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之后段灼看着像是一只不太聪明的恶魔小龙,后背处的翅膀做工很好看起来完全就像是从段灼的肩胛骨里长出来的一样,“原本是打算穿在腰侧的,但是太影响穿衣服。”宋砚聿用手点了点他腰侧的那块位置,嘴巴却在给他新穿完环的位置吹吹。
段灼感受着先生的疼爱,柔声说着可以等脱掉衣服的时候再穿,他也很期待不同位置所呈现出的效果,段灼从不擅长拒绝自己的主人,宋砚聿的要求他当然要做到做好,分明刚看到空心针时还在瑟缩。宋砚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将他转了个圈之后重新帮他系了系后背的绑带,原本就细瘦的腰部被勒紧之后更显的只有一寸宽长。
“坐吧,大腿上也要穿。”依旧是闪着光的钢针,但大腿上肉比较多,穿起来不会像胸口处那么疼,但也只是稍微轻一点,“不可以乱动,能做到吗?”段灼点了点头,他坐着,宋砚聿半跪着,这是从没有过的姿势。多冒犯的姿势啊,但先生却没说什么。
针尖扎进去时会向外冒出一股小血珠,在从另一侧穿出又会带出一部分,就那么圆滚滚的缀着,段灼鬼使神差的想伸手上去抹一抹,应该也会疼吧。宋砚聿看着格外的认真,额头上的汗比段灼也只多不少,先生又给多少人像这样穿过环呢?
他倒也不是在吃醋,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和旁人比较这些是没有必要的,先生反复教育了他好多次,他都记得,管他呢,反正现在留在宋砚聿身边的人是段灼啊。
为了分散注意力,段灼只好盯着宋砚聿的脸,从眉毛到嘴巴,再从嘴巴回到眉毛,来来回回的看着,就是找不到不好的地方。
大腿上穿了十二枚,这个位置用的是双色丝带。每个镶嵌在皮肉里的圆环部分都是差不多的,宋砚聿拿着镊子穿过丝带时也不会碰到他,较为丰腴的部位穿刺完成后会更具有色情暗示,这次他能好好看清了,两根丝带来回的穿进穿出,将他的皮肤都拢上了一层薄雾。
现在他看起来完全像是一个被精心包装好的礼物了,从头到脚都是精致的。
“真的很漂亮,小龙宝宝。”
*
下车之前宋砚聿给段灼戴上了一条蛛网样式的珠串面罩,把他的下半张脸藏的严严实实,今晚人太多,再怎么限制人群也还是不免鱼龙混杂的,多注意一点总是没问题的。
宋砚聿是一身中世纪吸血鬼装扮,长袍配上红宝石的权杖举手投足间都显得优雅又绅士,眼镜上还挂着一根银色长链,只不过在进门之前细链暂时先挂到了段灼胸前的丝带上了,大腿上最下面的两个钢圈上也挂上了一条水晶珠帘,透白色的,会随着段灼走动时的动作随机摆动,如果幸运的话还能透过光折射出彩虹。
十二点钟,恶魔主牵着他的宠物进场了。
钟之泊今晚是一匹小马驹,被他的主人拴在了大门口,时岸不知道又去忙着招呼什么了,只有钟之泊一个人在。一进门两人就先打了个照面,只不过两个人都很懂规矩的谁也没说话,宋砚聿也注意到了,稍微向前扯了扯链子,让spider去和他的朋友问好。
“要有礼貌。”
段灼也不想给先生丢脸,往前一步就跪倒在了地上,爬着往钟之泊的方向挪动,感觉着距离差不多之后就跪定同钟之泊说了句“晚上好”,钟之泊快速的扫了一眼他的装扮,在心里止不住的夸了好几句,他嘴里还咬着马橛子无法开口,只能稍微低了低头向宋砚聿和段灼表示回好。
“走了。”没说他能不能起身,段灼也就顺着牵引的方向,跟在先生身后爬着,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生怕自己会绊倒宋砚聿。
爬行时大腿会绷紧,不可避免的会扯到上面的人皮扣,珠子碰撞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响,宋砚聿也记挂着,没几步就让段灼先站起来了,宋砚聿在俱乐部有单独的休息室,但是今晚好像倒是没有直接上去的打算。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很多熟人,每个看到段灼的人都会用不加遮掩语气夸赞他,一只格外耀眼的小龙却被绑上了束缚,顺从的、骄傲的被他的主人牵着。每次夸赞之后宋砚聿也都会很有礼貌的感谢对方,偶尔也会将段灼推出来,让他亲自向对方表示感谢。一圈下来他觉得自己的脸都红透烧熟了,幸好有面具挡着,不然可能没一会儿就要传遍了——聿先生家的是个特别害羞的小狗。
段灼还碰上了应怀中,他今晚是一个人,宋砚聿跟他打了招呼,段灼当然不能缩着,也垂头向他问了好。
不卑不亢的语气再不像是最初那个跟别人装腔作势色厉内茬的样子了,段灼垂着头,但却是向上的精神。
“聿先生把你教得真不错,奴隶。”应怀中递给了他一个新的手环,橙红色的,意味着他已经和某位dom结成契约,有了稳定的关系。他这次来的时候完全忘了手环这回事,他自己的水蓝色手环还放在学校的柜子里,看到这个他才明白,碰上应怀中不是什么巧合,这是先生安排好的。“还有,今晚spider的确漂亮的不像话。玩得愉快。”
被夸了再多次都无法习惯的spider这下连耳朵脖子也都是红彤彤的了,宋砚聿时刻注意着他的情况,当然不会错过他每次害羞时像个鹌鹑似的表情,完全不像是他。
卡座里宋砚聿把他抱到腿上坐着,“这也要害羞吗?”挂在丝带上的细链被宋砚聿绕了几圈收紧,“在家的时候不是夸了你很多次了吗?怎么还不习惯?龙宝宝?”宋砚聿贴着他跟他咬耳朵似得说着悄悄话,段灼被先生的称呼搞得更加害羞了。
他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不禁想起了他第一次来这里时的场景,不太懂规矩的幼犬是多胆大啊,完全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和评价,执拗地希望聿先生能收下他,可又不懂遮掩,戚戚爱慕全在脸上。
宋砚聿把他重新带回了这里,光明正大的赠予了契约物之后又让他心安理得接受着大家的夸赞,春天真是个好季节,他喜欢春天。
“很高兴大家今晚能来。”时岸还是充当着主持人的工作,主办方就是一刻也不得闲,“首先,让我们祝贺聿先生和spider,结成契约,成为伴侣。”
段灼瞬间觉得全场的目光都投到他这边了,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鼓掌声中他只好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来跟大家打招呼。“其次,由于每年开场都是我和我的奴隶,我觉得大家也都看腻了,所以今年我们准备了全新的企划。”
公调的第一场往年都是deity和gem,这也都是大家默认的,毕竟那算是老板和老板。
今年上台的第一对新人是小狗女和她的奴隶,那个sub头上套着一个黑色的狗狗头套,看着正儿八经的还真有几分小狗的样子。
身上的拘束衣严丝合缝的贴着他身上的肌肉,给人一种很强的视觉冲击感,小狗女身上是一件同颜色的蓬蓬短裙,可爱又不失性感,拽着牵引绳的手臂线条看着也十分有力。
“他们是玩的是k9,犬化。”宋砚聿看着台上的两个人开口却是给段灼的解释,怀里的小宠物像是有些别扭,总在偷偷乱动。
“嗯,我知道的。”全场的奴隶就没有谁和他一样是坐在主人怀里的,他这个视线看过去的全是dom,偶尔还会和不认识的人对上视线,两人礼貌的尴尬一笑,实在是别扭。
“你喜欢吗?”宋砚聿看起来像是真的在认真看表演一样,眼神没从台上落下一刻,但这问题到全是冲他问的。
“喜欢的,喜欢当小狗。”
“小狗没有你这样的,注意力这么不集中,在看什么?”
段灼被这句话捏住了七寸,解释的话全都堵在嘴里,宋砚聿的态度虽然看起来不算动怒,但段灼知道,这个状态就已经是很不满了。
“大家都跪着,我...会不会不太好。”他捏着宋砚聿的外袍边角,颇有些纠结的将这块布料搅得拧巴。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他的手指被宋砚聿掰开,就那么手心向上搁在腿上。
“您的。”
大腿上的一枚圆环被宋砚聿用小手指勾住了,一种濒临疼痛却迟迟没来的紧张感悬在空中,段灼已经做好了宋砚聿会一把扯下它的准备。
“现在在想什么?觉得我会把它拽下来吗?你还是没学会听我的。”
段灼这才明白先生的意思,已经没有什么能解释给他的主人听的了,他确实就是这么想的,宋砚聿清楚,段灼也清楚。
“您又要扇我嘴巴了。”spider撇了撇嘴角,往宋砚聿得脖子里一埋就有点不想动弹了。“惩戒处今晚有人吗?您会把我丢过去吗?我不太想去。”特别有长进的小蜘蛛,不再为了一星半点儿的情绪而变得一惊一乍,现在就算是犯了错也敢撒撒娇了。
“不扇嘴巴了,假期这么久,你也该被关起来好好学习了。”
*
圈养期间,段灼被剥夺了一切作为人的权利,不允许说话,不能直立行走,吃饭的时候要趴在主人的脚边,表现的不够好的时候甚至都只能睡在笼子里,做得好不会得到奖励,做得差却一定会得到惩罚。
小腿被折叠到大腿上用特定的绑带固定住了,这下脚心就只好朝上曝露着,膝盖成了他爬动时的唯一着力点,手臂也被如法炮制的捆了起来,没了惯用手脚的小狗只能用手肘和膝盖歪歪扭扭的爬着,手指也不能再使用,唯一能用的只剩下了嘴巴。
仿真的小狗头套是不需要时时刻刻都戴着的,因为宋砚聿说他现在还完全达不到一只好狗的标准,圈养期间他的主人有着超乎常理的苛刻和严厉。
迟来的教学课程终于开始了艰难的第一课,被捆住了手脚的spider被拴在墙角练习着口交的技巧,假阳具固定在墙面上,比他跪着时位置要稍高一些,他只好稍稍仰起头去做,假阳的上方还贴着一个古老的计数器,必须要碰到并按下计数器表面凸起的按钮,数字才会跳转一个,这也就意味着段灼必须每一次都吞咽的足够深,以确保自己能用鼻尖将其按下去。
宋砚聿不会时时刻刻的陪着他,至少并不在段灼的视线里,整间调教室里只能听到咕叽咕叽的吞咽声,手脚没有任何能借力的地方,四肢趴在地上时跟一只小狗无异,喉咙被反复的侵犯,难受的厉害时他的大脑就会自动播放先生交给他的技巧,脆弱的喉口被较硬的器具摩擦的伤痕累累,但他却绝不会顺从自己的本能选择停下,主人的命令才是首当其冲的。
今天的要求是五十,段灼看不到具体的数字,只能自己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有时候计数器和他自己的记忆会出现误差,多了要打,少了更要罚。
第一次使用的时候该二十次的,结果计数器上只有十八次,那天他被扇了十下耳光,后来又带着被扇肿的脸重新计数直到是二十次才算完,脸肿了整整两天才消下去。
在他学习期间宋砚聿没再使用过他一次,就连触碰都变得很少,能用工具就绝不用巴掌,如果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犯什么错的话晚上是可以睡在主人床边的,角落里放着他的毯子和小窝,那是宋砚聿专门给他定做的,但大多数情况下,他只能睡在门外,如果再糟糕点就会被锁在调教室的笼子里。
每晚睡觉前段灼都需要自己带着工具来请主人给他销账,工具不限,一般是看段灼的自觉,当然也会有些特殊情况,宋砚聿会亲自把他绑到调教室狠狠教育一番才作罢。
早上醒来时他又需要先生赏他例行的每日警醒,必须要在门外跪半个小时之后才允许敲门,运气好的话,只是罚跪就可以完事,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还会伤上加伤,碰到先生觉得他不够用心的时候,还会给他塞上各种各样的玩具来陪伴他完成接下来一天的课程。
睡觉的时候段灼身上的束缚会解下来,早上宋砚聿会再给他绑好,逐渐的这就成了他们开始和结束的信号。
鞭子加巴掌的教育看起来十分有效,假期才过去两天他就学会了大半的东西,当然也可能是宋砚聿讲究效率。尽管过程辛苦但段灼到目前为止倒是还没掉过一次眼泪,竭力的配合,尽心的学习,他更希望自己能用最快的时候达到先生的要求。
想被先生使用。
敏感的身体无比渴望着主人的亵玩。
“在想什么?”宋砚聿的出现让段灼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要不要猜猜现在的数字是几?”这并非是个传统意义上的问句,段灼知道,他现在就算是不知道准确的数字,也得硬着头皮上。“吐出来吧。”
透明的假阳具上沾满了小狗的口水,湿淋淋的,段灼的嘴角都被磨得发红肿胀了,眨巴着的湿漉漉杏眼,再配上有些绷紧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更软糯不具备一点杀伤力,显得好不可怜。
“不难为你,我给你选项,你来选,一次机会,选错了就得乖乖挨巴掌了知道吗?”他跪在宋砚聿的两腿之间,宋砚聿碾着他的一小撮卷毛,也不管段灼答不答应,就抛出了四个纸团,“去吧,选一个叼回来。”
每个纸团都是在不同的方位,没有尾巴的小狗只得一个个的爬过去之后才能作出最佳选择,一种看不到答案的全新意义上的赌博,小狗转身朝着四散的纸团爬去,刚想随便挑一个叼回去就听到了先生让他每一个都好好的嗅一嗅。
“不要想着糊弄我。”段灼欲哭无泪他怎么会敢糊弄宋砚聿呢,他只是不相信自己的运气。
小小的纸团被咬进嘴里都是一个不算简单的事情,为了防止口水把它打的太湿,段灼只好把它咬在牙齿中间。爬行已经很习惯但还是不太熟练,更谈不上什么美观,纸团轻轻的掉落在了宋砚聿的手心里,他顺势挠了挠段灼的下巴,夸了一句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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