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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GL百合)——蛋挞鲨

时间:2025-04-01 07:53:00  作者:蛋挞鲨
  “这话谁告诉你的?首座?”
  这不是她老家的梗吗?老土得说出来都掉渣,只能是宣伽蓝告诉余不焕的了。
  “首座?你说小鱼?”
  这条蛇声音听着是个女童,说话老气横秋,好像比谁都资历大。
  “是小蓝告诉我的,”巴蛇身上的刺看得丁衔笛没有密恐都要发作了,“小蓝说老婆就是道侣的意思。”
  看来这又是从首座坟墓出土的万年前文物。
  丁衔笛找不着天极令,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倒水都颤颤巍巍。
  奇怪,手指怎么这么,嘴唇也……
  她完全没往奇怪的地方想,忽略了自己道侣嫉妒心重还挺有瘾的,又是个脆皮,是彻头彻尾的人菜瘾大。
  “你在找天极令吗?”巴蛇叼着一块令牌晃悠,“在我这里。”
  丁衔笛伸出的手又缩回来了,一张脸露出的表情似是嫌恶又是震惊,“为什么在你那儿?”
  巴蛇:“款款,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丁衔笛更是震惊,“你喊的是我还是娄观天?”
  她这才看清一条蛇还有下眼睫毛,看着和动画片似的,长得未免太抽象。
  “你们不是一个人吗?”巴蛇说话稚嫩,依然有几分人类的稚气,“你以为你转世我就认不出你了?”
  “嘘……”
  门外有人走过,披头散发不知自己醉后被当成工具的丁衔笛扼令这条蛇小点声,“什么转世,这话你有告诉游扶泠吗?”
  “阿扇不也随你转世了么?”
  巴蛇绕着丁衔笛的茶盏绕了几圈,看着剑修迅速换了一杯,一张蛇脸露出难过的表情,“你们向来一块转世,就是不带上我。”
  阿扇?
  那条幻境从前里盘在自己手腕的小银蛇?
  丁衔笛闭了闭眼,倒到一旁的软椅,“你等会儿,容我思考思考。”
  巴蛇又爬到了她软椅边上的盆景,缠着文竹摇摇晃晃,“你们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好生无趣。”
  “你说向来一块转世,”丁衔笛算了算幻境从前到如今的时间差,“你的意思是,我和她在这一万年又转世了无数次?”
  这条有着上古凶蛇之名的蛇一会大一会小,但缠绕的力量不小。
  也不知道它到底多毒,被缠着的文竹很快失去了生机,绿意尽失。
  丁衔笛又坐到了离它远些的地方,擦了擦还未出来的冷汗,心道游扶泠到底知不知道她把我放在什么东西身旁。
  “这一万年我被小鱼带到它家中玩了,不知道。”
  长刺的蓝蛇眼睛也是冰蓝色的,丁衔笛如今是人身,即便是金瞳也不是竖瞳。
  她不愿意和这样的家伙对视,拿走对方放在桌上的天极令,以防万一,还用灵气洗了一遍。
  天极令上是游扶泠的消息:我去送明菁和倦元嘉,很快回来。
  一刻钟前的消息。
  身边蛇视眈眈,丁衔笛后背爬满冷汗,硬着头皮给游扶泠传讯:“你出门怎么不叫我?你知不知道这条蛇有毒啊!你居然还让一条蛇和我睡?”
  游扶泠很快回讯:“她说她可以算我们的女儿。”
  丁衔笛太过震惊,天极令映出那条自称女儿的蛇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后边的挂画。
  木质卷轴挂画摇摇晃晃,蛇头垂落,丁衔笛一蹦三尺高,大声嚷嚷:“什么女儿?!你多大,我到大!”
  “我和你都是女的哪来的这种功能!”
  “游扶泠,我劝你清醒一点。”
  她的咋咋呼呼令游扶泠皱起眉头,登车的明菁也听见了,好奇地问:“女儿?”
  披着素色道袍的少女抬眼,“你不觉得逗丁衔笛很有意思么?”
  她依然是平日冷然的模样,眼神一闪而过的狡黠却让她如冰的气质碎裂,明菁心想哪里好玩了,如果是她可能也要癫狂。
  面上明菁颔首,还送上一句好听的祝福,“祝你们白头偕老。”
  游扶泠:“我们在剑冢里白过头了。”
  她和丁衔笛在剑冢九死一生,在倦元嘉看来还是值得的。
  丁衔笛从废材跃升为同辈佼佼者,几乎能与游扶泠比肩。
  倦元嘉还和丁衔笛切磋过一番,无论是经验还是招式或是灵力的运用,丁衔笛更像身经百战,过分纯熟。
  车马上要开动,倦元嘉探头,“明菁,走了。”
  昨夜喝醉的是她和丁衔笛,没承想拉着祖今夕去闲逛的梅池进了酒坊。
  一个不省人事,一个只剩一丝清明,送丁衔笛回修真客栈的游扶泠又要去赎道侣那长不大的小师妹,和小师妹的爱慕者。
  所以来送明菁和倦元嘉的也只有游扶泠了。
  明菁与游扶泠道别,倦元嘉挥手,又丢下一根羽毛,“游扶泠,你若和丁衔笛有需要,可以用羽毛传唤我。”
  “我会就近抽调倦家的人前来相助。”
  游扶泠颔首,“多谢。”
  倦元嘉:“还是你有礼貌,若是丁衔笛,势必要吹我哪有这本事了。”
  新任主君并不服众,倦家还有一大堆恼人的事物,好在倦元嘉和长老血浓于水,也有听她调遣的门客。
  游扶泠:“但愿用不上。”
  倦元嘉:“那是自然。”
  她并没有目送舟车远去,还率先一步离开,倦元嘉看了眼窗外,唉了一声,“没想到只有她来送我。”
  “知足吧,”明菁低声道,“她能来就证明我们是朋友了。”
  那几人醉得不省人事,倦元嘉的松信还有昨日胡闹的画面,她眯着眼笑,“真好啊。”
  “剩下的就不要再说了,”明菁望着天上的飞舟,“最美好的相聚,永远是下一次。”
  游扶泠一路都在听丁衔笛的牢骚,并没有回复。
  得不到回复的丁衔笛和小蓝蛇面面相觑,问:“为什么说你是我和游扶泠的女儿?你能变成人吗?”
  “先不说我和她都是女的,我是金蛇,游扶泠上辈子顶多是条银的,怎么配也配t不出你这种……”
  眼前的舌头打了个哈欠,蛇信黑得像是毒入骨髓,丁衔笛啧了一声,“还长刺的玩意。”
  “谁说女儿是要自己生出来的?”
  这条蛇在坟里做了这么多年蛇皮袋,嘴皮子倒是很溜,“女儿是一种赏赐,你应该满足。”
  丁衔笛:……
  饶是她自认在辩论赛能以一敌十,也不知道这话要怎么接。
  僵持了好一会,丁衔笛问:“那万年前,我和游扶泠转世,你都在?你说来我听听?”
  “我不能说,”倒刺蓝蛇还会吧唧嘴,嗷呜咬掉了桌上的一串葡萄,吐籽比植物大战僵尸的豌豆射程还远,丁衔笛沉默躲开,“谁不让你说?”
  她指了指上面,“还有人呢?”
  蛇吃葡萄吐籽不吐葡萄皮,此刻只能听到它吧唧嘴的声音。
  丁衔笛:“真有人啊?”
  还有下眼睫毛的蛇皮袋蛇扭了扭,又吞了一个桃子。
  细小的蛇身清晰可见一个桃子的形状,看得丁衔笛肚子疼。
  “我没有这么说。”巴蛇望向她,“款款这辈子和阿扇成亲了吗?”
  这群人都像是被集体禁言了,或者说是关键词禁言,问也问不出什么。
  以前是天机不可泄露,如今天机漏成了筛子,却像扫雷永远扫不到雷,想结束都没办法结束。
  “是啊,道侣算成亲。”
  “那挺好,起码活到成亲了。”一条蛇的脸上出现了潸然泪下的表情只会让丁衔笛更害怕,她狂喝水掩饰自己的毛骨悚然,“上辈子娄观天没有和阿扇成亲?那小师妹还说她俩半夜颠鸾倒凤。”
  巴蛇:“所以有了我啊。”
  “噗——”丁衔笛一口水伴随着游扶泠推门而入喷出来。
  她错愕地望着进屋的女修,伸手喊了声凄凉的阿扇,“奴家何时有了你的孩子,相貌如此粗鄙,定然不是我所出……”
  “棺人是不是外面养人了?”
  游扶泠:……
 
 
第82章 
  游扶泠一时不知道她的称呼又是哪来的,眼前的人就差在榻上打滚了,这副德性看得游扶泠异常烦躁。
  “你自己的东西你不知道?”
  不等丁衔笛回话,那条扭来扭去把自己当花绳翻着玩的蛇开口:“我本来就不是东西呀。”
  游扶泠:……
  丁衔笛哈哈大笑,看了眼拧成麻花的小蛇,问:“你能变成人吗?”
  那条蛇还未说话,游扶泠就冷眼剐了过去,“不许变成人,变成男的不行,女的也不行。”
  她戴着面纱,不用看脸色,眼神就足够冷冽。
  寻常人早被游扶泠的做派吓得噤声,巴蛇又吞掉了桌上的水果,“我现在也变不了啊。”
  “小鱼说外边变天了,果真不是骗我的,感受不到一丝灵气。”
  这条蛇说丑也不丑,即便丁衔笛压下对蛇的不喜,目光扫过对方身上的刺,还是有种扎手感。
  “那你还出来做什么,待在首座的坟冢不就好了?天极道院灵气最是浓郁。”
  “我哪知道,你俩在幻境里小鱼就把我扒拉出来了,说我再一觉睡上万年,不如死了。”
  冰蓝色的小蛇绕着果盘转悠,又绕到游扶泠眼前,“跟你们出去逛逛也好。”
  “小鱼的坟墓太无聊了,她自己也老跑出去玩,又带不上我。”
  “老东西还惦记着走掉的小伽,唉,我就说吧,感情这种东西是神都无法掌握的变数,一旦有了,那就毁天灭地咯。”
  游扶泠看看这条蛇,再看看撑着脸宿醉之后还晕了吧唧的丁衔笛。
  虽然知道女儿是开玩笑,依然觉得这德行眼熟得很。
  “你这么看我在做什么,”丁衔笛似乎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我生不出几万年的蛇,不然我得多少岁,几十万岁,与天同寿?”
  她话语带着笑意,咬了口巴蛇唯一没盘过的桃子,又好奇对方的消化能力。
  若不是对方是蛇,恐怕要拎起它的尾巴看了看,“你桃子吃哪里去了?要拉屎吗?”
  巴蛇看得出丁衔笛怕她,也不难过,一条蛇尾巴晃悠得和狗尾巴一样,“你这人好没礼貌,哪有人问这种问题的。”
  “我可是上古灵蛇,修为比你们强多了。”
  丁衔笛:“真的?”
  这条蛇变成蛇皮袋吞魔气是挺好用的,丁衔笛满眼期待。
  想不到巴蛇摇头晃脑,似乎也觉得尴尬,蛇信都吐得更频繁了,“现在不行啦,谁躺了一万年还和从前一样的。”
  游扶泠:“这么废物还是做回储物灵珠吧。”
  她听着丁衔笛和对方说话,在其他场合也很少插话,若是丁衔笛看过去,又能精准对上游扶泠的眼神。
  “哪里废了,没有它我们能这么快做成加印任务吗?”
  丁衔笛只能接受一条蛇以蛇皮袋的形式出现,自己变成蛇她都不忍心看。
  也只有游扶泠爱得要死,摸得丁衔笛很像摆尾,又不得不遵从道侣心意,强忍酥麻伺候她那总以柔弱自持等着丁衔笛来的道侣。
  游扶泠哼声道:“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眉心?”
  “小真人真是慈悲。”
  丁衔笛知道自己眉心有什么,昨日在成衣坊,掌柜娘子还夸她这颗痣长得真好。
  什么很有飞升相貌,什么神性佛性乱蹦,丁衔笛听得脑仁疼。掌柜纯粹是为了推销,没想到游扶泠听得这么认真。
  “自己实力不够怎么能怪工具呢,”丁衔笛咬着桃子,一只手撑着太阳穴,听这条蛇又开始打哈欠,“你等会再睡,首座让你跟着我们是做什么,总不至于是监视吧?”
  还有下眼睫毛的小蓝蛇歪了歪头,“女儿跟着母君有问题吗?”
  丁衔笛端详了它半晌,又看看游扶泠,看得游扶泠和一条蛇都毛骨悚然。
  散发的剑修叹了口悠长的气,“反正不是我生的,游扶泠你自己解释吧。”
  “你果然外头有蛇了吧,还是蓝色的,平时吹自己审美好,结果找的还是脸上长刺的。”
  “算啦,不是长毛的我就对你刮目相看了。”
  她说完转头去屏风后换衣,桌上的长蛇和游扶泠对视,问:“你要解释吗?”
  “她演的。”游扶泠啧了一声。
  “可是我看她好像哭了,”巴蛇的眼睛冰蓝,好看得像是冰封的雪水,游扶泠当然确定自己和丁衔笛生不出这样的,摇头道:“她演的。”
  “能不能尊重我?我都能听到。”屏风后的影子慢条斯理换装,不似昨夜烂醉供游扶泠赏玩的情迷。
  游扶泠莫名笑了笑,她问巴蛇,“你认识我们,是认识她的从前?”
  “是首座幻境的万年前,还是更早之前?”
  一条蛇还会吹口哨。
  是丁衔笛估计要录个影灵画面发给倦元嘉大呼小叫了。
  但游扶泠不怕蛇,她精准地捏住蛇的七寸,完全不畏惧对方美丽又带毒,“说话啊,小东西。”
  丁衔笛忽然听不到她们说话的声音了,喂了一声,“你们在密谋什么,屏蔽我了?”
  待她从屏风后走出,游扶泠若无其事地松开手,“不是密谋,问它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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