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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古代架空)——灯了个灯

时间:2025-03-21 08:11:21  作者:灯了个灯
  “见过三皇兄,值此佳节,行舟在这里问皇兄的安。”沈行舟不卑不亢地说着见礼的话,手上却是在制止了沈煜杭动作后,带着不怎么轻的劲道将他的手掷了回去,随后矮身在林鹿身边坐下,横插在二人中间,隐有将林鹿护在身后的意思。
  “沈行舟?”
  沈煜杭先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二人,按了按被捏痛的手腕,反应过来后朝四周看了看,只见那些奉命守在不远处的臣子皆一脸惭愧地低了头,沈煜杭不禁在心里暗骂一句“废物”,而后简直要被气得发笑:“本王与林公公有要事相商,你未加通传擅自搅局……自打你从景州回来,真真是愈发不懂规矩了!”
  “宣王殿下此言差矣,”林鹿的目光越过沈行舟肩头,落在脸色铁青的沈煜杭身上,“奴才本就与六殿下有约,宣王殿下才是那个不速之客。”
  沈煜杭面色瞬间变得更黑。
  沈行舟始终看着他,既没有因沈煜杭先前问责的话显出怯意,也没有露出分毫不自然的神色,眼神干净清澈,就这么安静默然地注视着沈煜杭。
  颇有点光亮之下黑暗无处遁形的意味。
  将沈煜杭满腹见不得光的算计心思衬得更加龌龊肮脏。
  这些时日过去,手里的权力越多,沈煜杭的性子非但没能沉淀下来,反而愈发目中无人,甚至不再把所谓司礼监放在眼里,想着自己上位已是十拿九稳,除了纪修予这个魔头之外,已不必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况且,瞧这两人的样子,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关系匪浅。
  沈煜杭突然恍然明悟过来:林鹿其实一直是向着沈行舟的,与其他皇子交好只是他迷惑众人的手段!
  他想掩饰真正选择追随的皇子,好让沈行舟在京中站稳脚跟,再在暗中辅佐于他,京中形势诡谲,林鹿是想与沈行舟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绝对安全之地!
  难怪一向不声不响的傻六子,突然有那份心思,请奏父皇说要去甚么景州边疆!
  联想沈行舟近来收获的赞誉,沈煜杭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自己还天真地以为林鹿是在慎重观望,没成想他堂堂宣王爷,竟是被这该死的阉狗蒙在鼓里了!
  林鹿看他几度变幻之下越来越骇人的神色,就知沈煜杭已猜出自己故意示给他的信息,故而有意露了一抹蔑意十足的笑。
  “你故意的,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认定了这个草包饭袋,都是你故意的!”沈煜杭恨恨一指头戳向沈行舟,双目猩红地瞪视着林鹿:“好,好啊!林鹿,算你有本事!”
  一想到从前那些为讨好林鹿流水一般送进他院中的财宝,沈煜杭就止不住地心里发恨——若说先前的不敬之举尚可勉强找理由原谅,如今却将他当傻子戏耍,林鹿在沈煜杭眼中已是完全的罪无可恕了。
  沈煜杭没有刻意压低音量,附近席位上的大臣纷纷侧目,好在场中歌舞不断,并未引起大范围的骚动。
  “宣王殿下,您说的话奴才怎么听不明白,奴才身为司礼监中人,自然是效忠于大周皇帝的,何错之有呢?”林鹿伸手拍掉沈煜杭横在沈行舟面前的指头,不轻不重地说道。
  “大周皇帝”四字轻而易举地再次刺痛沈煜杭醉酒上头的神经。
  旁边已有看不过眼的从属走近,想要拉走气得面庞泛起不自然潮红的自家主子。
  沈煜杭一把挣开,余光瞟到依然不为所动的沈行舟,又是一阵光火,调转矛头说道:“还有你!身为大周的皇子,每天不想着如何为父皇分忧、为社稷做出贡献,反而全副心思去讨好一个…一个太监?沈行舟,若教父皇知道了,定不会轻饶于你!”
  “我、我……”沈行舟不擅打嘴仗,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囫囵话。
  林鹿自然不会让沈行舟在外人面前堕了面子,轻巧地截过话头,冲沈煜杭道:“宣王殿下,那么你呢?”
  沈煜杭一愣。
  他只是借机撒气,所说之言冲口而出,并未做过多考虑,于是在面对林鹿反问时不由思绪一滞。
  “你说六殿下适才是在讨好奴才,”林鹿语带奚落,眼神像是毒蝎尾后针一般直直蜇向沈煜杭:“那殿下方才,又是在做什么?”
  经林鹿提醒,沈煜杭后知后觉回想起此行最初目的,正是欲劝其归顺于己。
  “本王那是……”
  “殿下还是死心吧,”林鹿拿起沈煜杭放在桌案上的酒杯,缓缓举至半空,又低又快地道了一句:“尔非明主,奴才就是以死明志,也断然不会追随于你。”
  说着,林鹿手腕一翻,杯中所盛茶水尽数浇在沈煜杭头上。
  而后林鹿恢复正常语气,在沈煜杭错愕的眼神中还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奴才观殿下吃醉了酒不甚清醒,此番帮殿下醒一醒神,奴才是好意,还望殿下不要怪罪才是。”
  “你!”沈煜杭没想到事到如今这阉狗竟还敢对自己如此不敬,左右看去众人纷纷避开目光,不敢在这个当口撞他的晦气,沈煜杭虽气极却也好歹记得当下是个什么场合,于是用力抹了一把脸,咬着牙说道:“好,好,好!林鹿,林公公,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好极了!”
  “哼,本想留你一命,现在看来你就是不识抬举的货色!”沈煜杭气得浑身颤抖,从怀中摸出绢帕擦着一头一脸的水渍,一口白牙将欲咬碎:“你给本王等着,有你哭的一天!到时,你就是跪着求本王,本王也不会放过你!”
  说罢,沈煜杭将那方用过的绢帕甩到地上,起身拂袖离去。
 
 
第72章 十指相扣
  临近午夜,冗长的宴会终于结束。
  林鹿没有随纪修予回栖雁阁,而是在所有人散去之后改道前往霁月宫。
  自从林鹿成为这里的常客,夏贵人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格,只是默默将宫里伺候的宫人上下轮换清洗好几遍,直至全部信得过为止。
  知子莫若母。
  沈行舟对林鹿的感情瞒不过夏贵人,她自然不希望儿子成为世人眼中的“怪胎”,一辈子背负世俗异样的眼光存活下去,可林鹿的身份摆在那里,惹恼了他,他们母子二人在宫中都没有好果子吃。
  上面两点只是客观陈述,夏贵人终究不是那种讲得出大道理的达官显贵,到底是民间出身,进宫多年修习的礼仪再多,本质上仍淳朴简单——她见沈行舟有林鹿在时总是欢愉快活的,就足够了。
  于是这事成了她一个不受宠的贵人无论如何也左右不了的,时间一长,夏贵人便也默许此事。
  今时今刻,是林鹿入宫以来度过的第六个除夕之夜。
  他坐在院中,身下垫着厚厚的垫子,手里揣着烧得热乎的手炉,目光静静看向漆黑一片的天幕。
  一年到头很难有像现在这样安静闲适的夜晚。
  按民间习俗,除夕当晚是得守夜至子时的,宫里没这个说法,是以前五年林鹿都是随其他同住的太监早早睡下。
  时至今日才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却也为此付出了常人难以承受的代价。
  今夜月光皎洁明亮,映在院中积雪上别有一番风味。
  沈行舟从房内取了一件大衣,走过来披在林鹿身上,轻声关怀道:“别冻着了。”
  回来之后,林鹿觉得从宴会上带来了满身的热气,蒸腾在脑海、体内怎么都散不出去,索性便坐在院中晾一晾那些燥热扰人的酒气。
  沈行舟搬过来另一把藤椅,并排挨着林鹿坐下,看向他侧脸,有些心疼地问:“鹿哥哥……你还好吗?”
  “我看上去不好吗?”林鹿应声转头,目光沉沉地与沈行舟对视,没什么感情地反问道。
  “没有没有,”沈行舟慌忙坐正身子,“就是担心三皇兄日后会对鹿哥哥不利。”
  林鹿抬手摸了摸沈行舟脸侧。
  手炉暖得他掌心一片温热,贴在颊边很是舒适,沈行舟顺从地蹭了蹭。
  “你什么都不用想,”林鹿重新望向黑夜,“万事,我都自有打算。”
  沈行舟点点头,同他一起欣赏着除夕的夜色。
  无风无雪,是个难得的晴夜,小院里除了他二人再无旁人,一时间落寞无声,谁都没有说话。
  林鹿心中却在无言中升起一股说不上来的、熨帖不已的感觉。
  并非炽烈灼热,而是一种缓缓流淌着的、温暖和煦的情愫,正在不声不响中一丝一毫地修补着林鹿破碎的灵魂。
  “你也焐一会儿。”林鹿随手将手炉递给沈行舟。
  “不要,”沈行舟弯唇笑着摘下手炉塞进他怀里,捉住林鹿空出来的手,拢到自己手中握着,“我焐这个就好。”
  沈行舟得逞似的捏了捏林鹿手指,面上满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上一秒还撇着嘴,下一秒就能绽出如此不掺瑕疵的笑,沈行舟着实有点没心没肺。
  林鹿对他说不必担心,他就真的全然不去多虑,完完全全地信任林鹿,无论是背后还是全副身家性命,沈行舟都能毫无保留地交给林鹿。
  林鹿没说什么,只是顺着指缝伸了进去。
  十指相扣。
  沈行舟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蹦,下意识紧紧回握住林鹿的手。
  林鹿安慰似的用拇指摩挲了下沈行舟微凉的手背,后者意识到自己失了分寸,这才倏地放松下来,仍紧握着林鹿的手,不留分毫空隙。
  随军多日,不免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日常也少不了骑射习练,沈行舟的手掌不再像是皇子,而是变得同真正军人那样有些粗糙,但却格外有力,覆在人手上莫名使人心安。
  “什么时辰了?”林鹿任由沈行舟把玩着自己的手。
  “应该还有一刻到子时。”沈行舟孩子气地将林鹿的手掌展平、再握拳,仿佛欣赏一件珍宝般翻来覆去地看着。
  林鹿的手生得修长又骨节分明,在月光照耀下镀上一层冷白的光感,也难怪沈行舟爱不释手。
  “去陪陪你母亲吧。”林鹿抽回手,在沈行舟松开地手上拍了两下。
  沈行舟心里一暖,面上笑得更开心,重新抱着林鹿胳膊不撒手,“鹿哥哥有所不知,若我现在去找她,阿娘定会以为是我惹怒了你被撵出来的,到时才更教她犯愁呢。”
  林鹿闻言也牵了牵嘴角,任由他抱着自己靠在身边。
  又过了半晌,远处传来隐隐约约欢闹嘈杂的声响,霁月宫坐落于后宫深处,自然看不见升空而起绚烂的烟火,可饶是这样,两相反差之下林鹿却并不觉得寂寞。
  只因那个最想见的人此时此刻就在这里。
  “子时已过,鹿哥哥,新年快乐!”
  就在林鹿晃神的空当,沈行舟变戏法一般亮出一根燃着的烟火棒。
  初始时是很小一团亮光,很快便燃烧着盛开,发出噼噼啪啪的轻响。
  明灿发白的火光宛若流金一般朝四面八方跳跃着离去,在昏暗朦胧的小院中显得格外炫目,就像一颗坠下天边的星辰。
  林鹿愣愣地接过烟火棒,目光挪到沈行舟脸上。
  跃动着的光影落在他脸上,依旧不能掩盖沈行舟那张笑意盈盈的俊朗面庞。
  小簇的火苗倒映在沈行舟如同宝石般明亮的眼眸中,他献宝似的看着林鹿,满眼是不加掩饰的、极为纯粹的爱意与柔光。
  林鹿轻浅的呼吸乱了一瞬。
  “新年快乐。”他说道。
  沈行舟见他喜欢,得逞似的唇边笑意更深。
  “谢谢。”林鹿又道。
  “谢什么……”
  “等一切结束,我们就离开兴京。”林鹿仿佛呓语一般张了张嘴。
  声音轻得就像此时若有似无的夜风,还不等人感受清楚,只在人耳畔打了个转儿就消失于无形之中。
  但他的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笃定。
  沈行舟没听清,凑近了问他:“…鹿哥哥刚刚说了什么吗?”
  烟火的璀璨只持续了几息,随时间流逝转而渐淡,不一会儿就没了声响,光亮熄灭,仅剩下一缕扶摇而上的青烟。
  “没什么,”林鹿随手将燃剩的木杆搁至一旁,起身朝沈行舟伸出手,“夜深了,回屋休息。”
  沈行舟再自然不过地牵着他的手站起来,同林鹿一道回到屋内。
  二人在宽衣洗漱之后躺在榻上。
  烛光熄灭,屋里光线暗了下去。
  沈行舟抖开床上明显远大于一个人盖的被子在林鹿身上,悉心掖了掖被角,一骨碌钻了进去躺在林鹿旁边,侧身炯炯地望着他看。
  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骤然包裹住全身的暖意让林鹿不禁打了个寒噤。
  “有点冷。”林鹿说道。
  沈行舟二话不说将林鹿抱了个满怀,他身上倒是热乎得很,仿佛方才一起在雪地里受冻吹风的不是他一样,此时紧紧挨在身上活像个人形火炉。
  傻小子火力旺。林鹿略带好笑地想着。
  “现在呢?还冷吗?”过了一会儿,沈行舟小心翼翼去摸林鹿的手,发现只是温凉的便放下心来,并没有染上风寒的前兆。
  其实林鹿一挨到枕头就泛起了困意,此时被沈行舟小太阳一般地体温烘着更是止不住地犯困。
  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沈行舟发现林鹿的呼吸变得悠长平稳,悄悄撤回手,凑到他脸侧吻了吻,也不管林鹿听不听得见,气音说了句:“无论你去哪、做什么,我都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林鹿闭着眼睛,纤长睫羽安静地低垂着,整个人陷入久违平和的睡眠之中,也就没能听到沈行舟这句剖白的话。
  不过沈行舟也不在意。
  翌日,新年祭礼如期举行。
  从前宣乐帝还会出面应付,而今有了皇太子,宣乐帝恨不得将应由皇帝亲历的大小事宜全部推到沈君铎身上。
  祭礼前须斋戒沐浴七日,宣乐帝轻飘飘一句“人老了,做不到”,便将举行祭礼的重任压在了沈君铎肩头。
  这可是一年伊始第一件、也是最为重要的祭礼,若不慎出了差错,仅是文臣的口水就能把年及弱冠不到五年的皇太子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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