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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女就那么香吗(GL百合)——何仙咕

时间:2025-03-23 08:01:25  作者:何仙咕
  不由想起小时候背诵的诗句,清了清嗓开始朗诵。
  “小鸡画树叶,小狗画梅花——”
  江有盈一边看着,眼眯起,满月成了弦月。
  继续往前走,到一片荒冷的荷塘边,春日景色寂寂,红艳不再,也正因如此才能看清荷塘的全貌。
  远山点翠,野树生花,脚下几户白墙黑瓦,近处残荷去岁严寒的雕刻永存。
  “我一直觉得春天还不是最好的季节,初夏才是。”
  大片水塘被土路切割成两半,靠岸圈了张工地上盖房子用的那种青纱网,岸上一个石棉瓦搭的小棚子,大群水禽分散在池塘和岸边。
  江有盈带她走进荷塘深处,高的野草枯黄着杆,矮的嫩叶脚下毫不起眼。
  “初夏不冷不热,花开叶张,小荷在水面上冒尖,那才漂亮。”
  大鹅见了生人,扯着脖子嘎嘎叫,沈新月隔着网跟它比赛,鹅叫一声她叫一声。
  后来比不过,人家有帮手,喊了一帮兄弟过来PK。
  整个世界被尖锐而响亮的鹅叫声填满,江有盈闭了闭眼。
  “我也喜欢初夏,紫藤花开的季节。”
  沈新月不比了,扶着旁边一棵小树,下到泥巴地。
  忘了之前吵架,她刚要张嘴,问江有盈带她来荷塘边干什么,下一秒,发现自己鞋跟插土里了。
  好,不用问,她现在明白了。
  趁着江有盈还没回头,她抬腿使劲朝前那么一踢,鞋子飞出去,正正打在人后脑勺。
  自己也没落得好,脚一瘸,身子一歪,“噗通”掉进荷塘里。
 
 
第10章 
  “沼泽沼泽!”
  “救命救命!”
  “姐姐救我!”
  江有盈好端端在前头领路,没招谁没惹谁,莫名其妙就被高跟鞋踢了。她后脑勺青痛,发尾挂块黄泥巴,一扭头,沈新月掉池塘里去了。
  池塘不深,冬春水枯,才没大腿,沈新月惊惶失措,像只被人一脚踹翻的小王八,水里挥舞着四肢,急扑腾。
  “姐姐救我呀!”她连连呼喊。
  江有盈第一反应是要救的,往岸边走两步,想起什么,站那不动了,“有事好姐姐,无事小寡妇,也有你低头求人的时候。”
  这人好记仇!
  “人命关天,你还说这些。”沈新月真想不通,她跟秀坪村水田里、池塘里的烂泥巴到底有什么不解之缘,非跟她黏黏糊糊浆糊似纠缠不清。
  “干嘛踢我。”江有盈趁机审问。
  有句俗语,叫‘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沈新月从前十分不屑一顾。稻草管屁用,该沉还得沉。
  现在她明白了,左右手分别抓着两个枯掉的小莲蓬,“姐姐我没有踢你,是鞋跟陷入泥里面,我往外拔的时候不小心飞出去的。”
  “哦,原来如此。”江有盈勾了下额角碎发,“你不是说,你的鞋哪里都能走吗?怎么会陷泥里。”
  “是我井底之蛙,狂妄自大,不识庐山真面目,姐姐你夏虫不可语冰,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这会儿倒是乖了,好听话一箩筐一箩筐往外倒。
  “别扑腾了。”江有盈说。
  她不想弄脏手,回头去岸边拿了根赶大鹅的竹竿,把沈新月拽上来。
  沈新月两只鞋一只掉在土路上,断了鞋跟,一只陷泥里找不见了。
  她恩将仇报,上来立马翻脸,“我跟你说,我真死了,你要负刑事责任的。”
  “夏天采荷花采莲蓬,我都是直接下到水里去采,这池塘什么深浅,我比你清楚。”
  江有盈弯腰捡了那只高跟鞋,“走。”
  粉白色纱纱裙成了大地色纱纱裙,一路走还一路滴答,没了鞋,沈新月只能打赤脚,乡间的泥巴路,杂草碎石硌痛脚心,她不敢提要求,缩着肩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江有盈这次打定主意让她长长记性,愣是没管,领着人一路招摇过市,村东走到村西。
  经过咖啡店门前,小安探身惊呼,“这是怎么了?”
  沈新月掀起外套,把脸遮住。
  村里的石板路是古时候就铺设,一钉一锤人工敲打出,数百年时间不曾磨损尽棱角,比村外的泥巴路难走。
  到家门口,沈新月脚痛得不行,一瘸一拐往卫生间去,恍然想起,热水器还没修好。
  她长长叹了口气,又一瘸一拐往隔壁院子去。
  还嘟囔,“体罚终于结束了。”
  “体罚?”江有盈诧异回头,“你觉得我在体罚你?”
  “没有没有!”沈新月忙摆手,可不敢造次了,不然得罪了小寡妇,澡都没地方洗。
  “姐姐是帮我长记性,让我以后别再犯蠢,给我指明路呢。”
  “哼——”江有盈转身,“算你识相。”
  事实上,小泥娃根本不服,卫生间门前捏拳站了会儿,忽就恶向胆边生,两手使劲蹭了把裙摆的稀泥,飞跑上前,捧起她脸一通乱糊!
  每次干坏事自己也不落好,脚底沾水打滑,“哎呦”一声,结结实实摔个屁股墩。
  “沈新月!”江有盈怒喝出声。
  地上那个五颜六色的破烂东西连滚带爬躲进卫生间,门“砰”一声砸上。
  “哎呦我的屁股,好痛好痛——”沈新月苦着张脸,不停揉。
  转身,镜里瞅见自己,刚拔出来的泥萝卜似,又哭又笑,情绪十分复杂。
  十几分钟后,沈新月后悔了,门缝里探出个脑袋,“姐姐姐姐”不停喊。
  江有盈站在二楼围栏边,脸上污泥洗干净,右手托举个小小的紫砂壶,慢悠悠咂口茶,“鬼叫什么。”
  “好姐姐,亲姐姐,超漂亮赛天仙温柔可亲妙人儿无敌至尊盈盈姐姐……”
  使坏的时候没想到这层,沈新月给自己逗乐了,“求求你啦!”
  小嘴抹了蜜,可甜。
  “要才刚认识,我就信了你了。”江有盈冷笑一声,“里面待着,好好给我反省反省。”
  “呜呜,姐姐不要嘛——”沈新月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
  说话间,门口走进个穿工作服的年轻男人,脚步匆匆,连喊“江师傅”。
  进院,瞧见门缝里长出个人脑袋,他吓一跳,“欸?这谁。”
  沈新月脑袋缩回去,把门关了,反锁。
  “什么事。”敛了笑,江有盈下楼,音色变得低沉。
  “借个电钻。”他边说边回头看,大拇指往后一戳,“谁啊,怎么在你家卫生间,瞧着面生。”
  后半句江有盈直接忽略,领着他往工作间走,“你一个做泥瓦的,要电钻干什么。”
  “嗐,光会泥瓦不行啊,现在干什么都卷,我家隔壁张婶,儿子去年冬天买的一个取暖器挂墙上,没钉结实,掉下来了,带一大块墙皮还险些砸着人,我给她补了墙,换个地方再钉上。”
  完了又回头,“是个姑娘,你客人呐?还是亲戚,怎么每次来都在洗澡。”
  “废话没完,是谁跟你有关系吗?”
  江有盈取了电钻递过去,顺道给他拿几颗膨胀螺丝,“十块,扫码。”
  他哀嚎一声,“不是吧江师傅。”
  “不要就滚。”江有盈把螺丝扔回去。
  她平时虽然冷冷的,待人接物多少算和气,突然发脾气,把人吓一跳,对方赶忙举手投降,“好好好,我扫码,姐别生气,我不打听了。”
  送走小曹,江有盈回房去给沈新月拿衣服,柜子里一堆五颜六色的衬衫让她犯了难。
  千挑万选,选出一件色系相对温柔的套头毛衣。
  “刚才那个是小曹吗?”沈新月隔着门跟她说话。
  “你认识?”江有盈深深地皱眉。
  “发烟那次,你说是做泥瓦的小曹给的,刚他借东西,你又说了一次,我听声音像。”
  毛巾帽包着头发,显脑袋大,沈新月穿毛衣的时候卡住,扯半天才扯下来。
  这一顿捣鼓,自然没听见某人不悦的嘀嘀咕咕。
  ——“连面都没见就记住人家声音。”
  穿好衣服出来,沈新月摸着毛衣胸口的黑色小猫,“今天是紫色呢,我也喜欢紫色,妹妹说紫色很有韵味。”
  “哪个妹妹?”江有盈狐疑挑眉。
 
 
第11章 
  被人家嫌弃没品味,不会打扮,千挑万选了一件自己认为还算过得去的漂亮衣服,美美等着挨夸呢,结果迎头给她送来个不知道谁家的“好妹妹”。
  “你喜欢比你小的啊?”她别别扭扭打听。
  沈新月什么人,立即敏锐捕捉到。
  “你紧张了?”
  “我紧张什么?”她迅速转身离开,欲盖弥彰过于明显。
  沈新月擦着头发跟上去,“是啊,你紧张什么。”
  “毛衣不好看吗?紫色温柔,小猫可爱,材质也十分柔软亲肤,这个季节穿,不冷不热刚刚好。”
  江有盈话题转移得生硬。
  沈新月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脚尖勾来一张小竹凳,挨去她身边,“谁会不喜欢妹妹,你看你,一见面就被我迷得晕头转向,多次表白无果,恼羞成怒下干出多少荒唐事。”
  “妹妹香香软软,甜蜜可爱,生气就哼哼哼,撒娇就嘤嘤嘤,把人勾得,哎呦就是冰块做的心也暖化了。”
  完了补充,“就像我这样。”
  自恋鬼。
  “那你以前交往的都是妹妹了?”江有盈又道。
  看来十分在意呢。
  沈新月倒没那么多讲究,对于另一半她更注重缘分和感觉,又不是做数学题题,还套公式。
  “前前任是妹妹。”她对人一向没什么防备心,直接说了。
  “那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江有盈继续打听。
  聊这么深。“你想当下面的还是上面的?”沈新月反问。
  “关我毛事?”她轻推她一把,嗲怪。
  沈新月心里被她闹得痒痒的,“干嘛这样跟我说话,像在勾引我。”
  “你有毛病吧,谁勾引你了,我正儿八经的一个、一个……”
  一个什么呢,江有盈卡住。
  “一个小寡妇。”沈新月接道。
  也行,事实如此。她不置可否。
  “好吧,我一般在上面多。”沈新月一向诚实,“我喜欢看人家哭。”
  什么癖好?
  “变态。”江有盈骂。
  戏瘾上来,沈新月下巴颏搭在人肩膀,身子扭出几道浪,“多骂点多骂点,你越骂,我越爽!”
  嘴里呵出的气还带着凉凉的薄荷牙膏味,落在颈间和耳廓,却是滚烫的。
  “死!”江有盈用力推开。
  “我要把你弄哭!”沈新月大放厥词。
  忍无可忍,江有盈起身要走,沈新月一把攥住她的手。
  “不是吧姐姐,我说的是歌词,你真没听过?当年很火的。”边说边手机掏出来,播给她听。
  流淌的韵律唤醒少女时代珍贵记忆,沈新月身体随之小幅度摆动,滑动屏幕切出浏览器,“09年发行的,天呐,都十几年了。”
  十几年前,江有盈应该也二十出头,有经济能力,买得起手机了吧?
  沈新月不知道江有盈具体年龄,听外婆说跟李致远差不多,估摸也就比她大个四五岁。
  “我那时候应该快上高中了,耳机都是藏在校服里面,用头发遮着,上课偷偷听。”
  她跟随旋律哼唱,莫名感觉歌词十分贴近二人当下境遇,咂嘴品味,“解释是不是多余我不知道,但歌里歌外,两位姐姐都在因为‘妹妹’生气,可见,妹妹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是喜欢姐姐算了。”
  “这番解释确实多余。”江有盈挣脱她手,转身上楼。
  自己在意得要死,还说人家多余。
  沈新月不跟她多计较,扭头喊:“欸你真没听过假没听过啊,路边两元店大喇叭天天放呢,一点印象没有啊。”
  江有盈走到二楼,进了房间又出来,“怎样,犯法?你把我抓起来。”
  沈新月还没当回事,“行啊,回头我就在网上给你买副手铐,把你铐起来!”
  霎时变了脸,江有盈冷声:“你澡洗完,可以离开了。”
  “外婆还没回来,我一个人无聊,你陪我说话。”
  沈新月摸摸脑袋,“我先去吹头发。”
  快晌午,不知谁家飘来浓郁饭菜香,江有盈回房,坐在靠窗的小沙发,音乐播放器里搜索出刚才那首歌,尘封的记忆中似乎有朦胧曲调回响。
  她应该听过,但此类娱艺项目并不是她当时的生活重点,她不具备条件。
  也不愿回想探寻。
  清浅男声低唱,在“和妹妹说说笑笑,缓解最近糟糕心绪”时被掐断,她下楼,直接拔掉了沈新月的风筒开关。
  “我偷用了你的牙刷,因为咖啡喝多怕牙齿变黄,我每次都要漱口,但我现在没有漱口水……”
  沈新月以为被人发现,先认错,“你要是嫌弃就丢掉换新,我以后赔你。”
  头发吹得差不多了,不用继续,她把风筒挂回去,“中午我们吃什么呢。”
  “回你自己家吧。”江有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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