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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鹰犬(古代架空)——芥末雪糕

时间:2025-03-31 10:39:46  作者:芥末雪糕
  这边有云清在那里转移众人视线,一时之间倒也使人接受了那父子俩的惊世之举,可就是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怡亲王只手遮天,说实话,对方没搞卖官鬻爵,欺男霸女之事,只折腾折腾自己儿子算不错的了。
  于是,在众人的视线中,父子俩握着手到了厅堂,那站着的礼部官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刚扭头就见那庭院种站的几排侍卫,于是话到嘴边就拐了个弯变了个样,出口就成了,“一拜天地。”
  话出口,想后悔,已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给顺了下去,他心中知这是错,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将一张笑脸挤出。
  倒是身旁的绿蚁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个提着花篮在不停地撒花,甚至见那官员喊仪式不流利还给了他一下。
  “你要不行,就让我上啊。”
  一时之间,整个王府之内,左边是一群老臣在围着指责云清,右边是言官急着想要冲出院门。只听得一声锣响,新人对拜,等候多时的下人立刻进来更换宴席,大门口的小厮接到命令立刻奔出喊道,
  “世子娶亲,即日起大摆筵席,城中不论男女老少,富贵贫贱皆可来享用美酒佳肴啊。”
  于是,城中众人纷纷而来,只要说句吉祥话就可获得一顿美食,一时间,白头偕老,百年好合,长命百岁等等的话堆成了一箩筐。
  那府中的言官原本看准时机,想要溜出门来,怎料到王府竟是中门大开。可怜那几个御史,冲出了垂花门,俏溜过转回廊,提心吊胆到了府门旁,却哪想乌泱泱的百姓撞的他们乌纱歪,官袍敞。几人牵手把人潮闯,对望一眼,皆要把这大事告殿堂。
  告他怡亲王把那伦理抛,告他不顾世俗礼教竟是鸳鸯错,龙凤倒,喜堂之上牵着世子对拜就要入洞房。
  然而刚挤过人群,到了大门旁,未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得锣鼓喧天,有人高喊,“天子驾到!”
  一时之间,满堂惊,众人拜倒。
  “陛…陛下……”那小御史正要开口。
  皇帝抬手却说道,“朕早已知晓,此事你们最好是同你们的长官商量。”
  那几人慌慌回头却见,云清正站在他们身后笑,一副菩萨脸眼中他却没有悲悯样,活脱脱一个笑面阎罗要送他们去地府报道。
  真可谓是荒唐事,荒唐做,天家的事,你莫要掺合。
  天地有道,本该是龙凤配,乾坤定,阴阳互绕,怎料得今日却是,龙缠龙来,乾压乾,那太极两仪,黑白两道通通混做一团上下颠倒。
  这姻缘若说是错,为何天公仍把金光洒?为何明堂不把雷霆降?合该月老下凡也要把这红线牵。
  “老夫子,缓张口,笔头蝇怎可强过绕柱龙?昨见残月裁新星,今见老马驮少年。新郎官,且留步,敢问可是彭祖转世来?是椿树长新芽?还是麻婆献寿桃?不然你老树怎可让那春藤绕?”云清依着门,嘴里哼着小曲。
  轩辕长德走过时,垂首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嘴够毒的。”
  “你可真敢啊。”云清站直了身子,说道,“王爷是最近过的太闲想挨朝臣骂了?你说一声,我让御史台满足你啊。”
  轩辕长德将手里的折子扔过去,“你要的东西,把嘴给本王闭严实了。”
  云清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放心,我保证上到朝廷奏折下到民间话本全都是好话,还有什么要求吗?必要时候,我自己也可以参与写一出附和你需求的话本。”
  “闭嘴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用的戏曲唱词的方式写的,就当是云清写的话本吧
 
 
第七十七章 云清
  “父王,真的要儿臣现在就要走吗?”轩辕冥牵着缰绳,依依不舍道。
  因为周围有其他送行的官员在,轩辕长德不便表现亲昵,只好摸了摸轩辕冥的脸颊安慰道,“你去了后不要操心家里事。”
  看着轩辕冥的队伍远去的背影,轩辕长德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了。
  与此同时,张洁府中,听到下属说张殉已经出发去游历山水了,张洁长叹了一口气,拨着手中佛珠,“我要闭关,从今日起所有事情都不必再来问我。”
  秋风吹走了最后一片落叶,云清看着从漠北传来的书信,眼中不知不觉已被水雾笼罩,感觉眼角有点发痒的他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脸,才发觉那冰凉的痕迹竟是泪水。
  “我流泪了?”云清看着指尖的水泽,不可置信地说道,然后他慢慢将那手指放进口中,一股咸涩弥漫在舌尖。
  儿时叔父入狱,得知他再没有参加科举的机会时,云清曾号啕大哭将房中所有的书籍都投入了火盆,然后被祖父用戒尺敲着手心说,“不许哭,你叔父是自作自受,不许为他掉泪。”
  后来,父亲被卷入洪水母亲撞墙而死,云清想哭时被教训,“你是家中长孙,要接待那些来吊唁的宾客,只顾自己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多少年了,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云清以为自己早已没有了自己的感觉,很愿意成为别人手里的刀。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有欲望。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云清捂住脸,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狼狈的模样,从泪水的和指缝间,云清看到那封信上最后一句写着。
  ‘老师有没有好好吃饭?’
  “真是的,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哭,也太丢人了吧。”云清擦着脸上的泪水,低头想要止住眼中的泪意。
  然而不论怎么努力都没有成功,云清轻轻吸了一口气,将双颊鼓起,憋住气想要用这种方式逼回那股泪意。可是刚憋了没一会儿,他就被自己这幼稚的举动给逗笑了。
  “我这是在做什么啊?”云清扶额苦笑。
  虽然他口中没说,但其实一颗种子已经悄然在他心中落下。他想好好活着,想努力吃一顿饭,想要考上科举,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路走到今天,云清早已无法回头,他已得罪了太多人,如今再说要回头,就算旁人不说什么,皇帝也绝对饶不了他。
  云清打开从轩辕长德那里得到的折子,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他看着那折子,咬了咬舌尖,眼神逐渐变的坚定。
  几日后,在漠北的轩辕明收到了云清的信,上面写着,‘请照顾好我的祖父。’
  一种不安感压迫着轩辕明的心神,他放下信立刻冲出营帐,可是举目所望全是茫茫荒野,无尽悲凉。后面是监军,前面是开垦荒田的士兵,轩辕明只能默默祈祷希望京城一切安好。
  云清,后世给他的评价是一个不成熟的改革家,说他的很多举措都太冒进了。加上保留下来的历史资料几乎所有人都说云清嘴毒被他骂过,有记录在他在御史台时期,弹劾条例高达三万多条,平均每天十几条节假日也不例外,几乎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遍。所以很多人都认为他刻薄尖酸,难以相处。
  直到,一次意外事故让后人发现了云清的墓,他的墓中竟然全都是木马玉雕猫咪等小玩意,包括各种零嘴小吃。其中还找到了些许残留书信纸页,上面有,‘今日给兔子做了三件衣服,丑。’ ‘今日有糖渍杨梅,不过你应该吃不到。’ ‘给兔子做了窝,丑上加丑。’ ‘有人送了点心,喂兔子吃,竟然没下毒。’
  就在众人快要对云清改观的时候,却发现他用来镇墓的阴碑上刻的是,‘少哭坟,听了心烦。’
  果然,这人就是尖酸刻薄。
  回到京城,秋天将要过去,冬日快要来到,就在所有人都在准备着迎接寒冬的时候,一道宫中传出的消息震的所有人是目瞪口呆。
  先前乡绅占地的事不知为何被陛下提起,对方话里话外透漏出的信息竟是准备度田,查明天下田产。
  一时之间,朝中几乎所有人都慌了心神,尤其是那户部右侍郎更是慌忙地敲开了云府的大门。
  “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了不能让陛下知道吗?”右侍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职责。
  云清慢悠悠地捏着糕点喂兔子,“大人这句话好没有道理,我又不是陛下的背后灵,我怎么能挡住他看什么,听什么呢?”
  右侍郎焦躁地在屋里踱步,背着手说道,“我本来都已经收集好了材料,我的人都跟着世子去了河西,就等着两面夹击用河西军费的事把那阴货挤下去,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闹出来了这样一桩事,没道理啊。”
  云清看着兔子吃完点心,掰着它的嘴检查对方的牙,心不在焉道,“对啊,没道理。你那个女婿怎么样了?”
  “回家处理这糟心事去了。”右侍郎转过身道。
  “哦,”云清不咸不淡道,“怎么处理的?”
  “我自己还一堆糟心事,我还关心他家那些个烂货?”右侍郎冷笑道,“无非是些乡里流氓游民闹事,给点钱堵住他们的嘴就行了。我说你别看你那兔子了,你看看我行不行,打从进来你眼神就没往我身上落。”
  云清松开掰兔子嘴的手,取出锦帕慢慢擦着手指说道,“我劝你还是明哲保身,赶快让你女儿和离。”
  “唉,我也想啊。”右侍郎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可是我那小女非他不嫁,死活不肯和离,我有什么办法。”
  “不肯和离,那就一道丢开不就行了?关键时刻,要学会断尾保命,你的那个对手可是连自己的亲外甥都扔了出去做挡箭牌了。”云清说道。
  右侍郎脸上显出讥讽,“那是他,我可做不来这种下作事。连自己亲人都能丢弃,那还有一点人性吗?我做官就是为了家人能过的更好。”
  “随便你吧,”云清摸着兔子道,“立冬前把你家的事弄好,或弃或留,陛下最起码不会在除夕前有举动。怡亲王把世子送去了河西,对方肯定还想着能保证河西军费能按时发放,他不会让自己儿子吃一点苦的,你去探探王府口风吧。”
  说到底,云清是有一点善良的,他的确给右侍郎指了一条出路。不过他更清楚,轩辕长德压根就不会把这种事揽自己身上,对方给自己找的户部盟友更合适。
  所以有善良,但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想写啊,有种故事要在我手里完结的感觉
 
 
第七十八章 吃饭
  “陛下,这是漠北来的密信。”云清看着那桌上印着封泥的书信说道。
  皇帝掰着手中的糕点在喂笼里金色的鹦鹉,并没有去拆开那封信,“冥儿去了河西,该是用钱的时候,让人给他拨十万两银子。”
  “这钱是从……”云清斟酌着用词。
  “从皇宫私库里拨,”皇帝说道,“他要是管河西那摊事,赚多少钱都不够他往里填的。”
  云清心中明了,皇帝这是早就知道轩辕冥的小动作,只是他不想管。河西军费事情是皇帝默许的,大概也是想着借此榨干怡亲王府的存粮。
  “臣知道了。”云清应道。
  皇帝放下手中的盘子,回过身说道,“漠北也缺钱,也给拨一批吧。”
  “这个也从私库拨?”云清问道。
  “过户部的账。”皇帝说道。
  云清的心一下沉了下去,这两处一个走私账另一个走公账,皇帝偏向谁一眼都能看出来。
  凭着这么多天的观察,云清知道皇帝倒也不是真正的更喜欢某个而讨厌另一个,皇帝对于任何一个人,无论高低贵贱都是平等对待,但这种多情反而最是无情。
  云清和皇帝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喜欢养宠物,也一样的他们偶尔会把自己的吃食给养的动物吃,哪怕他们知道那些食物中可能会有毒。
  皇帝年轻时过着朝不保夕的痛苦岁月,在他慢慢掌握朝堂后,他以为自己会谨记那段岁月勤勤恳恳做个好君主,但其实人在高位的时间长了,慢慢就会缺失了对痛苦的感知力,最后也就不在乎那些生命了。
  “朕知道你有办法让户部把钱吐出来。”皇帝逗着笼子里的鹦鹉,想要让它发出鸣叫声。
  “百姓已经对赋税表示不满,如果再强收的话,只怕他们不会支持边关战事。”云清说道。
  皇帝被鹦鹉啄了一下手,倒也不疼,“没什么大事,朕记得户部那几个官吏都是江南人士。”
  “对,南方尚学,朝中官员大多都是江淮一带的。”云清回道。
  皇帝想了会儿后说道,“乡绅占地是苏州,前些年的科举贪腐案是浙江,朕很不喜欢这种风气啊。”
  说什么不喜欢,占地和贪腐南北皆有,唯独提江南,不过是因为南方做官的人太多了,已经隐隐有抱团的趋势,所以皇帝不喜欢。
  云清默然片刻后说道,“臣以让人暗中查明各官员的家产。”
  “对了,占地那件事,死人了吗?”皇帝突然转头问道。
  云清心中稍惊,面上却是不显,“没有。”
  “朕还以为闹出人命了。”
  不知道是不是云清的错觉,他似乎听到了‘可惜’二字。
  “是,臣知道了。”
  云清知道,一旦出了人命,右侍郎就彻底活不了了。
  “你原来那个案子,当初是不是不该就那样草草结案。”皇帝说道。
  “是。”云清道。
  他很清楚皇帝要做什么,加重收一次赋税来填补漠北开支,这笔钱过户部,激起民愤后借机处理一大批官员,让百姓以为都是那些贪官在中间敛财,皇帝也正好可以把官员财产抄归国库。
  那一刻云清对皇权彻底失望,他不再向往什么明主圣君,他只觉得自己无比恶心。
  走出皇宫,云清看着远处的红日,随便自己往什么方向去。
  “没想到真是云大人,我刚刚还以为看错人了呢。”尖锐的声音将云清从恍惚中拽出来。
  右侍郎今天穿着件灰布袍子,头上戴着小帽,同周围那些个做买卖的小贩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啊,处理完公务,饿了来吃饭啊?”
  说着,他走到云清身边,对着那摊子老板说道,“给我来三个肉饼,一碗水饭,再上一小盘芥辣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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