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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古代架空)——萧寒城

时间:2025-03-17 07:29:50  作者:萧寒城
  可他没有借机咄咄逼人,当面戳穿裴珩卑劣不堪的行径,也没有歇斯底里与他撕破脸,逼问他今夜为何到底这样做。
  谢瑾今夜眼底满是疲惫,可还是那般平和包容,温声说:“是我不想戴那铃铛。”
  裴珩听他竟给了自己台阶下,心中一动,喉间一哽:“……为何?”
  谢瑾很浅地笑了,像在温柔逗他:“会像,小狗。”
 
 
第54章 温情
  裴珩与谢瑾四目一对, 恍然意识到,他这句“小狗”指的是自己?
  犯上之辞,该恼。
  可裴珩承不住谢瑾这样温柔脉脉的眼波, 心绪一乱, 耳朵先红了。
  连手上的绷带一时都不知该往哪固定, 最后只好草草在谢瑾的腰上打了个结,便将他的衣服放了下来。
  谢瑾没瞧见裴珩的局促,趴回枕上,专注回想起今夜接风宴上所发生之事。
  他越想越觉得蹊跷:“今日谯丽公主和乌兰达鲁一唱一和, 看起来像是有意试探……可我并非前线将领, 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 试探我的剑术?”
  裴珩顺手将被子也给他盖了回去:“什么试探,皇兄还是把人想得太好了些。羞辱而已, 他们的心思可没比朕强到哪去。”
  谢瑾趴着目光稍暗, 犹豫半分,又道:“你与谯丽公主……”
  裴珩也是一顿,又漫不经心道:“她是客,还是北朔来的贵客, 朕暂时不想得罪她。”
  “那么胡图赛将军, 皇上打算还给北朔使团么?又打算以什么条件交换?”谢瑾一问,就问到了关键点上。
  裴珩目色一深:“活捉一个北朔将领不容易,要换也不能换得太便宜。朕要用胡图赛, 助于震洲一月之内收复云州和端州。”
  谢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北朔驻扎在两州的兵力并不弱,自南迁后, 大雍军队就一直没有攻破过两洲边境的防线。一个月时间……皇上打算如何设局?”
  他还欲再问,就听裴珩不耐烦地命令:“好了,转过来。”
  谢瑾一下没反应过来他的用意。
  “耳朵……”裴珩沉肩提示。
  “嗯?”
  于是谢瑾缓慢转过了身, 反倒观察起了裴珩:“皇上的耳朵,为何这么红?”
  裴珩羞赧,益发不耐:“……朕说的是皇兄的。”
  今夜那滴酒注入了乌兰达鲁的剑力,估计挨着也很疼。
  “耳朵的伤没有妨碍——”
  未等谢瑾说完,裴珩就已俯身凑了过去,亲手为他摘下鹂鸟钉。
  谢瑾怔忪,一时不敢动。
  这鹂鸟钉是由裴珩当日亲手戴上的,目的是为报复羞辱自己。
  弄臣有规矩,在宫中行走得一直佩戴鹂鸟钉,以区别身份。所以哪怕一度发炎溃烂,谢瑾在人前也始终佩戴着此物。
  以至于被裴珩取下来的那一刻,耳针与骨肉黏连不分,疼得谢瑾都有些不适应,他没忍住轻“嘶”了一声。
  裴珩跟着皱眉,想问“痛吗”,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忍着”。
  他从怀里取出黄帕,轻拭起谢瑾耳上的伤痕。
  两人的脸此时隔得太近,稍一不留神,鼻尖便无意触碰在了一块。
  裴珩的气息一下就变烫了,他干脆没有挪开。
  耳朵又是敏感之处。
  裴珩此时揉捏住谢瑾的耳,就好像是无意捏住了他的软肋。
  谢瑾身子不由轻轻颤栗,又绷得很紧。他一下便适应了裴珩身上那股浓烈的气息,也忘了要推开。
  可他们又口干舌燥地克制着,没有更进一步。
  鼻尖与额头紧紧贴靠着,一遍遍温习着彼此的气息。
  听着对方的呼吸为了自己而逐渐变得凌乱、粗重,甚至难舍难分。
  仿佛他们接了个很深很深的吻……
  爱欲呼之而出。
  可谁也不会承认动情了。
  他们少年时就被长辈师友告诫引导,习惯了彼此憎恶,彼此疏远。
  就是没人教过他们,要如何承载眼前这般美好而无法抑制的温情——好像那才是天生刻在他们骨血里的东西。
  “皇兄……”
  “……嗯?”
  裴珩微抬起了颈,似有许多话想说,可最后只是微不可察地笑了下:“没什么。”
  夜已过三更了。
  谢瑾也一下清醒了,他稍稍坐了起来,将面上浮色压了下去:“皇上可要走了?”
  裴珩默然承认,明日朝中还有一大堆事,他不能再像那次一样,放纵无度地将整夜时光都耗费在弄月阁,浪费在谢瑾的身体上。哪怕他很想。
  他将掌心余下的药涂抹在谢瑾的耳上,长吸了一口气:“好好养伤。”
  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分别,可谢瑾觉得这一刻有些不大真实。
  他也不敢多留恋,颔首淡淡一笑:“嗯……”
  -
  这一夜,谢瑾难得好梦,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醒来时,几名御医早已在小院外候着了,就等着给自己诊治换药。
  都是裴珩吩咐过来的。
  于是一帮御医在弄月阁捯饬了一上午,替他的内伤外都调理了一遍。
  风和日丽,谢瑾用过午膳后,才到了内府库房办正事。
  “……锦绣玉龙狮子一对,青玉云龙纹炉一只,珐琅并蒂莲纹象耳瓶一对,还要再加琉璃银香盒四盒,皇后殿中的应就这些了。瑾殿下,您看可都和账簿对得上?”
  听内府老总管提醒了,谢瑾才意识到自己出了神。
  他的手指放在算盘上,已久未拨动过算珠,脑中还停留在裴珩昨日在弄月阁时说的话、做的事。
  “公公可否将后十件的数目再报一遍?对不住,我方才想到别处去了。”谢瑾为难道。
  “殿下客气了,便是从头再报一遍,也不打紧。”
  他打量谢瑾的样子,“啧”声戳穿道:“殿下,您是在想哪家的美娇娘了吧?”
  “我没……公公莫要说笑,”谢瑾面色微红,咳嗽了两声,欲盖弥彰地将算珠一颗颗快速拨到了原位,蹙眉低声说:“……没有美娇娘。”
  老总管自诩识人察言观色断不会有错,他听谢瑾矢口否认,也只当他是不好意思,笑而不语。
  “瑾殿下——”
  许多日未操心过大婚的王观,忽穿着一身朝服,不顾身份地大步跑了过来,还一边招手呼喊:“殿下!殿下可莫再忙了——”
  谢瑾也站了起来:“王尚书,这般慌张,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有、有事!”王观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谢瑾递过去一杯茶:“不急,慢慢说。”
  王观喝了茶又险些呛去,缓了会儿,才急哄哄道:“殿下还不知道,皇上与鲁二小姐的这婚事说不准了!极有可能,咱们这几个月是白忙一场啊——”
  谢瑾一凛,心头竟掠过了一丝侥幸,很快又因自己有这样的念头而更为惭愧。
  他深吸一口气,皱眉问:“这是何意?”
  王观:“今日那北朔公主上了朝殿,当着群臣百官的面,竟大言不惭地说她此次入建康后,一眼相中了咱们皇上,还与皇上情投意合!她已决意修书北朔王,与大雍联姻,且她要做大雍的皇后!”
  谢瑾一震:“什么……”
 
 
第55章 喜欢
  是夜, 裴珩再度驾临驿馆时,已换了件明黄的御披,殿前司百人随扈, 八方御辇就停在鸿胪寺的正门外——生怕人不知道他来私会北朔公主。
  谯丽倚窗挑帘, 看了眼外头的阵仗, 冷笑说:“皇上向来都是如此行事的么?”
  “朕做事要么不做,做就喜欢做绝。”
  裴珩目光冷毅,从容不迫地用匕首摁灭了门口的几盏油灯,没给外面的人任何窥探的机会。
  今日朝堂因联姻之事闹翻了天, 此时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他和谯丽。
  而屋内光线一旦暗下来, 孤男寡女, 更加引人猜忌遐想。
  实则两人隔得很远,气氛冷淡, 还颇有几分瞧不上对方的意思。
  谯丽放下帘子, 鄙夷道:“我看皇上也没把事情都做绝,您今日只是提议让鲁瑶退一步当个妃子。到头来,恶人全由本公主当了。”
  裴珩缓慢擦拭匕首上的烛灰,神色慵懒:“大雍的教条规矩多, 比不上你们北朔洒脱。鲁二毕竟是先帝亲指给朕的皇后,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不是公主一句色令智昏, 依靠强大的母国胁迫,朕就可以马上毁了这桩婚约的。不过, 这当然也是不可或缺的第一步。”
  他勾唇一嗤:“这不,朕今夜再来拜会公主,还得接着演呢——”
  “本公主可没什么耐心了, ”谯丽才不管他的苦衷,美丽的脸蛋变得冷漠:“我要的人呢?”
  裴珩这才漫不经心地从取出一封用北朔文字写的信,放到了桌上。
  谯丽一怔,忙走过去拿起来看。
  “是他的字没错……”
  是胡图赛报平安的信。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什么时候能见到胡图赛?”
  “不急,朕特意嘱咐他们一路上慢慢护送,免得伤了公主的心上人。”
  “你!”
  裴珩将掌心匕首“唰”的利落收回,恣意调侃道:“不过没想到,公主看起来处处留情,喜欢玩弄男人,却是个用情至深的人。连朕都忍不住要好奇,胡图赛是个何等英俊的少年郎了。”
  “胡图赛长得其实不算英俊。”谯丽闷哼一声,攥着手中的信件,朱唇抿了抿才说道:“他与我同岁,原是父王送给我的贴身侍卫,我从小就妒忌他、讨厌他。”
  听到“妒忌”“讨厌”二词时,裴珩不由微微一凛。
  “只因胡图赛读书、骑马、射箭样样就比我出色,连唱歌跳舞,他都比我学得快,父王和王兄总是当着我的面夸他,我要是因此不高兴,还要被说是耍公主脾气。所以我一直妒忌他,也恨透了他,想着必有一日,要凭着公主的尊贵身份将他狠狠踩在脚下。”
  谯丽面上又添了几分惆怅:“之后,胡图赛得王兄赏识,被提拔到军中做将领,我们便分开了。我原以为我会很高兴,可并没有……后来逐渐明白,这么多年我对他的妒忌并非都是出自恨。”
  裴珩认真听着她说与胡图赛的过往,心里想的都是自己与另一个人。
  他眉心拧起,忍不住想知道真相:“那除了恨,还有什么……”
  “妒忌,也是喜欢的一种。”谯丽说。
  “喜欢?”裴珩刹那像是感同身受了一般,心脏被猝不妨地狠狠敲击了下。
  谯丽苦恼又甜蜜地轻声一叹:“只有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才会无法控制地在意他,牵肠挂肚地懊恼他。至于忌妒,不过是人无法坦荡喜欢的遮羞布罢了。”
  喜欢……
  自己难道也是……
  裴珩脑中发懵,心底却难以克制地涌上一股热烈的酸涩之意,要冲破那遮蔽已久的迷雾,将胸腔炸开。
  “不过我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救他,并非都是儿女私情,还因他是北朔最有前途的将军。”
  用情至深,于他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来说,都是贬低之辞。
  谯丽忽用妩媚又怜惜的姿态嘲起裴珩:“皇上说我用情深,依我看,您还不如我呢——”
  裴珩回神,蹙眉冷冷凝视她。
  谯丽不怕他,娇声慢语地说:“皇上主动找上我这个北朔妖女做交易,为了借我之手来解除你的婚约,亲手奉还一个对大雍极具威胁的将领,还不顾你的臣民唾骂憎恶……是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讨好你那哥哥么?还说什么你们大雍人最讲纲常规矩,简直是笑话,难道当皇上就可以无所顾忌,对自己的哥哥动下流心思?”
  裴珩的匕首要藏不住了,挑起冷眉:“是公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谯丽见他恼羞成怒,笑得更加明媚:“皇上,我只是出于我们短暂的盟友关系,好心提醒您一句,别在谢瑾身上放太多心思,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裴珩愠色浮至眼底,正要发狠,忽听到门外有动静。
  他当即反应过来,便快步走到谯丽身前,放下侧边的帘子一挡,借位做出假意与她亲密交缠的动作。
  房门就被人一剑劈开了。
  是鲁瑶。
  她气势汹汹,手里的剑还泛着寒光,分明是也听说了今夜裴珩和谯丽私会的消息,来兴师问罪的。
  两名殿前司护卫紧跟在后头:“皇上恕罪,鲁二小姐执意要冲上来见您,属下未能拦住……”
  裴珩示意他们先退下,这才放开了谯丽,看向鲁瑶:“大半夜的,鲁二小姐也一道来玩儿么?”
  鲁瑶听说朝堂之事后,本就憋了一肚子气,此时更是火冒三丈,忿然作色:“皇上,你我之间除了君臣情义,本无半分私情,你看上谁、喜欢谁,乐意与谁欢好,我绝不干涉多问一句!这皇后之位,我鲁二也压根不稀罕!可你何必拿一个北朔女人压我,让我屈居于她之下?你明明知道,这于我、于鲁家都是奇耻大辱!”
  裴珩冷眼看她,面无波澜。
  谯丽此时半个身子依偎在裴珩怀里,娇笑一声,演了起来:“妹妹~多大点事,不必这么想——”
  “你闭嘴!”
  鲁瑶拔剑便指向了她,思忖着不对,又将剑指向了裴珩:“大雍将士为了杀敌还在前线以命相搏,而你却鬼迷心窍,要娶北朔的公主。我鲁瑶性子直脾气硬,受不了这等屈辱,不如,今日断发废了婚约,明日再亲去先帝陵前磕头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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