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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酒风流(玄幻灵异)——微雨霖铃

时间:2025-03-31 10:43:38  作者:微雨霖铃
  鬼域一轮红月隐在情人眼底,昭明太子年纪比长厌君要小,碰上他的肩膀的时候,珍重又小心,轻轻的薄被放在颈上的时候,几乎温和到了极致。
  那样澄澈而轻柔的视线。游时宴长睫一颤,伸手抓住那双手,不依不饶地追问道:“殿下,你说你进鬼域,要不要付买路钱?”
  他长得漂亮,桌上的烛火映照着浅薄的九州地图,眉眼像是揉进了山海。
  是喝多了吗?秦意一怔,嗓子不知为何有些哑,“什么?”
  游时宴眯了眯眼睛,重影的景象分不太清,狡黠道:“怎么,殿下平常也是要赊账的吗?不是最正经,绝对不会犯错的吗?”
  秦意心跳乱了一下,不知是被撩拨得心乱,还是游时宴所做恰好正对他的想法,刻意道:“赊账的话,你会来讨吗?”
  昭明太子什么时候这么有意思了?游时宴以为他会一本正经的说不能赊账,笑得凑到他面前,“殿下,你准备怎么赔我?”
  他离得秦意太近,秦意俯下身,一股浅浅的酒香传来,鬼使神差道:“实在不行,我赔给你。”
  这就有点太会说话了。游时宴眨了眨眼睛,仔细看着他,看了一会后,“突然变聪明了。等等,我看看划不划算。”
  他深吸一口气,盯着秦意看。秦意长眉微扬,莫名紧张了起来。
  片刻后,游时宴哐当一声,直接把头扣在了桌子上,又睡着了。
  秦意有种被惹着玩,又被丢在一边的无奈感,他将被子披在游时宴身上,耳边难以克制地捕捉着游时宴的呼吸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色浓重如墨,唯有一轮高悬如故的明月,飘至中天,飘至梦中,再飘入心底。
  秦意听见很轻的呼吸声,微不足道地浮动在心间,心跳却如冬日暴雪,有几分诡异的满足。
  他想抽出游时宴手下的地图与律法,看一会儿好冷静一下。游时宴却趴着不愿意放开。
  那便不看了吧。秦意想着,有比地图更值得看的东西。
  他撑着额间,倦意在雪夜袭来,昏昏沉沉间,不忘扣上游时宴的手。
  出乎意料的,游时宴反过来握住了他,少年人的掌心很炙热,滚烫又温暖,像雪夜里的一场幻梦。
  游时宴撒娇道:“陪我休息一下吧,殿下。”
  经年的疲乏仿佛积雪,转瞬便消融在少年意气风发的眉眼内。秦意握着他带着薄茧的手,上面因自己而受过的伤还有残留,胸腔心跳如雷做鼓。
  嗯,不能让他走。秦意淡淡想到,殿下这两个字,从来没有如此好听过。
  皇宫内,秦伏凌在上天庭玩够了,终于大摇大摆地回到了人域的皇宫里。
  门口洗洒的太监大惊失色,看到他成熟的玛瑙绿翡翠短袖,忍不住泪流满面,“陛下,真的是你。我们以为你驾崩了!把事情都交给摄政王了!”
  秦伏凌哈哈大笑,突然愣住,“若有国丧,吾必复活。等等,什么摄政王,吾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太监在旁边哎呀哎呀的解释,秦伏凌思索了一会儿,真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个侄子。
  他活了几千年,每年都在九州到处玩,固定每天晚上怀念自己的老婆长厌君,偶尔笑话便宜儿子昭明太子,生活如此稳定,从来没有过亲戚。
  “这事恐怕有问题,”秦伏凌打断了太监的话,甩起了短袖的袖子,“嗯,吾明白了。你去给这位侄子送点礼吧。”
 
 
第六十二章 
  临州靠海更近,向来有围海造田的传统,圈地圈得多产粮自然好,又仗着行船方便,很是富庶。不过姻缘神裴意忧成神后便很注重文化发展,舍弃了经商这一条出路,建了不少学堂。临州人学识渊博,做了官后,又建立了九州律法,从老人出门摔倒在地该不该扶,一直到小孩路上撒泼打滚谁负主责都有详细规定。正因此,便有了与秦州皇室截然不同的规矩。
  秦州皇帝抖一抖,临州人都要根据法律,评判皇帝抖下来了好几根头发丝,该不该抓起来进行教育。俗话说得好,天大地大,都不如临州法律大。
  游时宴这几日天天跟侠士们厮混在一起,如今刚醒,正在旁边梳头发。他咬着发带,含糊不清道:“你说什么?”
  秦意脸不红心不跳,叹了一口气,“我感觉心慌,恐怕今天有人要杀我。”
  “可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啊,”游时宴直言不讳,发带潦草几下缠在头上,“你不是说刺杀你的是刘思来吗?他不至于天天都发悬赏,你自己吓自己做什么。再过两三天就到了。”
  秦意看他终于肯看自己了,默默将一根银针拿出来,放入茶碗中,银针慢慢变黑。秦意温声道:“有人要毒杀我。爱卿,你看。”
  游时宴手一颤,没束好的长发散开,“这是我的茶碗!谁要毒我?”
  秦意眯起眼睛,才发现刚才只顾着看游时宴,把毒下错了,扶额不语。
  “我知道了,”游时宴神色几经变幻,将可能给自己下毒的对象一个个找了一圈,发现每个人都有可能,“不对。怎么感觉所有人都会给我下毒?上天庭就没一个好东西。”
  我现在帮神君下凡,他们还折腾人,这有点太过分了。游时宴越想越委屈,气得自己呼吸不畅。
  秦意悄悄把手伸了伸,又往里面倒了点粉末,沉吟道:“好像是我看错了。你也不用吓唬自己。”
  他怕被发现,伸出手按了一下游时宴的肩膀,“我先给你梳头发,怎么样?”
  事也至此,打也打不过上天庭,骂也已经被上天庭骂了若干年了。游时宴只能坐在梳妆台上,任由秦意帮自己收拾。
  秦意垂着眼,将他的长发分开。秦意的手腕上带着茧子,原本束发的动作简单,只需要拢住就好,可他贪恋跟游时宴在一起的时间,便刻意放缓了动作,指尖有意无意掠过少年的耳垂。
  游时宴等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劲,警惕道:“我可能不太懂束发,但我懂一些拳脚。你该不会是把针偷偷藏着,等着刺死我吧?姻缘神……王爷。”
  好像真把他吓坏了。秦意反思了一下自己,利索地将他头发束好,主动道:“你吃东西吗?我去给你做。”
  游时宴纠结片刻,“不用了。”
  秦意温柔地看着他,“真的吗?”
  游时宴想起他做的炒鸡,虽然只放了鸡毛,但炖的土豆软香鲜美,唇齿留香,咽了口唾沫,不情愿地别过头,“记得用银针验毒。王爷。”
  秦意点头去做饭了。游时宴等他走了,悄悄去摸刚才的茶杯,反复确认后确定没有毒,才放下心来。
  一大早差点被人毒死。游时宴心事重重地放下茶杯,挑起帘子去了外面。
  这几日的雪延绵不绝,一直堆到现在,厚雪没到脚踝,寒凉之意阵阵。游时宴往手心呵了一口气,远远看到一个人驾着驴车赶来。
  他没当回事,继续帮大家扫雪,扫到一半,驴车上的太监终于下了车,靠近他们,尖锐的声音刺耳无比,“诸位,摄政王何在。”
  等等,这个声音是不是有点耳熟?游时宴抬头一看,发现这是自己炸皇宫时,来颁旨的太监。
  大概率是鬼君下的毒,来看看我有没有毒死。游时宴心寒了,没想到伏凌君人品比自己想得还要差,灵机一动道:“你进来坐坐吧。”
  他扬起一个笑容,年纪轻又漂亮,在一堆武士中显得格外惹眼。太监想了想,也觉得他像是个能说上话的,跟着他往里面走,解释道:“咱家是来颁旨的,陛下听说王爷遇刺,给王爷送了不少安抚的礼品。”
  游时宴在内心不屑,面上感激道:“那真是谢谢陛下了。您请坐,这边有茶。”
  他找着茶叶,准备质问太监。太监坐在软垫上,抹了抹脸上的汗,随口道:“这杯能喝吗?”
  游时宴找不到秦意的茶叶,手忙脚乱道:“嗯嗯行。”
  太监一饮而尽,片刻后品了品,“这茶不——额!”
  他闷哼一声倒地不起。游时宴手一停,爬到他面前,摇着道:“怎么是这杯?喂,喂!大人,您怎么了?”
  他将手指放到太监鼻子上,发现人没了气息,面色煞白道:“遭,糟糕。出事了。我杀人了……”
  游时宴看向太监年迈又带着皱纹的脸,慌乱无比,找出他怀中的圣旨,直奔向秦意。
  厨房中烟雾缭绕,秦意正在屋里做饭,刚将鸡切成八十块,准备分几顿做,却听游时宴一阵细微的叫声。
  “王爷,王爷。”少年红着眼,泪在眼底打转,吸了一口气,哽咽地说道,“你,你保重,我要去自首了。”
  他抹了一下眼睛,纤细的长睫因为害怕,染上了层泪珠,“我刚才见到了太监,他说他有事情告诉你。我以为他就是给我下毒的,我想质问他。把他喊进来,他就被毒死了。”
  他想起皇室监狱里的环境,可能一去就回不来了,但这次太监真的很无辜,自己一定要负责,“他,他可能就只是来颁旨,他就没惹到我。我真没想到会把他毒死,王爷你一定小心,路上遇刺了不要担心,你是神君转世,会有福报的。”
  秦意看他怕成这样,趁他转身的时候,一把拉住他的手,认真道:“不会出事的,我会陪你一起承担。你先冷静,告诉我他怎么被毒死的。”
  游时宴心神无主,第一次觉得秦意如此靠谱,感动地望向他,“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连累王爷。就是早上那杯毒我的茶,太监喝了就死了。”
  “这样啊,”秦意心中一松,疏朗的眉眼展开,甚至有了笑意,“没什么事的。”
  他笑得游时宴一脸困惑,秦意反应过来后马上皱起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比较恰当。
  一个谎真的需要一百个谎来圆。秦意不爱撒谎骗人,此刻正想着解释。游时宴觉得他只是在哄自己,但现在就想跟人多待一会,勉强抽了抽鼻子,“我给你念完圣旨,我就走。”
  他打开圣旨,上面是秦伏凌写的一句诗。
  我是不是拿错了?游时宴揉了揉眼睛,“王爷,你听好了。圣旨的正面是,少操无所谓的心。”
  二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是秦伏凌别有用心的警告。游时宴又翻开反面,“多操心爱的人。儿子啊,吾爱游时宴,想操……”
  他念到这里,已经想弄死秦伏凌了,崩溃道:“为什么毒死的不是他!”
  秦意面色难看极了,一把抢过圣旨,扔到烧火的堆里,紧紧抱住游时宴,低声安慰道:“不必看了,都是些荤话。我之前说过,只要你保护好我,我就会保护好你的。”
  游时宴被秦意帅到了,任由他揽住自己的腰身,“王爷,你真是太讲义气了。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对我。我真的,我对不起你。我之前还踹你,你真的是好人。等我出狱了,咱们还做朋友。”
  秦意心念一动,放开他后,“嗯,我去给你处理好,你在这里等我。”
  游时宴等着他。秦意走进营帐内,将太监摇了摇。太监睡得心满意足,还打了个哈欠,迷茫道:“咱家说到哪里了?”
  他定睛一看,“摄政王大人,您来了。咱家这是,这真是睡过去了。”
  太监拿出一张蓝色的纸条,“王爷,您快接着吧。这是陛下送您的礼物,是一车折子,都是要批的。”
  秦意一言不发,听完他说这些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你能帮我一件事吗?”
  太监不太想惹事,委婉道:“咱家干不了什么大事,陛下那边还等着,咱家得快点回去。”
  “事成之后必有重谢,”秦意诚恳地说着,不忘拿出一叠银票,“我有一个心上人,他怕你刚才是被毒了。你去解释一下,说你只是睡过去了,茶里没毒。”
  这么简单?太监笑呵呵地拿了银票,去跟游时宴解释了。游时宴看他没死,心已经放了大半,走前还连连叮嘱太监要注意身体。
  游时宴送走太监,心情大好,转身就亮晶晶地盯着秦意,“王爷,你真好。”
  ……毒是我下的。秦意这句话在咽喉里一转,终究没有说出来。
  游时宴看他神情不佳,以为是折子太多了,主动提议道:“王爷,你不用给我做饭了,我陪你批折子吧。”
  秦意喜欢他这个提议,更喜欢他,“好,我慢慢跟你说。”
  二人坐回到马车里,正好到了赶路的时间。游时宴打开折子,便开始给他念。
  冬日密雪,少年朗朗书声,犹若碎玉,敲在耳边。桌上烛火铺了一层春霞,染在了游时宴的侧脸上,恍若浸在水中散开的胭脂,飘渺而艳丽。
  游时宴指尖掠过明黄色的奏折,十分认真地给秦意念折子:“臣私以为,尚书郎是浪得功名。所幸,不过仰仗家室,此番作为,天理不容。”
  游时宴翻开最后朱红的批注,向秦意说着,“这两派,就是处不处理,王爷你说吧。”
  秦意看着他,指尖不经意靠在了他的手边,“这位尚书郎,是我点过的榜眼。同榜众人中,他的文采最好。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暂且罚俸处置。”
  游时宴往旁边批上字,掌心忽然被秦意握住了。
  秦意掌心带着细汗,心浮气躁般道:“对不起。我私心太重,批不下折子。”
  游时宴一抬眼,撞入了一片温柔清和的眸内。
  “什么,你是还想做饭吗?”游时宴敏锐地感觉气氛不对。
  秦意没有说话,他看向奏折上晕染开的墨色,轻声道:“我喜欢你。”
  手下暖炉中的炭叶轻轻响了下,烧灼点到了末端的角落,鼻尖晕开,是一片清苦凌冽的酒香,亦是少年特有的意气风发的气息。
  夜里应再来一场大雪。
  ……梦里也是。
  他不等游时宴思考,致歉道:“毒是我下的,是我吓唬你。想多在我身边待一会儿,我自私又幼稚,刚才反复又不肯说,实在吓到了你。”
  这么这么突然?游时宴懵了,但被表白的次数太多,熟练地找着应对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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