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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鹰犬(古代架空)——芥末雪糕

时间:2025-03-31 10:39:46  作者:芥末雪糕
  张洁似是才发现眼前这个青年貌似无害实则早就被教的是一肚子坏水,他靠前一步手拍在轩辕冥的肩上,“你知不知道你的父王和你的皇叔他们在做些什么?他们想要把我困在这京城,想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孩子,你听我说,这种事情合乎道义吗?”
  “佛家讲究因果报应,今日之果必是昨日之因。”轩辕冥笑意吟吟地说道,“所以世间并无什么道义,只有一报还一报。”
  “你打算如何惩罚我?”张洁说道。
  轩辕冥脸上笑意未变,“伯伯这是说的什么话?做小辈的怎么能惩罚长辈?”
  “别在这里说什么场面话了,”张洁说道,“能够在我的属下保护中把人给带出来,非得是个武艺超群之人,我本可猜测是你的父王做的,但我更愿意相信是你做的。”
  “为何?”轩辕冥笑道。
  “因为怡亲王是个父亲,做父亲的通常都不会再想利用别人的儿子去要挟他,而只有做儿子的才知道该如何才能威胁一个父亲。”张洁叹道,“我很想说你同一位故人有点像,但是想来你的父王不会赞同我的这种说法。”
  “张洁,你的舌头看来是真不想要了。”轩辕长德在一旁悠悠说道。
  “王爷不要这么大的火气,”张洁脸上的皱纹全都舒展开,仿佛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直困扰他的事情,“微臣很想见识一下世子的手段,请不要吝啬,怎么卑鄙无耻就怎么来,臣很好奇。”
  “是吗?”轩辕冥眯起了眼,“如果我杀了隔壁那小孩呢?或者说把他的脑袋送去相国寺,你会不会要杀了我呢?天子脚下,动用兵器就是造反,你猜河西守军会有怎样的下场?”
  “哈哈哈,还不够。”张洁笑道,“手段太拙劣了,比起你皇叔来还差一点,比起你父王可就差的远了。”
  轩辕冥不服气道,“你说我差在哪里?”
  张洁说道,“若是你的父王出手,只怕我回京的途中河西就已经有士兵骚乱,紧接着邻近的刺史以河西将领不在军中为由镇压骚乱,又非常巧的在镇压过程中发现了我意图谋反,立刻让人快马加鞭赶到京城禀告陛下。兵部向来是你父王的地盘,恐怕情报到不了宫中。我一到城门就会有太监宣旨召我入宫面圣,在进宫路上趁我不备将我一举拿下,迅速控制我的部下,再立即派人接手河西守军。如何?”张洁问道。
  轩辕冥若有所思,“这样布局的确精妙。”
  “一开始那个太监来宣旨的时候,我还真以为是怡亲王发难,后来才发现这布局幼稚了许多。”张洁说道。
  “可若是贸然夺去你的兵权,西域匈奴若是突然发难怎么办?”轩辕冥说道,“我还是更喜欢不夺你的兵权而是将你困在京城同六部官员慢慢耗着,并且给人一种你们有输有赢的感觉,同时派人慢慢接手河西驻军。要让西域匈奴有种错觉,你随时都能从京城抽身回河西。”
  张洁盯着轩辕冥,半晌后长叹了一口气,“王爷,臣输了,这孩子还是像你。臣能问一句吗?什么时候让世子去河西?”
 
 
第六十四章 鹰犬
  “恭喜世子禁足结束。”云清手里端着琉璃杯说道,“今日以茶代酒,还请谅解。”
  “如果我非要你喝酒呢?”轩辕冥手执银壶,“我一定要你喝了这杯酒。”
  云清脸上仍带笑意,语气却变的冲起来,“不要太过分了。”
  轩辕冥手中银壶倾斜,深红色的葡萄酒倒出,“真是抱歉,可我向来就是这样过分。”
  云清放下茶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满意了吗?”
  楼台上,歌女唱着靡靡之音,风吹幔动空气中弥漫着浓浓酒香,“纤纤手,屠苏酒,半依彩楼叙旧梦。心中事,何时休,少时明媚老时愁。”
  “你觉得那些歌女在唱谁?”云清瞧着女孩们舞动的身姿问道。
  轩辕冥已有些醉,薄红爬满脸颊,他撩开眼前轻纱扭身去看那数十盏花灯映照下的楼台,“总归不是在说我。醒时舞剑断春风,醉时长啸震玉京。天下兴亡入我掌,生死只在一念间。”
  “文采差的很,”云清重端起茶盏,“你把张洁搞定了?”
  轩辕冥挑眉,“差不多,陛下究竟对他说了些什么,怎么感觉他心情一直不是太好?”
  “要他背一口大锅,他不愿意。”云清喝了一口茶,“你还记得我原来给你看的账本,陛下打算把这些年的亏空一并查了。”
  “那些朝臣的身体最好是撑得住,”轩辕冥叹道,“对了,松阳县令的事你怎么解决的?”
  “早就下旨,让各地县令积极揭发这种事情,如果不上报就代表没有,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云清不喜欢酒,他说话时还能感觉到自己口中有一股酒气,于是皱眉扭头不肯再开口。
  轩辕冥扭头看向他,阴森森地笑道,“让张洁背这口锅,也就是说先从河西军费查起,慢慢发现户部亏空严重最后责令各部积极补救。你们什么意思?是朝堂文武百官关系太好了,你们非要挑拨一下吗?”
  云清扭头并未看到,“世子同我的合作就是,我帮你的人扫平障碍,你帮我找一个插手户部的由头,仅此而已。再过半月就是秋闱了,让你那个小友准备好吧,这份大礼足够让他名动京城了。”
  “你准备干什么?”轩辕冥问道。
  云清冷冷一笑,“闹春闱。”
  “呵,春闱早就过去半年了,你现在才准备闹?”轩辕冥笑了一声。
  云清偏头看向轩辕冥,“前些日子那些榜下贵婿差不多都完婚了,那就让他们喜事变丧事吧。”
  轩辕冥眉头忽的皱起,声音也稍稍变大,“云清,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若是要拿春闱来说事,你早就该出手,为何要选在学子们成婚后。”
  云清端起茶杯遮住了唇,“真是抱歉,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过分。”
  “你该不会因为自己没有参加科举,所以怨恨所有中榜者吧?”轩辕冥靠近了云清俯身看着他。
  “随便你如何猜测,”云清说道,“我有自己的做事风格,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你看不惯我,可以奏明陛下陈述我的罪过杀了我,而只要我不死,我想做的事就没有谁能阻拦。”
  “没有人能永远为你遮风挡雨,云清你就没有想过自己以后怎么办?”轩辕冥问道。
  云清站起身,他的身后就是明亮的楼台,然而他站在了,花灯却照不亮他的面容就像一抹行走在人间的鬼影。
  “何必给自己留后路,我走的路就是我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事情。”
  半个月后的秋闱,谢应魁顺利上榜,但一场极大的祸事悄然降临。
  宴席上,谢应魁原本正在同本地乡绅敬酒,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青衣的侍从在门口探了探脑袋,谢应魁心领神会,放下手中酒杯冲众人拱了拱手后离开。
  随着那青衣侍从走到后院,见四周无人,侍从便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交到了谢应魁的手中,“世子的命令,看后即焚。”
  谢应魁打开信封,展开信纸,待看完后,他脸上的喜色已经全然消失,整个人几乎都有点站不稳,他慌慌说道,”世子真是这样吩咐的?”
  那青衣侍从面带不悦,“当然,世子说了只要事情成功保你前途无量,你可不要忘了自己是跟的谁。”
  谢应魁咽下嘴中德苦涩,他转身去厨房点燃柴草将信纸放上,眼看着火苗吞噬了洁白的纸页,他仿佛刚从一场梦中醒来,“是的,同世子说我会按吩咐做事的。”
  “这样便好,”青衣侍从满意地说道,临走时还冲谢应魁做了个揖,“谢大人,往后再见的时候说不准您头上就不是文巾而是乌帽。”
  谢应魁掐住了自己的手心,扯起笑脸,“承您吉言了。”
  重新回到前厅,仍是满屋宾客座无虚席,可是谢应魁心中却再无刚才那种喜悦。这时,先前一同喝酒的乡绅走过来拍着谢应魁的肩膀。
  “应魁啊,你如今已是举人也该为家中添些田地,我知道你平时读书准备科举没有时间,不用担心,我们这些族中长辈都会帮忙的。”
  这时谢父走过来,对谢应魁说道,“还不快谢谢你的伯父。”说完,转向那乡绅面带恭敬,“令郎是娶了户部侍郎家的女儿吧?”
  乡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是啊,上个月才刚刚完婚,我正准备卖了家中一些田地搬去京城住。谢老弟,不是做哥哥说你的不对,应魁也这般大了,总是催着孩子读书,身边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你也该置办些家产为孩子张罗着娶亲了。”
  谢父摆着手,口中应道,“不着急,不着急。”
  在做父亲的眼中,自己的儿子有着大好的前途,他期待着谢应魁能去京城找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最起码得先考到京城去,其他的以后再说。
  可是这些话谢父不能说出来,他谨小慎微惯了,知道要守住自己的嘴,免得最后没能考进京城落得他人嘲笑。
  身处在这喜气洋洋的氛围中,谢应魁却如何也开心不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同父亲说自己的功名是如何得来的,他也不敢同任何人讲那场即将到来的祸事。
  酒入喉咙,仿佛成了一只只小虫啄食着他的心肝。
  夜里,酒席散去,全家忙活完后围坐在一起说着闲话。
  谢应魁紧抓住父亲的手,颤声道,“父亲,家中田地已经足够供应我们平日开支,千万不能再置办家产了。”
  谢父愣了片刻后,伸出另一只手抚在谢应魁的手背上,“为父知道,以后你也算是半个官场的人,为父不会给你拖后腿的,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
  心仿佛被针狠狠扎了一下,谢应魁的眼眶瞬间濡湿。
  这时谢母放下手中绣棚起身走了过来,她站在谢父身后,将手搭在自己相公的肩上,慈爱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儿子,“不要总听旁人说些什么,我们家不求你娶个什么高门贵女,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过完一辈子。”
  “你母亲说的也是我的想法,”谢父接着说,“以前为父总逼你读书,是希望你能去一个更好的地方不需要攀附权贵,靠自己的本事也能堂堂正正的活着。”
  泪水已经浸满了谢应魁的眼眶,他垂下头不敢让父母看到自己的泪眼。
  往后的几十年中,谢应魁永远记得这一幕,在为官的数十年中,他为了保住自己终究是不断地将身边人抛弃,先是友情,接着爱情,再到最后的亲情,后来他成了大官,父母却再也不愿意同他这般亲切地拉家常。
  那时的谢应魁认为父母永远不会原谅他做的那些事,直到他与政敌斗得最狠甚至关乎性命的关键时刻,他收到家乡的来信,说他的父亲性命垂危。
  谢应魁什么都顾不得,匆匆跑回家乡,却被拒之于门外。母亲隔着房门同他说,谢父不想见他,让他走。
  一直到政敌失败,朝廷恢复平静,谢应魁才知道原来父亲早就已经病逝了,只是按照朝廷规定父母出丧,孩子要守孝三年,担心谢应魁会收到他的牵连,甚至谢父还写了一封信,说自己与谢应魁早已断绝父子关系,绝不要她回来守孝。
  直到临死前的最后一刻,谢父都没有说出原谅儿子的话,谢应魁也不知道父亲口中的断绝关系究竟是权宜之计还是真心话。
  那时看着手中的断亲信,谢应魁已经是万念俱灰,回首这数十年官场生涯,他貌似得到了一切,可仔细想来却是失去了一切。愤怒冲昏了他的脑袋,让他向自己昔日的恩人轩辕冥出手,疯狂地抹黑对方,那时轩辕长德已经病重,谢应魁再无顾忌。
  可是谢应魁忘了,当时坐在皇位上的人也姓轩辕,对方是不会允许一个臣子一直污蔑自己的家人,这对皇帝来说是绝对的僭越了。
  “心中事,何时休?少时明媚老时愁。已知今日千般苦,当时何必看不清?富做绳,权为饵,鹰犬怎会有自由?”
 
 
第六十五章 上
  不用再禁足在王府,轩辕冥便经常出去赴酒宴,终于在又一次醉酒回来后,轩辕长德爆发了。
  这日轩辕冥刚回屋就被惊到了,整个房间摆满了各色酒坛,粗粗数一下就有不下十种酒,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酒?”轩辕冥疑惑地问道。
  房间正中,轩辕长德一袭黑色薄衫,他甚少穿这种深颜色的衣物,以往轩辕冥还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见到父亲穿用金线绣有麒麟纹样的衣裳,才明白为何轩辕长德不爱穿深色系衣物。
  因为平日在那些外人面前都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而只有在自己最亲的人身前才敢流露出自己真正的样子。
  黑色将轩辕长德的面容衬的有几分阴沉,在他抬眸时那种淡淡的青黑色笼罩在眉眼间,看人时就像隐于暗中的凶兽在琢磨着如何下嘴。
  “你不是喜欢喝酒吗?今日父王陪你一起喝。”轩辕长德拍去酒坛的盖子,瞬间一股浓浓的酒香弥散在房间。
  轩辕冥嗅了嗅鼻子,说道,“今年青州上贡的竹叶青,儿臣求了许久,陛下都不肯给儿臣,说要让儿臣学会节制。”
  “你今日想喝多少都可以,”轩辕长德说道,“往后父王也不会再管你喝酒和见什么人了。”
  轩辕长德突然的大方让轩辕冥有点慌,他不能确定对方是在说反话还是真的这样想。
  “真…真的吗?”轩辕冥腿往后缩,内心有一个声音让他赶快跑,今日的轩辕长德非常把对劲。
  其实轩辕冥也不是真的很爱喝酒,他只是喜欢那种父亲越不让他干他就是越要干的感觉。
  就像一个叛逆的小孩把这种对于父亲的反抗当做一种胜利,或许轩辕冥内心清楚自己做的不对,旁人劝他是为了他好,可是别人越是劝他反而越是要这样做。
  “本王何时同你说过假话?”轩辕长德冲轩辕冥招手,“过来。”
  轩辕冥越发想往后退,他闻到了空气中危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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