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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女就那么香吗(GL百合)——何仙咕

时间:2025-03-23 08:01:25  作者:何仙咕
  “当然。”沈新月进一步解释,“我不是批判,我没有任何不好的意思,也不是说她们不好,只是你给我的感觉,频繁跟我开这个玩笑带来的感觉……”
  她缓了几秒,仔细斟酌着措辞,“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说错你随时可以反驳我。你好像一直在给我打预防针,在我心中给自己建立一个很坏的形象,如果我可以接受,那我们就继续做朋友,如果不能,你就会远离我,以你之前提到的‘不是一路人’为借口,对吗?”
  春日阳光稀薄,她的头发是温暖的板栗色,额角一小撮碎发挂在鼻尖,像新发的嫩柳软软扫拂人心。
  她低垂着眼,长睫毛没有一点卷翘,直直遮挡心事,半天,好不服气憋出来一句。
  “你懂个屁。”
 
 
第16章 
  沈新月确实不懂,“那你一个字也没告诉我呀!你嘴里没一句实话。”
  “凭什么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
  江有盈生气了,盆里抓把鸡毛,作势要扔,沈新月“欸”一嗓子,仰身要躲,没坐稳,摔个四脚朝天。
  外婆赶来,问“怎么了怎么了”,让她们别打架。
  沈新月爬起,趁机告状,“她上午带我去荷塘,推我下水,差点把我淹死!”
  “你胡说八道!”
  鸡毛摔盆,江有盈跑出去,提了那只泥染的高跟鞋回来,“阿婆你看,她一大早擦脂抹粉,穿高跟鞋出去,自己后脚跟都磨烂。我跟她讲道理她不听,我才带她去荷塘的,我确实是想整她,但她是自己摔进去的,还拿鞋踢我!”
  “好好好。”沈新月冲上去一把揪住她衣领子,“你终于承认了,你是故意整我的。”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江有盈也反揪住她衣领子,“你别忘了是谁接你回来,给你咖啡喝,给你衣服穿,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一点感恩之心没有。”
  沈新月指着自己鼻尖,“我乳臭未干?那你就是个老树疙瘩,老得都起茧!而且你头发才黄,太阳底下贼黄贼黄,你从小缺爱,长大缺锌,舀点大粪喝,好好补补吧!”
  还说人家擦脂抹粉,“我看你就是对我爱而不得!”
  外婆本来还挺担心的,听到“爱而不得”,她一脸恍悟,“你们快点打,打完把鸡收拾好。”
  是了,鸡还没收拾。
  同时松开手,两人退至一边,小手扇风,呼呼直喘气。
  打完还得继续干活,拔完毛的大肉鸡拿喷火枪全身上下烤一遍,开膛破肚,砍剁成块。
  江有盈举起菜刀,眼神震慑,沈新月不跑,扯着脖子直喊“外婆”。
  “告状精。”江有盈暗骂。
  她把那只高跟鞋带回来,就是防着这小狐狸精告状。果然。
  “别吃我做的饭。”江有盈厨房里剁得震天响。
  沈新月学人抱胸靠在门框,“凭啥,鸡是我家的,厨房也是我家的,你才是那个蹭饭的。”
  “鸡苗是我买的!”江有盈喊:“鸡也是我喂大的。”
  “你在我家,也是我的。”沈新月下巴尖快翘到天上去。
  说完意识到不对,拍拍嘴巴,“呸呸呸呸,是鸡,鸡在我家!”
  “呵,痴心妄想。”江有盈一刀斩下鸡头,鸡肠子鸡心鸡肝,一把掏出来,呲牙恶狠狠。
  “你!你……”沈新月你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灰溜溜跑了。
  到院里,外婆拉着她手站在屋檐下,指着卫生间,“热水器坏,你江师傅在网上买了,还没送到,你现在把人得罪死,夜里怎么洗澡?”
  沈新月一拍脑门,对哦!
  活儿干了一堆,饭不可能不吃,大盆炒鸡端上桌,江有盈喊了声“阿婆”,自顾落座。
  沈新月变脸也快,盛饭端她面前,大鸡腿先夹她碗里,“江师傅辛苦了。”
  江有盈“哼哼哼”笑,沈新月也“哼哼哼”笑。
  “想洗澡呐。”她说。
  “想洗澡。”沈新月满脸堆笑。
  她眉一竖眼一瞪,“没门儿!”
  “那我爬窗户。”沈新月向来能屈能伸。
  “打断你腿!”她威胁。
  “我脏脏臭臭一只,半夜爬你被窝!”沈新月也威胁。
  江有盈笑了,“还‘一只’,真会矮化自己,你吃饭要不要宝宝碗啊?”
  “在姐姐面前,人家就是小小脏脏臭臭的一只。”
  沈新月蹲在饭桌边,掌根托腮,“汪汪!汪汪!我是姐姐的小狗。”
  外婆大笑。
  真服了。“不要脸。”江师傅总结。
  “没脸没皮没烦恼呀。”沈新月继续盛饭。
  外婆还挺乐意看她们斗嘴,趁着沈新月不在饭桌边,凑近些,“嘟嘟在,小院是不是热闹多了,这孩子从小就招人稀罕,嘴巴可会讲。”
  江有盈笑笑,“我跟她恰恰相反,小时候家里的亲戚都不喜欢我,长大也没交到什么朋友。”
  “那也不是你的错,再说,这世上就是什么人都有才显得热闹,世人要都长一个模样,一个性情,还有什么意思?”
  外婆摸摸她的头,“你很好。”
  江有盈抿嘴笑一下,模样少见的乖巧。
  沈新月端碗回来,瞟到一眼,挨着外婆坐下,老气横秋长叹一声,“你啊,就是心思太重。”
  外婆招呼吃饭,让别乱说话。沈新月本来不觉得,听这口气,江师傅似乎还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
  今天弄鸡多耽误了些时间,饭吃一半天就黑了,外婆吩咐她去开灯,沈新月这才发现,她们家院里树上也挂了一大圈星星灯。
  “肯定也是江师傅装的吧?”
  外婆举着鸡爪子啃,“她怕黑。”
  “怕黑?”沈新月惊讶,“有夜盲症吗?”
  “女子监狱晚上九点熄灯,熄灯以后总有人摸我。”江师傅满脸清纯说道。
  沈新月端个大碗,白眼翻上天,“我就多余问。”
  外婆笑得呀,听得出肺很好,沈新月感觉房子都快给老太太笑塌了。
  住市里还能请阿姨,在家什么活都得自己干,沈新月倒不是嫌干活累,她就是觉得无聊。
  每次洗完碗出来,院里人招呼不打全走光,连养的两只猫也是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
  她觉得很不公平。都说她招人喜欢,真那么喜欢她,怎么不在她身边待着?
  隔壁院子灯开着,喊了几嗓没人应,江有盈不知又上哪儿去了。
  沈新月出门往村口大树走,城建跟小时候到底不一样了,每条巷子都牵线竖了路灯,到大树那边更是热闹,好多摆小摊的。
  经过咖啡店门前,看小安在里面忙,沈新月就没打招呼,直接走了。不过看到小安,她还真想起来件重要的事。
  谁知人还没走出两步,路边一个老太太招手把她喊过去。
  “我?”沈新月指着自己鼻尖。
  老太太看着眼熟,但死活想不起,她乖乖走过去,“阿婆,你找我什么事。”
  “娇嘟嘟。”老太太杵着拐看她。
  沈新月点点头,“是我,您喊我,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是啊,拜托你帮帮忙,赶紧找个活儿干吧,你家阿婆成天打着你的幌子,在外面耍赖皮出老千,都一把年纪不能拿她怎么样,她还天天吃完饭就来大树底下玩,你管不了她嘛,你也帮老人家省省心了好不好啊。”
  老太太双手合十,连连作揖,“求求你帮帮忙好不好。”
  咖啡店门前,游客们非常意外,纷纷投来好奇视线,沈新月抬袖捂住脸,调头就跑。
 
 
第17章 
  沈新月端个小板凳坐在门前等,远远看见老太太哼着小曲一步一蹦跶从巷口走来,立即上前质问:“你打牌为什么要出老千!”
  老太太一愣,嘻嘻笑开,“嘟嘟你都知道啦?”
  沈新月气得胸痛,“我现在简直就是过街老鼠,名声全让你败光!”
  “真稀奇,不出老千怎么赢?再说你要名声干什么,又不能当饭吃,你外婆我在外面辛苦搞钱养活你,多不容易?”
  她还挺理直气壮的,拉着沈新月,要把自己修炼多年的千术倾囊相授,“你要实在没办法搞钱,以后也能靠打牌勉强养活自己,你知道外婆对你一向期望不高,健康平安就好。”
  沈新月气笑,“出千被抓的话,就很难健康平安了。”
  外婆从小到老没上过一天班,十几岁就开始打牌,陪家里几个姨娘,来到秀坪以后,她才开始吆喝左邻右舍去大树。
  玩得不大,沈新月小时候只是一毛两毛的,现在沈新月长大,几十年过去,也就块把。
  靠打牌挣钱养外孙女,更是开玩笑。沈新月她妈早早给她交够养老金,每个月还另打钱,家里大件都是直接买了寄过来,她自己还种菜养鸡,生活成本低至个位数。
  出千完全是个人兴趣,喜欢赢,受不得气,只要赢,不在乎别人怎么骂她,心理素质杠杠滴。
  “你跟我还有得学呢。”外婆打着哈欠走了,“赶紧洗澡睡觉,明天你还得跟我上山,你妈下午给我打电话,嘴巴又馋了……”
  沈新月奇了怪,“怎么她每次打电话你都接得到,我给你打电话,常常是十打九不通。”
  “你知道为什么吗?”外婆神神秘秘回头。
  沈新月眼珠一转,“我运气不好?”
  “因为你傻,她打的江师傅电话。”外婆说。
  不知不觉,江师傅渗透进她家祖孙三代。
  “这个女人不简单呐——”沈新月不由感慨道。
  早上五点鸡叫,六点画眉叽叽喳喳,七点外婆上楼来敲门。
  村里没啥娱乐活动,对手机也逐渐失去兴趣,沈新月睡得早,痛快起了。
  她含着牙刷满院子转圈,听外婆说今天江师傅也去,完事快些跑回楼上狂糊粉底液。
  收拾完下楼,江有盈已经在院里等,款式简单的针织衫搭配阔腿牛仔裤,素面朝天,神清骨秀。
  “今天终于不是衬衫了嗷!”沈新月也去杂物房里翻个竹篮挎着。
  “你擦粉了?”江有盈似笑非笑。
  “哈哈……”
  就此揭过,沈新月回头催促,“外婆快些嘛!”
  江有盈开她的电三轮去,沈新月本来挺开心的,结果发现自己还得坐车斗,立即表演一个笑容消失术。
  可有什么办法,前面坐不了三个人,总不能让外婆坐车斗。
  “要不你拿个小板凳,免得弄脏屁股。”江有盈笑着说。
  “我屁股没那么金贵,反正上山回来也得换衣服。”沈新月赌气爬上车斗,抱着自己的篮子。
  江有盈没说什么,回了趟院子,再出来手里多个花布蒲团。
  她把蒲团扔到沈新月面前,车座前面一个小筐里取了双劳保手套分出去,“土路抖,抓稳了,戴着免得磨破手。”
  一双手套两人分,给她的还是右手,沈新月问:“那你呢?”
  “我开车戴不戴都行。”
  江用盈把另外一只给了外婆,担心竹篮子割手。
  沈新月还想说什么,江有盈让她别废话,安心戴着。
  进山这段路确实不好走,山间本来没有路,去山上摘菌子掐野菜的人多了,一年又一年,车轮和脚印结结实实夯出来的。
  前座还好,后座特别颠,一路上,沈新月“哎呦哎呦”个没完,得亏有手套能用胳膊抻着,蒲团垫着,否则屁股都颠烂。
  外婆哼她,“你还是坐车来的,你外婆我昨天走路来的呢。”
  “我宁愿走路。”沈新月叫苦不迭。
  “听说城里人现在流行徒步旅行,还有露营,在外面支着帐篷睡觉,你玩过吗?”江有盈回头问。
  沈新月最爱赶时髦了,“当然!我什么没玩过,我还有装备呢。”
  但在她正式回家之前,全部挂平台上出掉了。
  “我去雪山徒步,去雨林徒步,那些名山景点,更别提。”
  外婆完全不能理解,“我看你们就是闲的,吃太饱。”
  “所以才要消化消化。”
  之前沈新月听外婆说去年着山火,心里还没什么概念,到地方一看,连着几片山坡尽被焚烧摧毁,断枝焦木日光下似有红隐余烬未散,还有小动物经风雨冲刷后留下的骨架残骸。
  她心中哀痛,可放眼一望,这满目疮痍中,仍有新新绿意蓬勃生长,去年的草木灰是最好的养分,它们的根还在,雪化后又是一场新生。
  路边停车,外婆领她们上山,“今年春天来得早,这片山又比别处更早,小草小花们都等不及了。”
  “人生不怕从头再来。”江有盈拔了根茅草尖,牙关细细咬,顶端没开花的苞苞是甜的。
  “你在鼓励我吗?”沈新月眼眶微微湿红。
  这场巨大的挫折,除生命外,将她身边一切都夺走,她嘴上笑嘻嘻,满不在乎耸耸肩说无所谓啊,反正我早就烦透了厌倦了……
  可真的一点没关系吗?
  “感谢的话不必讲,你叫我一声姑奶奶吧。”江有盈转过身,躲开她晶亮柔软的眼眸。
  沈新月眼泪一下憋回去,“啥?”
  “有件事,你外婆忘跟你讲。”江有盈锁了车,提上竹篮,“我到秀坪的第三个月,你外婆就跟我义结金兰成为了好姐妹,我们在观音庙磕过头的,还有住持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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