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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师兄被魔尊掳走后(玄幻灵异)——夏野堂

时间:2025-03-18 07:48:54  作者:夏野堂
  他很用力地控制住自己,才没有把燕拂衣直接抱起来。
  不可以。李浮誉用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忍住那种过度的保护欲,很认真地告诉自己:不可以。
  小月亮在很努力地康复,他不能拖后退。
  燕拂衣他,从来都不是什么需要保护的弱者,他是那个站在最前方,保护所有人的人,即使在这样虚弱的时候,也不需要别人来为他做决定。
  他实在无法坚持,会理智地自己停下。而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个人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在一旁干预他的努力。
  李浮誉很清楚这些,也在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可想要出手的欲|望还是一阵阵翻涌着,实在很难压抑。
  燕拂衣晃动了一下,抓住一枝突出的烛台,稳住的身形。
  那双凤目弯弯,稍带着得意的神气,笑了一笑。
  李浮誉便跟着他笑了一笑。
  “真棒,”他轻声说,“月亮好厉害。”
  燕拂衣的眼神就更神气,他额上沁着一层薄汗,要扶住什么东西才能自己站稳,但很笔直地站在那儿,看上去似乎又是个风华绝代的剑客了。
  ……渊灵把自己隐在门边,试图和木板融为一体。
  他看见师尊这样子,就觉得很感慨。
  玄机仙不以善战闻名,但脾气从来不好,他从前和剑仙站在一起的时候,看上去更像两个人中杀伐果决的那一个。
  可这样的师尊,如今居然也会柔和着表情,放轻了声音,花一整天的时间,陪着另一个人,在瑶台小小的房间里走上一圈。
  啧啧,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不弃山辈分最高的两个人,便这样屏着呼吸,站在夏日的微风里,看着燕拂衣一步一步,往更远的地方走。
  燕拂衣走最后几步的时候,腿已经在止不住颤抖,好像很难有足够的力气支撑起身体,汗珠从他额上渗出,又缀在睫毛上落下,在锁骨上闪着润泽的光。
  但他摇摇晃晃,竟然真的坚持着把最后一步踏完,才一瞬间松懈下来,倒进李浮誉早已准备好的怀抱。
  “怎么这么棒啊,”李浮誉摸摸他的头,“居然真的一次走完了诶,我都从没见过比你更厉害的人。”
  体力耗尽的人连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但听到夸奖,好像还是很高兴,努力睁着眼睛看他,唇角一直在笑。
  “睡一会儿,好不好,”李浮誉哄他,“出了这么多汗,稍微歇一下,再去洗干净。”
  燕拂衣很乖巧地扇一扇睫毛,听话地闭上眼。
  他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神魂,神魂没有实质性的躯体,即使会有一些模拟出的反应,却不需要真实的清洁。
  而刚被放进身体之后,又有很长一段时间格外虚弱,夜柳说最好不要着风见水,因此李浮誉就一直给他用着清洁的符咒。
  但这一次,小月亮又有了很大很大的进步,天气也格外和暖,他想,或许可以出去走走,接触一些不同的东西。
  洗个热水澡,会很舒服,也该会对燕拂衣恢复正常有好处。
  不过,还是要等一等。
  李浮誉用一方细绢,仔细地擦掉燕拂衣皮肤上的那些汗——这样出去,被风吹到一定会冷,还是要等汗落一落,才能动身。
  渊灵觉得,自己再不出声,师尊就要忘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了。
  “……师尊?”他从门板中|出来,压低了声音,“您前日让我查的事,有了些眉目。”
  李浮誉确实忘了现场还有另一个人。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有些烦躁,但也只是动作顿了顿,便抬了头。
  “你找到她的母亲了?”
  他交给渊灵去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寻找燕然的血缘亲人。
  如今万事俱备,眼看燕拂衣也一天一天好起来,李浮誉很迫不及待,要还给他一个活生生的娘。
  可偏偏就卡在肉身塑造上,这些日子,他试过许多不同的天材地宝配伍,试图规避那一条“亲缘血脉”,可反反复复,总是失败,似乎并没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思来想去,终于灵机一动,想到了燕然那个神秘的“娘”。
  据徒弟们回忆,燕然的父亲,昆仑上一任掌门紫微剑尊,既从没有成过亲,也没听说他有过什么心爱的女子。
  他的独女燕然,就像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突然间就有了这么个人。
  当然,以剑尊的地位,也没人会不长眼地到他面前去问。
  千年前仙魔大战后,剑仙陨落,应玄机闭关,紫微又是那种很不善与人交际的性子,不弃山与昆仑的来往愈来愈少。
  因此关于事情始末,应玄机的几个徒弟,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而到了现在,燕然复生唯一的希望,就是她的生身之母尚在人世——至少能找出个坟墓也好,即使没血可用,也总比她父亲和儿子灰飞烟灭的躯体有用。
  渊灵踌躇了一下,脸色变得很复杂。
  “……弟子还没能查到燕然女侠的母亲,”这位老谋深算的不弃山大师兄纠结着措辞,“但我发现,紫微……嗯,应当也不是她的父亲。”
  
 
第99章
  李浮誉愣了一下。
  好在渊灵已经继续说下去了:“那个问天剑, 现在基本上已经废了,我很容易就攻破他的心防,问了当年李安世弑师的事。”
  说到这个, 渊灵也有些沉重, 毕竟紫微曾与他们相交, 算得上是朋友。
  故人身上竟发生这样的憾事,他们多多少少,也会因失察而觉得愧疚。
  “以李安世当时的实力,即使是趁虚而入地偷袭, 应该也很难控制住紫微——商卿月对这一段的记忆并不算太清晰, 但他的记忆中, 李安世有提到‘师妹的身世’,他对紫微说:‘她父母若是知晓了您的所作所为呢?’。”
  李浮誉紧蹙着眉:“那怎么不直接去看李安世的记忆?难不成他现在还能抵抗?”
  渊灵失笑:“师尊, 他早就疯了。”
  他摇摇头:“小师弟的手段, 您是知道的,李安世落在他手里,如今离神魂俱灭,也就差被硬吊着的那一口气。”
  李浮誉一手拍抚着燕拂衣的脊背, 一边露出思索之色。
  他很肯定地说:“谢九观的徒弟, 肯定不会行什么卑劣之事,可燕然的身世能被李安世用来威胁,其中定然大有文章。”
  “是, ”渊灵应道,“我想, 应当是与紫微相交甚深的人。”
  有时候,好人也会犯错,之所以犯错, 是因为太过在意,心中考虑太多。
  紫微将事情瞒得那么严实,甚至连孩子的父母都不告诉,只能说明,至少在他的判断里,什么都不说是最好的。
  渊灵接着道:“之后,我便查了紫微的交际圈——可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到,他实在是个闷葫芦,整日待在雪山上练剑,百年不曾下山一回,若说相交,除了年少时和我们几个,恐怕就只有昆仑山巅的雪,还有他的剑了。”
  事情好像陷入了死胡同。
  李浮誉眯着眼睛,把所有事情当做幻灯片,一帧一帧地在脑海里过。
  玄机仙擅推衍,他自问在之前的那一世中,也没少学过分析各种蛛丝马迹,有个模模糊糊的灵感好像就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扎着,一时间却无论如何都抓不到。
  燕然的身世无疑是个秘密,她自己都未必知道。
  她那边能提供的所有线索,便是父亲说是母亲留给她,她又留给燕拂衣的那枚星月吊坠。
  李浮誉想了一会儿,突然说:“为什么是星月?”
  渊灵:“什么?”
  “她手里的信物,”李浮誉好像稍稍抓住了一点边,他努力将那一丝灵感攥在手中不放,飞快地说下去,“那枚星月吊坠,看起来只是普通材质,竟能传承过漫长的岁月,甚至在魔界日日受到侵蚀,而无丝毫损伤——还有那冰晶,是她自己所做,究竟是用了什么样高深的技法锻造,竟能收拢她与我的两个魂魄,甚至日日温养,连在近旁的魔尊都不能察觉端倪?”
  他这样一说,渊灵顿时也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
  可他却没出声,见师尊仍在思索,眼眸深处竟闪过一丝慌乱。
  师尊如今没有记忆,一时想不到,可不会、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李浮誉冥思苦想半晌,终于还是困于没有关键线索,懊恼地败下阵来。
  “你帮我找一些炼器材料方面的典籍,”他最后只能吩咐渊灵,“我再查查,你可去问问你四师弟,他沉迷炼器,兴许能帮上忙。”
  渊灵很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连忙拱手行礼:“诺。”
  他便迫不及待地退了出去。
  李浮誉没有察觉到,渊灵一走,他的所有心思,就又回到燕拂衣身上。
  他们刚才在谈话,燕拂衣就一直乖乖巧巧地闭着眼,他知道自己还没有足够的精力参与到交谈里,便很努力,不要打扰到别人。
  他实在太累了,一直闭着眼,就那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现在呼吸也已经变得平稳,脸蹭在李浮誉怀里,看上去很安心。
  “月亮,”李浮誉轻轻叫他,“天气好好,要不要去外面泡泡水?”
  也不是不能再用一张清洁符,可燕拂衣今日去走那一圈之前,也很认真地立下豪言壮语,说他已经能出门了,绝对不再用什么清洁符。
  那东西方便是方便,但很多时候用了都像没用,身上是干净了,还会总感觉不爽利。
  李浮誉很能理解。
  燕拂衣打小就爱洁,从前昆仑的冬天无论多么冷,他在夜里练完了剑,也总要认真洗浴一番,才肯入睡。
  甚至到了在外游历时,人在秘境里,和妖兽战得一身是血,更受不了不更衣拖过夜。
  只要伤势不太重,就受不了只用清洁符,总要寻片洁净的水,把自己洗干净才好。
  如今神魂逐渐稳固,又重新有了身躯,虽然记忆海模模糊糊,但那种洁癖死灰复燃,也是很正常的事。
  果然,一听见他唤,原本已经很困很困的燕拂衣,立即睁开一点眼睛。
  燕拂衣刚从梦里醒来,睡得还有些蒙,只觉得眼皮好像被粘在了一起,重得厉害,怎么睁都睁不开。
  他窝在师兄怀里,正是一个特别舒服的姿势,身上暖暖的,软软的,愈发不想动。
  可是,得去洗干净。
  这样说着的声音嗡嗡响在耳边,燕拂衣有些任性地觉得烦,可又实在没法儿忽略掉,这声音一旦响起来,他就愈发觉得身上黏腻得难受。
  算来,自从有了身体,他还没有真的去沐浴过。
  那很可怕了。
  燕拂衣被这一认知刺激得稍微清醒一点,思想上很想醒来,身体上又很诚实,甚至转了一下脸,把眼睛都埋进师兄衣服的褶皱,好挡住讨厌的光线。
  李浮誉被他拱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不要紧,不要紧,”没原则的某人就着姿势把人抱起来,柔声哄着往外走,“你先睡,师兄抱你去。”
  他这样一说,怀里的人便缩得更心安理得起来。
  燕拂衣今日是累坏了,他第一次达成了阶段性的小目标,很值得自豪地庆贺一番,因此让师兄抱着他去沐浴,就也是很自然的奖励。
  嗯,是这样。
  ……
  应玄机作为不弃山开山立派的老祖宗,他的居所瑶台,自然也有最顶级的温泉引入。
  那是一片被苍翠的植被完全掩映起来的池群,最外围是一大片冷水湖,蓝天碧草在镜子一般透亮的湖水中映着,美不胜收。
  而越过那片湖,便是大大小小冒着热气的汤池,云烟缭绕,恍若仙境。
  李浮誉怀里抱着燕拂衣,站在最大的池子旁边的时候,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什么不对。
  “……月亮?”他轻声叫,“你自己洗,还是我给、给你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李浮誉感觉自己头顶上都在冒烟。
  一个问题很飞快地闪过他的脑海:这样、这样算不算趁人之危?
  可他也没想做什么,就是,就是想让小月亮舒服一点,以至于没能考虑得那么周全。
  温泉水温高,站在池边的时候,也感觉格外热,李浮誉顷刻间便出了一脑门子的汗,抱着燕拂衣,感觉手心都要打滑。
  燕拂衣在他怀里偏了偏头,这次竟仿佛比刚才睡得更熟,眼睛连一条缝隙都没有睁开。
  手里攥住他胸前的一点衣服,试图把自己埋进去。
  “很、很困的话,我也……我也可以帮你。”
  李浮誉结结巴巴地说,心里一时分不清是想燕拂衣醒来,还是不想。
  他站在那里兀自僵硬了一会儿,心里头天人交战,另一个却睡得正香,丝毫不知道师兄马上就要变成清蒸师兄。
  李浮誉等了很久没等到回应,终于还是艰难地迈出第一步,走进了那汪热乎乎的水。
  他不断念清心咒:这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帮病人洗个澡,他可以把自己当做高等护工嘛……外面雇一个也不知道多少钱呢。
  ——清心咒就演变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其实很没有必要,燕拂衣如今用的这副身躯,原本便是应玄机一点一滴炼出来的——即使没有记忆,那也是他。
  也就是说,这身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他早就已经都一寸寸见过,甚至亲手描摹过。
  但那还是……很不一样。
  李浮誉吞咽了一下,在白玉砌成的池边,找了适合倚靠的位置,自己先靠上去,让燕拂衣也靠在他身上。
  水波悠悠,以他们为中心,散发着层层叠叠的涟漪。
  两人质地轻薄的衣衫浸泡在水里,原本的纯白就变成了半透明的颜色,衣角荡荡地漂上水面,身体接触的地方也变得更热起来。
  热气熏染上来,让燕拂衣苍白的脸上也似是有了一丝红晕,他闭着眼,鸦黑的发丝在侧颊沾着一缕,垂下的睫毛微颤,人却突然间抖动了一下。
  李浮誉也跟着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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