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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货(近代现代)——糖醋小鱼干

时间:2025-03-26 12:26:15  作者:糖醋小鱼干
  浓郁的铁锈味弥漫在空气中。
  我被吓得愣住,呆呆看着他的脸,掀开被子一下子跳下床:“我去找管家给你拿药!”
  听到这话,纪骅不敢置信地看了过来,随后无力地慢慢松开还在滴血的拳头:“你不希望我动手,是吗?”
  祝羽书没管身上的伤口,也没抓准这个机会向纪骅报复回来,只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眉头皱起,似乎在压抑着很强烈的情绪,强迫自己不要对我发泄情绪。
  压迫感变得最尖锐的那一刻,沈溪扑上来,挡在了我的前面。
  “你别掺和到这种事里,也不要想着劝架什么的,他们现在都上头了,打起来很凶的,我不想你受伤。”沈溪背脊挺直,嘴唇微微翕动,用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焦急催促,“快点出去。”
  终于,祝羽书好像确认了什么东西,略带着几分自嘲闭了闭眼,声音很低:“要拿药是吗?想走就走吧。我知道纪骅说的对,除了我,没有人把我当做你的男朋友……包括你。”
  我一下子僵住了。
  为什么他会觉得我是要逃走?
  我如果想离开他的身边,一天下来那么多时间,我拍拍屁股不就走了吗?有必要磨蹭这么久,被他撞个正着?
  而且我都看到他因为我而受伤,又怎么可能用拿药来作为借口,实则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对我真的……
  连一点点信任都没有。
  不过,也算是我咎由自取。
  “好啊。”我忍住眼眶里不断涌出的酸涩感,掐着自己的掌心慢慢转身,“那分手吧,我走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刚赌气讲完这话,我就后悔了。
  我没有想伤害祝羽书,更不想跟他分开。
  虽然我不缺追求者,但祝羽书是不一样的,哪里都……不一样。
  不会有第二个人在我最窘迫的时候那样不求回报地帮助我。
  成年人做事都是利益至上。
  唯独在我这里,他一直做的是赔本买卖。
  我低着头,委屈又别扭地放慢脚步,想等祝羽书挽留我。
  刚提完分手,我抹不开脸立刻去求复合。
  他每次都会容忍我的糟糕脾气,这次应该也会吧。只要他稍微给我个台阶,我就会毫不迟疑地转过身朝他飞奔过去,认真向他道歉。
  等纪骅和沈溪走了,我会很乖地听他的话,他想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只要能让他不那么生气。
  ……
  可是直到我走出祝家,也没听到祝羽书再说一个字。
  他好像是真的对我失望了。
  外面在下雨,但是我没有心情去买伞。
  我穿着单薄的睡衣,独自沿着马路,如行尸走肉那般往药店的方向走。等衣服全都淋得湿透,我才想起掏出手机拨给祝羽书的助理,问为什么今天提早结束了工作。
  助理应该是还不知道我已经跟祝羽书分手,仍在很恭敬的态度跟我汇报。他说祝总接了个电话后脸色骤变,放下一切事情,让司机紧急备车直接回家。
  我道了声谢,垂下眼挂断电话。
  纪骅一直跟我在一起。
  这么看来,电话是谁打的就很清楚了。
  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顺着睡衣敞开的领口往下灌。
  我稍微有点不太舒服,红着鼻头拢了拢衣服,然后踩着拖鞋拉开药店的门。
  店内冷气开得太足,吹得我哆嗦了下。
  我强撑着,仔细挑选出治疗外伤效果最好的药膏,加钱让店员用防水袋仔细包好,然后折返回祝家,准备把东西交给门口岗亭的人。
  怕他不收,我不打算让祝羽书知道是我买的,想挂在他助理名下。
  可我刚走到路口,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从别墅区猛地开了出来,往与我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几秒钟之内,就消失在雨幕的尽头。
  我愣了下,没有再往前走。
  至于抱在怀里……走了很久才买来的药,当然也没能给出去。
  我慢慢呼出一口气,叫了辆车去酒店住下,然后给了门口的侍应生小费,让他帮我去买能穿的衣服。
  走去买药的时间比我预估的长,我本身底子就差,再加上先前还被弄了好几次,现在乍一安顿下来,所有的不适感都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
  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要炸开。
  我扶着洗手台,狼狈地吐了好几次,也没觉得好受多少。
  而在这委屈又无助的时刻,我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找祝羽书。
  我茫然地看着镜子里眼眶通红的那人,撑在台面边缘的手指一点点攥紧,逼自己放弃掉这个想法。
  我还没有道歉,而且祝羽书也不是我的佣人,没道理每次都负责帮我收拾残局。
  本来就是我做错了。
  我不该对他说那样的话,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对方,让他上一秒还在满怀欣喜地准备跟我的订婚宴,下一秒却在回家时看到我被别人压在床上亲,而且……我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虽然我不太清楚正常的恋人之间应该怎么相处,但我知道,我做的肯定不对。
  我一直被纵容着长大,自私自利,没有考虑别人感受的习惯。
  祝羽书教了我很多,也包容退让了很多。他面对我时,底线一降再降,我却没有学会珍惜,反而越来越得寸进尺。
  ……
  真过分。
  我有些难过地垂下眼,发烫的额头抵住湿漉漉的冰冷镜面,想象着那是祝羽书的手心,依恋又茫然轻轻蹭了蹭。
  在今天的冲突爆发之前,我一直很满意住在祝羽书家里的生活,觉得这样轻松又自在,和大哥以前宠溺我的感觉没有分别。
  可现在,我感到了非常强烈的……
  愧疚。
  祝家的家风严厉清正,很小的地方出了纰漏都要被拎出来反复敲打。祝羽书作为备受期待的继承人,却要跟长辈出柜摊牌,跟我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在一起……
  我无法想象,祝羽书为了我要应对多少尖锐的问题,又得肩负多大的压力。
  但他从来都没跟我提过,也没有拿这个作为理由,向我索取任何回报。
  我打开电量只剩最后一格的手机,找到被置顶的对话框,慢慢敲下三个字——
  对不起。
  过了很久,对面也没有回复。
 
 
第一百四十三章 
  手机自动关机了。
  我呆呆地看了会儿彻底黑下来的屏幕,然后洗了个澡,换上酒店的睡衣走到床边。
  刚昏昏沉沉倒头睡下,门铃被按响。
  我忍着起床气爬起,透过猫眼向外看,发现是那名帮我去买衣服的酒店侍应生。
  抱着总不能没衣服穿的念头,我冷着脸拉开了门,让他走了进来:“谢谢。”
  我从他手中接过看着就很廉价的那几套休闲装,懒得跟对方要先前转账的差价,只想先回去睡到退烧——
  可那侍应生不出去。
  “还有什么事?”我忍不住皱起眉头,“我要休息。”
  那人舔了下嘴唇,朝我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就你这样的人,还要装矜持?”
  ……什么叫我这样的人?
  从小到大都是享受贵宾待遇,没在外面受过这种气的我深感被冒犯,表情彻底冷了下来:“管好你的嘴,我会向区域经理投诉的。”
  “还装?”对方好像更兴奋,上前一步猛抓住我的手臂,然后粗喘着,用一种让我觉得恶心至极的目光从头到脚反复打量我,“长这么好看,出手又阔绰,却连一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脖子上全是吻痕……不就是从事那种行业的吗?靠讨好男人过日子。”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两秒,随即弯起嘴角,朝这人露出个笑容:“想要我讨好你吗?”
  在他看着我的脸出神的时候,我抄起门口挂着的长柄雨伞,用尽所有力气,对准这家伙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下。
  伞骨从中间断裂。
  那人没想到我会反抗,被砸得发懵,等血从额头流到嘴角才反应过来,怒不可遏地扬手打我,骂了好多句脏话。
  我烧得浑身发软,勉强侧身躲开巴掌,然后踉跄着靠在墙角,用挨了一拳作为代价,忍痛按下紧急服务铃。
  对面接得很快。
  不知道是不是发烧带来的错觉,里头传出的声音隐隐有些耳熟:“需要什么?”
  我刚要开口,就被猛地推搡了一下,脑袋重重磕在墙壁上:“呜……”
  侍应生恼羞成怒地压上来,替我按断:“你找死是不是?”
  我喘着粗气看他,彻底被惹毛。
  搞什么,我从小就跟纪骅那种能一个人单挑一群的怪物对打,打不过也不会退缩,一定会想尽办法用其他手段报复回去,才不是只能乖乖受欺负的软弱性子。
  我死死抓握住断掉的伞骨,完全不管自己的掌心被刺得鲜血淋漓,再次发狠地砸了过去。
  紧急服务铃已经按了,只要酒店的安保人员不是弱智,总会过来查看情况。
  果然,新的一轮没打多久,房间里的灯就突然大亮。
  我下意识眯起眼,还没看清闯进来的安保人员长什么样,就听到耳畔传来骨头碎裂的连续咔嚓声。
  原本捏着我手腕的那侍应生发出极其凄厉的惨叫,捂着自己呈现不自然扭曲状态的手,涕泗横流在地毯上打滚。
  掰断侍应生手腕的那人却好像完全没有听见,踩过对方痛到弓起的背脊快步朝我走来,然后俯身托着我的后腰,小心翼翼将我扶起。
  我还没适应现在的亮度,视野又被恰好流下来的血朦朦胧胧糊了一层,半闭着眼靠在对方胸膛上,仍旧看不清他的脸。
  ……不管怎样,可算来了。
  我松了口气,不想让血继续流到眼睛里,正准备伸手去擦,却想起掌心也都是血,不得不悻悻放下,随即很客气地道谢,请对方帮我拿点纸巾。
  “好。”那人的音量压得很低,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和后怕,“小逸,我先带你去医院。”
  我愣了下,终于反应过来。
  是刚才服务铃里的声音。
  也是,我曾经最熟悉的人的声音。
  我精疲力尽,垂着头在这人怀里靠了会儿,然后反手抱住对方。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用惊喜的、满是依恋的语气轻声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羽书哥。”
 
 
第一百四十四章 
  ……打架的时候没觉得太疼,输着点滴醒来接受治疗的时候,难受的劲全上来了。
  一定要把对我动手动脚的那家伙送进去。
  我在脑子里恨恨地想了好多种报复的办法,然后因为身体太过不适,煎熬了好久都没能睡着。
  而这期间,陪护在我身旁的大哥也一秒钟都没能休息。
  我烧得实在太厉害,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怎么敷湿毛巾都降不下去,稍微捂一会儿就变热,得来来回回不停更换。
  养得娇气的胃也在趁这机会造反,被喂了两口粥就吐个精光,一滴不落地全弄在大哥还没来得及脱的昂贵西装上。
  换做以前,我会稍作忍耐,愿意接受冰得让我感到刺痛的冰袋隔着东西垫到额头上,别的方面也会尽量配合,不想让工作本就繁忙的大哥太过担心,在我这边耗费大量精力。
  可现在,我巴不得大哥跟我一起承受所有的痛苦。
  他不痛快,我就能痛快些。
  我当然是故意叫错的。
  祝羽书才不会喊我小逸。
  那家伙的言行举止总是一本正经的,在跟我谈恋爱的时候都只会认真又沉稳地叫我全名,至多语气变得更低沉温和些。
  分手后……就更不可能那样叫我了。
  而如果是贺子潇,绝不会在服务铃的那端守着。他会在找到我踪迹的第一时间厚着脸皮跑过来,然后跟开屏的雄孔雀似的用力挤开侍应生,说什么也要跟我呆在一个屋子里。
  ……会在暗中静静监视我,放任别人欺负我,然后等着我求助的,只有大哥一个人。
  只有他会那样过分。
  反正休息不了,头昏脑胀的我彻夜都在抱着微妙的不满,故意折腾大哥。
  吃药片嫌噎,喝冲剂嫌苦,擦身时万般抗拒张嘴咬人,等出了汗,感觉到病号服湿答答地黏在身上,又要哼哼唧唧发脾气。
  我踢掉大哥给我盖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被子,然后装作昏昏沉沉的样子,小声喊祝羽书的名字。
  偶尔偷偷睁开眼的时候,我能看到大哥的表情是阴沉着的。
  我猜他的心情绝对糟糕透了,气得要死,可是见我烧得意识都不清醒,也没办法讲道理,只能勉强先忍着。
  我以为大哥很快就会装不下去,转用粗暴的手段让我闭嘴,或者对我做出些恶劣的举动,满足他对我的病态掌控欲。
  毕竟他能无动于衷地看着我受伤,怎么可能……是真的在意我?
  我是这么推测的。
  所以我故意消磨他的耐心,等着野兽忍无可忍地撕掉伪装,朝我露出獠牙。
  可是出乎我的预料,一整晚……这人竟然都在焦头烂额地哄我配合治疗,只在逼我吃药时强硬过一次。
  因为我的体温烧得很高,迟迟降不下来,他在又一次焦躁不安地喊来医生检查后,猛地将我压在了病床上,然后捏着我的下巴直接撬开牙关,把苦得让我想要流泪的药片抵进喉咙里。
  我慌乱之下咬破了他的舌头,满嘴都是血腥味。
  但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继续克制着力道吻我,直到我把那该死的玩意儿咽下去。
  然后,他慢慢地放开了我,又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
  我很迷茫,喘息着睁大眼睛看向他,不知道这人到底在谋划什么。
  他总不见得是在单纯地照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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