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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小孩是仇家卧底/蜕生之日(近代现代)——识我惊惶

时间:2025-04-02 08:38:17  作者:识我惊惶
  傅声把杯子放下,将开瓶器插.入软木塞中。齐署长欣赏什么人间乐景似的盯着昔日位高权重的首席干部动手给自己服务,殊不知身旁那几个人目光都如胶似漆地勾连在傅声身上,眼神里蠢蠢欲动。
  其中一个人问:“傅声,看样子你是omega?”
  傅声理都没理。那人见齐署长没阻拦,胆子更大了,嬉笑道:“别误会,我这是夸你容貌昳丽姿色出挑……一会儿说不定还有舞会环节,要不要跳支舞?”
  说着他还吹了声口哨,坐着的人很得趣地哈哈大笑,傅声握住启瓶器用力转了几圈。
  晚宴之前傅声被躯体化影响,一整天都犯困没怎么吃东西,现下有点使不上力气来。他低头忙着手上的活,那人以为他怕了,视线愈发露骨,在傅声平直的肩线划过,沿着清瘦脊背向下停留在燕尾服的分叉,黑色下摆随着傅声的动作摇荡,像柔软的尾羽,看得人心里直发痒。
  “听说傅声同志在过去在首都警官学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拔尖,十六岁入学,两年就修完了所有课程,进了特警局没两年就跟着警校导师全国巡回授课,到现在学校里还流传着小傅讲师的传说呢。”
  那人对身边人挤眉弄眼,“这么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陪我们跳一支交谊舞应该不成问题吧?更何况傅声同志还这么养眼,就当给大伙发个福利……”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一阵油腻的笑声。
  傅声手上动作顿了顿,仍然没接话,反而转向坐着的那位署长,微微倾身。
  啵的一下,软木塞被拔出。傅声撂下开瓶器,拿过杯子的同时侧目看向男人:
  “齐署长,您要喝多少,一杯够不够?”
  齐署长轻蔑地笑笑:“你倒就是。”
  傅声了然颔首,拿起酒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
  “齐署长,一看到这瓶酒,我就想起自己执行过的一个任务。”
  中年男人扬了扬眉毛,傅声不等他说话,继续道:
  “当时我们查到目标人物有多次嫖.妓的前科,组里唯一的一个女特警扮作红灯区的omega接近他,但是这一招毕竟有风险,所以我作为辅助给她托底,保证她不会真的被人轻薄。”
  “我当时扮作的就是红灯区酒吧的侍应生。”
  旁边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废话什么呢?赶快——”
  傅声:“我辅助她的手段很简单……哦,那还是算了。”
  他改为两手托着酒瓶,将一杯香槟倒满。齐署长不再笑了,拿起香槟抿了一口,若有所思:“……所以你是怎么确保她没事的?”
  傅声薄唇一勾。
  “下药。”傅声说,“我专门练过这个手法,即便近在咫尺一般人也看不出来。我在他的酒里下了足以让他一辈子都硬.不起来的阳.痿药。”
  噗的一下,姓齐的一口酒全喷了出来,脸色都白了:“什么……?!”
  “别大惊小怪,齐署长,我只是说我能,又不是说我一定会这么做。”傅声细长的两指伸进燕尾服上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纸包,露出一角又迅速放回去,“我只是想告诉您,除非做任务,我轻易不给别人端茶倒水,喝我的东西冒的风险太大。”
  “疯子,我现在就去把你这种无耻的行径告诉裴参谋长!”
  姓齐的一怒站起,傅声看看他湿漉漉的衣襟,无所谓地耸肩:“请便。”
  “你!——”
  “齐署长,消消火。”
  一个陌生的男声打断了男人即将脱口而出的恶语。傅声微怔,看见一个脸生的面孔走过来,穿过看呆了的那几个警署小弟,拍拍男人的肩:
  “我想傅警官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今天是新党的大好日子,何必这么大动肝火?叫别人看见该被人说不体面了。”
  姓齐的火冒三丈:“他这是开玩笑?这是戏耍我!!”
  “得饶人处且饶人,”男子拍拍他的肩膀,刚才我好想看见警备部信任部长的车到了,您作为重山区的署长,不去赶紧换身衣服迎接一下?”
  男子给了个台阶,这姓齐的自知当众丢人,骂骂咧咧地对傅声放了几句狠话就带人走了。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小片会场重新恢复祥和的氛围,男人这才转身对傅声点头执意:
  “傅首席。”
  傅声一怔。
  “我们认识?”他问。
  “您不认识我,但是我们认识您。”男人道。傅声皱眉:
  “我们?”
  “是的,其实这几年您和我们的人一直都有间接的交集,最近的一次……大概就是在新党上台前,我们前往警备部想要求见前任部长,却被他们毫不客气地驱逐的时候。”男子礼貌道,“那些人突然澈走了,再后来有一个年轻人给我们派了车,那时我们才知道,是您替我们解了围。”
  傅声惊讶地重新认真看了他一眼:“你是……民主派的人?”
  男人点头:“没错。”
  “民主派对原来老军部的那些人的厌恶不比新党少多少,”傅声不动声色,“我一个两朝之臣,值得你这样两肋插刀?”
  “结草衔环,报恩本当如此。”男子说,“更遑论抛去这些深奥的立场和尔虞我诈的博弈,其实人本来就是各自凭善恶行事罢了,党同伐异毫无意义。”
  傅声眼里划过复杂的光。
  “谢谢。”他低声说。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该做的,我们向来有自己判断是非的标准。”男人伸出手,傅声也伸手和他相握,这时男人忽然又道,“而且老实说,我也是受人所托。”
  傅声握手的动作一停:
  “谁?”
  问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后悔莫及,可还是不妨碍男人指了指身后:
  “刚刚看见这群人为难你的时候,有一个年轻警官拜托我过来帮你解困,他告诉我就说新任部长要到了,这位署长先生表现心切,一定不会再同你纠缠。”
  傅声的脸僵住了。他们松开手,傅声转身拿了两个银碟要走,男子叫住他:
  “傅首席,能问你个事吗?”
  傅声停下脚步:“那个任务的事?”
  男子:“原谅我有点八卦,你刚才真的给他下药了?可你都无法预料这种事,怎么会随身……”
  话音未落,男子眼睛瞪大,看着傅声腾出一只手,从燕尾服口袋里把刚刚那个白色的纸包拿出来——
  是一袋干燥剂。
  “唬他的。”傅声把干燥剂丢给男子,“太臭名昭著的人也有一点好处,就是不管什么神乎其神的事按在我头上,那些人都会相信。再会。”
  说完他对男子略一点头,拿着银碟向会场大门走去。
  *
  “部长人呢?你们确定看见车开到停车场了?”
  揽月坊停车场内,男人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擦着额头的汗,在一排排豪车之间挨个搜寻着,无数A号车牌看得他眼花缭乱,“看到部长的话告诉我一声,我立刻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手机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男人被薅着衣领狠狠砸在车门上,后脑勺重重撞上坚硬的钢板,登时眼冒金星,可他连惨叫都尚未发出,便感觉到一轮阴影笼罩上来,领口的力道收紧,几乎要切断他喉咙。
  “唔……你是谁,放开……呃!”
  男人勉强睁开眼,看见一个年轻男子深黑的眉眼。月光寥落,洒在青年墨色的发间,对方仿佛电影里会榨干人血的吸血鬼贵族,面目邪魅而凌厉。
  裴野骨节分明的大手转而卡住男人的脖颈,他低头望着对方,眼里闪过一丝看待垂死猎物的残忍。
  他慢慢念出对方的名字:“齐文龙。”
  男人一哆嗦,还以为听见死神在喊自己快来报道。
  “你是什么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人。”裴野嘴角向上,“警备部长已经走了,在这蹲他一夜也没有用,别白费力气了。”
  “部长在哪?”
  “在揽月坊的高级包房,和新党主席相谈甚欢呢。”裴野说。
  齐文龙又惊又疑地瞪着他:
  “你怎么知……”
  “我知道多少东西你做梦都想不到。”
  齐文龙瞳孔中裴野的身影稍微放大了些,裴野凑近距离,语速慢却丝毫不停顿地开始说道:
  “比如我知道,你在重山区任副署长期间,多次向署长行贿,往对方名下先后转移过四处房产,新党上台后,署长畏罪自杀,而你趁乱将从前赠与他的房产全部收回,还威胁前署长的妻儿如果把这件事说出去,他们就将死无葬身之地。”
  齐文龙的牙关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一派胡言——”
  “新任警备部长走马上任,你打算故技重施,把这四处房产转手送给部长,”裴野淡然一笑,“齐署长果真会筹划,只是不知道如果现在这位警备部长得知你要送他的房子曾经是死人住过的,他会对你怎么看?”
  每说一个字,齐文龙的力气便被抽走一分,最后一个字犹如一锤定音,齐文龙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裴野顺势放开人,双手插兜蔑视地望着他。
  齐文龙靠着车门,眼前一阵阵发黑。
  “你从哪里得来的……”他绝望地喃喃。
  裴野同情地看着他。
  “我来不是为了你想的那种目的。”裴野说,“今天晚上只是对你的一次警告,能不能保住你的乌纱帽完全取决于你自己。”
  齐文龙差点要哭了,颤颤巍巍地想要去抱住裴野的小腿,被他轻巧地后撤半步躲开。
  “听着,从今以后离傅声远一点。”裴野终于收起猫逗耗子的戏谑,“你,还有你手下那帮饭桶,往后都给我永远消失在傅声视线里,否则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齐文龙冷汗都下来了:“明白,我明白……”
  春夜里依然有些凉飕飕的,裴野一身挺括的三件套西装加长风衣,贴地的风掠过,猎猎衣摆如一面融于长夜的旗。他无视地上的齐文龙抬起头,漆黑的皮鞋跨过对方撑着地面的手,从对方面前走过。
  齐文龙心有余悸的呼吸在身后传来,裴野双眸眯起,忽然领悟到了什么。
  如果过去整个联邦已经从内部被蠹虫蛀蚀不堪,那么这几年里警备部在傅君贤牵头、傅声参与调查并记录下来的那个庞大的数据库,便是将这些虫子死死黏在一起的一张网,借由这张网,所有虫子都被拿捏住软肋,不敢和警备部鱼死网破,实质上与傀儡无异。
  这也是为什么那个计划名为“蛛网”。
  多年以来,傅家父子从没真正动用过蛛网计划分毫,而这恰恰是傅君贤身为一个政客的高明之处。这个计划是所有政治家梦寐以求的藏宝图,他需要它作为一道免死金牌,在最后时刻保他们父子活命。
  傅君贤的想法是对的。至少现在,新党光是知道“傅声可能知晓蛛网的下落”就已经舍不得送傅声去死,而他仅仅是稍稍动用蛛网里一点微不足道的信息,就可以让齐文龙丝毫不敢忤逆自己。
  停车场慢慢在身后远去,裴野隐约发觉,自己好像知道该如何利用手里傅声的那份蛛网资料了。
  *
  揽月坊虽贵为五星级,但并不像大多酒店追求建高楼大厦的执念,庄园式的外围建筑只有四五层高,呈两侧长长展开的微圆弧状,外表看起来颇有西方中世纪的典雅气派。
  傅声出了会场,在门口台阶上坐下,把两盘银碟也放在台阶上。
  他抬头望去,只见三楼的一扇窗户正亮着,而那大约是揽月坊最私密的VIP区域包房。
  傅声估量了一下,这个高度想攀爬上去并不难。
  皎洁的月光照在傅声平静却专注的脸上,为青年本就象牙色的莹白皮肤拢上一层愈发剔透的银辉。他静静观察了那扇窗户一会儿,一只手慢慢伸进西装长裤口袋。
  “声哥?”
  傅声一颤,猝然抽回手搭在膝头。
  他没有循声望去,而是固执地别过头,仿佛不去确认来者何人,对方就不会靠近,今晚的相遇也会从没有发生过一般。
  可是七年太久,靠拢过的心让一切都太熟悉了,他不必回头就知道那个人始终在自己身后,也一定会执着地来到自己身边。
  “怎么一个人在这么冷的风口坐着啊,声哥?”
  裴野从门廊的阴影下走出来,看向傅声的眼神里满是不忍的怜惜。
  “是不是他们又排挤你,给你使绊子?”裴野语气严肃起来,“我跟你回会场去,这些人就是欠收拾,你等我把他们——”
  “裴警官,”傅声搭着膝盖的手微微收紧,“你多虑了。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这儿足够安静,仅此而已。”
  裴野有些语塞。傅声坐在台阶上的侧影单薄极了,礼服的燕尾柔软地耷拉在台阶上,青年微微屈着膝盖,西装裤脚下露出一小截被长袜包裹的纤瘦脚踝,细得仿佛盈盈不堪一握。
  他们在廊下沉默地僵持了一会儿,然后傅声听见裴野的脚步远去,他略微松了口气,可没过一会儿那脚步声又回来了,紧接着一支盛着果汁的高脚杯和两个新的银碟被放在台阶上。
  傅声眸光一动,转过头。
  风衣从背后披上肩膀,裴野收回手,在他下方一级台阶坐下。
  “我在这儿守着你,”裴野没看他,轻轻道,“我知道我不配左右你的决定,所以声哥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第48章 
  傅声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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