这是桩不打紧的小事,皇上既然开口说了不合规矩,那便不合规矩吧。
  韦廉忙道:“臣过会儿让人将这两棵树给移了。”
  “那倒不必。”
  话音未落,一片桃花瓣扑过来,猝不防吻上了裴珩的唇。
  裴珩吃进去一缕香气,正要用手拿开。
  一阵东风又乍起,那片花瓣犹如与春风在嬉闹,欲擒故纵般离开了裴珩的唇,又难以捉摸地如蝶般往前飞了一小段——
  裴珩蹙眉,视线亦不由跟随着那片花瓣,见它飞旋了几圈,最后停落在了御轿旁一太监的冠帽上。
  他霎时一怔,恍然生出一股命定之感,心跳漏了几拍。
  见那桃花为饰的帽檐下,是一双温柔沉静的熟悉眼眸。
 
 
第25章 光社
  裴珩半晌回过神,不知不觉就已走到了那名太监面前,意欲抬手替他摘花。
  可不想他的指尖还未触碰到帽檐,花瓣就自个落到了地上。
  他与他对视,尴尬一顿,只好清嗓以作掩饰,又往他这不太合身的太监行头上找茬:“弄臣还没当出什么名堂来,几日不见,皇兄怎么又改行当了?”
  两人一上来就意外靠得有些近。
  谢瑾也没有后退,眸色清淡如月,说:“如今我手里没有出宫令牌,想要离开弄月阁见皇上一面,唯有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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