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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女就那么香吗(GL百合)——何仙咕

时间:2025-03-23 08:01:25  作者:何仙咕
  不知是刚才哪句惹怒了她,沈新月懒得思考。
  “你又怎么了。”
  猝不及防的对视,她目光很沉很深,面上绯红未散,分不清是羞还是惭。沈新月倒没有自大到随便揣度别人心事,草草定论,实在是她情绪太过明显,转变太快难以忽略。
  “为什么不开心,‘妹妹’的事不是已经解释过了,是歌词,我顺口。”
  “回你自己家去。”江有盈还是那句。
  “你这人怎么喜怒无常的?”
  偏不走,沈新月要她解释清楚,“为什么突然变脸,对我发脾气。”
  之前的事,咖啡也好,高跟鞋也好,起码有迹可循,眼下两人聊天聊得好好的,莫名其妙下逐客令,总得有个原因。
  “我们不是一路人。”
  她姿态不变,语调不变,疏忽间眉头聚起浓浓哀愁,“玩不到一块去。”
  沈新月愈发费解,“我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
  “你是城里来的大小姐,我是乡下大姐。”她老实答。
  沈新月又生气又好笑,扶额用力闭了下眼,认真解释,“往上数几代谁不是农民,我从来不是什么城里大小姐,你以为我真没办法东山再起?我就算没人脉没关系没钱,我至少还有妈,我就是烦了,不想再继续那种生活,才破罐破摔把自己逼上绝路,跟过去彻底告别。”
  “可你根本不能适应这里,你早晚有一天会离开的。”她似乎很难过。
  启唇,却哑口,沈新月没有立即反驳。
  “你并不打算工作,赚钱,你只是想休息一阵,你休息好就会离开,像偶像剧里落难的公主。我一个乡下大姐,以后连你家门都不能踏入,我们何必产生交际。”
  几句话,把自己说得伤心透顶,还没来得及开始,就慌慌张张缩进壳里。
 
 
第12章 
  ——“我们何必产生交集。”
  躺在小房间的单人床上,沈新月两手枕着后脑勺,眼望天花板,反刍多次,句子拆开来,揉碎了嚼烂了,还是没太想明白,她口中的“交集”到底是什么意思。
  尽管江有盈反复多次强调,她们只是也只能是“朋友”。
  她家院子里种了一棵柿子树,还有一棵樱桃树,刚过立春,柿子抽叶,樱桃挂蕾,浴室出来,二人树下对坐,江有盈解释,说她不是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不是沈新月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有些话还是一开始就讲清楚比较好。
  于是江有盈从头开始,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是怎么向我介绍你名字的由来?”
  沈新月记性确实不好,可事情才过去多久,她不至于健忘到这种地步。
  况且,江有盈确实有让人过目不忘的资本。
  她乖巧回答“记得”,江有盈轻轻点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外婆跟我讲了你的好多事,从你出生就开始说起,一直到你的最近。”
  江有盈到秀坪村三年多,来的第一天就从外婆那里看到了沈新月的照片。
  “在你外婆房间,床斜对面一个大书柜,有本相册,里面收集了你从小到大两三百张照片。”
  多少?
  沈新月嘴巴张成个大鸭蛋。
  江有盈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包括你发在朋友圈,跟你的前任和前前任的海边泳装照,亲嘴照,以及你抱着前前任跟老公生的大胖小子的嘟嘴卖萌照……”
  话至此,她稍缓,蹙眉认真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为什么要去,还要留下那种照片。”
  沈新月双手抱头,来回绕桌,“啊啊啊”叫成开水壶。
  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你再说一遍,相册在哪里?”
  “你外婆房间床斜对面的大书柜。”江有盈平静回道。
  跑出一串屁股烟,沈新月原地消失。
  她来到外婆房间,相册打开,第一张就是她的出生照,被护士抱着,躺在襁褓中,红通通皱巴巴,尖嘴猴腮丑得天怒人怨。
  紧接着,是她的满月照,百天照,第一次理发、抓阄、学会走路……
  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她“咦”了声,回头,“没有啊。”
  最后一张是她穿学士服的毕业证。
  江有盈从柜里抽出第二本,“是这个。”
  看相册封面,明显新得多,沈新月却没有勇气翻开,死死抱在怀里。
  她相信江有盈没有撒谎,但她不能打开,否则黑魔法即刻生效,她会原地晕死过去,像睡美人关于纺车的诅咒。
  “照片哪里来的。”
  “你外婆让你妈存的你朋友圈,然后洗出来,过塑,寄到家。”
  那么问题来了,江有盈还是不打算放过她,“你为什么要抱着前前任的大胖小子拍照发朋友圈?”
  “所有的照片你都看过了?”沈新月又问。
  她回以平静注视。
  沈新月把用来抓紧相册的两只手捂住脸,想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不难看出,外婆很爱她,但这份爱太过沉重。
  许久,沈新月抬起头,露出半青半红的一张脸,“我发朋友圈,其实是在嘲讽她,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出来。”
  “偏偏你最好笑。”江有盈恢复了往常那副淡淡模样。
  “我现在知道了。”
  她掏出手机,使劲滑,使劲翻,发现那条朋友圈竟然还挂着……
  立即删除!
  解决。沈新月想了想摇头,“也许我真的很好笑,但我觉得,更可笑的是那些欺骗我的人。自己做错事,还推卸到别人头上,恬不知耻,洋洋得意。”
  “很巧,那天我跟下面一个市场老板在酒店吃饭,碰巧遇见她的婚礼,她也碰巧看见我,非要我去。还有生意上的伙伴在,以为是我朋友,我不好翻脸,只能硬着头皮。她婚礼和孩子满月酒同时进行,是奉子成婚。”
  沈新月回想,仪式那半个多小时,她内心毫无波澜,一直在看手机,跟合伙人同步消息。那时她公司刚起步,很多事要忙。
  仪式结束,开席,她走出大厅,出于一种礼貌,也是个分手费的意思,去银行取了些现金。
  “联系方式没删,一来是我没有删人的习惯,我朋友圈太多人了,各种人之间各种关系,说不定哪天能用得到,所以我从来不删。”
  其二,很简单,“我不在乎了。”
  真正的不在乎,就是不闻不问,对她的一切动向都可以做到眼过而心无波澜。
  “她一直是个聪明人,自己家庭条件在我的圈子里,普通,老公是我以前一个朋友,富二代。她现在过得不错,也算实现阶级跃层了。”
  “等于你的女朋友和朋友同时绿了你。”江师傅尖锐总结。
  这人真是……
  沈新月忍不住笑了,从外婆床尾滑到地板,脸圈进膝盖,笑得肚子痛。她再度抬头,脸褪青,变成猪肝红,随后相册放回去,骂了句脏话。
  “人只要活着,什么烂人脏儿事都能遇到!这就是活着的代价,享受生活,享受美好的代价,正因为有了这些腌臜的衬托,那些快乐的瞬间才弥足珍贵。”
  两秒后补充,“我真是个哲学家!”
  话题七拐八绕,沈新月老底莫名其妙被揭个干净,对江师傅的过去,她却仍是一无所知。
  唯一知晓,在江有盈的世界,沈新月这号人物,已经默默存在好几年。以一个绝世大草包身份。
  “所以,那天在乡道上,你一下就认出我了,你不是专程去接我,真的只是碰巧,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所以帮我付了车钱,载我回家,还一见面就跟我很熟的样子,让我不要喜欢上你……”
  “是的。”
  抬头,江有盈直视她,目光坦然,“这几年,我在秀坪村没交上什么朋友,卖咖啡的小安,开文创店的阿南,都不过点头之交。只有你,从你外婆口中听了你那么多事,看了你那么多照片,我一直很想认识你。”
  再当面问你一句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抱着前前任和她老公的大胖小子拍照!
  曲径通幽,豁然开朗。
  沈新月了然道:“原来你暗恋我。”
  尽管她对此一无所知。
  太伟大了!
  这是怎样一种信念、坚守,对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是毫无指望单方面思念着她。
  “那现在呢?”沈新月眨眨眼,一个甜甜的笑模样,“对我,什么感觉。”
  神情复杂,江有盈默了许久。
  “确实是……百闻不如一见。”
 
 
第13章 
  哦!沈新月突然想起,关于江有盈,她还知道件事。江有盈结过婚,是小寡妇三号。
  可她到底为什么跟车祸致残的李致远结婚,而李致远又到底为什么在拥有婚姻后仍选择卧轨自杀……
  想不到,这女人藏得很深,而她在她面前,几乎是寸缕不着。
  沈新月爬到窗口,探身往外瞧,在外婆房间,她追问,她口中的“交集”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巧,那个做泥瓦的小曹又来了,说某某民宿要找她订购一批门窗,她亲自上门量尺寸去了。
  还没回来。
  院里大门敞着,一只猫咪蹲在花坛边打盹,不见她的棉布衬衫,世界都好像少了几分颜色。
  沈新月躺在床上,新洗过的头发微微泛潮,带股香,她拿手机看了眼时间,估摸外婆快要回来了。
  在秀坪村,时间似乎被拉长,早起才过去半天,就感觉看过了好多景,发生了好多事,跟写字楼坐办公室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说到写字楼,沈新月总想起公司大厅那台打印机,动不动就没墨卡纸。机器都偶尔闹情绪,人却不敢。
  到家后,她哭过好几场,也敢闹脾气了,“不高兴”被周围环境挤压得小小,洗个澡吃顿饭,就消耗得差不多。
  外婆走的时候没说让她煮饭,江师傅也不在,沈新月下楼进厨房转了圈,茫无定见,连米放哪儿都不知道。
  正发愁,门前一阵响动,沈新月跑出去看,外婆回来了。
  今天出门急,她忘了扎小辫,头发随意团个坨坨,忙了一上午,散得差不多。
  “累死个娘嘞。”外婆一屁股坐在小板凳,“去,我堂屋那个茶壶端来。”
  沈新月依言照办,叮嘱她慢些喝别呛着,再去看篮子,“这么多蕨菜。”
  “去年初夏,劳动节那阵子,旱了半个月不见雨,北边蔡家岭着山火,树全烧没了,哎呦那火太得,连烧几片山,到处飘得黑灰。今年怎么着,春风吹又生呐,过火的地方蕨是最多最显眼的,你明天跟我一起去。”
  外婆说山上好多人摘,这时令菜得抓紧些,蕨老了展叶没法吃,又问:“你江师傅呢?”
  “去给人家量尺寸了。”沈新月自觉把篮子提到屋檐下,免得叫太阳晒蔫了。
  “那等等吧,老太婆我今天是烧不动饭了。”外婆挪到躺椅,沈新月拿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我烧呗。”
  等江师傅回来,正好邀功,免得又被人家叽歪,说“你不是来过日子的”。
  外婆让她赶紧拉倒,“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瞧不起人!”
  下午炟蕨菜,有得忙,中午江有盈回来,随便下把挂面吃。
  冰箱里有熬好的辣椒油和肉哨子,外婆说,田里小葱没打过波尔多液,沈新月拔了几棵,水龙头底下洗干净,递去厨房,看江师傅一双巧手“笃笃”几下切成小段。
  葱香四溢,锅中水汽沸腾,沈新月帮她把砧板洗了,又把猪油罐抱出来,搁她手边,煎蛋要用。
  “蛮灵光嘛。”江有盈把平底锅架在燃气灶,等烧冒烟才挖一勺猪油搁进去。
  勺子热,油滑进锅,沈新月把油罐放回冰箱,右胳膊贴着她的左胳膊,“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也不会,只会吃。”
  江有盈扬眉笑,“我说呢,在我面前一顿显摆。”
  “那必须得显摆呀,不然还让人家以为我是蛀米虫!”沈新月没好气。
  “那只能怪你外婆,光说你淘气,没说你机灵。”她转头又问:“你溏心蛋还是实心蛋?”
  沈新月回答“溏心”,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晃,“NOnono,淘气小孩比笨瓜小孩要承担更多调皮捣蛋带来的项目风险,那如何规避风险,不被训挨打,就特别考验智商,所以淘气小孩也是机灵小孩。”
  把人家乖小孩说成笨瓜小孩,真会颠倒黑白。
  “诡辩方面确实。”江有盈道。
  “我就当是夸我了。”沈新月把盛肉哨子的陶罐也搬出来,三只白瓷碗凑在一堆,每只碗里分别挖上一大勺。
  肉哨在碗底,面一盖,汤一淋,半凝固的肉油化开,辣椒油和小葱在面上,增香填色。汤不能太多,刚够拌开面条就好,否则面就不香了。
  哪怕只是碗挂面,也要认真对待,这处处是生活的经验和细节。
  “人活着,不就为口吃。”外婆呵呵直笑,“老喽,该享福喽!”
  其实蕨菜不难炟,总共就一篮子,三人很快就收拾完。
  先烧一大锅开水,锅里放点盐,这一步是为了留存绿色菜的脆嫩,然后洗干净毛毛的蕨菜一把子倒进锅里。
  蕨菜够嫩,烫个分把钟差不多,捞起过凉水,完了就搁水里泡着,上头铺张干净纱布,碗压住避免接触空气。
  如此,就算炟完,去除了苦涩,炟好的蕨,凉拌、炒肉都好吃。
  制作干蕨菜的办法同上,泡完水捞起晾干,天气好放到竹簸箕里晒,可以保存更久,经时间发酵,另有一番风味。同类可参考干香菇、干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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