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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鹰犬(古代架空)——芥末雪糕

时间:2025-03-31 10:39:46  作者:芥末雪糕
  “行了,我知道了。”轩辕冥摆了摆手,“我猜一下,父王他现在真的被困在户部,可我怎么觉得他无处不在,你们全都是在替他说话。”
  “才没有。”沈修文连忙否认,立刻转移话题,“走了半天,你也饿了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只不过半天的功夫,外面的天色就已变暗,阴沉沉的下起了小雨,沈修文带着轩辕冥到了一个馄饨小摊前要了两碗热腾腾的馄饨。
  雨丝不停的往下飘,钻进衣领里冷的像是皮肤扎进了冰针。
  轩辕冥搓了搓手臂,正想要说些什么,一把伞从身后探过来为他遮住了落下的雨点。
  “听说你在背后骂我,”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走吧,回家吃饭了。”
 
 
第六十二章 质问
  “你在骗我,说什么你人在户部,其实并没有。”轩辕冥拨弄着碗里的馄饨。
  “我从未亲口说自己被困在了户部,”轩辕长德偏头说道,“是沈修文假传消息。”
  “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没有你的默认他敢那么做吗?”轩辕冥去扯轩辕长德的衣角,“在我身边安插密探了?”
  “还很多。”轩辕长德笑了,“现在考虑清楚了吗?”
  轩辕冥嗯了一声,眼中神色逐渐坚定。
  夏末,蝉还在茂盛的树叶中发出刺耳的鸣叫,火热的阳光仍旧灼烧着大地,河西守军将领张洁受召回京。
  大批人马乌泱泱地前行,刮起的黄沙遮蔽了天色,从河西到京城,若从地图上看似乎是从黄色逐渐走向青绿。
  锦旗连成一片,战马奔腾嘶鸣,张洁骑马在队伍最前面,风吹拂着他的头发和马儿长长的鬃毛,那布满皱纹的脸上似乎还带着沙漠的黄沙,仿佛从石窟的一面壁画中走来。
  京城外二里,礼部官员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各官员皆是高冠丝履,着长袍执礼器,风将他们长长的衣带吹的往后飘,就像一张古画。
  终于,壁画和古画碰在了一起,张洁脸上的黄沙也似乎瞬间被洗去,老人的面孔从未如此威严。
  “边关驻军回京,迎接者也该是一品大员,为何我没有看到你们的长官?”张洁并未下马,骑在马上喝问道。
  礼部各官员皆面面相觑不知做何回答,就在这时,从京城方向飞奔过来一匹快马,马上身着官衣头戴礼冠,一手持缰绳一手高举着一封明黄绢纸。
  “宫中旨意,宫中旨意。”那人奔至众人面前慌忙下马,然而他身下马仍在往前奔,于是他一翻身跌至马下,左脚靴子还被缰绳绊住。
  众人见他这番狼狈模样,皆掩嘴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全都是皱眉努嘴看起来格外古怪。
  “荒唐,身为宫中天使怎可如此慌里慌张的?”张洁质问道。
  来人慌忙起身,“今日早朝,怡亲王上奏户部账本存有疑问,疑似有大量军费不知去向,各地驻军也纷纷上书每年军费皆有拖欠,唯…唯独河西守军军费从未有拖欠,陛下召您进宫面圣。”
  众人到吸了一口冷气,张洁身边立时有几人策马上前,“将军,我们随你同去。”
  张洁挥鞭将几人打退,“天子见臣民正如慈父见其子,你们竟然担心父亲会伤害儿子,岂不是在挑拨离间我们君臣关系?”待到离得近了,张洁才低声说了一句,“照顾好小公子,不要进京,有什么事情立刻带公子走。”
  “那将军你……”
  “怡亲王这是给我下马威呢,我这辈子什么没见过,这样的下马威我还不放在眼里。”
  皇宫内,金殿上,张洁入殿面圣,进殿前脱履行拜礼。
  “行了,”皇帝抬手说道,“一帮子人中也只有你会这样懂礼数了。怡亲王说的那些话朕一个字都不信,但是你也必须给朕一个解释。”
  “陛下,”张洁取下头上官帽,“先帝在时令各皇子在六部行走,臣记得陛下当时就是在户部,现在的户部尚书杨珏是陛下儿时的老师,陛下为何会怀疑自己的老师呢?”
  “只怕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皇帝悠悠说道。
  张洁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双手呈上,“这十几年来河西的所有开支都在这里,请陛下一阅。”
  皇帝瞥了那册子一眼,并未接过,只说道,“朕相信你的为人。”
  “至于军费不明,陛下,户部开支都有御史台监察,他们如何能在天子视线中藏起这么庞大的一笔军费。只怕怡亲王混淆视听,亏空确实有,却不是在陛下继位之前。”
  皇帝沉吟片刻后说道,“那你觉得先帝时的亏空应不应该查下去?”
  张洁心中暗暗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想到原来真正的考验是在这里。若是要查,亏空是前任做下的现任官员怎么会愿意背这个锅,若是不查,那么大一笔钱想来皇帝不会同意就此善罢甘休。
  “应该查,但冢中枯骨只怕经不起魏武挥鞭。”张洁终归还是心软了,巧借伍子胥鞭尸和曹操盗墓充军费的谣言,劝解皇帝不要追究往事,否则容易被人说是靠掠夺下属家财来筹集军费。
  皇帝叹了口气,摆摆手道,“朕知道了。”
  两人说了一会话后,张洁告辞离去,看着张洁离开的背影,皇帝的眼神逐渐变的幽深。
  “朕还以为能够屠城的会是什么狠人,原来也不过如此,冢中枯骨?可笑。”一头猛虎正在慢慢褪去温良的伪装露出獠牙,凶兽尝过了血腥就不会轻易松开嘴了。
  “咳咳咳。”刚说完,皇帝就忍不住连连咳嗽,一缕鲜血沾湿了手中锦帕。
  另一边,张洁刚出宫门,等候多时的侍从就迎了过来,“张将军,我家王爷请您去王府一叙。”
  “你家王爷?”张洁接过侍从手中的请柬说道,“什么时候?”
  “马车已经备好了,将军请上车吧。”侍从说道。
  车架驶入王府,张洁下车后,前面有侍从提灯,一路进了厅堂。
  偌大的厅堂被屏风隔成了两部分,轩辕长德坐在屏风前,身前摆了一桌子的美食佳肴,轩辕长德端起酒壶往杯中倒满酒。
  “许久未见,坐下陪本王喝杯酒如何?”
  张洁站在门边,警惕地看着轩辕长德,“同王爷一起喝酒,只怕微臣没有这个福分。”
  “何必如此生分。”轩辕长德将屏风推开了一扇,露出后面的情形。
  屏风后,轩辕冥正同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在下棋,两人时不时地发出一阵笑声。
  “现在有兴趣坐下同本王说说话了吗?”轩辕长德端起酒杯冲张洁举杯道。
  张洁的双眼紧盯着那屏风后的少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王爷真是好手段。”
  “再好的手段不能打动人那也没用。”轩辕长德说道。
  这时屏风被推开,轩辕冥走出来,脸上带笑,“张伯伯,第一次见面啊。”
  张洁看着轩辕冥那张脸,陷入了一阵恍惚,喃喃道,“像,实在是太像了。同你母亲可太像了,都是那种美人蛇,吃人不吐骨头。”
  轩辕长德听到张洁这般说,心中稍有不悦,他揽住轩辕冥的肩膀,说道,“冥儿的母亲贤良温和,怎么会是什么美人蛇呢,张将军莫非年事已高,记错了?”
  张洁听闻此言,稍愣片刻,心中才想明白,忍不住笑了一声,“哈哈,难怪难怪,世子是该有个温柔贤惠的母亲,就是不知道王爷打算借谁的肚子生出这么大个孩子?”
  “本王也很好奇,你又是借的谁家户籍在身边留了这么大个孙子!”轩辕长德冷笑道。
  张洁抬眼看向仍坐在那里的少年,闭眼叹道,“让孩子先出去。”
  “怎么?”轩辕长德嘲讽道,“你连杀人都不避讳他,这个时候却担心了?”
  “王爷!”张洁喝道,“对于你的教育方式臣不予置评,但是最起码不应该让孩子听到阴谋和算计。”
  轩辕长德欲要说话,轩辕冥先站起身对那少年说道,“你同我来,我带你去院中看荷花。”
  轩辕长德和张洁默默看着两个孩子离开房间,房门关上,争吵开始。
  “王爷可真是厉害,臣那么多的下属连城门都不敢进,竟然也没能拦住你。”
  “比不得你,若非当年你以死相谏,轩辕长宁她早就死了。”轩辕长德说道。
  张洁怒目而视,“王爷明明知道当年那事长公主是无辜的。”
  “可本王不无辜吗?”轩辕长德说道,“为何在你眼中本王一切都是错的,你所谓不惜生命也要保护的究竟是你口中的弱者还是你自以为的受害者?!”
 
 
第六十三章 像谁?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就像滚烫的铁块被放进了冰水中,在发出“刺啦”的一声响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王爷心中的怨气臣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张洁先开口,“握有屠刀的人是王爷你。”
  “这就是你一直不喜欢本王的原因?”轩辕长德双眼微微眯起,“从本王出生起你就没给过本王好脸色。”
  “事实证明,臣的确没有说错。”
  轩辕长德看向他,“你还在揪着荀王那件事不放啊,既然你一直认为本王本应该有更明智的选择,那么如今换成你自己,你会有更好的选择吗?”
  “王爷是在说户部的事情,恕臣直言,王爷的手段并不怎么高明。”张洁撑着心神说道。
  轩辕长德笑道,“不如过来陪本王吃顿饭吧,可能往后的很多年你都不会有这样平静的时候去吃一顿饭了。”他拿着筷子在酒杯中点了一下,“一边是百官一边是陛下,你会选哪一项?当初荀王也面临同样的选择,他选错了,你呢?”
  张洁没有走过去,“臣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本事能担起这样重大的选择。”
  “还想三不沾谁都不得罪啊,”轩辕长德说道,“可惜晚了,你早就把本王得罪了个彻底,本王会把你推到那个位置,想想看如果朝臣知道了那少年的身份,你认为他们会放过你吗?”
  “王爷也不要忘了,你自己也有孩子,为了世子就行善积德吧。”张洁劝道,手缩回袖中紧抓住了手腕上的佛珠。
  “本王的儿子还轮不到旁人来评价,本王给他选的路也不是善良无害这条。”轩辕长德说道。
  “王爷不会觉得世子这样很可悲吗?人之初性本善,你给他选的路违背了人的本性。”
  “本性?”轩辕长德站起身,“你要同本王谈什么人性?人性就是你当年为了救轩辕长宁牺牲了近乎三十万条人命,向皇权低头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吧?”
  “在我们谈到世子的时候,王爷第一时间想的是没能借当年冤案杀掉他的母亲,世子难道不可悲吗?”张洁叹了一口气,“还孩子以天性,而不是逼他们去作恶,这对王爷来说很难做到吗?”
  不得不说,张洁选在了一个不错的切入点,他没有着重于当年往事,而是抓住轩辕冥和轩辕长德的父子情来做文章,只要轩辕长德有一分动情,张洁就有把握能顺利把少年从王府带走。
  眼看轩辕长德陷入沉默,张洁握紧佛珠的手稍稍松开,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都是汗水。
  还是怕的吧,张洁扪心自问,眼前这位怡亲王像极了先帝,曾经在那个人面前,他张洁吓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自己后来怎么会有的勇气陪着那人去逼宫。
  当时的先帝好像也是这个年纪,牵着只有三四岁的轩辕长德的手,指着张洁低头对轩辕长德说道,“以后这位先生就是你的第二个老师,他会教你怎样做一个不卑不亢的人。”
  后来如何呢,为什么对轩辕长德的记忆只剩下了这么一点。张洁咽下从心头泛到喉咙的苦涩,后来他终究是没有执行先帝的决定,以至于最后一错再错。
  就在张洁陷入回忆之时,他身后的房门被推开,月光下走进来的青年一头乌发被玉簪竖起,身披素白禅衣,样貌像极了张洁记忆中的故人。
  他转过身,怔怔地看着轩辕冥,眼前视线逐渐模糊,他似乎看到了也是一个月夜,在沙漠的边城中,身着白衣的女子怀抱婴儿慌张地推开了房门。
  “求求你救救我,”尊贵的身份使得女人哪怕发髻散乱也不愿意做出谄媚模样,可是心中的焦急又使得她的神色格外狼狈,“父皇他要杀我,张大人,救救我和孩子,稚子无辜啊。”
  一时的心软,下错的命令,数万大军消失在沙漠,曾经的御史台红人再也得不到君王的信任。
  “张伯伯?”
  青年的声音将张洁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他看着轩辕冥的脸喃喃道,“像,真是像啊,若是那孩子当年没死,现如今也该有这般大乐吧。”
  “张伯伯在说什么?”轩辕冥疑惑道。
  张洁收回了视线,似乎随意道,“沙漠边城城墙上曾经摔死过一个孩子,不过也已过去十几年了,恐怕早就已经被人忘了。”
  “应该说所有记得那件事的人都被你给灭口了吧,”轩辕长德走过去将轩辕冥挡在身后,“再说一遍,张洁,这是本王的儿子,同宫里那位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你若是再在这里怀念故人,信不信本王挖了你那双眼睛。”
  “哈哈哈,”张洁笑道,“臣倒真想丢掉这双眼睛,这双不争气的东西见了太多污秽事早就不中用了。”
  “那你自己也是污秽的,为了掩盖真相屠城灭国,真难想象你又是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念佛诵经的。”轩辕长德嘲讽道。
  张洁皱起眉,“一定要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吗?”
  轩辕冥推开父亲,往前一步说道,“既然能做的出来又有何说不得的?张伯伯放心,那位小公子正在偏室睡的正香,若是张伯伯不介意,不如也留宿王府一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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