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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实大哥逼疯后(近代现代)——笑相逢

时间:2025-03-17 08:43:15  作者:笑相逢
  滴答滴答,水面荡起涟漪,惊动休憩的鲤鱼。
  
 
第6章
  常羽说明天来,那明天肯定会来。
  他不仅明天来,后天来,大后天还要来。但昭瓷一直紧闭大门,反倒一次都没进去过。
  常羽也不恼,他放长线钓大鱼,早晚都会进去。不说昭瓷的环境如何如何,单单是上次冯钧泡的那杯茶、冯钧那张脸,他都惦念好几天了。
  这几日他大概也摸清了冯钧是什么意思,就是躲着他呗。
  躲呗,还能一辈子憋在昭瓷不出来不成?
  常羽从山顶一路骑到昭瓷,在门前哐哐敲几分钟门,又给冯钧发消息,那人不开门,消息也一次都没回过。
  五分钟后,常羽确定今天还是不会开门,推着自己的山地车打算去其他地方逛一圈。
  他调过车头,骑着走了一段巷子,只见上次那个大爷一手拿着扇子,口里叼着根旱烟烟斗,慢悠悠地往这边走。
  他瞥了一眼,大爷对他招手。常羽左右看了两眼,确认是在跟自己招手,便推着车过去。
  “小钧最近是出门了吗?”
  常羽愣了一下:“什么出门?”
  大爷听着这声音不对劲,有些发灰地眼睛凑近盯着常羽看了会:“哦——不是胡医生啊。”
  常羽:“……大爷,你又认错人了。”
  常羽这几天除了按点敲昭瓷的门,闲着没事的时候也去其他地方逛了逛,这地界山一重压着一重,零星的村落分布在山间,大部分都荒废了,除了有些守村的老人还留着,几乎都空着。
  说来也是纳闷,山里留下的都是老人,独冯钧这个年轻人还留在山里。
  常羽一边想,目光落在大爷地烟斗上,不自觉地也想抽烟,想了便做,他也给自己点了一根,咬在牙间。
  大爷找了块阴凉地的石头,常羽手中夹着烟,在骑车和稍等一会犹豫了一下,把车支上,跟着坐下。
  常羽坐在旁边,推测大爷跟冯钧熟,他问:“大爷,您贵姓?”
  大爷半眯着眼:“姓贵。”
  常羽从善如流:“贵大爷,我看你跟昭瓷里那位还挺熟的,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大爷瞪了他一眼,只抽烟不说话。
  两个老烟手对着抽二手烟,旱烟劲大,常羽被熏了个踉跄,碾灭了烟走在上风口透透气。
  大爷时好时不好的眼睛突然好了,对着常羽发出一声嘲笑。
  常羽顿了一下,把自己口袋里的剩下半盒天叶递了过去:“抽这个试试。”
  大爷示意常羽把烟盒子放他塑料袋里,开尊口了:“都一个村里的,能不熟吗?那小子小的时候,我还抱过呢。”
  大爷低头看了眼绿塑料袋里的烟盒,一抬头,对上了常羽兴致勃勃地表情,老头纳闷:“你干什么?”
  常羽乐呵呵问:“那他小时候最后一次穿开裆裤是在什么时候?”
  大爷:“……”
  他看见大爷脸上浮起一言难尽的表情,自觉过于八卦,稍稍克制一下,问了正话:“我看您几次把我认成医生——是我跟那个医生长得很像吗?”
  “不像。”
  大爷旱烟抽完,嘴里寂寞,没什么堵着嘴,很快就继续说着:“不像,只是除了胡医生,我还没见过哪个年轻人会来昭瓷。”
  大爷的声音被烟毁了,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粗糙的石粒中挤出来的,单个字说出来还好,但是说一整句话,总有几个字不清晰。
  常羽听得很认真,点头道:“也是,我看这附近都没跟冯钧同辈的人了。”
  大爷偏头看向常羽,眼神似乎在说‘你不是年轻人啊’。
  常羽哭笑不得地摆手:“我是被迫上山的,要是能下山,谁还在山上待着啊。”
  但凡他哥让他下山,他早就下去了好吧。
  一老一少靠着墙坐了会,老人精神不济,坐着坐着就打起了盹,常羽低头看了会手机,还是没有等到冯钧回消息。
  等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大爷又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人一老,眼皮就重了,得使劲撑着眼才不会让眼皮合上。
  常羽看大爷醒来,一边推车一边说道:“贵大爷,那我先走了。”
  ‘贵’大爷靠着墙慢悠悠地招了招手。
  “早些年,小钧还会出昭瓷……”
  常羽骑着车走出几米,风把大爷的声音吹入他的耳中,他猛地拧住刹车,回头去看的时候,大爷又眯上眼睡了过去。
  跟说梦话一样。
  常羽心中莫名,下意识能想到后半句话是什么。
  ——‘这几年,跟长房子里了似的,都没怎么出过门。’
  常羽想起冯钧住的那老宅,怎么看也不像是缺钱的,他每次去昭瓷的时候冯钧都在工作。
  那么拼命做什么,在这山里能花出去多少。
  他一边想,一边在这个村落里漫无目的地兜圈。
  兜了一圈,坐在屋后的大爷走了。
  兜第二圈,他在不知道谁的菜地里薅了朵向日葵,塞在了昭瓷门前石狮子的嘴里。
  “不干活又不会破产,天天那么拼,怪不得医生三天两头过来。”
  *
  常羽回去的时候,太阳刚刚落山。
  陈主管瞥了眼,没在常羽身上看见可疑的红疹,心中松了口气。
  “二少,今天常总打电话的时候您不在,说等您回来之后给他回个电话。”
  常羽挑了下眉:“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陈主管笑了:“嘿,这我哪儿能知道啊。”
  常羽微微颔首,头也不回地往二楼走。
  他前段时间买的零食很多,短时间之内可以让他不用去员工食堂遭罪。
  但几天下来,能够填饥的能量棒、压缩饼干、麦片、面包已经吃腻了,没吃腻的薯片果冻已经全部被消灭完了。
  常羽上楼后就先扒拉扒拉自己的零食袋子,最后惆怅地从袋子里抬起头,勉强找了瓶草莓罐头,三两口干下肚。
  他开了风扇,拿了换洗的衣服去冲个澡。
  去之前,他先给冯钧发了条消息,怕洗澡的时候来不及看,就直接带进了洗手间。
  碰巧,他刚把头上的泡沫冲下去,放在旁边的手机铃声就嗡嗡震动响了起来。
  洗手间狭窄,他一伸手就能勾到手机,下意识点了绿色按钮。
  水声哗啦啦地响,在这封闭空间里甚至还有回音,常羽开口:“奇了怪了,给你发那么多条消息都不回,今天居然还打电话——”
  常羽最后把身上冲了一遍,拿起挂着的干净毛巾擦头发。
  蓦地,他动作一滞,捞起自己的手机一看,上面明晃晃一个大字:哥。
  刚才水声大,对面也不一定能听清他说了什么,常羽停了两秒,若无其事道:“是哥啊。”
  他丝毫不带心虚:“我听陈主管跟我说你找我。”
  他把地上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随着俯身弯腰的动作,脊梁骨鞭子一样凸显出来,光洁瘦削的后背随着手臂的幅度凸显出漂亮的蝴蝶骨,不堪负重的水珠从后背一路滑了下去,在昏黄的灯下留下一道暧昧的水痕。
  在这个上帝都会格外偏爱的皮囊上,肩肘后方却有一块近乎十公分长的疤痕。
  那道狰狞的疤被水汽蒸过之后微微发粉,像是不小心抓出来的痕迹,很快就被棉质宽松短袖盖住。
  常羽把衣服穿好,一直没听见电话里的声音,他把手机贴近耳朵:“喂?哥?”
  “嗯。刚才在洗澡?”
  常青肃声音低沉着传来。
  “外面太热了,回来冲个澡。”常羽走到床边坐下,把手机放在一边就开始拿出游戏机打游戏。
  常青肃问:“我听陈铭说你在山上交了朋友,刚才你是在和你那个朋友说话吗?”
  常青肃给他换了手机之后,上面的联系方式除了常青肃,没有别人,就连陈主管都是后来才加上的,听手说话语气,很显然常羽在山里交了其他朋友了。
  常羽低头打游戏,没吭声。
  他又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常青肃对他一阵冷一阵热,挥手让他滚让他来,他心里没气就怪了。
  常青肃没等来回复,他顿了一下:“山里的朋友……”
  常羽抬起头:“山里的怎么了?你不还把我扔山里了?”
  常青肃沉声:“常羽,你跟我好好说话。”
  常羽冷哼一声。
  “后几天你弟弟过生日,他说之前你的生日没过好,这次开个派对和你一起过,你要是回来的话,过两天我让人去山上接你。”
  常羽一怔,愣了好一会捋清楚常青肃是什么意思,他笑了下:“让我下山陪他过生日?”
  -
  常青肃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听着电话里陡然加重的呼吸,他微蹙着眉心,伸手扯了下有些束缚地领带。
  他解释道:“你下山之后不一定要陪他过生日,他说着玩,子显听说你在山上无聊,想借着这个空让你下山来放松一下……”
  “我懂了。”
  电话里三个字近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常青肃缓缓起身,正欲说什么,电话里已经传来挂断的声音。
  他手指动了几下,编辑了一句话发给常羽,只见对面传来一个红感叹号。
  【您还不是对方好友,请验证好友通过之后再发消息。】
  他又打了电话,连电话也被拉黑了。
  书房里挂在墙上的相框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两个少年人一高一低并肩站在一起的照片瞬间被皲裂的玻璃分割成无数细小碎片。
  
 
第7章
  山中清晨露水重,最为清爽。
  白色宾利行驶至昭瓷门前,一个穿着米色衬衫的男子从驾驶座上下来,一手拿着档案袋。
  男子正要敲门,余光里忽地闯入了什么,他倒退一步,目光落在石狮子嘴上衔着的向日葵上。
  冰凉潮湿的露水点缀着娇嫩饱满的花瓣,在这处是很亮眼的橙黄色。
  男子‘咦’了一声,把向日葵从狮子口中抽了出来。
  昭瓷的门轰然开启,胡秋实带着花一起进去。
  “我已经看过冯先生填写的测试表了——也就是您这半个月以来几乎没出过一次昭瓷吗?”
  冯钧正站在池边喂鲤鱼,眉梢都未动一下:“出过一次,平时比较忙,没时间。”
  胡秋实把花放在院子里的桌上,他严肃道:“冯先生,如果你说的‘出过一次门’是指有人把门前的石狮子撞了之后,您出门查看情况的话,这是不算的。”
  “我是您的心理医生,但是您似乎并不信任我。您说您在昭瓷忙,我听您的侄子说,您最近出的单比以前少了近乎一半的量。”
  胡秋实格外头疼,他是个心理医生,在和病人聊天的时候也遇见过不少人回避问题,但是大多数主动找心理医生的人,都会在谈话过程中慢慢卸下心防。
  冯钧不一样。
  自己很多问题问出去,半天都得不到回应,甚至有时候这人还会故意说谎、隐瞒消息。
  胡秋实无数次想问:您这么提防我,您找什么心理医生啊。
  冯钧不置可否,他把手中的鱼食全扔进池子里,鲤鱼争相聚在一起,他拍了拍手,另起话头:“喝茶吗?早晨刚泡好的乌龙茶。”
  胡秋实无可奈何地叹道:“冯先生,我来这里不是来喝茶的,您不要回避问题。”
  冯钧把茶炉上的茶端了出来,看见胡秋实的手边还放着一束向日葵。
  他把茶推过去,接过胡秋实递过来的档案袋,一面随口问了句:“哪里来的花。”
  胡秋实顺着视线看了眼,他刚才光顾着说话,差点忘记了这朵向日葵。
  “冯先生不知道?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向日葵正在外面石狮子的口中衔着。”
  冯钧打开档案袋的动作停住,偏头再次看了眼花,神色有些无奈:“……”
  胡秋实敏锐地察觉气氛不对,他谨慎道:“需要我把花再插到石狮子的嘴里吗?”
  他心道有钱人都讲究,尤其还是这种住老宅、用老东西的人,最是看中风水,就连门前那两个石狮子,除了显富贵,就是镇煞。
  现在门口少了一个石狮子,这花该不会是风水局中的一部分吧?
  冯钧敛目:“……不用。”
  胡秋实起一半的身子又坐下,他下意识拿起桌上有些晃眼地向日葵,手刚碰上去,就见一向对任何事都淡而不厌的冯钧盯了过去。
  手背上灼热的视线感差点让胡秋实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胡秋实迟疑:“您……”
  冯钧微微一笑:“胡医生请说?”
  胡秋实再伸手,在向日葵的花心处拔出两颗瓜子,咔嚓两下吃了瓜子仁:“瓜子味道不错,冯先生要试试吗?”
  冯钧语气微重:“不吃。”
  “那冯先生介意我继续吃吗?”胡秋实把手放在瓜子上,作势就要拔。
  冯钧笑意淡了:“……”
  一片死寂中,小院忽地传来一阵笑。
  胡秋实面上多了些真诚的笑意:“昨晚发给冯先生的那张测试表如果没有写的话就不用写了,等我回去之后给冯先生换一张。”
  冯钧颔首。
  “我不知道最近冯先生经历了什么,我想就算我问,冯先生也不会说。”胡秋实咽下口中苦涩的瓜子味,“这可能是……”
  ……
  胡秋实临走前又给冯钧做了其他测试,在经过两个小时闲谈后,他观察到短短十分钟内冯钧看了三次手表时间,他起身,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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