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信放在床头,儿臣还以为就是给儿臣看的。”轩辕冥俯身追逐着父亲的唇。
“本王的坏习惯,夜里看完的信件喜欢随手乱丢第二天再收拾,以往房内就本王一个人,忘了你还睡在那里了。”
“这个习惯准备改吗?”
“不改。”轩辕长德挣脱轩辕冥的束缚,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与轩辕冥鼻尖相贴,气息交换,“你我父子之间没有秘密。”
“父王,你会不会做的太过了?”
“本王不是圣人,有自己的私心,你是我的唯一,我能给的全都给你,让张洁去狗叫去吧。”
轩辕冥分开自己双腿,勾住父亲的腰,“父王,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我早就看不惯张洁那副假圣人的样子了,他做好人却要本王付出,以前也一样,明明是太傅教导我们,他上几封弹劾皇子骄奢淫逸的奏折,就好像他也有一半教导皇子的功劳了一样。”轩辕长德低头用鼻尖蹭着轩辕冥的脖子,“本王累了,不想再听任何人的指教了,冥儿,以后都交给你了。”
“父王,儿臣喜欢你。”
“嗯。”
“若有一天,所有人都知道儿臣喜欢……”
“别怕,有父王在。”
轩辕冥不由得笑出了声,“你看,你还是没放下。”他解开衣裳,说道,“下午有个酒席,父王可千万要疼疼儿臣啊。”
“推了。”轩辕长德搂紧儿子的腰。
“是玄甲卫那几个人,他们处理好了漠北得后续事务,来京中我们叙叙旧。”
“嗯,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他们,明日本王同你一起宴请他们。”
“找什么理由呢?”
“忧思过虑,怕再沾染是非特意避嫌,心中实在惶恐,”轩辕长德的抚摸着轩辕冥的后腰,“给他们一个由头,让他们自己打听去。”
“嗯,别碰那里…,御史台…,哈啊。”
“别急,现在还扳不倒刘安,明年春天,本王会让他跌个大的,这次也算是他们背后那人一个提醒,让他做好准备换人。”
“那人是谁?”
轩辕长德俯身咬了一口轩辕冥的乳肉,“你心里清楚。”
“嗯啊,”轩辕冥猛然抓紧了椅子扶手,“父王,我讨厌官场,你会放儿臣走吗?”
正在调情的轩辕长德动作顿住,然后他扯开轩辕冥的衣裳,手指撑开轩辕冥的后穴,猛地挺进。
刺痛感敲击着神经,轩辕冥的眼中蕴起泪水,原本握紧的手缓缓松开。
“你不让我走,就不走了。”
轩辕长德叹了一口气,“最起码陪父王把御史台斗倒,去了河西也要记的常写信回来。”
光芒慢慢回到眸中,轩辕冥抬起头,“父王?”
“以后轮到你给父王遮风挡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讨厌半夜写肉,因为写一半容易犯困,但是我不得不半夜写肉,因为白天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会站着一个人看你在写什么,最可怕的是他/她有时还会下意识小声念出来
第四十七章 表演
“世子啊,我来看你来了。”
一大清早就听到沈修文的喊闹声,怡亲王府平日众人各司其职,少有人会像这小胖子一般大声说话。
丫鬟小厮匆匆跑出,领头的是一个脊背微弯的白发老者,“王府内禁止大声喧哗!”
沈修文连连作揖,“晚辈不知礼数,实在是抱歉,还望您老海涵。”
老者这才脸色稍缓,“世子在屋内等你。”
推开屋内,春日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撒下,上好的黄梨木窗雕刻着八仙过海,影子正好投在屋内的墙上。
轩辕冥就坐在仙人的影子中,披着雪白斗篷身穿淡青长衫,头靠在椅背,轩辕长德站在他的身后,正为轩辕冥揉着穴位。
沈修文兴高采烈地跑进来,然而刚踏过门槛,脸上的笑就凝住了,“王…王爷,你也在啊?”
“本王要是不在这里,你连王府的门都别想踏进。”轩辕长德放下手。
轩辕冥很自然地递过去一块锦帕,“父王,擦手。”
轩辕长德擦过手后,捏起桌上的一块酥饼递到轩辕冥唇边,轩辕冥张口咬住。
阳光缓缓偏移,光影在父子两人身上游动,一种极其隐晦的暧昧感充斥着房间,细细嗅去,似乎马上就能闻到那种私情的味道。
沈修文僵在门边,真相似乎就在咫尺之间。
“怎么不进来?”轩辕冥的声音打断了沈修文的思绪。
沈修文摇摇头,将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上门来拜访,也没什么好东西,就让人捏了套百戏小人搏世子一乐。”
轩辕冥端起桌上的点心碟子,“兴和斋的紫藤花饼,你回去的时候带一盒吧。”
“今天一大早我就去兴和斋跑了一趟,掌柜的说今年的花饼早就被人定完了。我还想着去老街看看得月楼有没有开门,我去定些春饼糊弄一下我爹,没想到来王府反倒是拿到花饼了,谢过世子了。”沈修文还装模作样地鞠了一躬。
轩辕冥将碟子递过去,“兴和斋今年就做了十份花饼,宫里要走了八份。对了,得月楼近来怎么样?”
“靠几个老师傅撑着,生意大不如前了,现在也就接一接重大日子的糕饼。”沈修文快步走过去,接过了碟子。
“父王爱吃他们家的莲蓉饼,……”
沈修文立刻接道,“我爹也爱吃得月楼的春饼,我会看着有机会去帮帮忙。得月楼的老师傅脾气比较倔,世子也在他面前吃瘪了?”
“嗯。”轩辕冥应了一声。
“哈哈哈,”沈修文拍掌大笑,“得月楼经营不善,京中好多王公贵族都想把他们做点心的师傅挖回去,都没能成功。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连世子都没能挖动他。”
“是啊,”轩辕冥摁了摁额角,“这满京城,能比怡亲王府给出的条件更优渥的恐怕是没有了。”
“我看他是打算陪着得月楼一起走了。”沈修文往嘴里塞了一块花饼,“京中多是有情有义之人,只可惜未投胎于钟鸣鼎食之家。”
轩辕冥用力摁着额角,正待苦恼时,一只温热的手从后面抚在了他的手上,指尖微微用力替他揉着太阳穴。
“得月楼的东家于他家的点心师傅有救命之恩,本王早就说过让你不必废那些心思。”
轩辕冥抽出手,反握住父亲的手,“我乐意花这些心思,也喜欢为你花这些心思。”
身侧的沈修文嘴里的咀嚼动作已经完全停住了,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让他觉得格外冰凉。
他是打小就喜欢听戏,从戏班子里混出来的,这种亲昵的姿态和语气,沈修文敢发誓自己听得出来。
“不过本王听说得月楼的老师傅培养了一个年轻徒弟,也得了他的几分真传。”
沈修文将嘴里点心猛地咽下,扑通一声可就跪下了,“修文没什么大本事,但是这得月楼那个小徒弟,明日我就把他带进王府后厨。”
这他妈哪是要什么点心师傅啊,这他妈分明是在点老子,让我表忠心,看实力啊!
沈修文哐哐磕了两个头,“王爷喜欢吃得月楼的点心,得月楼它就倒不了,天大的事都有修文在。”
“听冥儿说,他把码头那件事交给你办了。”轩辕长德虽然仍是站在轩辕冥身后,但是已经没有刚才那副随意模样,他眼珠微微往下一瞥,整个房间瞬间就变成由他主导的地盘。
“是…,是的。”沈修文腿肚子都在打摆子,虽然他平时总是喊着要去边关沙场,但是猛一下感受到那股子将军身上的杀气,还是感觉有点哆嗦。
轩辕冥手捏着茶盖无聊地拨弄着茶叶,“你和我说想去漠北,我也同父王说了,他说你并不合适漠北现在的局面。而且现在码头已经开始闹开了,我后面要避嫌,也不能安排人过去。”
沈修文的心情有些低落,不过这个人精很清楚,如果面前这父子对他没有安排,今天根本就不会让他来王府走这一遭。
“我去哪都行,全听王爷和世子的安排。”沈修文笑嘻嘻的,用擅长的装憨来掩盖心中的慌张。
“南越,如何?”轩辕冥吹了下水中的茶叶。
“什么?!”沈修文吓的人都差点从地上蹿起来,“王…王爷,世子,你们…你们别吓我呀,南越叛乱真正的内情那可是闹疫病了啊,我…这…不行,不行。”
“修文,父王说以前你是第一个想同我做朋友的,我很感动。”轩辕冥说道,“所以我也想以诚待你,坦白的说,我原本是想插手南越叛乱一事的,但是我被人给绊住了。我不妨更直白地告诉你,玄甲卫我就没打算放手,我肯定要找些乱子的。”
“我…”沈修文是真的被惊吓到了,眼神止不住地去瞟轩辕长德。
“你不用看我父王,现在能决定你前途的人是我,就算我现在说要带着你去造反,父王他都不会拦我。”轩辕冥身子向前倾,身上斗篷滑落,露出的颈部肌肉线条满满都是力量感,“我同父王商量过了,官场尔虞我诈他去搅和,沙场排兵布阵由我来,他不许插手。”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去南越的。”沈修文硬起了骨头,“世子,你确定现在由你做主?”
“对。”
“好,我他娘的也说句实话吧。南越会叛乱,不就是王爷你搞出来的吗?世子可以去南越,因为有王爷出面,世子可以解决叛乱,我不能,因为不会有人听我的!”沈修文咬紧牙关,努力控制着身体不要发抖,“这几年南越折进去了多少老将?不改制度,无人坐镇,南越平不了。”
说的是很硬气,但沈修文一张胖脸已经白的跟纸人差不多了,他发现对面父子两个没有什么反应,哆嗦了半天,才硬起胆子继续说。
“世子可以不让我去漠北,但是不论是谁接下漠北的担子,世子都不应该再挑乱子了。”沈修文眼眶慢慢发红,“强大的敌人肯定先从内部瓦解,官场的那一套不适用于沙场!你们的一个念头决定着无数将士的生死,什么他妈的慈不掌兵,老子要他们活着打胜仗,这很困难吗?”
一滴滴泪珠掉落在地上,沈修文哭的停不下来,“能不能别内斗了,我靠,老子是将军家的儿子,学的兵法不是察言观色,都觉得我不适合去边关,可是你们做的有更好吗?踩着士兵的白骨成就的凶名,还不如吃饱饭少受罪。”
似乎是拨动了沈修文内心深处的某个心弦,他将心中一直以来的压抑全部哭诉了出来,制度的弊端其实他一直看在眼里,怀才不遇和四处讨好的痛苦也一直沉积在内心。只是这个人精,哪怕是在哭,他也带有演戏的成分。
沈修文是那种永远存有三分私心的人,在他满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才会奋不顾身的为国家着想。他从小喜欢听戏,所以就像台上的戏子,他永远不会让人看到他最真实的那一面。
你以为他贪奸耍滑,他就能给你表演一个赤子忠心。你以为他是个好人,在触犯到他自己的三分利的时候,他绝对比任何人都要心狠。
像他这种人,要彻底得到他的忠心是很难的,现如今的轩辕冥都只能做到压制住他。如果只有轩辕冥在,估计他一时之间都会被沈修文给骗过去。
只可惜轩辕长德也在,而且轩辕长德从小学的就是顺服人心的帝王之术。
再过十几年,沈修文一定是个极其可怕的人物,但现在,他还只是一个没上过战场的孩子。
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轩辕冥自己也会一直成长,只不过他始终没能学会使用沈修文,而是一直压制他,导致以沈修文为首的京城将二代一直不受重用,直到许多年后,王朝叛乱四起,只有曾经被沈修文治理过的南越一直保有对轩辕王朝的忠心,甚至沈氏后人与叛贼力战至死,绝不投降。
直到那一刻所有人才明白,为什么轩辕长德临死前留下的布局会是在南越修建粮仓,完成南越的自给自足,并且让轩辕冥在他床前发誓,终生不许动沈家人。
只要你不动沈修文的三分私利,他绝对给你忠心到最后一刻。
后世对轩辕长德的评价,虽未登帝位,但所思所谋全为百年之业。
【作者有话要说】
轩辕冥不擅长权谋,他是那种活着的时候能够靠强大的打仗能力压住所有声音的人,但是他死后那些声音就会重新冒出来。所以在文里,他的后世评价并不怎么好,文人不喜欢他,但是武将会更喜欢轩辕冥。比如后面时局安稳了后,沈修文经常给轩辕冥送土特产,轩辕冥头疼的毛病也是沈修文找偏方给他治好的,轩辕长德是懂得怎么利用他,怎么做表面功夫,但是沈修文知道这父子俩谁才是真正心眼好的那一个,包括后面张洁死时也是把荀王后代托付给了轩辕冥。
轩辕长德后世名声好,但是在他那些熟人的心中,名声比起他儿子来完全是差了一大截
第四十八章 龙椅
一颗棋子被放在棋盘中间,身着明黄龙袍的皇帝正在与自己对弈。
“你期望朕能给你什么?”皇帝眼睛一直看着棋盘。
台阶下,云清跪在那里,脊背绷的笔直,“陛下愿意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来以物易物。”
下棋的手停住了,皇帝扭过头,那双眼睛平静地注视着台阶下的云清,“你也算是朕看着长大,做为一个长辈,朕不愿撒谎来骗你,从朕手里拿东西可是要做好丢命的准备。”
云清的脊背没有丝毫弯曲,很显然他在等下文。
“唉,”皇帝叹了口气,“你才二十几岁,还有大好的年华,你要考虑清楚了。为朕的皇姐做事,会有许多人捧着你,给你钱财满足你的欲望,但是为朕做事就要做好被暗杀,被群臣排挤,被百姓不理解的准备。朕能给你的官职又有多高,尚书?丞相?可那又怎么样,一年的俸禄不过堪堪够你在京城的日常开销,还有无数的人紧盯着你手里的钱,但凡有一点来路不正,迎接你的就是万劫不复。”
27/55 首页 上一页 25 26 27 28 29 3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