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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GL百合)——蛋挞鲨

时间:2025-04-01 07:53:00  作者:蛋挞鲨
  血水、雨水。
  那一幕反反复复在丁衔笛脑中闪过。
  她又想起第一场对阵的盲眼卦修,还有她扶起典颂之时,凑近她的少女一句低声的谢谢和对不起。
  是那时候?
  若是试炼堂对阵,任何超出要求的法器都会触发警报。
  司寇荞是音修,武器早登记在册,即便换人也无济于事。
  那……
  卦修不止用了卦术,还有不受道院规则束缚的……禁术。
  藏书阁内容丰富,丁衔笛也询问过季町禁术的限制,这个世界施展非常规的术法代价极大。
  人最大的代价无非是求而不得、不得好死和寿命短暂。
  前两个算诅咒,最后一个对卦修来说是可以利用的。
  只是一般人都想苟且偷生,谁会愿意付出寿命的代价。
  冷雨浇下,丁衔笛沉默地望着远处的重山。
  周围野兽呼号无数,此次被罚入剑冢的弟子人数众多。
  大部分是大比之前犯错的累积,她们并不和丁衔笛一道,只需要在外围打扫粪便即可。
  送她们入内的座师撑着伞,摸着胡须道:“机械仙鹤会领你去深处。”
  “若遇见危险,捏爆这枚符咒即可。”
  进入剑冢后天极令中的矿石碎片也会失效。
  这里天气混乱,人迹罕至,雨中灵兽的嚎叫更显寂静。
  受罚弟子中有公玉璀和司寇荞,若不是丁衔笛今日重伤明菁,或许也只是和她们一道在外围清扫。
  一群人里只有她伤得最为严重,不少人同情地看着她,似乎瞧见了她被灵兽追赶的可怕场面。
  琉光大陆修真界如今都归隐天司管理,万年前的灵兽大部分因灵气稀薄死去,存活下来的都被送至天极道院。
  不提灵兽,道院内的机械仙鹤一只堪比金丹,那剑冢这些依靠灵脉繁衍的灵兽只会更可怕。
  丁衔笛也在闲谈境听过不少剑冢传说。
  百年前也有弟子被罚入内,最后只找到一块腿骨,想必是被灵兽啃食完了。
  也有人因为惩罚寻到机缘,出来后修为提升。
  这样的概率极低,多数还是受伤惨重。
  这也成了弟子们口口相传的禁地,除却外围的粪便,深处比话本描写得还可怕。
  丁衔笛清楚这位座师和公玉璀有联系,她顺从地接过符咒,未曾多言。
  雨幕里的少女一张脸毫无血色,背上裂开的伤口淌下的血被织物晕染,像是她披了一件鲜红的外袍,触目惊心。
  “她不会死在里面吧?”
  “好歹也是点星宗的人。”
  “明菁实力强悍,怎会被她……若是明家追究起来,点星宗宗门又无人撑腰。”
  “她们的宗主是谁?”
  “我和她之前对战过,她不像是会下黑手的人。”
  “小声些,没看公玉璀在这里么?”
  今日之事突然,现场的人信了丁衔笛对明菁因爱生恨,也有人觉得蹊跷。
  可是那柄剑的确是丁衔笛刺进去的,明菁的不可置信也明晃晃。
  现场倦元嘉的怒吼更是令人深刻,目前闲谈境还有人大谈这里到底几角恋。
  其他受罚弟子走后,公玉璀对跟着她的人道:“机械仙鹤六个时辰后轮岗会休息一个时辰,你们届时跟上。”
  她不打算前往剑冢深处,等着在外面坐享其成。
  这几位都是金丹期的弟子,还有法器加身,并不畏惧剑冢的地形。
  公玉璀许诺了天大的好处,自是能调动得人。
  今夜雷雨交加,丁衔笛从前没有这样的经历。
  她甚至感受不到冷,心头仿佛含着一口沸腾的血,身上的骨头都烧得她浑身火热。
  我还是学得太少,学得不够精。
  不够,什么都不够。
  这个世界远比她想象得宽广,也有无数她未知的东西。
  符箓、咒术、世家、宗族、妖魔和……
  夜晚的山林被雨水席卷,泥土污浊她的外袍,她一身泥泞,躲开从树下跳下企图啃咬她的狰狞野兽。
  这些都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丁衔笛迷迷糊糊地前进。
  本能驱策她找个干燥的洞穴,地底下会更安全。
  泥土、枯草、虫蛇的气息。
  她的气息惊扰了森林中的灵兽,雨夜非人的眼眸亮起,由近及远,恍若鬼火。
  栖息的鸟类振翅,盘旋天上的机械仙鹤没有得到首领的指使,继续巡逻。
  丁衔笛的脑子不受控制,她想到很多。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那双红睫,师父说像红合欢,很是美丽。
  什么师父,我不是丁衔笛吗?
  不对,丁衔笛是有师父的,那我又是谁。
  她的外袍被锋利的兽爪割破,旧伤未愈,新伤重重。
  也有灵兽不堪攻击倒在地上,其余纷纷后退,惊惧地望着雨夜里金瞳的人类。
  丁衔笛不知疲倦,更不知昼夜轮转,或许剑冢深处没有昼夜。
  散修趁着机械仙鹤轮岗之时前来,看到的就是一地灵猿的尸体。
  山谷安静,大雨骤歇,妖异的月下,有人走得慢慢吞吞。
  几个散修弟子对视一眼,齐齐上前。
  裹着杀意的弦音未至,百米之外的剑修倏然转头,那张脸不仅沾满血迹,还爬满鳞片,月下泛着金光,格外瘆人。
  丁衔笛脑中声音无数,师父、师妹、我怎么还有好几个师妹。
  我的师妹不是梅池吗?
  不对,我不应该有师妹,我是丁衔笛。
  我要回家。
  我想妈妈。
  我要和一个人一起回家。
  我们说好的,不能死在这里。
  万千杀意袭来,散修弟子笃定丁衔笛必死无疑。
  千钧一发之际,游扶泠送给丁衔笛的发带似乎受此地异常的灵气驱使,化为一柄长剑,以裂天之势狠狠劈向来人!
  轰隆一声。
  山谷巨响伴随着血迹飞溅,丁衔笛拖着织物化为的长剑走向一击后还存活的弟子。
  摆脱穷酸的剑修每日精心梳理的长发披散,血色笼罩,随着对决,丁衔笛身上旁人的碎肉落下,每一步似有山谷之声与她相合。
  宛如苍天破碎的震慑下,剑冢深处剩下的弟子依然竭力围剿她。
  “她旧伤未愈!我们不可后退!”
  “结阵!剑冢深处无人管辖,竭尽全力!”
  “可……她真的只是筑基?这金丹都不可能……”
  风吹起金瞳剑修的散发,她每一步都令人恐惧,踩过断肢,气势锐不可当。
  “公玉璀不是说丁衔笛很好解决?”
  “我们被骗了……丁衔笛不是……呃……”
  “她这不是入魔的征……”
  剑冢外围的弟子还在连夜铲屎称重,忽然的大地震动吓了她们一跳。
  “地震了?”
  “还是海啸啊?”
  “未曾听闻无方岛还有洪灾……”
  公玉璀坐在山洞,掌心的碎玉被她捂得温热,她闭着眼,想念远在梧州的长姐。
  她不想成为公玉凰的拖累,也不想成为别人耻笑公玉凰的理由。
  若是得到天绝,那……
  又是一声巨响,下了两夜的雨又裹着霜雪而来。
  剑冢四时失序乃是常态,公玉璀不曾放在心上。
  她利用典颂施展禁术,又指使司寇荞下手,花了那么多心力,就是为了这一天。
  丁衔笛修为不高,游扶泠不在身边,此刻又无执法仙鹤在场,那几个散修个个都是金丹期,定然能把她当场格杀。
  洞外风霜雨雪轮番而来,洞内篝火飘摇,忽然惊雷落下,劈开了山洞。
  还在捡屎的其他弟子惊恐地看着丢在地上的尸体,还有被血溅了一身的公玉璀。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响起,干燥的洞穴拖着长长的血迹,像是野兽游过。
  公玉璀瞪大了眼,“你……你还没死?”
  回答她的本该是长剑穿心,有人忽从山洞外飞来。
  方才还和其他弟子一同铲屎的司寇荞忽然出现,挡在了公玉璀面前。
  强大的灵力恍若邪魔降临,这和那日试炼堂的力量完全不同,司寇荞当场喷出了一口血。
  “快走!”
  司寇荞推开公玉璀,“把公玉凰给你的法宝拿出来!”
  她的琵琶碎裂,崩乱的琴弦毒液四溅也无t法阻止丁衔笛毫无章法的攻击。
  司寇荞抓起公玉璀地过来的法器,来自第一修真世家的法宝捆住了丁衔笛的身躯。
  音修不顾身上的伤口,把送入自己身体的长剑狠狠扎进了丁衔笛胸膛。
  她眼神怨毒,像是透过丁衔笛看向游扶泠——
  “你欠我妹妹的,必须一命换一命!”
  座师给丁衔笛的符箓掉在地上,毫无作用。
  这本就是一场针对丁衔笛的围猎。
  公玉璀上下打点,为的就是在剑冢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符箓无法引爆,又到了执法仙鹤的新轮岗间隙。
  外面铲屎的弟子早被司寇荞打晕。
  山洞内的篝火熄灭,灵力运转的光芒洒在对视的两个人身上,失去剑的丁衔笛眼眸依然明亮。
  织物长剑在刺入的一瞬化为原本的模样,掉在地上,血染上面的金线,还有阿扇的字样。
  捆住丁衔笛的公玉家法器疯狂颤抖,这条绳索号称捆天地万物,是上古妖兽的筋肉制成,上面还有残魂碎片。
  也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害怕或难以抵挡,绳索都沁出血来。
  上古凶兽也弱肉强食,它似乎想到很久很久的从前,轻而易举把它吃掉又吐出来的顽劣畜生。
  不是说它死了么?
  司寇荞再不识趣也意识到丁衔笛的不同寻常了,余光瞥见公玉璀还愣在一旁,暴喝一声:“你还不快走!她已经不受控制了!”
  这完全不是普通弟子的威压,司寇荞琵琶尽毁,被捅的一剑洞穿她腰腹,手似乎也被折断了。
  公玉璀想跑也跑不了。
  此刻地底剧烈震动,剑冢万兽齐鸣,似乎有什么要从地底爬出来,连霜雪落下都有万钧之力,震得人的骨头都嘎吱作响。
  丁衔笛挣脱了身上的绳索,她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总觉得那应该有一把剑。
  司寇荞抓住这个机会,催动灵力,抬起地上碎裂的琵琶,似要故技重施。
  公玉璀也拿出自己的埙,在轰隆声里和司寇荞的琴音相合。
  公玉璀心脏狂跳,却也惊喜万分,天绝果然不是普通人!
  她一定要得到丁衔笛。
  公玉凰终其一生都被困于公玉家的凌天阁修琴补音,她想要换姐姐出世,换姐姐多看她一眼!
  琴声埙声具象,修为低微的公玉璀也有绝学,司寇荞又是公玉家的客卿,自然也有保命的手段。
  杀招不断,她们身上的灵力沸腾,狂暴的力量再次劈早已被鲜血染红的丁衔笛。
  似乎要剥掉她的皮肉和骨头,彻底把她分裂成碎片。
  公玉璀似乎看到了曙光,笑得癫狂——
  “丁衔笛,乖乖受死,我势必要得到你。”
 
 
第57章 
  近日天气异常,道院内也不安静。
  站在修真公寓长廊的饵人手握成拳,蹙眉盯着剑冢的方向。
  梅池忆起师父的嘱托,转身要走,忽地被一个人攥住手腕。
  清苦的药香扑鼻,梅池头也不抬,“阿祖,不要拦我。”
  祖今夕:“你要去剑冢?我与你同去。”
  梅池:“我皮糙肉厚,扛得住剑冢外围的阵法,你不行的。”
  祖今夕温声道:“你受伤,我会难过的。”
  冰凉的手握住梅池的手指,梅池望进祖今夕的眼眸,丹修一双眼漆黑如墨,看上去情真意切。
  梅池第一次和人这样牵手,哪哪都怪异,她甩开祖今夕的手,“我不管,我只要二师姐平安。”
  “那个树杈子也一起进去了,还有剑修系平日跟着她的几个讨厌的人,指不定她们要在里面对二师姐做什么呢!”
  她满口丁衔笛,祖今夕又握住她的手,像是轻哄:“所以我与你同去好不好?”
  祖今夕几个月的投喂和保护足够梅池心软。
  她是缺心眼,却不是没脑子,更明白周围人的调侃是为什么。
  天极道院出双入对的道侣很多,课上还有眉目传情的,梅池前几日赚零花钱抄近路,还撞见过几个在竹林亲热的弟子。
  所有人都说双修美妙,她却无动于衷,只在意吃吃喝喝。
  她拿开祖今夕的手,“不好。”
  “阿祖,你对我很好,但二师姐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剑冢深处风霜雨雪不竭,剑冢外的道院雷声隆隆滚着海浪。
  从海底上岸的白鲨望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强忍内心吞噬的欲望,“梅池,我想帮你,你若是在阵法受伤,要怎么救你二师姐?”
  梅池手握成拳,她从未如此心急,也意识到自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修炼,对丁衔笛没什么助益。
  笠帽落在梅池头上,青绿道袍的丹修道:“我接了一个道院外的任务,我们可以从西南方进入剑冢。”
  梅池:“那里的阵法不比剑冢外围的简单。”
  这年头修士专业都细分,梅池就是典型的剑修。还是仗着先天优势修习体术的类型,剑诀也只是马马虎虎。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不同寻常,即便是锋利的刀剑,也无法剖开她。
  师父放养,二师姐现在宠爱她,祖今夕似乎想和她好。
  梅池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她问为什么。
  祖今夕的手指因梅池的体温热了几分,笑着道:“你是我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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