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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GL百合)——蛋挞鲨

时间:2025-04-01 07:53:00  作者:蛋挞鲨
  季町没有告诉她,闲谈境也未有人提起。
  影灵石画面朦胧,据说也有各州矿气供给的缘由,她们的面容彼此模糊,最终还是丁衔笛率先败下阵来,“那没有,只是和音修试炼输得很惨。”
  游扶泠说话干脆利落,反而是丁衔笛很爱拖长音调,她强调变化多端,很容易逗笑旁人。
  完全可以想象她在家中,或者和朋友是如何相处的。
  这句话带着强烈的不甘,哪怕游扶泠的直觉提醒她还是不对,她依然被丁衔笛红了的眼眶糊弄过去了。
  游扶泠惊讶地看着丁衔笛:“你……哭了?”
  丁衔笛皮肉已长出来,身体的灵气却依然乱窜,她嗯了一声,遮掩自己的异样,“输得太惨,还好没给你看到。”
  游扶泠甚是新奇,“你也有今天?”
  丁衔笛捡起桌上的棋子,音调拖长,“我在试炼堂也经常输,不过这是第一次和音修打。”
  “你们两个系倒是能对轰,我们剑修……”
  司寇荞修为不低,丁衔笛本以为是倦元嘉推脱了,直到比试之时对方毫不留情,她才明白这不是点到为止。
  丁衔笛的不甘心和棋子一起丢进棋罐,更多的是一种跟随血肉涌动的兴奋。
  她深知自己不会止步于此,也莫名笃定自己不会死在天极道院。
  这个世界太大,太广阔,她要在回去之前看一看。
  “我们剑修还是太菜了。”
  丁衔笛捧着脸看向游扶泠,忆起游扶泠离开之前她们在摘星阁的胡闹,又笑了笑,“阿扇,待我赶上你,我要和你打一场。”
  游扶泠:“好。”
  丁衔笛:“在这之前别输给别人啊,抬棺天才。”
  她低着头数棋子,方才微红的眼眶像是游扶泠看漏了。
  她们的天极令消息颇多,全是五系大比的讨论,游扶泠不在其中,她问丁衔笛,“你第一场的对手是谁?”
  丁衔笛目光落在天极令上,惊讶道:“居然是卦修。”
  游扶泠:“你要是连卦修都打不过,也别想和我切磋了。”
  丁衔笛:“面纱摘了我看看。”
  她前言不搭后语,游扶泠瞪了她一眼,“关面纱什么事。”
  丁衔笛手指把玩黑白棋,略有些玩味地笑道:“想看看你现在什么表情啊。”
  “某些人管天管地,管我师妹和同修的感情,却不让我多看两眼。”
 
 
第55章 
  游扶泠哼了一声,“油腔滑调。”
  那边的人笑着看她摘了面纱,露出符合丁衔笛想象的冷淡的面孔。
  单看外貌,游扶泠并不是冷傲的类型。
  眼珠太黑,还有点像小孩的眼睛,气质最像孩童的梅池都没有游扶泠的双眼这么稚气。
  只是她一旦眼波流转,就有冬夜霜雪飘飘的恍惚,难以捉摸。
  丁衔笛自诩看人经验丰富,这么多年唯独看不透游扶泠,对方总能做出超出她意料的举动,令她好奇,好感,好想……碰一碰。
  游扶泠:“看出什么表情了吗?”
  丁衔笛:“对我很满……”
  意字还未说完,画面就消散了。
  丁衔笛松了一口气,趴在棋桌上,看了眼窗外的卷云,嘀咕了一句:“总算糊弄过去了。”
  她后背深可见骨的伤皮肉都合上了,这个世界到底不同,换作原世界她恐怕得躺上小半年。
  黑影忽然落下,丁衔笛侧着脸看过去,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大师姐。”
  飞饼哇地吐出一瓶丹药,也不知道她和梅池到底谁力气大,一瓶丹药掉下来居然砸坏了棋盘。
  丁衔笛猛地跳起来,“完了,被游扶泠知道我死定了。”
  大鸟似乎也鄙夷丁衔笛的惧内,几缕灵力释出,很快桌面恢复如初。
  丁衔笛这才拿起丹药,问大师姐,“这是干什么的?”
  她听倦元嘉提过昨夜的来龙去脉,又握住飞饼的爪子,“谢谢大师姐给我疗伤。”
  巨鸟爪子一拍,差点又把丁衔笛拍成桌子的镶嵌物。
  [你毒素未清,多吃点药。]
  身为大宗天才的道侣,季町也给了丁衔笛不少好处。
  譬如短期提升修为的功法,譬如照顾她起居的道童。
  丁衔笛自认疑心病重,但在梅池和大师姐面前,她便减一分警惕,像是她本就应该留在这里,或许到最后也难以抽离。
  巨鸟勾着窗棂,猩红的眼眸扫过丁衔笛的身躯,似乎打算走了。
  丁衔笛扒拉住大师姐的腿,“飞饼,大比结束之后我会和公玉璀一块打入剑冢铲屎吗?”
  之前的冲突就是延期处置,丁衔笛还想讨个好处。
  大师姐在这方面铁面无私,利爪推开丁衔笛谄媚的脸,表示不可通融。
  丁衔笛嘟囔道:“为何不可!飞饼大人庇佑庇佑我这个柔弱的师妹怎么了?”
  丁衔笛此刻嘴唇干涸,面容苍白,看上去确实挺柔弱的。
  巨鸟不为所动,振翅飞走,不远处的机械仙鹤纷纷追随,看上去阵仗极大,的确位高权重。
  丁衔笛唉了一声,“算了,躲不掉的。”
  服下丹药后丁衔笛睡得宛如死猪,醒后直奔大比现场。
  路上遇见倦元嘉,对方凑了过来,朝丁衔笛索取报酬,“我帮了你,好处呢?”
  丁衔笛面色还有些苍白,她抬眼看了看头顶盘旋的执法仙鹤笑道,“我可以给你提供平日对明菁最穷追不舍的弟子名单。”
  倦元嘉:“就这?”
  丁衔笛:“你若是想要和明菁好,那不是很简单,什么话本丹药……”
  倦元嘉:“强求没意思。”
  她的心思都被丁衔笛挑破了,也不和丁衔笛见外,只是人前还要装一装。
  她们二人勾肩搭背,也是前往大比现场的明菁嘴角抽搐地看着一起踩空的两个人,路过丢下一句成何体统。
  倦元嘉:“管这么多。”
  丁衔笛倒是经验丰富,“你这会应该反问什么是体统,追上去问。”
  她如今的剑修外袍都是炼天宗的布料,完全不似从前的穷酸破落。
  结合面容和语调,倦元嘉莫名觉得她像凡间经验丰富的狂徒。
  忆起这人的乞丐出身,又好像可以成立了。
  倦元嘉:“然后呢?”
  丁衔笛:“然后……”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笑得更灿烂了:“让你的心上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成体统。”
  倦元嘉沉默半晌,“哪学的?”
  丁衔笛松开手,“需要学吗?”
  倦元嘉正要说话,丁衔笛后退又勾住她的肩,“不成体统是一种态度,对上喜欢的人,手到擒来。”
  倦元嘉在道院内也算风流人物,前段时间轰轰烈烈的仙鹤传情她也收到不少亲信,和明菁对比却只能算收获甚少。
  明菁在道院风评极好,身上堆满溢美之词,只有倦元嘉知道她是什么个性。
  十岁那年,明菁就屠光了青州明家分家叛徒。
  这样的屠戮属于修真世家内部的恩怨,隐天司不会插手。
  明菁完成这样的任务后顺利晋升本家,倦元嘉那年正好跟随族中长辈前往明家做客。
  小孩不得入内,她离开正厅后迷路了。
  正好撞见明菁把人推入池中,对方每一次扑棱,她的灵力就随风拨弄,不给对方任何靠岸的机会。
  似乎是存心溺死那位本家少爷。
  倦元嘉不掩饰脚步声,明菁也不见被发现的心虚。
  她们同龄。
  论地位,倦元嘉高于明菁,但倦家是不流动的水,明家是快干涸的井。
  两家若再不有所举动,公玉家势必会吞掉他们两家。
  那一年是两家企图促成联姻,定下倦元嘉的族姐和明家本家的族人。
  这对十岁的小孩来说并不重要。
  后来倦元嘉忆起那日,明家亭台楼阁掩映的池塘百年,垂着手滴血的女孩和一双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睛。
  扑腾的水声化为一个人的心跳。
  明菁很危险,趋同死亡,却激发了另一个背负兴衰之人的兴趣。
  哪怕后来的明菁白衣无尘,倦元嘉也清楚她白袍之下陈年的血渍和污垢。
  倦元嘉想:这人欲望重重,又尚有一丝t温存,如此难得,正好配我。
  族中长老提出要求的时候她表面为难,心下狂喜,面对明菁还道一句我不愿意。
  倦元嘉愿意得很,前提是,明菁要比她还愿意。
  丁衔笛言罢阔步向前。
  倦元嘉站在原地,看着剑修有些凌乱的步伐,忆起丁衔笛被收入点星宗之前的过往。
  遥州冬天很冷,凡人百姓被冻死的不少,更何况乞儿。
  那样的条件活下来的孩子,多半也有陈年旧疾。
  昨夜见骨的弦伤和剧毒,加之六甲无影符和五枝香的咒术,倦元嘉自问换成自己也很难上场。
  这也证明了丁衔笛的不同寻常。
  点星宗真是一个有趣的宗门。
  紫穗剑修不避讳周围弟子持续的揶揄走向明菁,旁人早就默认她们二人关系密切,明菁似乎也无力挽回,懒得解释了,她对倦元嘉道:“保持距离。”
  倦元嘉:“保持有用?不如想想你和司寇荞对战如何应对,别中了她的暗算。”
  明菁也有几分心高气傲:“不需要你担心。”
  五系大比在天极道院最大的修真广场她们来得已经算迟了,安排早的已经比完了。
  有人在现场兜售各种零食瓜果,甚至有人专门逮着有名的弟子录入松信,企图卖个好价。
  道院的副首座和其他座师一块坐在东南位置。
  现场还有不少卦修临时抱佛脚,在西南角给卦修的祖师公玉禄上供。
  倦元嘉注意到阵法上丁衔笛和典颂的名字,叹了一声,“这一场总能赢吧。”
  “有些不到一炷香就结束了。”
  道院五系大比和试炼堂是一个天极系统,丁衔笛摸清了运行规则,也知道和卦修对阵完全用不到大的场地。
  或许是她这阵子太出风头,观看弟子也不少。
  山风烈烈,丁衔笛看了眼头顶的她和对面卦修的名字,目光落在对方紧闭的双眼,实在想不到大比第一战面对的是位盲眼少女。
  她还未出声,典颂便率先开口了,“丁师姐,不用顾忌我的眼睛。”
  “我的心能感受到你。”
  倦元嘉坐在一边,正好打完一场的梅池挤开她看上的位置,动作太大,不小心把怀里抱着的煎包掉在了倦元嘉的羽扇上。
  汤汁弄脏了雪白的羽毛,梅池急忙道歉,倦元嘉随手复原,笑眯眯地问:“小师妹,你道侣呢?”
  梅池:“我没有道侣啊,你道侣明菁呢。”
  倦元嘉:“她在西侧。”
  梅池发现二师姐教自己的不管用了,茫然地眨了眨眼,“你为什么不看她?”
  倦元嘉:“看你二师姐比较重要。”
  她神色严肃了几分,看梅池圆滚滚的眼睛又觉得好玩。
  羽扇正要蹭一蹭小姑娘的脸颊,一只手推开她的扇面,祖今夕坐到梅池身边,不忘提醒倦元嘉,“倦师妹,自重。”
  场上的剑修无法施展剑诀,每一步都像有人算无遗策。
  边上也有人毫不意外,“卦修便是如此!还能预判动作!”
  “眷族更不一般吧!”
  “看来丁衔笛第一场就要输了。”
  “不!你看她的剑诀……不同了!”
  梅池一边往嘴里塞煎包一边瞪大眼,“睁不开眼的人好厉害啊!”
  她问倦元嘉:“卦修什么都能算吗?”
  倦元嘉:“看技艺如何,我不知公玉家眷族的深浅。”
  梅池哦了一声,又给了倦元嘉一个煎包,“蟹籽馅的,可好吃了。”
  倦元嘉心想你没看祖今夕的眼神吗?
  她不敢接,堆笑着拒绝。
  梅池自己吃了,又看向场上的丁衔笛。
  卦修法器并不似剑修相对统一,名为典颂的卦修只有一根象牙笏,上面泛着点点灵光,似和主人相合。
  梅池:“卦修都滑不溜秋的。”
  其他场地过招天雷地火,还有的炸开了边上的花草,满地泥污。
  丁衔笛这场和跳舞似的,一个攻势被拆开,一个守势毫无破绽。
  只是卦修体弱,很快典颂便撑不住了。
  道院内也有座师是公玉家的人,公玉璀还不放心,安排典颂执行她的计划。
  但天绝不似常人,典颂听不见丁衔笛的心声。
  对方势如破竹,似乎不受昨夜司寇荞的影响,更像是毫发无损。
  怎么可能呢?
  少女艳红的眼睫颤颤,心有余悸地躲过一道寒光,笏的灵光随着交锋宛如粉尘般洒在丁衔笛的长剑上。
  五系大比不限制法器,不点到为止,不是重伤和死了不会有重大处罚。
  不少有私人恩怨的也爱在五系大比动手,似乎从这里开始弱肉强食也好比在道院外白纸一张好。
  倦元嘉看场上的卦修脚步虚浮,唉了一声,“妥。”
  梅池目光落在顶上判定输赢的光幕和扶起卦修的二师姐,“完了,游扶泠又要骂我们二师姐朝三暮四了。”
  倦元嘉刚往嘴里塞了一颗乌梅,差点喷出来,“她又不知道。”
  梅池指了指边上几个转动的松信,“都是炼天宗的,谁授意的不是很清楚吗?”
  她看上去稚气,偶尔还爱说沉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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