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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GL百合)——枫眷

时间:2025-04-01 08:18:59  作者:枫眷
  只是江映华终究心存了芥蒂,陛下不动声色的改了她的封地,抹杀了她在平叛一役中的所有功劳,让她背负了一年多的罪责。昭告天下,让她名正言顺节制北境两个节度使府和振威边军营,也不过是两月前的事。
  这两年里,江映华默默咽下了委屈,忍受着北境的列列罡风,日日心忧的提防着内忧外患,没有一日过得舒坦。
  江映华强压下自己的心绪,转回头来,仍旧是满面笑靥,“嗯,此事不急。南边的战事如何?”
  “吴老将军三战三捷,云安王已是强弩之末,约莫最迟明年秋日便能收官了。”颜皖知恭谨答道,并未觉察出江映华有何异样。
  “甚好。”江映华往座位上走去,“既如此,颜承旨该是不急着回京?住处可安顿好了?若是不便可去本王府上小住。”
  “回殿下,臣正欲同您商议此事。”颜皖知眸色中闪过一抹光晕,抬头对上江映华的目光。
  “哦?怎么说?”江映华凝视着他追问。
  “陛下有意命臣作您的长史,谕令年后便会下来。此后,臣便不走了。”颜皖知微微颔首,掩盖不住眼底的欣喜。
  江映华凤眸半觑,虽是一直微微含笑,那笑意却越发令人捉摸不透。
  “能得颜卿相佐,自是本王的荣幸,只是如此一来,颜卿怕是亏了。虽同为四品,御前的京官和本王的僚属终究不可比,恐要耽搁你的仕途了。”
  江映华心道,这是眼线不够用,要将毒蛇盘在自己身前才肯罢休了。
  “陛下命臣随侍殿下,是臣的福气。臣于军中庶务不甚熟悉,还劳殿下关照见教,莫要嫌弃臣才好。而且,陛下明言,昭王府长史乃是从三品。”颜皖知毕恭毕敬的回应着。
  江映华嗤笑一声,“呆子,这么客气作甚,你我是今日才认识不成?既如此,早些搬来府中住下,在本王手底下办差,也没那么轻松,你且适应着吧。”
  “臣谨遵王命。”颜皖知浅浅一揖,莞尔对上江映华的注视,语气中添了些许俏皮。
  此刻的二人心里,各有一套小算盘,只是这思路岔开的,比银河都要宽。
 
 
第32章 一病不起
  颜皖知既然是代表朝廷出面来此, 江映华自然要给足了颜面,是以当日的振威军大营内,酒肉欢歌好不热闹。
  颜皖知能来, 打心底里, 江映华是欣喜的。来人是她, 总好过朝堂上的旁人, 无心无情。
  对于二年前的旧事, 即便江映华隐隐猜到,或许自己在北境的所为并非颜皖知透露的,但她也宁愿如此麻痹自己, 好过去接受陛下猜忌阴损的真面目。
  杯盏交错, 颜皖知不胜酒力, 已然昏昏欲睡。军营中的大碗猛灌烈酒, 她真的吃不消。
  江映华见状,自座位起身,走到她跟前,挥了挥衣袖道:“皖知,既喝好了, 随本王一道回府如何?”
  颜皖知抬起染了两圈儿红晕的面庞,看向江映华的眼眸中添了迷离的朦胧妩媚,喃喃道:“都依殿下…”
  话音方落, 她挣扎着起身, 步履却格外虚浮飘摇, 一步三晃荡着,迈了五六步几乎还是在原地打转。
  江映华的酒量一年高过一年, 如今她觉得自己该是不会醉了。眼见颜皖知这般游离模样,不觉眉眼弯弯, 勾勾手唤来随从:“将颜承旨好生给本王抬回府去。”
  振威军中人,惧江映华如蛇蝎虎狼,此人自二年前来了此处,便是喜怒无定。脸上明明笑得欢畅,下一秒却杀心大起,早已是见怪不怪。是以江映华眼下虽满是畅快模样的吩咐,旁人也猜不出她心里的真实算盘了。
  这边军大营内,暗地里,都管江映华叫女罗刹。
  只是这人却也没来由的令他们叹服,有血有肉,侠肝义胆的事也没少做的。
  只当她是个两面人便好,依着人的吩咐做,总不会是过错。
  本想借着那人醉得迷糊,在回府的途中套些话儿来。颜皖知酒量这般不济,倒是让江映华有几分扫兴。
  府中人正午便得了音讯,早早给颜皖知收拾出一处宅院来安置。一众大头兵将人抬回去,便由仆役引着入了内院的寝阁。
  江映华驭马回府,虽说走得晚,却是比他们到的快些。她站在廊下,目送着那人入了房中,眼见小厮伺候着人安置入睡,熄了烛火,她才转身入了正殿。
  江映华轻咳一声,殿内闪出来一道黑影,拱手一礼,默然不语。
  “留意着颜皖知的动向,看看他有何小动作,又与府中何人接触?”江映华压着嗓子吩咐。
  那人复又抱拳一礼,一闪身翻过窗子,消失在夜色中。
  当晚,江映华一如往常,待府中人皆已睡去,她才端坐案前,整理着一日的公文奏报,秘迅线报,一脸凝重的挥毫泼墨。
  料理完公事,早已是夤夜时分。寒冬腊月里,竟又飘起了雪花。
  今年的雪,格外多了,这个冬日,也格外的冷。
  从前江映华最厌烦的,便是深冬的凛冽凄寒,甚是难耐。可她又偏生降临在冬日,打心底里亲近着清冷孤傲的畅快。
  思及白日里颜皖知提及的打算,江映华的眸光中闪过几许挣扎。
  该是第三个年头了,眼见除夕将至,她心底里有些渴望热闹,有些想念宫中御厨的饺子味儿了。
  立于窗前,她蓦然摇了摇脑袋,抬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神色一凛,抬脚上前,将寝殿中的窗子悉数撑开。
  顷刻间,彻骨寒意在西风的呼啸中窜进房间,裹挟着零星的落雪,扑面而来。
  雪花飞落在江映华的颈间领口处,被温热的体温融化,凉凉的水珠滴落下来,江映华脸上绽开一抹醉人的笑来。
  她散漫的坐在窗下的地板上,没了平日的矜贵讲究,窝在那不知不觉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转醒时,已是黎明时分,天要大亮了。
  趁人不备,江映华探头瞧了瞧,府中尚且安安静静,满地落雪平整光滑,并无人起身,也无人靠近过。
  她迅速合拢了窗子,复又将殿内捂得严严实实,自己则去了衣衫,躺倒在了床榻上。
  待朝阳的万丈光华漫过东方的地平线,府中也跟着忙乱了起来,人来人往,步履匆匆过,却无人敢生出半点不该有的动静,巴不得所有的交流都只需一个眼神。
  这府上的主子,惯常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
  昨日醉得厉害,颜皖知的脑子昏昏沉沉,醒来时已近辰时光景,她大惊失色,一骨碌爬起来,胡乱的将官袍套在身上,便要夺门而出。
  谁知手才抚上房门,便见外间候着一众丫鬟小厮,“郎君起身了,奴等服侍您梳洗更衣。”
  颜皖知有些不适应这般阵仗,许多年来,她从不要人近身伺候的,“无需劳烦,我自己便可。殿下可在府中?”
  “郎君,殿下此时约莫还未起身。”小婢子很是自然的回应。
  颜皖知方才的慌张一扫而空,转而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暗叹道:“这般能睡的么,还真是天高皇帝远,无人管得了咯。”
  昨日她便隐隐觉得,江映华好似变了,总有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如今耳闻目睹,颜皖知总也明白了,为何秘司递送御前的观察线报里,措辞是那般惨淡模样;为何陛下苦心孤诣,让自己来此做了她的长史。这人再野下去,非得废了不可。
  颜皖知挥退了侍从,自己在王府内游荡了几圈。北境极寒,一年到头的好天气也算不得多,可江映华在此的府邸,比京中那处已然空置的王府可要豪奢许多。
  府园中的园林布景,一看就是下了大功夫的,处处讲究。就连一方山石,怕是都是精挑细选,打江南运来的。
  更休要提满园的奇珍异草,名贵花木了。寒冬腊月里尚且能移步换景,别有新意,可想而知,这园子里的日常修缮维护,耗费了多少物力财力。
  她竟如此在意这些身外的享受之物吗?颜皖知自认,对江映华有几分了解,她心里并不觉得江映华是这般人。
  悠哉的闲逛了半晌,已然将近正午,颜皖知掂量着,再懒散,此刻也定然起身了,不然怕是要误了用午膳的时辰。
  她有意加快了脚步,朝着前面的正殿走去,沿着石径路走入回廊,兜兜转转入了廊下,却见一应婢女排成两排,端着梳洗的物件候在门口。
  “怎么回事?殿下还未起身?”颜皖知走上前去,在打头的一个丫鬟跟前顿住了脚步,压低声音询问。
  “是。”那小婢女轻声回应。
  “以往也如此?”颜皖知疑惑更甚。
  “不曾,今日等了许久,可殿下不言语,婢子不敢进。”领头的丫头有些无奈的说着。
  颜皖知附耳在门边,殿内半点动静也没有。这人当真如此能睡?
  “府中掌事嬷嬷或是殿下的贴身女史在何处?”颜皖知有些心忧。
  “郎君,婢子便是,府中并无嬷嬷管事。”还是方才的小丫头。
  “进去瞧瞧。”颜皖知看着她吩咐道。
  那小婢女惊讶的抬头,复又战战兢兢的垂下了脑袋摇了摇,“婢子不敢,郎君莫要为难婢子。”
  颜皖知分外不解,自己的认知中,江映华偶尔胡闹,却也不是毫无分寸的人,对待先前府上的仆役也是不差的,到了这儿,怎好像人人都向伺候阎王一般忌惮她。
  颜皖知思量须臾,想着江映华总会给她几分薄面。她本想推门进去,终究碍于自己一身官服,在此地算个外臣,让旁人瞧见,于江映华声名无益,才转而伸出手去叩门。
  颜皖知甚至已经做好了,将那人吵醒挨上一通阴阳怪气的准备。只是房间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颜皖知复又加深了力道,再次叩响房门:“殿下,时辰不早,您可要起身?臣有事求见。”
  说罢,小婢子皆是心惊胆战的盯着门内的动静。众人盼了良久,还是一点响动也无。
  “你们确定殿下不曾出去?”颜皖知深觉奇怪。
  “该是如此。”小婢女十分肯定。
  眸光一转,颜皖知面色有些凝重,“开门进去,出了事我担着就是,罪责落不到你们头上。”
  听着这人发了话,本就心存疑惑的丫鬟大着胆子,轻手轻脚的开了门,踏进殿内朝着江映华的寝榻走去。
  屏风后的帷幔里,江映华安静的躺在柔软的锦被中,似乎睡得很沉。
  小婢子走上前去,俯下身子,操着有些颤抖的嗓音轻声唤着:“殿下,殿下……”
  江映华眼睑下的眸子转了转,眉心微微锁着,似乎有些不舒服。此时婢女才发觉,江映华的面色上,有些不太正常的潮红。
  她伸出手去,试探着靠近,手刚落于她面颊的上方,便隐隐觉得,今日此人的鼻息有些燥热的不正常。
  她有些慌乱的出去,恰巧看见颜皖知已经命人唤来了管家,二人正在低声攀谈着什么。
  见人出来,却没有江映华的影子,颜皖知问道:“如何?殿下可醒了?”
  “郎君,管家,殿下不太对,似乎是有些烧。婢子试着叫了,叫不起来。”小婢子有些慌乱。
  颜皖知闻言,剑眉的尾端上扬,神色陡然凝重了几分,转头问管家:“府中可有郎中?去请来。”
  管家闻言,马上回应:“有有有”,话音未落便匆匆前去,一路小跑很快就没了影子。
  颜皖知也顾不得规矩礼数,招招手带上一应侍女,便径自入了房中。走到屏风前,她隐隐能够见到床上的江映华,只一眼,心绪便又冷静了几分,拉了把椅子在外间坐下,吩咐着婢子呼唤那人,并着人打了凉水来。
  不多时,郎中便被引着入了殿,此时江映华已经被婢子们收拾齐整,虽然人还是迷迷糊糊的。
  约莫一刻功夫后,郎中从内间出来,脸色有些凝重。
  颜皖知忙迎上前去,“郎中,殿下如何?”
  郎中朝着他拱了拱手:“怕是邪风入体,染了风寒。容老朽开个方子,得尽快退了高热才好思量。”
  颜皖知丝毫不掩担忧的问道:“病情可要紧?多久能转好?”
  “脉象虚浮,隆冬染了此等恶寒之症,偏生殿下又是体寒之人,用药尤为谨慎,这病怕要将养半个月了。”郎中一边斟酌着方子,一边缓缓解释着。
  “半个月么?那今年除夕,殿下又不能回京与亲人团聚了。”颜皖知望着满庭白雪,有些惋惜的在心底呢喃。
 
 
第33章 举国同庆
  北境的高天皓宇澄澈, 漫天的繁星闪烁,遍地的玉屑轻柔。王府内大红的灯笼高挂,小婢子们身着喜庆的新衣, 握着赏赐的红包甚是雀跃。
  因着江映华的“偶感风寒, 卧床不起”, 得了消息的陛下只能无奈的摆手, 将邀人归京的旨意作罢, 只命颜皖知留在北境,好生照看着。
  京中热闹非常,家家户户喜庆的换下门前褪了颜色的旧春联, 唤上明艳的新桃。爆竹声阵阵, 欢歌笑语自家家户户透着温热烛火的窗前传来。
  此时的太章宫内, 倒显得有几分冷清。
  宫灯铺陈了各处, 尤其是往日的漆黑的宫道,今日也格外亮堂。只是偌大的宫殿内,只有陛下和太后两个主子,未免少了些人气儿。
  以往除夕岁末,陛下定要大宴群臣。今年意外的, 竟下旨省了,只道是战事吃紧,国库银钱有限, 就不铺张浪费了。
  太后的宫中, 热腾腾的年夜饭散发着阵阵香气, 望着玉盘中精致玲珑的小饺子,上了年岁的太后突然感叹:“华儿最是喜好这口儿了。”
  江镜澈闻言, 握着食箸的手顿了一下,眸光中闪过一丝失落, “母亲莫忧,华儿最是想得开,亏不着自己的。”
  第三个除夕了,自打江镜澈即位,便只有母女二人过除夕了,从前一大家子围拢谈笑的日子早已成了过眼云烟。战火连天,江镜澈并没有将江映华生病不能归京的真相告知太后,随便扯了谎言就糊弄过去了。
  打从太后宫中回到寝殿,陛下目光迷离的望着殿内摇曳的烛火,心中的疑惑也被晃得压抑不下:
  江映华病得未免太巧了,两年多的光景,不曾听闻她病过,今时才遣了颜皖知请她回京过节,人就立刻病倒了。
  “来人,拿酒来。”陛下忽而起了贪酒的心,左右今晚也不能休息,一大早还要接受朝贺,不如饮酒寻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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