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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鹰犬(古代架空)——芥末雪糕

时间:2025-03-31 10:39:46  作者:芥末雪糕
  沈修文嘿嘿笑着搓手,“官场都是人精,这次边关大捷,你没亲自给下属请旨邀功,就说明你准备要避风头了,来,世子,给你满上。”
  “都能看出来?”轩辕冥有了兴趣。
  沈修文拍了拍胸脯,“世子,我说句粗话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还会打洞呢。我们这些小的都是跟着老的学,打小练的就是察言观色。”
  轩辕冥嘴角向上扯,“我就算把玄甲卫交出去,也不一定能落你手上。”
  “世子,您以为我是要整个玄甲卫?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就是请您放个话,让您那些个下属别为难,别的自有办法。咱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几瓶酒我换个玄甲卫,人情上说没这个道理。”
  “沈小胖子,你这些场面话说的怪利索的,”轩辕冥扭过身,“京城那些个三教五流你是不是都认识?”
  “说不上全,但也差不多。”沈修文立刻上道,“世子是不是有什么不方面用官家身份解决的事情?”
  “是有点,我交了个小朋友,让他去办点事,但毕竟他是个读书人,可能脑子都被书里的教条给弄傻了,你去帮他个忙。”轩辕冥说道。
  沈修文一拍大腿道,“那还何必扯这个麻烦,我直接给解决不就行了。”
  轩辕冥双眼弯起,朝他勾了勾手指,“这件事非得让读书人来领头才可以……”
  沈修文将耳朵附过去,听轩辕冥说完后,沈修文脸上先是浮现出惊讶的表情,紧接着他露出了一副坏笑,“这主意肯定是王爷想出来的。”
  轩辕冥一把推开他,脸带不悦,“为什么不能是我。”
  “因为世子你还没摸透官场,这种打蛇打七寸的事只有王爷想的出来,换句话说,世子你还没那么坏。”沈修文站起身,“我一定把这件事给您办的红红火火的,谁也别想把这事情给压下去。”
  渡口周边住着许多户人家,皆是靠水吃饭,在这些朴素甚至可以简陋的住房中。
  朱天成正在编织渔网,旁边他的妻子带着几个女子在防治锦缎,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所有女人一起抬头,只有朱天成仍在埋头于自己的事情。
  “老朱,去开门。”妻子手上动作不停。
  朱天成缓缓起身,手上仍拖着渔网。木门被打开,门外站着一个披头散发手持算命幡的男子。
  “范…范大人…”
  手中的渔网瞬间落地,屋里数个女人同时看过来,纺织机的声音齐刷刷的像是数个男人同时发出的呻吟。
  范明知道那是从地底下发出的呻吟,眼前这些都是寡妇,她们的丈夫永远留在了河西。
  “这是今年的银两,”范明从身后拖出了一个袋子,“你分给弟兄们吧。”
  朱天成的妻子这时站起来,从屋里取出了一个小袋子,说道,“有些话我们很早就想说了,我们是男人死了,以前孩子还小,都困难才收了张使节的银子,现在孩子大了,我们自己有手有脚,我们会把欠的钱还回去的。”
  说着,她翻着腰带摸出一张折起的纸,“这么多年,收了多少用了多少,都明明白白的在上面记着。”
  “弟妹这是做什么?”范明撑着拐杖连忙去推开女人的手,“你们记这要命的东西干什么?”
  女人说道,“我原来的丈夫留在了沙漠,是老朱把他的骨灰给带回来的。我去要抚恤金,朝廷说他当了逃兵,我不信,我知道他是于阗之战成了俘虏,我问你,我们还要多少个妻子说他的丈夫成了逃兵,你们还要编这样的谎话编多久?”
  范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对不起各位啊,我永远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数张木楞的脸同时看向他。
  “一开始说是死了,后来说是逃了。平定于阗之乱战死三十万人,有多少成了俘虏,为什么你们不敢承认呢?西域,早就成了一块烂肉。”
  刷刷,数个纺织机同时动作,所有的泪都流干了,这些女人用织布的声音代替说话。
  当年范明是出使于阗国的使者,后来于阗叛乱与匈奴结盟,中原出兵却误中陷阱,三十万大军就那样消失在了沙漠中。
  但真相果真如此吗?明明真正战死的并没有那么多人,朝廷却迟迟不肯承认,仍有河西老兵苟活在异国他乡。
  “嚓。”数把剪刀将布匹割开,女人们终于说话了,“我们不要你的银子,我们要朝廷的抚恤金,要真相。”
  与此同时,就在离这间屋子两条街的地方,十几个男人围坐在桌前,他们皆是粗布短衣,就显得穿儒衫的谢应魁格外醒目。
  “去他娘的,本来收的税就比朝廷规定的要多,今年前街那家的小谁高中了,妈的,衙门那些人舔的都快把人家的门槛都舔成棍了,靠他娘的,把人家的税加到我们头上了,草!”其中一个戴着草帽的男人猛一拍桌子,恶狠狠地骂到。
  旁边一个稍显瘦弱些的男人立刻也跟着抱怨,“可不是嘛,以前那些商户还能借用怡亲王府的‘龙旗’避免杂税,现在非说王府倒卖什么粮草,旗子也不许用了,商户们赚不到钱,我们的工钱也低了不少,唉,都不知道明天吃什么。”
  “靠他娘的,大不了衙门来收税,老子就往地上一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草帽男又拍了一下桌子。
  他抬头发现对面的谢应魁一直在笑,于是忍不住问道,“我说小谢,你不也是个读书的,你踏马也高中一个,让大伙沾沾光,别光笑啊,你到底行不行啊?”
  谢应魁笑道,“李大哥你别急嘛,我有办法止住衙门。”
  “有什么办法你说,别跟蚱蜢似的,戳你一下就蹦一下。”
  谢应魁挠挠头,“衙门多收税这件事朝廷肯定是不知道的。”
  “噫,”所有人一起嘘他,“朝廷要是知情的话,他们就不敢这么嚣张了。”
  谢应魁忙摆手,“所以我们得让朝廷知道啊,他们不是说怡亲王世子是借用商船倒卖粮草,我们就让所有人知道船家用旗子究竟是干什么的了。”
  这话出口,男人们各自看看对方,然后那个瘦弱的男人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听码头荣宝斋的掌柜的说,这用旗子也是给钱的了,别到时候把这生意捅出去,我们成了众矢之的。”
  “对啊,老应说得对,小谢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
  “唉,”谢应魁拍拍桌子,“倒卖粮草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说着他想着皇宫的方向一拱手,“虽说怡亲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哥哥,但你们想想就算圣上能保住哥哥,哪能保住侄子吗?跟这个比起来,受贿赂反而罪要小的多,到时候说不定世子禁足几天就没事了,人家承咱们这个情。”
  “真的?”草帽男不信道,“那可是天家的事,说不准,不好弄。”
  “李大哥,平日属你胆子最大,这会儿怎么反倒磨叽上了。你想想看,你家那个小虎头,平日里最淘气不过了,你在家对他喊打喊骂,但要是外人敢动他一下,你是不是得跟人拼命?”谢应魁说道。
  草帽男点了点头。
  谢应魁继续说,“怡亲王身份再尊贵,那也是个父亲,就一个独苗苗,”说到这里,谢应魁还伸出了一根手指在众人面前绕了一圈,“就这么一个,现在那些大官要杀他儿子,让他怡亲王府断了香火,这时候只要有一个肯站出来帮世子说话的,别说你我还都是有户籍的良民,就是乞丐土匪,说不定他王府都得当座上宾给我们供起来。”
  “可,可是……”那个瘦弱男一想到可能要碰皇家的事,就吓的直打嗝,“万一不,不成。”
  “反正像你我这样的烂命,除了自己闯一把还能怎么办?”谢应魁摊摊手,“应大哥,你想想看你都考了多少回了,朝中没有关系就算中了也能给你弄下来,你当初不就是有证据但是没人敢接吗?人家一个吏部小官都能把你一个读书人踩在地上羞辱,如今要是事成,攀上怡亲王这根高枝,你当年的冤屈也能说道一二了。”
  “那……”
  “衙门十五号就要收税,正要学后头那几户人家把孩子插草卖了?人活到这地步还活个什么啊?”谢应魁继续劝道。
  草帽男一巴掌拍在还犹豫的瘦弱男头上,“妈的,这事老子干了!反正再这么过下去,早晚得跳河做水鬼,老子他妈的要做让衙门害怕的恶鬼!”
  【作者有话要说】
  带了一天亲戚家孩子,好想死啊。这文什么时候写完啊,好想死啊。要不是今天有个评论鼓励,我真的不想更了
 
 
第四十六章 放手
  “事情办的怎么样?”书房内,轩辕长德握着毛笔正在练字。
  轩辕冥走过去,抓起旁边桌上的干果吃了几颗,“谢应魁跟我说一切顺利。”
  “他亲自和你说的?”轩辕长德眼神仍盯着宣纸,手上动作未停。
  “对。”轩辕冥僵干果放在右手食指盖上,指头一跳,干果飞进口中。
  “做事谨慎,此人可用。”轩辕长德说道。
  轩辕冥腿勾过一个椅子坐下,“现在才说他可用,父王你这审人的过程也太长了吧。这次肯定能让御史台的刘安拉下来,父王想好让谁接他的班了吗?”
  “没有。”轩辕长德眼神往旁边瞥了一下。
  轩辕冥立刻心领神会,站起身过去给父亲磨墨,“开玩笑的吧,下这么一大盘棋,你跟我说你没想好谁接刘安的班?”
  “再大的棋最后真正走棋的可不是你我,而是圣上。”轩辕长德说道,“别小看你那个皇叔,你以为他不知道倒卖军粮只是御史台在污蔑你?”
  “知道他为何不行动?”
  “想逼出你的底牌,”轩辕长德看向轩辕冥,“幸好你乖乖告诉了本王福海的事,不然你现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父王在,儿臣知道你不会看着儿臣被人欺负的。”轩辕冥靠近,吻了吻父亲的唇。
  轩辕长德双眉簇起,“喝酒了?”
  轩辕冥下意识狡辩,“没有。”
  “跟沈家那个小胖子混在一起了吧?这种酒只有他有办法弄出来。”轩辕长德放下笔,不容置疑地说道。
  轩辕冥只能乖乖认输,“儿臣就怕你闻出来,回府前特地更衣洗漱,怎么还能被你发现啊?”
  “这是御酒,是当初平定南方叛乱后,南越进贡的。你想喝库房里有,但宫外可能也就只有几个老臣藏的有,除了沈修文,本王想不出谁能从那几个吝啬的老家伙手里把这酒给骗出来。”
  轩辕冥撇了撇嘴,“父王倒是记得那胖子的名字。“
  “本王也不想记的,”轩辕长德叹了口气,“但那小胖子逢年过节就要递一回请帖,各种礼品从来不断,每回去沈家,他一定是身前身后的伺候,而且每次都要特别大声地喊出自己的名字,本王想不记住他都难啊。”
  轩辕冥心中更是吃味,“他倒是会献殷勤。”
  “嗯,你小时候的事了,你忘了吗?那小胖子还说过要和你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也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话,被他父亲沈国公吊在房梁上打的那小胖子直翻白眼,吓的你回去做了好几天噩梦,以后再不敢去沈家了。”
  轩辕冥听的直吐舌头,“有这样的事?”
  轩辕长德沉吟片刻后说道,“父王那时还没在漠北站稳,他是第一个主动和你交好的世家子弟,本王也就对他印象深了点。”
  “那后来儿臣怎么就没和他做成好友啊?”轩辕长德问道。
  “本王不许他来王府,而且也吩咐管家不许他见你。”轩辕长德轻描淡写地说道。
  “为什么啊?”轩辕冥更加疑惑。
  “那孩子当时有点走火入魔,第一次进王府就拜倒在本王身前,说,‘修文虽不才,愿拜王爷为义父,世子为长兄’。本王有点怕他。”
  “哈哈哈哈,”轩辕冥愣了片刻后,笑的腰都要直不起来了,“他当时真这么说?哈哈哈,难怪各个驻军都不敢要他。”
  “其实禁军就适合这孩子,在京城有他父亲做靠山,他也吃的开,一辈子绝对过的潇洒。”
  “一口一个‘这孩子’,父王你好像一个老人家啊。”轩辕冥去扯父亲的脸,“不过说道沈修文,他今儿还求我想要去漠北,你看怎么样?要不就允了他。”
  “他去漠北,你是想看本王被李拾花哭诉的书信给淹了吗?到了寒冬,大雪敢封山一天,他能带人把瀚海粮仓给掀了。”
  “那要怎么办?儿臣已经答应他了。”轩辕冥身子靠的更近,吻在父亲唇角,轻咬着对方的下唇,“好父王,不能看着儿臣食言吧。嗯?”
  “当年阿姐出生时,宫里准备的女儿红应该还有余,你送给他就算回礼……”
  “不要,”轩辕冥捉住父亲双手,“父王明知道这不是酒的事,父王,你曾经说过若有朝一日儿臣造反,你能保证各驻军找不出将领与我抗争,可是实话?”
  “本王说的是一年半载内不能,”轩辕长德顺着儿子的力道被推到身后椅子里,“名将都是一场场战事磨出来的,哪有什么通用的培养过程,不过是把一群人反复丢进沙场,最后活下来的那个,要么他是福星下凡,要么就有过人之处。”
  “是吗?”轩辕冥双腿分开坐在父亲身上,歪头问道,“可是边关连年战事,为何没有出名的年轻将军?父王你在里面做了什么?”
  “偷看张洁写给本王的信了?”轩辕长德吻了下轩辕冥的唇,“还是谁和你说了些什么?”
  说到后一句时,轩辕长德眼中杀气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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