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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古代架空)——萧寒城

时间:2025-03-17 07:29:50  作者:萧寒城
  他没想到,竟还会有人站出来,怜惜自己的命。
  官府听到太子殿下和太师发话,不敢多言,便想放人,可没想到老鸨又跑出来哭喊撒泼,嫌楼中再养着一个杀过人的小倌晦气,闹得楼中往后没法再做生意。
  哪知谢瑾便摘下了自己身上的一枚玉佩,递了过去:“您看这枚玉佩,可够赎他的自由身?”
  有旁人劝谢瑾:“太子殿下,这小倌究其不过一条贱命,哪值您舍下这御赐的宝物?”
  谢瑾回头看向地上狼狈木讷的少年。
  四目对上那一瞬——裴珩心如鼓擂,兵荒马乱,立马自卑无措地将脸全部藏回到了蓬乱肮脏的头发里。
  谢瑾和煦宽厚一笑:“一块玉换一条命,值的。”
  ……
  谢瑾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十四年前,好像确有这么一桩事。
  没想到那日自己无意救下的小倌,竟就是裴珩。
  谢瑾听他诉说过往,心思略沉:“你不愿人触碰身子的毛病,是在那时落下的?”
  裴珩点了下头。
  “那你后背那换皮失败的疤痕,也是在楚烟楼……?”
  裴珩又点头:“嗯,他们嫌我原来后背的伤太丑陋,卖相不好。”
  谢瑾无奈道:“那日你被逼到绝境动手杀了人,背上人命债,险些受牢狱之灾枉死,也不该是什么欢喜之事。”
  裴珩却抓住了谢瑾的手:“情起之时,自当欢喜。”
  谢瑾听到这八个字,心神也刹那恍惚。
  裴珩又生出歉疚:“哥,如今想想,从那时朕应该就喜欢你了,回宫后父皇能轻易挑拨你我,除了朕心胸狭隘,也无非是因为朕一直过于在意你,因喜欢生出了忌妒,只不过那份喜欢来得拙劣,才——”
  谢瑾心隐隐作痛,突然也有了想对裴珩承诺的冲动,可还是凭理智忍住了,最后只是紧拥住他:“都过去了,阿珩……”
 
 
第83章 卷发
  前线战事不休, 朝中政务依旧繁杂,裴珩这些日子在灵福寺本就没得闲时。
  后半夜待谢瑾乏累得睡了过去,裴珩就又独自披衣起身, 到案桌前忙因昨日耽于情爱, 而未料理完的事务。
  谢瑾许久未睡得这般踏实, 一觉到了天亮。
  曦光从禅房院外照了进来,他见身旁没人,顿时清醒了下,坐起就看到裴珩正专注着批阅折子, 眉眼柔和, 又舒展了几分。
  “什么时辰了?”
  裴珩正盯着折子眉头紧锁, 一见谢瑾醒了,面上愁雾顿散, 一笑:“还早, 卯时刚过。”
  裴珩想让谢瑾再睡会,就见他穿着单薄的里衣已下榻走了过来,不禁挑眉:“哥,怎么不穿外衣, 寺里供的炭火可没宫里暖和。”
  谢瑾此时看着裴珩穿着的那件, 眸中添了抹淡淡的笑意。
  裴珩这才发现自己肩上松松垮垮披着的,正是谢瑾昨日那件雪色青松短绒长袍。想来是昨夜里摸黑,就从地上误拾了他的。
  谢瑾不会僭越穿裴珩的龙袍, 因此穿着里衣就下榻了。
  “是朕的过错。”
  裴珩哂笑,熟稔一把搂过谢瑾的腰, 拉他坐下,又解下半边衣袍,罩在了他的肩上。
  两人同披一衣, 紧紧挨坐在一块。
  “哥,还冷吗?”裴珩蹭了蹭他的耳。
  谢瑾耳廓微红:“屋内本来不冷。”
  裴珩放下朱笔,去捂谢瑾的手:“手都是冰的。”
  自昨日袒露心扉,两人一对视,浓烈蜜意便要溢了出来。
  裴珩将衣服拢得更紧,令彼此无法靠得更近,又借机想去吻他。
  谢瑾等会还要外出见人,怕他收不住留下新痕,只得勉强应付了几下,便低声提醒道:“折子批完了吗?”
  裴珩这会在谢瑾面前,俨然没有昨夜半点废寝忘食、励精图治的帝王风范,轻易便生出了懒散懈怠之意:“没呢,那么多折子,一时哪批得完。如今你回来了,朕总算能偷些懒——”
  两人挨得太紧,哪怕不亲吻,脸颊也几乎是贴在一起的。
  谢瑾吻了下他的眼睛,裴珩才肯稍稍分开,留出点距离给彼此喘息。
  谢瑾这才问:“前线可有什么消息么?”
  他们在床榻下也是默契的,裴珩方才面有愁容,正是在忧心战事,便道:“鲁家军已和胡图赛交上手,占着地形上的优势,西路推进得还算顺利。可于震洲的兵马进入惠州席城不足一月,乌兰达鲁又领着十万铁骑强攻而下,在城中大开杀戒,我军伤亡颇为惨重,席城应是守不住了。”
  谢瑾听言拧眉,轻叹道:“北朔的国力依旧强盛,兵强马壮,一旦跨过了悬河,入了平原开阔地带,铁骑便成了常胜之师。大雍军队不敌北朔近三十年,大小战役上千场,多是败绩,于将军能在席城这样的要塞与北朔铁剂对峙这么久,已属不易。况且军中改制只初见成效,要让我们的军队一往无前,还需要时日。”
  裴珩心中明白,这仗远比预料之中的更为难打。
  他们的父皇雍宪帝裴琅并非是个无能之君,可他在位整整二十五年,也不过是撕毁了与北朔的辱国条约,勉强将北朔军抵御在悬河以外,保证南方土地不受北朔侵扰。
  裴珩轻蹙眉,望向他说:“朝中这两日有不少人上折子进言,劝朕止战,与北朔约定以席城为界,重新划定国界,皇兄觉得如何?”
  “不可。”
  谢瑾蹙眉笃定道:“大雍早在上京时,就曾向北朔派出使臣谈判求和,可还是被一路逼到了南境。征服是游牧民族骨子里的东西,若是不攻,则更难守。且应战是中原百姓期盼了多年,北边诸州百姓在北朔官府的欺压下,终年都过着非人的日子。阿珩,这仗就算再难打,我们也只能硬熬,决不能再退了——”
  他语气依旧温而缓和,冷冽的晨光拂过他挺拔如玉的鼻梁。
  裴珩望着他微微失神,也颔首一应。
  有谢瑾陪着,硬熬他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时辰还早,谢瑾便陪着裴珩批阅起那些未处理完的折子,打算过会儿再去袁太后那请安。
  不过两个人一起批阅,未必比一个人要快多少。
  裴珩彻底无法专注,干脆就先不看了。
  该晨起洗漱更衣了,他没让宫人进来,自己去穿好了龙袍,又亲手伺候起谢瑾穿衣。
  “哥,说起来,你的右腰上怎么有颗红痣。”裴珩的手不安分地借机探了进去,摩挲起了谢瑾右侧后腰上方的一小粒红。
  昨夜算是他们第一次真正褪去所有束缚,完完全全袒露给对方。
  那颗红痣正是裴珩昨夜趁谢瑾熟睡后,在他身上探寻到的新奇之处,似一粒精巧的相思红豆,又像菩萨眉心正中的那一点,清冷矜贵中,不乏涩意。
  “是个胎记,从小就有的。”
  谢瑾觉着有些痒,但忍着没动,由着他抚摸,不觉有些惋惜:“若是当日在寒山寺上,奶娘看到我腰上红点,兴许就不会将你我抱错了。”
  “胎记……”
  裴珩心中猛然一震,不由收回了手。
  他倒是没有在可惜出生被奶娘抱错的事,而是陡然联想到,那一日北朔使臣的接风宴……
  谯丽提出要让谢瑾赴宴,又以舞剑之名在宴上故意刁难他。可乌兰达鲁与谢瑾交手时,出的招数并不致命,最后费尽心思,不过是当着众人的面砍中了他的左腰,劈下了那一处衣料。
  难道北朔使团那日在宴上想看的,其实是谢瑾右腰的这枚胎记?
  但是因记错了位置,才失手砍下了另一边……
  他们到底想证实什么?
  裴珩此时又看着谢瑾如海浪般的一袭乌黑卷发,心思凝重,不容再往下细思,面色也沉了几分。
  他呼出一口气,忽认真了几分,提议道:“哥,你今后要不还是将头发束起来吧?”
  “怎么了?”
  谢瑾从前的确都是用发冠束发的,是当了弄臣后,他才按照宫中规矩将头发披放下来,久而久之,也就渐渐习惯了。
  都已一年多了,他不知裴珩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又问:“你是觉得,不好看么?”
  裴珩藏起了那些心思,手指轻缠绕在他的发丝间,望向谢瑾时,狐狸眼毫不遮掩自己对他的占有欲望:“没,好看,从今往后,朕只想一个人看。”
  谢瑾最会包容人,也招架不住裴珩这样看自己,何况是情意正浓时——
  他没多想,笑了笑,便宠溺答应道:“好。”
 
 
第84章 生母
  北朔王都, 大兴,一声鹰啸划破了王宫上方的天空。
  谯丽身着华丽衣裙,闻声从肃穆冰冷的殿内走出。
  只见那白鹰滑翔而下, 最终停落在栏杆前, 往地上愤然吐出一枚铜制的壶盖, 又受挫地啄了啄自己的翅膀。
  谯丽看懂了它的意思,艳丽的面容添了分戾气,掌心捏着指甲骂了声:“蠢货!”
  白鹰低鸣垂下脑袋,张开翅膀就懊恼飞走了。
  年轻的北朔王坐在黑木轮椅上, 从背后驶来, 望见地上掉落的白羽, 勾唇一笑:“是谁惹我们北朔的公主不高兴了?”
  谯丽回身见到他,立即收起脸上的阴鸷算计, 娇滴滴地趴在他膝上诉苦:“王兄, 还不是那谢瑾不识好歹!”
  “哦?”
  “我当日与康怀寿联手,虽未成功杀了雍帝,可想着既已告知他谢瑾与北朔的关系,便能挑拨他们兄弟反目, 给大雍再添点乱子。可没想到, 雍帝竟瞒下了所有,且这一年来大雍朝中诸多改制,还有此番雍军四路的部署, 他皆听从了谢瑾的意见。看来他们兄弟早已冰释前嫌——”
  说着,她又想起半年前出使建康时的种种, 冷声玩味一笑:“只怕雍帝真是得偿所愿了,王兄不知,他们二人的关系可不止兄弟君臣那么简单。”
  北朔王的长相与他这位妹妹极为相似, 皆是犀利分明的五官,可眉宇间透着股运筹帷幄的沉稳,气质更为内敛而阴沉。
  “所以你如今想告知他的身世,是有意拉拢他投靠北朔?”
  谯丽抿了抿嘴,美丽的面容不掩野心:“从前,北朔众人以为谢瑾只是老雍帝打磨出来一尊供人瞻仰菩萨罢了,中看不中用,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要是长久留在建康,定是大祸患;若能为我们所用,何愁不能一举攻破南境,一统天下?何况他是北朔人,理应回到大都,回到王宫,在王兄麾下效力才是!”
  北朔王黑瞳如墨,没有否认谢瑾的才干,他轻抚了抚她头上的辫子,似笑非笑:“那你觉得,谢瑾就算知道自己的生父是北朔人,他就一定会离开大雍吗?”
  谯丽愣了下,有些不解:“王兄这是何意?”
  北朔王:“别忘了他身上的另一半血,是谢云谢家的。他在大雍以太子身份长大,从小便受那些收复中原的规训,对我们北朔人敌意深重。何况你方才不是也说,他与当今雍帝的关系不一般么?”
  谯丽听他这么说,更为遗憾烦忧:“那照这么说,我们的军队除非强攻到建康,彻底灭了大雍,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谢瑾帮着敌人对付我们?”
  庄严宫殿上方风起云涌,北朔王的卷发纹丝不动。
  他淡定自若,弯腰去拾起了地上要被风吹走的那支白羽:“本王最近在研究儒策,发现中原人讲究的君子之道,可以救很多人,也可以轻易杀死一个人。”
  谯丽听得愣了一下。
  北朔王的笑意中又添了分冷:“拉拢不得,就先拖他下地狱,到时,谢瑾自然会明白,谁才是他真正该投靠的亲人。”
  -
  今日谢瑾去给袁太后请安时,便将头发都束起了。
  他将卷发披下来时,显得温润昳丽,如莲花池中的一轮明月。而今束发,又清冽如山上松竹,典雅清正,却比从前的瑾殿下更添一份难言的温柔。
  袁太后第一眼见他头上的那顶金色发冠时,觉得陌生,又有些眼熟,笑着说:“阿瑾,倒是许久不见你这幅打扮了。”
  谢瑾有些心虚:“天要转热了,儿臣便将头发束起来了。”
  袁太后又看了那嵌珠金冠一眼,总觉得与裴珩用的一顶样式有点相似,也没多往下想,宫里珍宝司打造的,款式翻来覆去总是差不多的。
  她笑了笑,还赞许道:“嗯,哀家也觉得还是这样衬你的气质。”
  可母亲总是会对自家孩子格外细心,很快她又留意到了谢瑾的耳朵,好奇问:“那鹂鸟钉怎么也不见你戴了。”
  谢瑾又摸了下自己的耳,垂眸道:“先前去军营时办差不方便,反正不在宫中,这段时日便忘了戴。”
  袁太后让人又端了一盘绿豆糕来,捏着佛珠无意闲聊,欣慰说道:“说来你与皇帝之间,倒是比从前缓和了许多,如此,哀家也好安心了。”
  谢瑾被绿豆糕猝然呛了去,尴尬咳嗽了几声,喝了几口茶才好。缓过劲来,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淡淡“嗯”了声。
  好在袁太后只这么随口一提,很快便找了旁的话说。
  “对了,阿瑾,有件事哀家想问问你的意思。”
  谢瑾稍稍回神,端肃面容道:“母后有什么话,只管说便是。”
  袁太后眉心一凝:“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的母亲谢茹托人传话给哀家,说过段日子,想到建康来看看你。”
  谢瑾微怔,放下糕点:“……我母亲?”
  袁太后轻声一叹:“你也知道,皇帝心里头一直记恨着谢茹,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不曾放下这份恨。早些年她虽受封了诰命,抬了身份,如今也不是什么罪将之女了,可她却因要避着皇帝的嫌,一直独自住在越州,你们母子因此也鲜少有机会见面。听闻她这两年身子是愈发差了,心里又念着你。她不敢向皇帝请命,只得私下捎话给哀家求情。阿瑾,你可想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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