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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导演天下第一(近代现代)——汘淮

时间:2025-03-23 08:17:38  作者:汘淮
  “那我还是看剧吧。”他转身跟江季恒要平板电脑,拿到之后三下两下找出音乐剧《理发师陶德》的视频来,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调整了一下位置,确定不会挡住镜子之后点了开始之后坐好,再次说道:“我准备好了。”
  江季恒:“……”倒也不必,我没打算拿杀人狂剧本。
  但是缪冬寄是个属于光影或者舞台的小精灵,感应世界的方式都格外与众不同。江季恒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打开工具箱之后就开始剪了。
  江季恒毕竟是专业学过的,虽然上次给小缪导修刘海的时候翻了车,但这次总归是不会再次出错了。
  缪冬寄对自己的发型并没有什么期待,乖乖坐在椅子上看音乐剧,离地的两条腿跟着节奏开晃来晃去。
  江季恒磨蹭了很久才剪完,盯着缪冬寄转了一个圈之后总算是勉强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说:“OK,剪完了。”
  缪冬寄闻言抬头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
  大概是因为太久都没有见过自己短发的样子了,他自己都先愣了一下。
  缪冬寄长得实在显小,这些年在他身上不断发生变化的大概就只有头发的长度。如今长发一剪,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倒是和当年还在上印艺的那个小男生没什么两样了。
  江季恒在印艺初次见到缪冬寄的时候,后者就是一头短发——虽然那头短发显然剪得十分随意。那个年纪的男生的颜值常常都会被发型给封印,但他大概是因为把整个额头眉眼都露出来了,倒是显得意外清爽干净。
  他见那个小缪导站在舞台上面,眼中因为盛放着聚光灯而显得比聚光灯更明亮。
  “忘记之前的一些吧。”江季性在内心轻轻说道:“作这个世界上最漂亮而才华横溢的小小少年。”
  而缪冬寄虽然表面上对新发型没怎么在意,但还是执意在客厅呆了很久。江季恒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陪着缪冬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音乐剧。
  等到院子大门打开,缪冬寄腾的一下爬到了沙发上往外面看。江季恒拎他下来的同时才意识到,这小子是想和晚归的黄卯郑遂炫耀他的短发。
  江季恒愣了片刻,看见缪冬寄对着刚进门的二人喊:“黄卯,郑遂,江老师给我剪了短发!”
  黄卯郑遂二人被他吓了一跳,人都傻了。
  郑遂愣了一下之后跳脚:“缪导你是不是有病,谈恋爱谈傻了?”
  黄卯则点了点头称赞道:“好看的。”
  缪冬寄闻言开心地朝黄卯笑了笑,然后看向郑遂回怼:“我相信美人儿的审美。”
  “得了吧,美人儿从来没有审美。”郑遂说完之后忽然挑衅地一笑,洋洋得意道:“美人儿的男朋友才有最佳审美?”
  “嗯?你俩终于……”江季恒抢先意识到了什么,笑了一笑,“恭喜。”
  “多谢。”显然抱得美人归的郑遂心情很好,道完谢之后看向缪冬寄,“明早不要叫我们起床!”说完就拉着黄卯回房间去了。
  被车轱辘轧到脸上的缪冬寄懵了一会儿:“我什么时候叫黄卯起床了。”他反应过来什么,忽然转头问江季恒,“他是不是就是想秀!”
  “谁说不是呢?”江季恒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慰道,“没事儿,咱明天也不早起。”
  江季恒就这样一句话鸽了说要明早跟他继续聊剧本的花途,推着缪冬寄回房间了。
 
  第 99 章
 
  
  因为缪冬寄脚伤的缘故,花不知命的阖城进度条异常缓慢。
  缓慢到郑遂快给阖城拍了一整套大片,郑遂黄卯能在地铁站给来阖城旅行的人指路,江季恒陪着缪冬寄从古希腊戏剧刷到了二十世纪初戏剧,缓慢到阖城的天气逐渐能和炎热微微挂钩。
  这时花途才终于拿出一沓纸稿,底着硕大的黑眼圈对众人说:“剧本写好了。”
  花不知命旅行剧团第三场大戏,属于江季恒的《天漏》,终于要拉开序幕。
  虽然这个戏是对花啜茶第一次尝试话剧剧本,但她的严谨使这份剧本合格,才华又使其突出。尽管是话剧剧本,但依然是十足的对花啜茶风格——走剧情线,魔幻现实主义风格,隐喻为王。
  故事是一群人发现天空漏了一个洞,源源不断有沙子漏下来。他们想了许多变法填补那道空隙。在此过程中主角亦在自己的情感之中沉沦。最后沙子漏完了,主角的一切亦分崩离析。
  舞台上的天漏,象征的是主角,或者说人们的紧握的手,一旦紧握,便会加速沙子的流失。
  我们生活在世上,试图掌握些什么,但终究没有什么不会溜走。
  “能做到吧,这种舞台效果。”花途皱着眉问。
  “当然。”小缪导抬头朝她笑了笑,“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剧本写完,就该是他们前期主创者的工作了。缪冬寄细细读了这个剧本不下十遍,终于叫了柳阙江季恒一起进行早期工作。
  这个剧相对于前两场剧,一是舞台设计上非常大胆,几乎是要将它制作成一个巨大的沙漏——最好还是带循环的,其它设计——尤其是服装和灯光,也要配合其做得辉煌而瑰丽。二是剧情戏,人物情感丰富并且起伏大,虽然带着面具看不见表情,该有的情绪也必须到位。
  柳阙虽说跟了缪皇帝这么多年,但还没经历过这么刺激的玩法,整个人被灯光设计整得骄头烂额,写着写着又被眼前摆来摆去的发丝搞得越发烦躁,随口就跟缪冬寄要头绳。
  缪冬寄微微一愣,随后竟真从手腕上撸下来一条给他。江季恒随手一接绑了个苹果头,然后忽然意识到什么抬起了头,三人对视一眼之后都乐了。不由捧腹大笑起来,烦闷的情绪一扫而空。
  “习惯了啊。”缪冬寄辨解,“每天都一顺手就缠上去了。”
  “是,我也带了一根,之前总记得要带一根给阿寄用。”江季恒也从兜里掏出来一根头绳,三人看着更加乐不可支。
  他们随口聊了几句习惯对人的影响有多可怕,缪冬寄说起自己之前弄丢过一枚戒指,好几天都感觉那地方空荡荡的特别不适应,随后意识到江季恒含着笑看他,便问他:“怎么了?”
  江季恒问:“你之前带戒指做什么?”
  “觉得好看。\"缪冬寄如实回答。“而且林光霁说戒指可以挡桃花。”他当年忙得要死,实在对人际交往没什么兴趣,更别说谈恋爱了。林光霁随口一说他也就买了一个带上了。
  江季恒心思微微一动:\"我们去订对新戒指吧。\"
  之前江季恒的确给缪冬寄买了一枚戒指,但后来做事不方便俩人都摘了。本来就是那天现跑出去买的,论诚意不足,说仪式感也不太够,两人都没怎么当回事。
  但如今想买就是该买一对了,反正他们总是想起什么就做什么。
  “好。”缪冬寄想了想:“酽城再买吧。去海边带。”
  “噫。”柳阙被缪导秀太久了,噫得都有点敷衍,面无表情道,“hello我们可以继续聊剧本了吗?”
  “聊聊聊。”江季恒心情大好,看着如此“虐恋情深”的剧本都觉得有些甜密。
  缪冬寄心情也好,他昨天同江季恒开小型研读会,读到后期两人心情都有些抑郁,干脆就放下剧本胡闹鬼混了起来。
  在半睡半醒之间,他听见江季恒在耳边轻声说:“只有爱,是我平生唯一可掌控之物。我正在非常爱你,阿寄。”
  一场悲伤的大戏,三个主创两个都在冒粉色泡泡,别说柳阙了,剧本都不能答应,于是这次研讨马上就结束了。那二人回房间腻歪,柳阙小可怜拎着相机出门压压惊。
  柳阙小可怜拎着相机出门压压惊。
  江季恒缪冬寄两人随便做了点什么解决了午饭,又回房间补了个觉,这才重新回到客厅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剧本。
  江季恒正在被那群溜掉的发小们骚扰,一时之间还有些诧异,他们阖城的戏进度条拖得慢,这群小伙伴平常又日理万机,谁想到能窝在阖城呆上一个月呢?
  可以说是真的很执着了。
  “怎么了。”见他神色古怪,缪冬寄轻声问了句。
  江季恒犹豫了片刻,接着就照实说了。
  “嗯……”缪冬寄想了想,“如果他们还能再留一段时间的话,给他们些《天漏》的票吧。”
  江季恒愣了会,最后说:“对哦。”他希望缪冬寄得到应有的尊重,这种尊重不是挽着他的手出席他们那个圈子的晚宴酒会就能获得的,或许他们之间最合适的遇见终究是在剧场。
  就像江季恒第一次遇见缪冬寄那样。
  江季恒立刻同徐荣刻商量了一下,他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杀了不那么远,但皆都承诺最起码演出那开会来。
  因为这番缘故,缪冬寄提前开始同剧场确定公演时间,并且找人设计票面,不过一周时间,就将十几张二楼贵宾厅的票交到了江季恒手上。
  江季恒拿了票,跟徐荣刻要了地址,亲自往那边送。
  “呦,是江大明星。”发小们打开门,一下子看见带墨镜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江季恒,颇感新鲜,没被狗仔追吧。
  “我亲自送票,够面子了。”江季恒摘了墨镜口罩,从包里拿出把一小沓票放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说道,“二楼贵宾区,媒体禁拍,省得被以为是蒂城名媛团建。”
  有个发小看着票嘀咕:“就不能是后台区?”
  “想得美。”江季恒冷笑一声终于在这群人面前找回了自己高贵冷艳的人设,眼神像刀一样瞥了那人一眼,拍拍那几张票说道,“听好,这是你们和小缪导之间最近的距离了!”
  “至于吗?哪一国的小公主吗这么金贵,看都看不得。”
  “不是看不得,是没必要为了满足你们的好奇心拎我家小孩出来。”他说,“想看乐子我回头给你们跳钢管舞都行,但他就是不行。”
  江季恒这番话说得诚恳又明白,终于堵上了这群人的嘴。
  他们若有所思看了看江季恒,没再作声。
  “行,没事我就走了。”他又指了指桌上的票,“正装,遵守剧场礼仪。否则我去挂富二代的微博挂你们。”
  “滚吧!”徐容刻这下都乐了,“又不是土大款谁还没看过剧了,还蹬鼻子上脸了,滚滚滚!”
  于是江季恒总算是料理完了他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发小儿们,无事一身轻地撤了。
  他回来的时候缪冬寄正带着黄卯郑遂在院子里面背台词。
  因为已经定了公演时间,而且为了让他们回头到酽城的时候,气温还能够允许他们下海,所以时间定得比较早。j所以难免显得时间紧迫,还有太多工作需要在剧院或排练室之中做,而为了不浪费租排练室的钱,小缪导要求他们至少要先把台词背个差不多。
  江季恒摘了帽子口罩,走到缪冬寄爬边坐下。
  因为天气变热,他回来得又急,发根有些泛着潮意,缪冬寄摸了摸之后就笑了,轻声对他说:“去洗澡。”
  “嗯。”江季恒虽说点了点头,但还是想再蹭蹭,便故意赖着不走。
  缪冬寄有点无奈,但也没说什么,把剧本往他那边递了递。
  江季恒没缪冬寄那么敬业,自然现在背不下去,就象征性读了两句,忽然就开始同自家小缪导说八卦:“昨天看廖国的电影报,预测了风华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电影。”
  “嗯。”缪冬寄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它有提过《残霜天》。”江季恒说完,自己都笑了,觉得自己找的这个话题莫名其妙,“你肯定猜到了。”
  风华奖要求参赛影片在风华电影节上公映,如今报名期刚结束,报名的电影们是个啥样只能从路透窥探一二,八字都没一瞥,预测的人只能通过电影主创的水平名气瞎猜,堪比摸黑打靶。
  这种情况之下,缪冬寄的名字往那一摆,不预测《残霜天》才叫离谱。
  但江季恒就是莫名开心,大概是真想和缪冬寄一起出国玩了。
  缪冬寄察觉到他的期待,不由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有点不安起来。他着实也猜不到《残霜天》究竟能不能入围主竞赛单元,将江季恒如此期待的旅行置于如此不可料知的事情后面,终究是他没有考虑周全。
  他转头看向江季恒,认真道:“如果《残霜天》没有入围,我们也去参加风华电影节吧。”
  江季恒愣了愣,然后点了头。
 
  第 100 章
 
  
  《天漏》公演的那天有微雨,观众进来的时候发现舞台上有沙子向下倾泻,剧院里和剧院外的“沙沙声”连成了一片。
  缪冬寄被扶着走上□□,最后转身坐在一节枯木上,然后由站在□□上的老师们给他整理服装。
  他整场戏几乎都是要在上面完成的。
  可由工作人员推动滑动的道具,使其避免了紧急演出环境中动来动去的危险性,被缪冬寄自己吐槽比解围的神还机械,但是毕竟还是那么高。
  江季恒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
  缪冬寄想跟他说没事,但后台实在是太吵了,他便指了指安全绳,安抚地朝他点了点头。
  江季恒也点了点头,转身深呼吸了一口气,打算把手机交给旁边助理之时,收到了一张消息,徐容刻发了一张从二楼拍的舞台的图,配字:“加油啊江大艺术家。”
  江季恒笑了下,但没回,把手机递给了助理。
  这场戏是他的戏,他的演出任务最重,公演前没日没夜的排练和睡不好觉,他之前对戏认真一直是因为不想搞砸小缪导的戏。而《天漏》这部戏越排到最后,他才越清晰地明白,这是他自己的戏。
  江季恒知道缪冬寄正坐在那高高的地方看他,还有朋友,观众,而他低头盯着一片漆黑中兀自发光的定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只身前往舞台,站在了那向下倾倒的沙中。
  一束光自沙坠下的地方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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