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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小孩是仇家卧底/蜕生之日(近代现代)——识我惊惶

时间:2025-04-02 08:38:17  作者:识我惊惶
  赵皖江年轻时曾经因为执行任务在赌场做过卧底,牌桌上的技术实打实地苦学过。当年这是块人人都不愿啃的硬骨头,见没人敢接,傅君贤准备派给自己亲儿子让他做表率的,赵皖江看不过让十八九岁的傅声冒这个险,这才主动请缨。
  天意弄人,七年前逞的那次义气,居然在落难时派上了大用场。
  在展示自己炉火纯青的赌技过后,赵皖江与不夜城做了份交易。不夜城给他提供一处容身之所,作为回报,赵皖江隐姓埋名,表面上是不夜城众多处理烂赌鬼的打手,实则在二楼巡视,专抓老千。
  虽是权宜之计,却也成功助他暂避风头。
  转了一圈下来,今天并没看到搞小动作的,赵皖江拐了个弯,走到后面备餐室透透风。不夜城作为宝华路的金字招牌,为了揽客,对内对外吃喝都不限量供应。
  厨师刚出锅的炸蝴蝶虾滋滋冒油,赵皖江也不见外,用叉子叉了一个吹吹就吃,厨师笑他:
  “瞧你猴急的。刚炸的,怎么样?”
  “还行吧,”赵皖江烫得伸伸舌头,摆手婉拒另一个帮厨递来的烟,“我以前有个朋友,那孩子做饭才香呢。”
  厨房里那俩人大笑:“行行行,没看出来你还是个争强好胜的。”
  赵皖江嚼着吃的,没接茬。
  这段日子他最担心的除了自己的家人就是傅声。前两天他暗地托人打听过,发现妻子被人接走了,暂时不知下落,却也不是新党的手笔。
  至于傅声,从政.变那晚起,他就再也没联系上过。
  作为新党剔骨刀的“猫眼”、傅君贤的儿子,傅声的处境无论如何也不会好过。怕就怕新党沉不住气,罔顾什么法律程序直接将傅声给秘密处决了。
  “跟你们说了也不信,”赵皖江很快收起思绪,“得了,我再去瞅瞅——”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赵皖江眼神一凛,手瞬间握紧了叉子。
  “有无人机,”他头都没转,压低声音,“快去给老板报信儿,外头有监视我们的。”
  说完,他不再理睬两个惊呆的人,飞奔出备餐室,贴着墙根穿过走廊,借着夜色掩映,躲到窗外视野盲区的一块拐角阴影里。
  即使消失得再快,赵皖江也认出,那是小型军用无人机。
  今晚的不速之客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知道暴露行踪的那一刻赵皖江心里还是一紧,刚刚无人机架点的那个位置已经说明外头摸清了他的位置,搞不好现在已经有人假扮成客人上楼摸排了。
  果然不出所料,他躲在转角不过半分钟,楼下便传来极轻的脚步声。除非刻意控制力度,普通人踏在不夜城的实木楼梯上绝不可能只发出这么轻的声响。
  除了一把不锈钢叉子和兜里的一把蝴蝶刀,赵皖江身上再没有别的利器,而来者的武装他一无所知。
  脚步声越来越近,赵皖江一手握住叉柄,另一只手偷偷扶住拐角的推窗。
  月光透过窗子照亮了方方正正的一块地面。眼看着那拉长的影子越来越近,赵皖江抓准时机,沉下身子跨步向前,一把抓住来者的手按在窗台上,砰地大力合上窗户!
  被偷袭的人啊地尖叫一声,痛得弯下膝盖。
  赵皖江这才看见,眼前的人身着军服,全副武装,果然是军部派来的人!
  只是抓捕行动按照程序应该由警备部动手,为什么军部能先找到他?
  来不及思考太多,赵皖江钳住那士兵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一叉下去,对方颈侧划破三道深深的血痕,他一个侧步躲过对方的攻击,见士兵已经抽出手,猛地将人抵在墙上,抽出对方腰间的配枪,却还是躲闪不及,被对方一拳抡在脸上!
  磅的一声闷响,赵皖江被打得眼冒金星,几乎是凭借肌肉记忆拉了保险栓,一边后退一边看见对方抽出备用的手枪对准自己,他心底一凉,三步并作两步跑向楼梯口飞扑下去,从楼梯上滚落下来的同时,砰砰两声枪响,子弹从他头顶飞过,墙壁顿时多了两个黑黢黢的窟窿。
  那士兵的枪没有消音,这下楼上楼下都听到枪声,底下有人开始叫嚷:
  “有枪击!快跑啊!”
  顾不得疼,赵皖江爬起身伏在栏杆后头,咬紧牙关。
  这下完了。局面一旦失控,军部就会有更多人趁乱混进来,他怕是更难走了。
  楼下的人乱轰轰的往出口挤搡,赵皖江却感觉到下方有人逆着人流,朝着这边楼梯口走来。
  他迅速回头看了一眼,简直怕什么来什么,那向着自己这边靠拢的,正是穿着军部制服的士兵!
  群狼环伺,赵皖江全身的肌肉紧绷,他不知道对面下令活捉自己还是就地处决,不过是哪一种,今晚他都必须拉个垫背的上路!
  余光看见上头墙壁上倒映出那士兵端着枪靠近的影子,赵皖江气息愈发急促,低喝一声,视死如归般举枪直起身子:
  “老子跟你们拼了!!”
  砰!
  砰砰!
  几声枪响,外头的人群爆发出惊恐的尖叫,掩盖了□□坠地的闷响。
  赵皖江手心渗出冷汗,气喘如牛,肩膀剧烈起伏着。
  楼梯上方的人眼睁睁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台阶一级一级流下,他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胸口,这才确认自己没被对方开了洞。
  他还活着……?
  “危险,快过来!”
  背后一声呼唤让赵皖江一个激灵,靠着栏杆转身,举枪对着声源:“谁——”
  端枪的胳膊一僵,男人的目光从准星上移开,嘴巴微微张大。
  赵皖江喃喃的:“小野?”
  楼梯下方,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高大青年身子抵在栏杆上,他放下手里的枪,一抬帽檐,露出那双赵皖江再熟悉不过的漆黑眉眼。
  裴野眉头紧皱,对赵皖江嘶声低吼:
  “跟我走,追兵马上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赵皖江声音都在抖,“刚刚是你开的枪?”
  外面砰砰又是一阵枪响,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蹲下身,隔着激起的尘土,赵皖江听到裴野焦急地喊道:
  “二哥你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赵皖江握着枪的手一紧,认命地咬紧后槽牙,抓着扶手纵身一跃,跨过数级台阶直接跳下去,侧目看了裴野一眼:
  “往哪边走?”
  裴野收起枪,指了指通往地下停车场的位置,二人一前一后穿梭在激流般拥挤的人群中,很快悄无声息地穿过大堂,来到停车场内。
  不夜城的停车场无时无刻都停着上百辆豪车,裴野快跑几步超过赵皖江,从一排排车头经过,头也不回地唤道:
  “二哥你没受伤就好,一会儿上车后我给你个帽子和口罩,防止路上的监控拍到你的——”
  砰!
  枪响回荡在巨大的停车场内,裴野身子一歪,踉跄两步,扑倒在自己那辆黑色的库里南车头。
  他挣扎着爬起来,右手往身下一摸,库里南车前盖上满是粘稠滚热的液体,肩膀的疼痛陡然袭击脑部神经。
  他太阳穴重重一跳,这才意识到——中枪了。
  他想去捂住渗血的左肩伤口,可没受伤的右半边身体同样沉重得抬不起来,于是他靠住车头,勉强转过身。
  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裴野迎面对上赵皖江冷得淬毒般的双眼,以及那个对准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
 
 
第68章 
  血腥味一霎间冲上天灵盖, 裴野捂住汩汩流血的左肩,可一大片暗色还是很快从破洞的制服里渗出,指间的鲜血根本捂不住, 滴落在地上。
  尽管流血不止,可裴野却丝毫没有一丝惊讶之色。他吃力地抬起头, 微微岔开腿站稳身形, 凝眸向持枪的赵皖江望去。
  赵皖江确认裴野此刻已经全无还手之力, 放下枪, 冷酷地看着他。
  整整七年里, 曾经别说傅声了,就是赵皖江这样残酷冷血的一面他都几乎没有看过, 对方永远是个比钢筋还直的惧内alpha的形象,粗糙憨厚,嗓门大却心肠软。
  眼前这横眉冷对的一幕,裴野已经见识过无数次, 可此时面对这昔日的大哥,他竟有一种明知罪有应得却又感觉好不真实的荒诞。
  “二哥……”他喘着粗气,嘶声道,“多谢你这一枪……如果你顾念旧情不忍下手, 我反倒惭愧得恨不能立刻就以死谢罪了。”
  “别他.娘的叫我二哥,你这狗东西也配!”
  赵皖江蓦地低吼, 整个人都因为裴野的只言片语肉眼看见地紧绷起来。
  裴野惨淡一哂, 感觉身上忽冷忽热的,往后倒退一步,靠在车门上。
  “我就知道,睿智如七组人,又是二哥你这么个久经战场的, 不会连是谁在背后捣的鬼都想不明白……”裴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笑声,“知道你没有恨错人,我就好受多了,最起码比亲口承认稍微过得去一些。”
  赵皖江恶狠狠地瞪着他,握着枪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他忽然一把举起枪指着裴野眉心:
  “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他的手指勾住扳机。裴野闭上眼睛,甚至有些配合地扬起下巴,生无可恋似的模样。
  过了大约十秒,二十秒,赵皖江的枪口终于也跟着痛苦地颤抖起来。
  “你……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良久,赵皖江咬紧牙关放下胳膊。裴野阖着眼睛,眉心吃痛地皱了皱,又放弃挣扎地舒展开。
  他慢慢道:“七年前,我受新党指示,扮作流浪儿接近傅家,监视首都特警局……也就是你们第七组的一举一动。”
  停车场里的静默一闪而逝,裴野说完还是没有睁眼,能感觉到血液已经从衣服里面顺着袖口和左手指尖往下滴落,他的半边身子都逐渐呈现出麻木的趋势。
  赵皖江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像是愤恨,又像是某种怒其不幸哀其不争的厌恶。
  他死死盯着裴野,嘴唇瓮动,却什么都没说,最终低声骂了一句粗话,转身就往停车场的步行通道走。
  裴野好像有心灵感应,刷的睁开眼睛,从车门上弹起身:
  “二哥你不能走!”
  赵皖江已经边走便把枪收了起来,听见这话停住脚步侧过头,裴野被对方恐吓的眼神小小震慑了一下,也停下来,却因为没有倚靠,只能晃晃悠悠站在原地。
  “现在走,等着你的就是个死!”
  裴野急吼吼说到一半甚至咳嗽起来,捂着伤口的手抓紧制服外套,“现在外面都是组织——都是新党人!一旦你被抓住,不夜城根本不会保你,你能给不夜城带来的利益远远低于给他们招来的风险,这些人权衡利弊一定会把你交出去的!”
  赵皖江脚步略微迟疑了一秒,还是抬脚向门口走去。裴野中枪的半边身子禁不住歪斜地向下沉,断线木偶似的深一脚浅一脚追上去:
  “二哥你听我说,你得跟我走——”
  赵皖江拳头猝然握紧,转身狠狠一拳迎面砸过来!
  砰的一声恐怖的响动,这一拳几乎使了他十成力道,裴野猝不及防,“唔”地闷哼着倒退几步,后背撞在车上,紧接着又是当的一声骨头磕在玻璃上的闷响!
  赵皖江攥着裴野衣领将人按在车上,裴野眼前阵阵发黑,颈椎骨头被勒到传出骇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肺里的氧气被急速攫取,他喘不上气,嗡嗡的耳畔却清楚地传来赵皖江的低吼:
  “王八蛋,你还有脸跟我说话!你怎么还不去死?!”
  裴野和赵皖江差不多高,可他现在身受重伤,整个人撑不住地往下滑,身体抖如筛糠。赵皖江吼着吼着,声音里居然带上些崩溃的哭腔:
  “为什么要欺骗大家?这些年七组人对你不薄,你为什么非要把大家害到如此地步!你他妈看着我,裴野!!”
  裴野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却也看不见赵皖江脸上一瞬间闪过泫然欲泣的悲怮。
  一开始并没人在乎这个孤僻内向的小男孩的。大家最初都是看在傅声的份儿上——甚至更准确一点来说,是看在傅君贤这个一把手的份儿上对裴野这个“傅家收留的小孩”稍有照顾。
  是从什么时候,关心开始逾越了分寸呢?
  或许是从他们一个接一个发现傅声不是仗势欺人的官二代,而是会说着“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就说是我干的吧”替人背锅的好战友开始,从他们见到裴野在傅声的感染下变得一天比一天开朗、懂事、优秀开始,裴野在大家心里早已潜移默化地成了七组的编外人员。
  赵皖江想不通,自己人到底会为了什么出卖自己人?
  “老子问你话呢,你怎么下得去手的?!”
  他强忍着流泪的冲动嘶吼,颈侧青筋暴起。裴野呛咳着去抓赵皖江的手,可对方手指像是焊死在了自己领口上,太阳穴因为缺氧几乎快要炸开。
  “二哥,”他开口时嗓音都变了调,“先、松手……!”
  赵皖江狠狠把人往车上一顶,呕吐的冲动席卷过喉咙口,裴野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人推开,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可吐出的只有胃里翻江倒海的酸水。赵皖江后退一步,眼里浮起凉意。
  “别他妈装死,听见没有。”赵皖江低声警告道。
  裴野吐完,抹了一把嘴,喝多了一样摇摇晃晃直起身。
  两人对视着,裴野脸上划过某种难以名状的纠结情愫,似乎已全然无言以对。他半边衣裳都狼狈地湿透了,血水和汗水混在一起,胳膊早就没了知觉。
  半晌他声音极其嘶哑地道:
  “二哥,我不想看你送死,你真不能走……”
  赵皖江顿时失望至极,甚至没有听完裴野的哀求,转头就要离去。裴野虚弱地捂着伤臂跟在他身后:
  “我有办法搞定不夜城的人,只要你不露面,过了今晚我保证——”
  赵皖江充耳不闻,两腮的肌肉紧紧咬着,大踏步向门口走去。
  裴野心一横,站定下来,喊道:
  “二哥,你出了事,嫂子和孩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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