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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鹰犬(古代架空)——芥末雪糕

时间:2025-03-31 10:39:46  作者:芥末雪糕
  这是他第一次拿人命换功名,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许多年以后,谢应魁问出了那个一直藏在心中的问题,“当初漕运一案,杀人者出手利落明明是军人吧?”
  那时的轩辕冥早已大权在握,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哦。”
  谢应魁没有再说话,他已明白曾经二十岁时的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原来轩辕冥怕的不是他把两人的交易说出去,轩辕冥真正怕的是,天下人知道杀死无辜者的其实真是那些本应保家卫国的军人,他轩辕冥怕的是造反!
  为何皇帝默许轩辕冥的行为,因为那个上位者希望平民的怒火集中在衙门身上,只要冲突够厉害,再由禁军出面制止,斩杀一批官员,在百姓心目中,龙椅之上坐的仍是明君。
  官员,皇帝的爪牙罢了。
  那时的谢应魁第一次感觉到愤怒在灼烧着他的理智,哪怕日后被称为奸臣,被世人所唾弃,他谢应魁也要让皇权明白,这天下并非全是愚人,血债终要血偿!
  金殿之上,皇帝的脸越发苍白,他紧握住椅子的手指捏的发红,眼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
  “朕有的时候经常会觉得人生就是一场幻梦,几十年的时光匆匆而过,不论在梦中发生些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情,梦醒的时候都会发现自己不过是阴曹地府的一具骷髅。”皇帝抬头看着装饰繁琐的藻井,看着那条与自己四目相对的金龙。
  台阶下,一个相貌俊秀的青年跪在那里,一身黑色衣裳,袖口和衣领绣着金色的龙鳞。
  皇帝垂下了头,说道,“你穿黑色衣服看起来就像你的兄长一般模样,云清要从朕的手里拿走官职,你也要从朕的手里要东西吗?”
  “不是,”轩辕明反驳道,“我只是听说了一些事情,想问……”
  “听说了什么?”皇帝微微侧头,“朕倒是听说你想要进史藏馆翻阅历年案卷。”
  “是,但……”
  “你不用去查了,朕可以告诉你,当年的确是朕提议让你的母亲去和亲的。”
  “为什么?”轩辕明抬起了头,直视着皇帝的双眼,“究竟是为什么,她是你的姐姐,你怎么可以让她去和亲?”
  皇帝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端详着自己的这个侄儿,“你实在是很像你的父亲,当年你的父亲也问过朕同样的问题。”
  “所以,答案。”
  “因为报复,”皇帝笑道,“你的母亲一直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事实上,兄弟姐妹中她也的确是最受父皇喜爱的那一个,这让她觉得自己可以随意支配和取消其他兄弟。”
  “仅此而已吗?”
  “是的,不过就连朕自己也没想到,父皇竟然真的同意了,朕一直以为他不会让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去和亲。”
  轩辕明垂下眼帘,“是这样吗?”
  “天下攘攘,皆为利来,”皇帝看向他,“你之前也去过漠北,对玄甲卫有兴趣吗?”
  “这由得了我吗?”轩辕明苦笑道。
  “朕给你考虑的时间,但希望你不会让朕等太久。”
 
 
第五十二章 借力
  肃清朝堂政敌其实非常简单,只需要一场大屠杀就可以。在现任皇帝执政中期发生的这场对京城官员的清洗,正史记载这是由当时的朝廷权贵怡亲王策划的,但许多野史都在表明,真正在背后施行的却是怡亲王世子轩辕冥。
  对于朝堂来说,这早已不再仅仅是御史台的事情了。漕运查出的案子太过恐怖,为了收取杂税,官员私自把码头人家二十户编成一团,与当地流氓合作强逼百姓交税,若是哪一团人家有高中者,官员为了讨好,甚至会将他那一片十几户的税强加在其他人家头上。
  漕运是王朝的血脉,天子脚下尚且发生这样的侵占,其他地方只怕会更加严重。案子查到这里,京城衙门,六部所有官吏几乎全被惊动,一路直达天听。
  皇帝震怒,命令怡亲王彻查此案,甚至在朝会中喊出,“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刹时,京城笼罩在一片恐怖气氛中。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沈修文一条腿翘在椅子扶手上,嘴里叼根草叶,“我早就通知过你们,最近上面要有动静,一个个的还不知道收敛,现在祸临及身才知道求人了?”
  “我不服!”屋中一人喊道,“就算一开始是我们和那些官合作,但是到了后面那些个读书人也参与了,凭什么他们就没事?”
  “砰!”沈修文一脚把椅子踹倒,脸上显出凶相,指着那个刚刚说话的人,“这种话你再敢说一次,连我都保不住你。”
  那人将满腔的怒气强行压下,闷闷地说了句,“是。”
  沈修文扫了他一眼,“我看你也不会甘心,跟我一起去南越吧,留在京城我们早晚被玩死,这里很快就要成炼狱了。”
  “南越?!”那人瞪向沈修文,“去南越,沈修文,你疯了吗?”
  “张松涛,我再说最后一遍,留在京城死的一定是我们!”沈修文几步上前抓住了那人的衣领,“你弟弟张寻月现在是怡亲王的人,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我们不自己拼出一条活路,不会再有人允许我们这些世家子无法无天了。”
  “世子会,他也是靠的他父王……”
  “你觉得你的父亲能像怡亲王为你兜底吗?”沈修文眼中泛出血丝,“御史台先搞世子,现在反而是自己骑虎难下,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御史台、六部一定会再次出手,我们的父辈都是靠军功起来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都被绑在怡亲王这条大船上,他们对付不了怡亲王,但是还对付不了你和我吗?”
  张松涛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他说道,“我可是靖安侯的儿子,我不信侯府会出事。”
  沈修文啐了一口,“我早他妈几百年前就跟你说过了,你那个庶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当时没能狠下心来干掉他,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要去南越,我不能被困在京城一辈子,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守着你那个破侯府去死吧!”
  “不,修文哥,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怎么办?等死呗。”沈修文唇角斜斜向上一挑,“世家子,哈哈哈,别骂读书人了。松涛,人家十年寒窗磨一剑,要杀的就是我们啊。”
  天色越发昏暗,惊雷在空中跳动,夜色之下,一个灰色麻衣的小吏撑着雨伞踩过水坑匆匆而来。
  “如何?”
  屋内,烛火照亮了一张张焦急的脸,一个个都慌忙问道,“打探的如何?”
  “进不去啊,”小吏哭丧着脸,“整个衙门都被锁起来了,重兵把守,没有陛下诏令,根本就进不去。”
  “完了,这下肯定是完了。”户部右侍郎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上,“说什么都没用了。”
  “漕运就是一笔烂账,绝对不能查啊。”旁边另有一吏部主事官吏说道,“事到如今,只能尽快下手。”
  “说的倒是容易,怡亲王率禁军把守,如何能下手,只怕祸事很快就要到了。”工部侍郎长叹一口气。
  就在众人绝望之时,屋外忽闻一阵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木门吱呀作响,素白的油纸伞伸进屋中,再然后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公子。
  “诸位的烦心事,或许在下能够帮忙解决一二。”这时,乌云中酝酿已久的天雷猛然落下,惊雷照亮了来人的脸,黑目薄唇,宛若地府走出的白骨仙人,“只要你们愿意推举在下掌管御史台。”
  “云清?”
  “云太傅!”
  所有人一同站起身,直直地看向来人。
  云清抓住伞柄抖去伞上雨珠,再抬眸时那种森然之气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温文尔雅的人脸,“只有我,能帮你们。”
  “难道你有天大的本事能闯进重兵把守的漕运衙门?”户部侍郎问道。
  “不。”
  “难道你能左右怡亲王的心意?”礼部官员尖笑道。
  “也不。”
  “难不成你能让白骨生肉,死人复活?”吏部主事摸着自己的胡须。
  “当然不,”云清笑道,“但是我能保住各位的性命。”
  “你拿什么来保证?”
  “玄甲卫。”
  “你说什么?”众人皆惊。
  云清伸出手,半枚玄色兵符正躺在他的手心,“另外半枚在陛下手中。”他缩回了手,“御史台监察百官,也该尝尝被百官弹劾的滋味,只要你们把所有的罪都推到御史台头上,在下保证在场的各位一点事都不会有。”
  “可是漕运衙门的那些账本可不会说瞎话,”户部右侍郎开口道,“你打算如何做?”
  云清笑了,“户部尚书不是快致仕了吗?听闻孙大人正和左侍郎争夺尚书之位,不是刚刚好吗?三人成虎,诸位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战胜对手。”
  “你说团结,却要我们推到御史台?”吏部主事冷笑一声。
  云清看向他,“那些御史怎么会和我们是同类人呢,我们和他们还包括地方的那些贪污腐败之徒,效忠的对象可不同啊,难道诸位不是同在下一样效忠的是当朝天子吗?”
  说到最后一句,云清的笑猛地一收,双眼再次充满了刚才那种森冷的感觉。
  所有人忍不住同时打了个寒颤。
  “既然效忠的是天子,诸位还怕什么怡亲王呢,对不对?”云清撑开了伞,“天子,就是能为大家撑起一片天的人,也只有在这片天下,我们才能活的更好。”
  云清出手从来都不是像轩辕长德他们一样出至刚至强的杀招,他出的是不见血的阴柔之术,他从来只借力,借怡亲王的力,借长公主,借百官的力让自己一步步踏上权力的峰顶。
 
 
第五十三章 求情
  不动六部,仅仅是因为皇帝要安抚长公主。
  “就这样放过他们,总感觉心里不舒服,”轩辕冥摸着自己的心口,“拿玄甲卫换来的不过是几句空飘飘的下旨责罚,真是不舒坦。”
  “刑场的血都快积成池了,你还说什么几句空飘飘的话,难不成要把整个朝廷都清洗一遍才满意?”轩辕长德拉开轩辕冥捂心的手。
  轩辕冥握着父亲的手,“可是儿臣真正想杀的人,可还活的好好的。”
  “如今朝中大小官吏皆在弹劾御史台。”
  “可是陛下还没开口,”轩辕冥抓着父亲的手,上身前倾稍稍离开躺椅,“父王,禁军可是只认虎符不认人,禁军的虎符可没真正在我们手里。”
  轩辕长德的另一只手抚摸着儿子的脸颊,“可是玄甲卫是只认我们不认兵符。”
  “父王曾说陛下不想现在就彻底换掉御史台,可是儿臣想看到,”轩辕冥抽出手按住父亲的双肩,往前与他鼻尖相贴,“谁曾经弹劾过儿臣,我要他们的脑袋,给我,好吗?”
  “这里是京城,不是漠北。”
  “儿臣不管,”轩辕冥松开双手,往后一仰躺回在了摇椅上,身形舒展,“我可是你儿子,谁想欺负就欺负了?欺负完了还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拍拍屁股就能回家养老,这可能吗?”
  “暂且忍耐。”
  轩辕冥冷笑了一声,“要么他们死,要么儿臣走,边疆之大又不是找不到地方藏了,儿臣不管你用什么阴谋诡计,在儿臣禁足结束前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轩辕长德揉了揉额角,“你真是越发嚣张。”
  “那可真是太好了。”轩辕冥伸出手,手心朝上,“父王,儿臣被禁足了,劳烦您帮儿臣倒杯茶。”
  “茶壶就在你手边。”
  “唉,我可是怡亲王世子,皇亲贵胄,如今被禁足了竟然连一杯茶都要自己倒,实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唉,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过头,不如找根绳吊死在房檐下好了。”
  “行,行,你不要再念叨了,”轩辕长德也有点头疼了,“半月,不,最多十日,本王就把那刘安脑袋给你送来。”
  轩辕冥翘了翘腿,“可是我要他的脑袋有什么用呢?又不能吃也不能喝,难道要把他放在榻边日日相伴入眠吗?”
  “漕运总督一职是你的,”轩辕长德连忙制止儿子接下来的话,“记住,不许搞的太过火了,若是被有心人捅出像今日这样民工闹事的事情来,你绝对不会只是被禁足了。”
  轩辕冥指尖摁着唇角,“当然,儿臣知道不能刮百姓的钱。”
  “南方那边的官员们可要遭大罪了,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轩辕冥勾了勾手指,轩辕长德起身靠过去。
  刚靠近轩辕长德肩膀就被轩辕冥搂住,“想要父王喽。”轩辕冥贴在轩辕长德耳边说道,“留下来陪我,好吗?”
  “本王很乐意。”
  边关突起变故,突厥撕毁盟约,原突厥大将苏啜在呗押往京城的路程中,被部将劫走,返回漠北带领余下残军反抗中原和突厥的联盟。
  刚被论功行赏的漠北诸将纷纷请战,但原本坐镇漠北的怡亲王世子轩辕冥仍被禁足府中。
  皇宫中,一盏盏烛火被点燃,就在宫人各行其事,一道尖利的女声划破夜色。
  “你让明儿去漠北镇压突厥?”长公主双眼睁大,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弟弟,“你要让本宫的儿子去边关?你不可以。”
  皇帝说道,“掌握玄甲卫不正是皇姐一直想要的吗?”
  “不!”轩辕长宁喊道,“不是现在,都说穷寇莫追,已经被逼入绝境的突厥不是好对付的,明儿他不行。更何况,怡亲王在漠北经营了那么长时间,他自己的儿子都一定能调动那些老将,我的儿子又怎么可能指挥动玄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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