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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他，你就要再等一年培养新的人，今年的春闱是没戏了，你也看到合适的人早就被各路世家贵族选中，再想找一个身家清白没有背景的就难了。”轩辕长德说道，“更何况，临阵换将乃是大忌。”
轩辕冥皱眉，“父王是觉得谢应魁这个人能成为一个得力干将，你当真认为他能和云清抗争？”
“当然不，云清从小跟在云老夫子身边，各家学说融会贯通，他看事情的角度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本王的意思是，谢应魁能接替云清的位置。”
“他们两个差不多大。”轩辕冥反驳道。
“云清活不久。”轩辕长德说出这么一句。
房间陷入了沉默，只有月光悄悄在移动。
轩辕长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肯定也看出来了，他在帮陛下做事，陛下想要的那个朝堂肯定是大多数官员不愿意的。冥儿，如果你当真变的冷酷无情，本王也就放心了，可你现在这样，等到本王走后，必须有个人替你心狠。”
“我不愿意，”轩辕冥站起身走到轩辕长德身前，抚摸着他的肩膀，“为什么你不能永远陪着我？”
“我非常一直陪着你，”轩辕长德撩起轩辕冥的一缕发丝，“可是你看看，你尚且年轻，而父王已经生出了白发……唔。”
剩下的话被淹没在两人纠缠的唇齿间，一缕缕轻烟从香炉中升起，浓郁的甜香弥漫了整个房间。
“一辈子陪着我，好吗？”轩辕冥的声音格外轻，像是一块丝绸在摸挲着对方的耳垂，那种眷恋和哀伤几乎要沿着耳朵一路钻进心窝。
一个极其可怕的猜测突然浮现在轩辕长德心中，他惊恐道，“你该不会……”
“为什么口口声声都是你走了之后怎么办？”轩辕冥的声音变的激烈，“我是小孩子吗，需要父王再找个人来照顾我？如果觉得年龄差距大，为什么当初还要回应我？你让儿臣自生自灭不就好了吗？”
“你在说什么气话？”轩辕长德想要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轩辕冥给抓住了，“松开。”
“有一件事不知道父王有没有看出来，儿臣是个慕强的性子，如果父王露出疲态了，可能儿臣就不会喜欢你了。”轩辕冥将轩辕长德的双手抓的更紧，“到时候可就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怎么办啊？”
“松开。”轩辕长德的声音格外低沉，“你是不是想这辈子都摸不到兵符？本王能让你禁足半年，就能让你禁足一辈子。”
趁着轩辕明愣神之际，轩辕长德猛然发力挣出一只手，将轩辕冥一把甩开。
这个力道本应该是很大的，但是在即将触碰到轩辕冥身体的时候，轩辕长德还是收回了大半力气。
“父王，你不喜欢儿臣了吗？”轩辕冥将身子贴过去，手抚摸着轩辕长德的腰并慢慢下滑，最后手从衣裤缝隙间滑了进去。
那只手摸到了轩辕长德的性器，慢慢抚摸，紧接着，在轩辕长德的目光中，轩辕冥垂下了头，伸出舌头在父亲的阳具上舔了一下。
“不，”轩辕长德捧住了轩辕冥的脸，“你不可以这样做。”
就算在轩辕长德最想囚禁轩辕冥的时候，他都绝不会这样折辱对方，他对自己这个孩子投注了所有的心血，哪怕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轩辕长德都绝不允许自己这样对轩辕冥。
“父王，为什么不可以呢？”轩辕冥挣开轩辕长德的束缚，双膝跪了下去。
几乎是瞬间，轩辕长德搂住了轩辕冥地腰将人揽入乐自己的怀中，“不许跪，本王在你身上花费这么多心血，就是为了让你以后见谁都不用跪。”
“子跪父不是常理吗？”轩辕冥摸着父亲的脸。
轩辕长德吻在了轩辕冥的脖颈，“你是本王的爱人，是本王的伴侣，你为什么要臣服于本王？”
“这不正是父王想看到的吗？”轩辕冥笑道，“儿臣终于可以顺从于你了，这样你也不必放心不下，还要再找个人来看管儿臣。”
“你生气了？”
轩辕冥一口咬在了轩辕长德的脖颈，“若再说些什么百年之后的话，儿臣就真要同你恼了。”
“好了。”
轩辕冥坐在父亲身上，手伸在身下握住哪个根还硬挺的性器在手中缓缓撸动。
做为王府世子，轩辕冥一点都不擅长这种抚慰别人的事情，他握肉棒的动作就像是在握剑，骨子里的骄傲使得轩辕冥也不会主动去学习怎么讨好别人，他的作风向来就是他想要和他得到。
轩辕长德也不在意这点，其实他所能接受的反而就是轩辕冥这种有点生涩的手法，他有的时候恶趣味上来的时候会想看儿子在床上求饶，但他绝不愿意对方低头跪服。
第五十九章 猫腻
轩辕冥的禁足终于快结束了，沈修文也想通了准备出发去南越，临走前专门过来见轩辕冥一面。
“这么长时间不肯来找我，心里有气吧？”轩辕冥问道。
沈修文往嘴里塞着点心，“我当然生气了，世子，我这么捧着你就是想去漠北，结果你和王爷一句话就决定我的生死，我还不能反抗，你说我能不气吗？”
“吃慢点，以后就吃不到了。”轩辕冥抿了口茶。
听到他这句话，沈修文一下子噎住，连忙抓过一杯茶灌进嘴里，“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不过我们先说好啊，我要是过去了，不管南越闹的有多乱，有多少人上书骂我，你们都不要听。”
“行。”轩辕冥爽快地答应了这一条。
“其二，”沈修文伸出了第二根手指，“我这个人就是个只要吃饱了就不乱动的性子，要是有人说我想造反之类的，千万不能信。”
“可以。”轩辕冥也答应了。
沈修文怀疑地瞥向他，“三人成虎，你当真不会信吗？”
“你若担心，也可以不去。”轩辕冥笑道。
沈修文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后一饮而尽，“不去，难不成要一直赖在这京城里老死不成？”末了，他笑了一声说道，“对于南越叛乱，世子是想剿还是抚？”
“有什么区别？”
“剿的话要给钱，”沈修文大咧咧道，“抚的话更要给钱，不过两者还是有差别的，剿匪朝廷需每年拨款，而我则能给朝廷一大笔金银珠宝，但往后却是官兵镇压越发困难，花费越多。然而安抚也需要一大笔钱，而且头几年我还给不了朝廷回报，甚至还可能减免当地赋税，但官兵就会变的轻松，叛乱也会逐渐减少直至最后消灭。”
“需要多长时间？”轩辕冥问道。
“这两个方案可能都要花费我一生的时间，”沈修文说道，“南越叛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此地河流众多，粮草运输不变，又有瘴气，那里的百姓已经习惯了不受外界打扰的日子，对于中原朝廷也是能得利就臣服，不能就造反。若要长久收服，就需让他们明白，我们同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而非压迫他们的仇敌。”
“户部或许给不了你那么多的银钱。”轩辕冥思虑着。
沈修文叹了一口气，“户部若能拿出那么多的钱来，南越就不会叛乱了，疫病加水涝，需要买大量药材和整修河道，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但这笔钱我能给你。”轩辕冥说道，“这样也算我给了你一个把柄，你也不用担心日后我会将你用完就弃。”
说着，轩辕冥拿出一张纸递给沈修文。
“这家商号在南越也有店铺，你日后需要什么，只管去向他们要。”
沈修文一脸惊讶，他接过那张纸看过一遍后心中已然有数，“所以说御史台的弹劾并没有错？”
轩辕冥摊了摊手，“在他们诬陷我倒卖军粮前，基本上都还算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我的天呐，”沈修文将纸拍在桌上，“你怎么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也就说御史台一开始收到的消息的确是对的，只不过他们后来野心太大急着想要扳倒你结果被什么人给误导了方向才失败了，是你误导的他们吗？”
“事实上我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轩辕冥摇摇头，“我只能知道，御史台是真的看我很不顺眼。”
“应该说是有人看你不顺眼，但不一定是御史台，”沈修文说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御史台没有必要跟怡亲王打擂台，他们也是被利用了，只能说另有人想要整倒你。”
沈修文长年混迹市井，对朝堂还不算特别熟悉，所以他并不知道御史台身后站的是长公主，不过他却能看出这中间肯定有人在搞鬼。
“说的这么严重啊，”轩辕冥捻起一颗果子放进嘴中，“我知道有人想收拾我，不过她没能成功。”
“不是这个意思，”沈修文急着说道，“而是御史台一开始找准了正确的弹劾方向，后面却有人故意误导了他们，我觉得这个人挺可怕的。”
轩辕冥捏起盘子里的一块糕点塞进了沈修文嘴中，“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就算他可怕，你能把人给揪出来？”
“唔，窝角得……”沈修文努力咽下口中的点心，“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和王爷通个气，不然万一哪天东窗事发不好收拾。”
“你放心，父王早就知道了。”轩辕冥说道。
“那就好，”沈修文舒了一口气，“这样也不怕有人突然发难。”
轩辕冥盯着沈修文，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说实话，我是不是比起父王来说差很多？”
“世子指什么？年纪吗？那的确是差很多。”
轩辕冥气的几乎要去踹他，“你明明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是不是我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向父王报备，否则若是我自己就没有办法完成？”
“倒也不是，”沈修文已经填饱了肚子，用帕子开始擦手，“我是觉得王爷明显在准备退居幕后将手中势力慢慢交给你，世子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惹王爷生气。”
“我可没有惹他生气，我一直都在顺着他。”轩辕冥说道，“我以前一直有一个念头，就是和父王在沙场上一较高下，可是回到京城却不知为何，那种念头竟慢慢消失了，反而有一种什么事都想依赖父王的感觉，你说我会不会有朝一日真的再也离不开他？”
沈修文摸挲着自己的下巴，笑的贱兮兮的，“我看世子你也不会娶亲，那一辈子依赖王爷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还打算另立府邸不成？真要这样，朝臣的唾沫星子能把你给淹了。”
轩辕冥扭头看向窗外，屋外绿荫重重，一声声鸟鸣生机勃勃，可是他的心中反而越发的愁闷。
“我需要去西域，不然我会慢慢变成附庸品的。”
沈修文垂头低笑了一声，“如果不是世子愿意，我实在是很难想象以你的性子怎么会有人把你驯化成自己的附庸品。”
“你这是何意？”轩辕冥眯起眼质问道。
“很简单的意思，你和王爷性格都倔，是那种看不顺眼随时都会甩身离开的性子。你想想王爷当年，听我爹说先帝在宫墙上望了许久，就等王爷回头给他认个错，结果什么也没等到。”沈修文说道，“你也跟你父王差不了多少，我看你俩脾气都挺大的，还附庸品。兄弟，你撒撒娇卖卖乖，你父王能单枪匹马把张洁撩下来让你上，能把自己的脑袋夹胳膊下跟御史台斗，我爹要是有这能力，我当他一辈子小弟都行。”
“沈修文，你是不是今天嘴上没戴嚼笼，胡说些什么？”轩辕冥皱起了眉毛。
沈修文耸了耸肩，“不就那一回事嘛，你患得患失了。世子，我这样跟你说，你比起王爷肯定是不差多少的，就算真的要差只能是差那十几年阅历。但你要非得找出点自己的不足的话，我倒是也能说出些，就比如你没发现自己朋友很少吗？”
“什么？”
“就是说你没发现自己的好友挺少的，你好像一直都在围着你的父王转。”沈修文掰着手算到，“打小的时候你就什么都要争第一，所以你朋友少，你觉得只有像你父王那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你，后来你去了漠北，一心扑在战事上，你的喜好就两个，学你父王和打仗，甚至打仗也是学你父王。这还需要找什么不足吗？你不妥妥就一小怡亲王，哦不，说错了，是世子。”
“嗯。”轩辕冥沉默了。
沈修文继续道，“你要找不足，你也该去找王爷的不足之处，这世上没有完人，王爷在你心中就没有缺点吗？”
“一时半会儿我还真找不到。”轩辕冥陷入了思索。
沈修文忽的站起，几步走过来将双手按在轩辕冥肩上，“世子，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我同你说，就算要找不足也该是王爷找自身的不足，你俩之间差十几岁呢，这，这不合理。禁足时间过了，你就来找我，我让世子你知道什么叫花花世界随便你挑。”
两人说话结束，刚踏出屋门，沈修文的耳朵就被一只手给揪住了。
“王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还没扭头，沈修文就猜到对方是谁了，当即双手合十膝盖一弯就开始求饶，“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世子太可怜了，我安慰安慰他。”
“他可怜？一会断手断脚的你会不会更可怜？”轩辕长德的声音中充满了怒火。
“不，不是，”沈修文立刻抱住了轩辕长德的大腿，“我这不是怕世子在王府里憋了半年，怕他憋出点毛病来，别的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啊。”
“本王让你去南越，你心里有怨恨吧？”轩辕长德问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沈修文连忙否认。
轩辕长德说道，“那就是单纯的想挑拨离间了。”
“不不不不，绝不不是，”沈修文吓的后背汗毛都要立起来了，“我怎么敢啊，我我我绝对不敢的啊，我祝王爷和世子父慈子孝，长长久久，早生贵子，啊，不对，是…是祝我早生贵子，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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