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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鹰犬(古代架空)——芥末雪糕

时间:2025-03-31 10:39:46  作者:芥末雪糕
  “就怕有人不服气啊,”轩辕冥绕着发丝,“看到儿臣就走怎么办?”
  “你现在不是在沙场,不要第一时间想着该怎么解决不听话的人,而是应该先想因果过程。”轩辕长德将轩辕冥搂紧,“他们身上都是有军功的,又多年联姻,和文官也有联系,自然就不会怕了。”
  “儿臣需要怎么做?”
  轩辕长德吻在轩辕冥额头,“挖一棵盘根错杂的大树,当然要慢慢来,先从他们的亲家开始。”
  “父王不会生气,儿臣想要对付你的手下。”
  “本王知道你一直都不服气,本王很高兴能看一看你的手段。”
 
 
第五十五章 
  暮春的天总像是藏着一种甜,伴随着花瓣的慢慢凋零,那种花蜜的香甜越发浓郁,京城就像一大块在阳光下的麦芽糖。
  “再吃糖小心牙齿都掉光。”轩辕长德夺走轩辕冥手中的糖块。
  “好无聊啊,”轩辕冥趴在桌子上整个人都在蒸腾着热气,“父王,你去同陛下求求情,解了儿臣的禁足吧。”
  “不行。”
  “为什么?”轩辕冥稍稍抬起头,眼睛从碎发的缝隙中盯着父亲,“拜托你了,好吗?”
  “朝堂现在很乱,”轩辕长德将刚刚从儿子手中夺过来的糖块放入口中,面色平静,“你不适合出来。”
  “为什么啊?”
  “因为你会把水搅的更乱。”轩辕长德咬碎了嘴里的糖,过甜的味道刺激着舌尖,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少吃点糖,太甜了,下午让太医来给你看看牙。”
  “不要嘛,”轩辕冥再次趴回了桌上,“儿臣快无聊死了,再不出门儿臣就要死了!”
  轩辕长德翻着手中的文书,突然说了一句,“你知道这次的案子牵扯了多少人吗?”
  “几百人肯定是有的,”轩辕冥忽的坐起,“朝野震惊对不对?”
  轩辕长德微微笑了一下,纠正道,“是上万。”
  “这比我打一次突袭战死的人都要多!”轩辕冥双眼睁大。
  “所以明白你为什么现在不能出府了吧,”轩辕长德收起笑,“乖乖在府里待着。”
  轩辕冥眨了眨眼,那种平日的意气风发似乎全都消失了,他垂下头,试探着问,“父王,那些人里是不是有无辜受牵连者。”
  “你说呢?”
  轩辕冥咬着唇,“儿臣是不是做错了?”
  “官场如沙场,本王不是一直在同你讲这个道理吗?只是你从来只当耳旁风,”轩辕长德严肃道,“你现在能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陛下一直选择隐忍不发了吗?因为一当要查,死的人绝对不会是笔小数目。”
  “外面现在是什么样子的?”轩辕冥有些犹豫地问道。
  “血雨腥风,到处都是狗咬狗,今日座上客明日狱中郎,灭门诛族的旨意下达,就连府中婴儿也不可苟活。”
  “那儿臣是不是……”
  “不是。”轩辕长德回答。
  轩辕冥抬起头,满脸惊愕,“你都还没听完儿臣要说什么?”
  “本王知道你要说什么,本王又不是没经历过你的年纪,当然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要有负担,把所有罪过都推到本王身上。”轩辕长德皱眉,用笔划去了纸上的一个名字。
  “什么?”轩辕冥不解道。
  轩辕长德耸耸肩,“就像本王曾经做过的一样,荀王是父皇想要杀的,我只是一把刀,不需要有自己的感情,也不用去考虑对方无不无辜,我首先要考虑的是保住自己,平安回京。慢慢的,等过了十几年后,你就会习惯,会发现自己不会再有任何的负担,本王不希望你变成那样,但事实是本王不可能永远陪着你,你早晚要独自面对这一切。”
  “会难过吗?”轩辕冥问道。
  “什么?”这次换轩辕长德反问了。
  轩辕冥看向他,“杀荀王的时候,有难过吗?”
  “没有,”轩辕长德挂起笑,“荀王熟知各地布兵情况,如果不杀了他,让他逃到外邦一定会……”
  话音停止,轩辕长德双眼睁大,手中的笔不知何时在纸上画出一大团墨痕。
  轩辕冥扑上前抱住了自己的父亲,“不要难过了,来抱一下。”
  轩辕长德眼瞳颤动,“我不杀他,你就会死,我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纠正错误。答应我一件事,等我死后给荀王平反,一切罪过都推到我身上。是我和他起了龃龉,栽赃陷害他……”
  “我觉得你应该想亲自解决这件事。”轩辕冥打断了轩辕长德的话。
  轩辕长德垂下眼帘,“他是我的父皇,我不能说他有任何不对。”他伸出手揽住轩辕冥的肩,“我是你的父亲,我希望能给你做一辈子的挡箭牌。如果能成为你的政绩,我会很高兴。”
  “你在开玩笑吗?”轩辕冥双手将轩辕长德的头别住,强迫他注视着自己的双眼,“或者说你是傻子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一口一个等你死了,你信不信等你死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鹤顶红伴砒霜下去陪你?”
  “你不会…唔…”
  轩辕冥一口咬在了轩辕长德的唇上,血腥气弥漫在口腔,轩辕冥反而吻的更深,舌尖勾着父亲的舌缓缓扫着他口中的软肉。
  “不会什么?”轩辕冥扯着轩辕长德的发丝,结束了这个吻,“不会去找你?父王,你真的是太贴心了,儿臣原本还在内疚,现在却全是对你的愤怒。”
  “你应该活的时间更长,”轩辕长德伸手去抚摸儿子的脸。
  轩辕冥抓住他的手腕,一口咬在了轩辕长德的手背上,“我的命我自己做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等到你离开的时候,我估计已经是权倾朝野,我应该享受被众人巴结的日子,最好在平反几件冤案,给自己赢一个好名声,过完令所有人都羡慕的一生。父王,我没经历过你的年纪,但我是你儿子,你凭什么敢笃定我会乖乖听话,是我最近每天晚上老实趴下给你的造成的错觉吗?”
  “不要这样。”轩辕长德无奈道。
  “父王觉得以儿臣的性子,培养出来的皇帝掌权后不想着挖坟鞭尸都算他脾气很好了,儿臣不适合你铺的那条路。”轩辕冥咬住轩辕长德的耳垂,“别以为自己多厉害,算无侧漏的,我俩的关系早晚会被扒出来的,做好名声扫地的准备了吗?”
  “如果有那一天,本王就给你补一个洞房花烛夜。”
  轩辕冥咬牙磨着父亲的耳垂,“世俗的眼光呢,你不在乎了吗?”
  轩辕长德按了按轩辕冥的肩,示意他放开自己。
  然后重新拿起笔将纸上的一行名字全部划掉,“不在乎,御史台的获罪名单,禁足补偿。”
 
 
第五十六章 合作
  “当皇家恶犬的感觉怎么样?”轩辕冥问道。
  “被禁足了两个月的滋味又怎么样?”对方毫不客气地反问。
  轩辕冥被噎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嘴巴这么毒了?”
  “我一直都是这个性格,只是以往我需要讨好你们,”云清剪着面前地盆栽,“而现在,我才不在乎你们的死活。你问我做皇家恶犬的感觉怎么样,我只能说这感觉太好了,我不用再在乎你们任何人的眼色,我只需要罗织罪名把任何我看不顺眼的人塞进牢狱里就可以了。”
  “喂,你是个好人啊。”轩辕冥不可置信道,“你堕落的也太快了吧。”
  云清挥了挥手中剪子,“你知道自从我接手了御史台后明白了什么吗?”
  “什么?”
  “好人永远对付不了坏人,而只会成为坏人的肥料,所以我选择跟你们这帮子人拼了。”
  轩辕冥挑了挑眉,“你在开玩笑。”
  云清回以微笑,“并没有。”接着说,“如果世子你现在很闲的话,拜托你看一看桌上的这十几本账簿,然后盖上你的印章可以吗?”
  “我现在可是禁足在家。”
  “你是禁足而不是削职为民,”云清继续微笑,“如果这些军费开支有任何一点算错了,我就让户部的那些官员全都滚回去自己吃自己。”
  轩辕冥勉强拿起一本,翻了两页却发现自己竟然能看懂的数目寥寥无几,“这是什么时候的账簿。”
  “太祖皇帝时候的。”
  “云清,你是不是今天出门的时候忘带脑子了,你再说一遍这是哪一年的账簿?”轩辕冥猛一拳捶在桌上,“太医还没走,顺便给你也看看?”
  “如果我说这账簿里有四百万两的亏空的话,你会怎么想?”
  轩辕冥狐疑地看着云清,随后一把抓起账簿仔细查看,“太祖皇帝可是极其厌恶贪污,又特别喜欢武官,这他们也敢贪?”过了一会儿,轩辕冥从账簿中抬起头,问道,“你打算怎么办?从开国时候查起,就算你把整个朝堂的官员一起打包卖了可能都还不起这些亏空。”
  “古人有句话说的好,子子孙孙无穷代也,朝廷不是有靠父荫入朝为官的制度吗?五品官以下只可提携亲属一人,五品官以上则没有限制,要么子孙背债,要么就废除这个制度。”云清抚摸着手中柔软的枝叶,说话的声音柔的就像一朵绽开的花。
  轩辕冥心中却仿佛被刺扎了一下,“可如果群臣反对呢,云清你一个人能对抗得了整个朝堂?”
  “我刚刚不是说了五品官以下吗?不患寡就患不均,对于地方官员来说,京官的确享有太多特权了。”云清剪去一处细小的枝杈,“还要感谢王爷送来的大礼,松阳县令的事情好像到现在都还没人出来顶着,地方的怒火想必已经酝酿的够久了。”
  轩辕冥冷笑了一声,将手中书册重重甩在桌上,“当着我的面,你在说些什么?挑拨京城与地方的关系,引起党争,你是不是觉得我和父王都是死的?”
  “并没有,先整京城后裁地方,驱狼吞虎,但是狼虎皆杀,百姓才会得到安宁。”云清放下了手中的剪子。
  这句话说完,轩辕冥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诚然,他是讨厌云清的,但是他现在又忍不住佩服对方,先前的轩辕冥以为自己培养谢应魁可以和云清分庭抗礼,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了,谢应魁将来在他的扶持下官职或许会超过云清,但是在精神层面却永远都不可能。
  “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死?”轩辕冥问道,“甚至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祖父也会死,当今天子能活多久,你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云清你会不得善终的。”
  “世子会继续我的执政理念,”云清淡然道,“不论你愿不愿意承认,我都是你的老师,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学生,我会死,但是我所做的改革不会在你手中消亡。除去祖父,三代以内,我已无血亲,陛下知遇之恩,我愿为他陪葬。”
  “不,你才不是为了陛下。”轩辕冥反驳道。
  “太上,下知有之。这是陛下心目中的朝堂。”
  “那么你呢?”轩辕冥突然站起身,“你心目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云清,别人的理想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了别人的理想而牺牲自己,你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自己的理想,”云清表情变的木然,“著书立说,我祖父在做,腐败享受,我叔父有做,为国捐躯,我父亲有做。似乎前人走完了我所能走的每一条路,或许我能选择的就是为百姓做些事情了。”
  “致虚极,守静笃。”轩辕冥平复心情,“云清,你走的是黄老学说,无为之道啊。”
  “是吗?”云清皱起了眉,心中却是一片豁然开朗,“原来如此吗?可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我并不觉得自己不会争,正相反,我反而会喜欢争斗。”
  “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轩辕冥说道,“孔子曾拜老子为师,道儒本就同根同源,秦有商鞅,汉尊儒术,其后汉昭帝时期,儒法辩论。你就是在道儒法三家徘徊,才会逐渐迷茫了自己。”
  云清笑了一下,“我才是你的老师。”
  “没关系,我不介意有个比自己大的学生。”轩辕冥挑了挑眉,“继续徘徊吧,老师,在你死之前能不能琢磨出自己真正喜欢的学说是哪一个。”
  “你对我的要求太高了。”云清笑道,“如果我真的要真的自己的理想,我需要要远离朝堂,去当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人。”
  “哈哈哈,你不会愿意的,”轩辕冥笑了,“你会轩辕明都不可能做到。”
  “不如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轩辕冥被激起了胜负欲。
  云清伸出手,“倘若他能做到,你就要在掌握朝堂后五年内不发动河西和漠北的战事。”
  “你在发疯。”
  “我没有。”云清的手仍伸在半空,“开通商路,震慑大宛等国,夺回对商路的控制权,我相信在你真正掌握朝堂之前就能做到。接下来就停一停吧,给王朝一个喘气的机会,上千个家庭向边关输送了无数的士兵,再增加赋税,伤亡远比边关一城一池的得失要更加严重。”
  “我不一定能做到,因为……”轩辕冥犹豫着不肯说。
  云清表示理解,“那最起码做个好老师,培养出一个不喜欢折腾的王朝继承人。”
  “这个或许可以。”轩辕冥拍了下云清的手,一触即离,“接下来换个话题吧,我有个小朋友想要往上爬一爬,不许挡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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