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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玖(GL百合)——山林钟鼎

时间:2025-03-18 07:54:26  作者:山林钟鼎
  此时花璎已拼死逃出敌军围困,带着一身伤到云州军营里求救。然而她在帐中等候两个时辰,半个影子也没见来。花璎愤然冲出大营,欲讨个说法。
  正巧营外一女子正背对花璎,对侍卫道:“你把这些棉衣拿去分给将士们。”花璎瞅准该女子,冲出去拔刀挟持住她。此举不可避免惊动了营中士兵。花璎就想将事情闹大,把刀刃逼近几寸:“叫你们将军出来!”
  侍卫大惊:“你别冲动,我这就去。”
  场面一度僵持。花璎见众人脸上惶恐不安,反而怀中女子镇定自若道:“姑娘,你是否遇到了什么难处?告诉我,我会帮你。”花璎置若罔闻,久不见通报侍卫回来,喊道:“吴绍呢?为何明知主上有难,却不派援兵!”
  四周早已围满了侍卫,却都因害怕花璎冲动伤到人质而不敢上前。花璎正想要不要再威胁一人带她去见吴绍,忽听怀中人问:“你主上是不是宋琼?”
  花璎神色一凛,心中疑惑:主上对外从未吐露真名,只以“玉京君”作称呼,此人为何得知主上真名?故沉声道:“你是谁?”
  “我叫陈鸢,与吴绍乃夫妻,公主于我也有恩情,姑娘所求何事不妨说与我。”
  花璎有些犹豫,陈鸢便遣散侍卫:“此人乃我们盟友,不会对我做什么,你们且离去。”侍卫果真散去。花璎观此人面相和善,不似有假,便放开道:“方才多有冒犯,陈姑娘,主上被困雪岭,危在旦夕,请姑娘务必搭救。”
  陈鸢闻言大骇:“什么?”
  主营里,吴绍看着案上两份文书,一边是玉京军求援,一边是青、云两州的官印。他的目光流连在两者之间,始终做不出选择。坐立难安之际,陈鸢闯进帐中。
  “绍郎,你怎么还不出兵?”
  吴绍起身,见她这副样子心知瞒不过了,只是还没想好措辞:“鸢儿,我……”陈鸢厉声道:“我知道了,你现在看玉京军处于弱势,就想反水了,是不是?”吴绍否定:“不是……”
  “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有回头路了,难道你这次不帮她皇帝就会饶过你吗?绍郎,你难道忘了你现在拥有的这一切都是谁帮你的吗?”
  吴绍和盘托出:“周铭说了,只要我按兵不动,不但既往不咎,还能将青州一并给我。”
  陈鸢气急败坏:“这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话你也信?吴绍!你如果不出兵营救她们,我就立马死在你面前!”她抽出腰间匕首横于颈前,眉眼间皆是决绝。吴绍急了,上手去夺:“鸢儿!你冷静!我,我再想想。”
  陈鸢死死握住,道:“我知道你此生追求一个‘荣誉’,可如果荣誉是用恩人的性命和万千百姓的幸福换来的,这种荣誉你敢要吗?”吴绍听了她的话,神色沉下来。陈鸢见他分神,趁机一掌将他拍晕,拿走令牌。
  “来人!除守营军外,其余队伍立即前往南水县雪岭,务必救出玉京君!”
  此战延续三日,终破宋邺守军。民间皆传:“玉京君受命于天,乃有天神庇佑,必能化险为夷。”军营则赞叹:“薛军师当真有情有义,有勇有谋。”花璎破万军誓死救主更不失为一桩美谈。
  这一场鏖战两败俱伤,将宋国紧绷的弦彻底打断,正式分为两个阵营。
  一边是旧宋,一边是新宋。
  旧宋以宋邺为尊,老臣旧部为辅,以京城为中心;新宋以宋琼为首,薛夷、花璎为左膀右臂,亦有各种人才效忠,势力从青、云二州往外延伸。
  宋琼闭关养病了两个月。两个月来大大小小战役并未消停。在花璎和吴绍的带领之下有胜有败,多是平局,尤其到了后期双方皆已疲软,似乎陷入僵局。
  “薛姑娘,主上她什么时候才伤好出关?”
  花璎每天都来问候,请求见宋琼一面,却总是被拒之门外。时间久了阿玖有些过意不去,稍作停留:“快了。”
  宋琼其实已经大好了,只是不肯出门。况且有花璎、阿玖、谢双、吴绍等在,军营中的事根本不需她操心。宋琼一开始只是“偷得浮生半日闲”,越往后却越害怕。尤其是自己曾是幼卿公主的身份暴露之后,这种恐惧尤甚。她从不觉得自己这个主上做得有多好,甚至到现在她也没有十足的信心去接替那个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宝座。
  “在想什么?”
  阿玖将饭菜放到桌上。宋琼摇摇头,从床上下来:“没。”两人安静地吃了一会儿饭。吃过饭,阿玖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提了一嘴:“陪我出去走走?”
  “啊,好啊。”宋琼也不希望她总是和自己一起闷在屋里,便答应了。
  阿玖带她去了伤兵营。宋琼看着医卒照顾伤兵的忙碌身影,想起桌上日复一日增加的亡者名单,深深叹息:“我不想再打仗了……不想再看见流血和牺牲……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
  阿玖驻足问:“你觉得他们可怜吗?”
  “可怜。”宋琼愁眉不展。自己见惯生死,也亲手了结过许多性命,可这到底不一样。这些她想要拯救的人前仆后继地来铸造这条血路,那她拯救的到底是什么?宋琼觉得这条路越来越难走。
  “对这些作出牺牲的人,该如何去怜悯呢?”
  阿玖沉默良久。对“怜悯”一词,她说不上好。阿玖想起自己幼时的经历,活在破瓦寒窑下的孩子多以示弱的方式来博取同情,但她亲眼目睹同为乞丐的孩子,也会在得到施舍后去欺抢弱者。后来在青楼身边的人也多如此,总以下位者的姿态来引起上位者的怜悯,而她们得到怜悯、尝到甜头之后,逐渐变得迎合谄媚,失去了个性,成为完全依附上位者的存在。
  接受怜悯的背后,往往是跌入更大的深渊。
  这样的想法她不是没有,那个不做人的爹,她也曾祈求过能唤起他一些作为父亲的怜爱,但后来阿玖渐渐明白:她并不想活在他之下,她要站得更高,如果牺牲自己去为了换那点转瞬即逝的怜悯,不如化自己为利剑,去勇敢反抗那些压迫。就好比十二岁的她看着水面被击碎,浪花激荡,最终归于平静,似乎想象中难如登天的东西在这一刻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阿玖垂眸道:“在战争中能拯救牺牲者的,是勇敢,而非怜悯。”她揽着宋琼,语重心长地说:“这场战争不是由你一人发动的,是所有人的意愿。即便没有我们,也会有其他人去做这件事,你要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两人又走到训练场。花璎和俞瑾正各带一半人拟练军阵。有眼尖的士兵看见高墙上的二人,兴奋得手舞足蹈。
  “是主上!主上出关了!”
  宋琼惶恐地后退半步。
  阿玖笑:“他们在呼唤你,你不看看他们吗?”
  “我……”
  “来罢,来瞧瞧大家。”
  宋琼鼓起勇气走上前,将整个训练场尽收眼底,人头攒动,军旗飘扬,一个“琼”字若隐若现。在她的注视下,将士们训练得更加认真。这支由无数“牺牲”组成的队伍似乎在她不知道的日子里又壮大了几分。
  “你的存在,是新宋的定心丸。”
  太阳渐渐升起,新生的树木露出枝芽,宣告去年的积雪要开始融化了。
 
 
第72章 受命于天·下
  宋国割据之势愈演愈烈。
  而宋邺自雪岭一战后久病未愈,周金已掌握了朝中大权,擅作主张给玉京军送来一张求和书,称愿意封其为王,将京都以东的全部州府划作封地。
  宋琼看完求和书,随意将之扔到一边,神情苦恼。她很不解,明明只差一步就能踹翻其统治,可是这一步该怎么走,从哪里走,自己始终想不出。难道要接受其求和书,真的将宋国一分为二吗?这并非她的初衷。
  “主上,军师。门外有一女子求见。”
  宋琼抬头:“是谁?”
  “她说自己叫黄鹂。”
  “黄鹂?”宋琼一时想不起这名字在哪儿听过在哪里听过,阿玖道:“你忘了?她是从前中宫的宫女。”宋琼顿时记起:“快让她进来。”
  黄鹂紧张地走入营中。自从幼卿公主“葬身火海”,她被发配去守墓就一直未曾离开,直到玉京军起义后才得以脱身,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守的会是一座空棺,更没想到统领玉京军的就是“死了”的幼卿公主。尽管距上次见到宋琼已过去快两年,但那日中宫情形她仍历历在目。黄鹂悄悄看一眼宋琼,觉得她跟从前比起来圆融了许多,眉眼间的傲气化成一股威凛之气,不再让人感到害怕。
  黄鹂如是想着,不觉怔住了。阿玖见状轻咳一声,她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交给宋琼,结巴道:“殿、殿下,这个是我在皇宫时偶遇柳姑姑身上落下的,本想还给她,只是后来一直没再相见……殿下放心,这帕子我一直贴身带着,不曾给人看过。”黄鹂原先不识字,以为这只是一方普通的罗帕,后来识得了些字才发现这帕子上原来藏着一个惊天秘密,赶紧送了来。
  阿玖凑过去,只见上面绣了几行字:“幼子邺承蒙陛下……然邺儿非陛下亲生……不宜立为太子……携子离宫……望陛下成全。”
  此帕子正是宋琼在永静宫找到的宋邺非亲生的证据,后被青青遗失,不了了之。她本以为已被宋邺销毁了,没想到却在黄鹂这里。宋琼喜道:“天助我也!”
  开乾四年,腊月初三。
  周金已邀几位重臣齐聚御书房商议事宜。他将宋琼回绝的文书摆到众人面前,焦虑道:“眼看大军逼京,陛下却卧病在床,这可如何是好?”
  有人早早看透悲观局势,道:“玉京军破竹之势不可挡,或许退位让贤也不失为一良策……”然而立马被反驳:“此话怎讲?难道这帝王之位是可以想换就换的吗?大人可不要忘了自己吃的是哪家的米,戴的是哪家的乌纱帽!”
  三言两语引发一屋子火药味,周金已忙劝:“诸位大人莫要争吵,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可以抵御玉京军的人,各位有何看法?”
  “周氏兄弟与玉京军交手过几次,有经验,不如让他们去……”见众人都举荐周铭周锡两兄弟,周金已却不肯自己爱子冒险,始终没敲定主意。忽听角落里传来一声叹息,他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陈颛,走过去问:“陈大人,你作为三朝元老,如何看待此事?”
  陈颛幽幽开口:“众将之中唯有王霄堪当此任。”
  “他寸功未立,怎能担此重任?”
  陈颛瞥他一眼:“王霄乃武状元出身,先帝亲授其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虽一直以来被某些小人打压,尚未建立功业,但老夫敢担保,其能力远在周将军之上……派他去,定能兵不血刃,很快解决此难。”
  周金已最终听从陈颛的建议,派王霄率所有禁军前去迎敌。王霄率领十万禁军,守在城墙上等待玉京军到来。
  辰时,玉京军浩浩荡荡来了。
  王霄立即率众人出城迎敌。千军万马对峙中,王霄看清其首领,皱眉道:“幼卿公主?”
  宋琼见了他,厉声喝:“王霄,我知你是先帝忠臣,那你可知宋邺根本不是先帝之子,他是姜国罪臣刘子晋的儿子,是大宋的奸细,更是一个弑君篡位的贼子,你确定要为虎作伥,亲手将这江山社稷毁于一旦?”
  王霄撼然不语。宋琼继续道:“我此次乃为民请命,受命于天,宋邺为臣不忠,为君不义,为帝不仁,为子不孝,此等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值得你为他效命吗?”
  “你只要放我进去,我也不会为难大家,我们不动一兵一卒,如何?”
  王霄沉默良久,不肯信她冠冕堂皇之言:“你怎知就一定能赢?”
  宋琼神色淡然:“你若想打也未尝不可,不过我先劝你一句——检查检查自己的坐骑罢,待会儿可别落得个人仰马翻的笑话!”
  王霄见她言语如此狂妄,正欲出手,不料被小兵赶来打断。
  “不好了!王将军,咱们的战马不知何故突然病倒了一大片!”
  “什么?”王霄愕然,回头看了宋琼一眼,后者一副胜券在握又藏锋敛芒的神态,竟让他想起自己初次面圣时感受到的帝王气息,内敛而磅礴,王霄隐隐生出“还未交手胜负已定”的落败感。他最终收兵让路:“撤!”
  宋琼顺利入京。
  由于周金已出动了所有兵马,皇宫守卫极其薄弱,根本不是玉京军的对手,直接降了,宫门大开。
  宋琼回到熟悉的皇宫,却一点即将取胜的喜悦也没有,明明只离开了不到两年,她回忆起之前皇宫的样子,仿佛是上一辈子的事情。宋琼望着早些年走过无数次的大理石阶,腊月的风将它们清扫得干干净净,犹如水镜,照出了所有在上面行走过的人的一生。阿玖看出宋琼心情沉重,走过去轻轻牵起她的手。
  “我们一起走。”
  宋琼点点头,两人并肩走上去。大臣们尚未下朝,都在大殿中焦躁等候王霄的消息,殊不知宋琼已经来到了大殿门。只听门外短暂的铿锵声后,鼓声四起,老臣皆知兵败山倒,面色煞白伏在地上。
  朝中大臣诚惶诚恐,等着自己被打进大牢,却听宋琼说:“诸位大人都是宋国的老臣,大家虽各为其主,却都是为宋国着想,所以我不会追究诸位的罪责,但新宋自然有新宋的规矩,朝中之事我另有安排,烦请各位暂时回家等宣召。”
  众人先是不可思议,后连忙拜谢离去。
  “三公和礼部、刑部各位大人留步。”
  宋琼让士兵将殿中几位重臣拦下,道:“几位大人不必惊慌,只是要你们随我去一个地方。”
  众人来到皇帝休憩的金龙殿。
  宋琼望着牌匾,一想到宋邺亲手在金龙殿将父皇杀死,竟然还能心安理得住在这里,脸上略起愠色。她朝部下道:“你们在此等候,花璎和薛夷随我进去。”又走到周金已等人面前停下,侧目:“各位大人也一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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